第42章

雖然聽林初宴低聲講題好幸福,但向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走神,聽著聽著就不知道想什麼了,最後林初宴問她明白了沒有,她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向暖再遇到不太懂的,就不敢讓林初宴給她講了,她往沈則木那邊挪了個位置,“學長,這道題你會嗎?”


林初宴:“……”太打臉了。


沈則木讀的是自動化專業,高數早就學過,且現在專業課一直有用到。別說一道題了,向暖一整本高數課本,沒他不會的。


於是他熟練地給向暖講解起來。


其實經管專業的高數課程相對簡單,向暖並沒有很多不懂的,主要在記知識點和靈活運用。不過一想到她一整晚都要和高數打交道,向暖立刻有點生無可戀的感覺。


她從書包裡掏出一瓶噴霧,往臉上噴了噴,清涼補水,提神醒腦。


“這是什麼?”林初宴問道。


“補水的,你要嗎?”


林初宴閉上眼睛。


向暖給他噴了一些。她發現林初宴的皮膚挺好的,這樣閉著眼睛不說話,又帥又乖,像畫一樣好看。


唉,挺可惜的,這樣的一張臉,長在一個蛇精病身上。


補完水,向暖繼續啃高數,林初宴拿出手機,打開了王者榮耀。


向暖抬頭掃了一眼,恰好看到。


好幾天不玩了,她現在一看到遊戲界面就感覺特別親切特別渴望,那個心態類似於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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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宴玩遊戲,向暖就沒有做題的心情了,老是抬頭看他,他被砍死了,她還跟著扼腕嘆息。


沈則木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隻要林初宴在,向暖的畫風就不太正常。


他本來想提醒向暖專心學習,可是當他剛要開口,看到她一臉的神往豔羨,他莫名覺得又好笑,又有點心軟。


沈則木把自己的手機消了音,打開遊戲遞給她:“玩吧。”


向暖不太好意思接。


沈則木:“隻許玩一局。”


“謝謝學長!”連忙搶過來。


林初宴說:“向暖你先別開,我很快結束,我們倆雙排。”


向暖:“好哦。”


沈則木……想砍掉自己犯賤的手。


林初宴果然很快結束遊戲,和向暖組好隊時,他看到好友列表裡忘卻在線,於是把他也拉進隊。


向暖心想,有忘卻大神在,這把穩了!


然而,事與願違。


這把遊戲,他們打得極其的不穩定。向暖因為有忘卻在就選了一個她自己不擅長但美貌度很高的大喬,這是其一,其二,忘卻的露娜有點慘烈,走位各種失誤,反應各種遲鈍。


遊戲最終以失敗告終,向暖一臉遺憾,悻悻地把手機還給沈則木。嗚嗚,好想再玩一局。


沈則木卻不為所動,說一局就一局。


向暖想到忘卻的異常,便悄悄地探過身體和林初宴講話,林初宴摘下耳機,湊過耳朵聽。


向暖:“這個露娜肯定不是忘卻本人,你說,會不會是他女朋友?”


“不是,忘卻沒有女朋友。”林初宴說。


向暖:???少年你知道的好像有點多啊……


林初宴側了下臉,在她耳邊小聲解釋:“忘卻的手凍傷了,所以操作慢。”


向暖恍然,“難怪呢……”接著又搖頭,一臉見鬼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啊?”


“他自己說的。”


“他怎麼不和我說。”向暖莫名地心裡有點小酸楚,明明是她先認識忘卻的。


“你好幾天沒上遊戲,他怎麼和你說。”


向暖一想也對。


這時,林初宴的手機屏幕上方顯示有微信消息,向暖眼尖,看到發消息那人的頭像是忘卻的。她有一點不甘心,問道:“忘卻跟你說什麼?”


林初宴點開消息,見是一條語音。


忘卻這人打字速度慢,很少發文字,都是語音。但是他們玩遊戲的時候,忘卻又不會開語音,因為手機內存太小了,開語音遊戲會卡頓。


林初宴把一隻耳機塞到向暖耳朵裡,這個過程,他溫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肌膚。


他壓下心裡那點異樣感,點開語音。


向暖於是聽到了忘卻的聲音。忘卻聲線渾厚,講話的語氣帶著點腼腆:“初宴,你推薦的那個凍瘡膏很好用,謝了。”


林初宴在向暖驚訝的目光中給忘卻回信息:不客氣。


忘卻:“你幹什麼呢?”


林初宴:上自習,明天有考試。


忘卻:“那你快學習吧,我睡覺了。明天還有活兒。”


林初宴:好。


向暖扯著林初宴的胳膊,雖著急,又不敢大聲講話,於是憋得臉都有些紅,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林初宴笑:“你這個眼神,像捉-奸。”最後兩個字換成用氣聲說,緩緩地吐出來。


向暖一陣別扭,“喂……”


林初宴按住她的手背,輕輕推下她的手,說道:“我覺得他這人挺好的。”


向暖簡直無語。不管是陳應虎還是忘卻,明明都是她先發現的,結果一個兩個的都投向了林初宴的懷抱,像話嘛?


