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餘對著電話說：“就這樣，掛了。”
他掛斷電話，走過去，“東西都搬好了？”
應歡沒搬多少東西，就一些衣服和日用品，主要是拉了一堆書過來，應馳和鍾薇薇幫的忙。
“剛整理好。”
她指指書房，“書房的書架我整理了一下，佔了一大半了，再買書的話可能就放不下了，回頭再讓人過來裝個書架可以麼？”
徐敬餘的房子裝修太大膽狂野，整個家很有他的個人特色，但書房有些小，不過也是，一個運動員要個大書房好像也不切實際。
書房門敞著，徐敬餘往裡面掃了一眼，書架已經滿了。
“可以，家裡你想動哪裡都可以，不用問我。”
“不用，這樣很好，我就想加個書架。”
應歡想起自己給他比的愛心變成了表情包，有些泄氣：“徐敬餘，你知道了嗎？表情包的事……”
當初徐敬餘殺人表情也流傳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時隔幾年，她也沒能躲過……
徐敬餘想起這事也挺鬱悶，本來是他的專屬，現在成了網民通用了，他皺了下眉，想了想怎麼把這個表情包禁用。
男人手指碰碰她的臉：“沒事，不用管，過段時間就好了。”
應歡撇撇嘴：“也隻能這樣了。”
徐敬餘把人抱起，垂眸看她，低聲：“洗澡？”
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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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謂的洗澡是從洗手臺開始的全套服務。
一通折騰後，應歡可憐巴巴地窩在薄被裡，眼角還掛著淚，小聲罵：“徐敬餘你就是個禽獸……”
徐敬餘從身後抱住她，低頭在她唇邊親了親：“這幾年太想你了，憋壞了。”
應歡咬唇，腦袋靠過去，閉上眼睛，小聲嘟囔：“我也想你。”
小姑娘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徐敬餘在她白嫩的臉上摩挲幾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微信的幾個群他都設的消息免打擾，俱樂部群還在不停地刷新新消息，他本來不想管，但看到“小醫生”三個字眼，點進去看了下。
石磊：【你們誰要小醫生的愛心，我可以給你100個！】
楊璟成：【我給你1000個！】
然後是一排應歡的愛心GIF。
徐敬餘：“……”
黑暗中，他冷笑了聲，編輯了一個字：
滾！
……
第二天晚上，在A市最頂級的會所包間裡，以前俱樂部一群人幾乎全來了，吳起還把新招收的一群少年帶了過來，那群少年很崇拜徐敬餘，把他當偶像。
三十多個人，一下子包廂全滿了。
徐敬餘牽著應歡走進去，掃了一眼，看見一個人坐在角落。
他舌尖抵了下腮，沒想到陳森然也來了。
徐敬餘知道陳森然喜歡應歡，以為這麼幾年過去了，見不著面，也沒得到過什麼，那小子會慢慢淡忘，現在看來心裡還念著。
女朋友被人惦記了幾年，這種感覺真他媽很操蛋。
他低頭看應歡，她笑著跟石磊他們打招呼，林思羽是個麥霸，唱歌唱得很好，她坐在高腳椅上，穿著熱辣，小腰露出一大截。她把應歡拉過去，“唱一首。”
應歡唱歌也還可以，以前大學的時候偶爾跟她們一起去K歌，不過這幾年在國外很少唱了，她推脫了一下，“不要了，我不知道唱什麼。”
“我跟你一起唱啊！”林思羽拉著她去點歌，忽然頓住，回頭看她的手，