為了泄憤,向暖當著林初宴的面,把他的微信備注改成了“交際花”。


林初宴還以顏色,把她的備注改成“小傻瓜”。


還挺押韻……


向暖快被雷死了,最後兩人交涉一番,又都改掉了。


——


一過十二點,林初宴就困了,連打哈欠,向暖給了他一罐咖啡,他拒絕了。


向暖以為他打算純用意志力克服困魔呢,結果這貨倒好,往桌子上一趴,睡過去了。


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雖同樣是學渣,但這不妨礙向暖鄙視他。


身邊有人睡覺,那個氣氛特別催眠,就算不困的人,也容易犯困。向暖感覺自己有點撐不住,不行,一定要找點刺激的事情做。


她想到一個好主意,好刺激好刺激,不小心笑出聲。


沈則木掃了她一眼。


向暖從筆袋裡拿出了幾個彩色熒光筆,以及一根黑色的記號筆,把林初宴的臉當畫板,甩開了膀子使勁兒塗。一邊塗一邊笑。


沈則木搖了搖頭,目光充滿了對智障的關懷。


說實話,他現在有點懷疑自己的審美。


向暖畫了一會兒,用手機換著角度拍了幾張照片,感覺神清氣爽。


……


林初宴睡了一個多小時,睡得有點累,迷迷糊糊地,就醒了。


他看到向暖正在睡覺,她身上壓著兩件衣服,一件是她自己的,一件是沈則木的。


林初宴面不改色地,把沈則木的衣服拿過來穿自己身上,然後把自己的大衣蓋在向暖身上。


沈則木目瞪口呆:“……”要臉??


“我特別想穿學長的衣服。”頂著一臉鬼畫符的林初宴如是說。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自制力會下降,沈則木被逼得爆粗了:“滾。”


但他是要臉的人,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扒林初宴的衣服。


於是林初宴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穿著沈則木的衣服去洗手間了。


深夜的洗手間是鬼故事的多發地。男洗手間裡本來有一位同學正在解手,聽到外面有響動,他回頭,迎著慘白的燈光,看到一臉鬼畫符的林初宴走進來。


“啊!!!”同學慘叫,直接尿到牆上。


他嚇成這樣,把林初宴弄得莫名其妙:“我是鬼嗎?”


“是,是!”


林初宴:“……”


林初宴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跑到外面的鏡子前,看到自己現在這份尊容。他眯著眼,咬牙:“向、暖。”


……


向暖正睡得香甜,耳邊突然出現聲音吵得她不得安寧。


她悠悠醒轉,聽到那吵她的聲音是:“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


向暖立刻炸毛了。


她呼地一下坐起身,盯著旁邊的林初宴。


“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林初宴我老公,林初宴我老公!哈哈哈哈哈……”還在響。


向暖摘下耳機,甩掉。


林初宴慢悠悠地收起耳機,笑眯眯地看著她。


向暖深吸一口氣,不停地勸自己:冷靜,冷靜,這裡是自習室,不可以打人……打人是犯法的……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瞪著他,低聲道:“這個梗你到底要玩多久啊?”


林初宴往她這邊探了探身體,一條手臂悠闲地搭在她身後的課桌沿上,他歪著頭看她,眯起眼睛,壓低聲音道:“我要玩——一輩子。”


向暖聽到他這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她忽然想起什麼,定睛一看,見他的臉已經洗幹淨了,漢奸頭的發尾還有些潮湿,顯然是剛洗臉沒多久。


難怪那麼生氣。


向暖一陣心虛,仰頭望著天花板,然後默默地,朝沈則木那邊挪了一個座位。


沈則木書也不看了,就看戲。


向暖往他身邊挪時,林初宴朝她勾手指,張口,無聲地說:過來。


就不。


林初宴笑眯眯地,舉了舉手裡的白色耳機:過來。


向暖翻著白眼挪回去。


“你到底要怎樣啊。”她小聲說。


“讓我畫回來。”林初宴從她筆袋裡拿出一隻記號筆,起身,命令她:“出來。”


向暖垂頭喪氣地,像一隻打敗仗的小老鷹,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


林初宴把向暖帶到了電梯間。他讓她靠在牆邊上,她就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靠著牆,安分又老實,一臉用力過猛的乖巧,企圖通過自己盡顯誠意的配合,降低林初宴對她的仇恨值。


“抬頭。”林初宴說,聲音在空闊安靜的電梯間回蕩,顯得有些突兀。


向暖於是仰起頭。電梯間的燈光是白色的,林初宴背對著光,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而她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眼裡。


向暖的膚色本來就白,這會兒在白色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蒼白脆弱,她瞪著眼睛,黑亮的眼珠兒盯著他,和他對視。


她的目光直白且坦蕩,也許並無深意,可是落在他的眼裡,仿佛全是深意。


林初宴的心髒跳得快了幾拍。


向暖一咬牙一閉眼,一臉的視死如歸,“來吧。”


林初宴單手捧著她的臉。他的手掌託著她下颌,拇指壓在她的唇畔,“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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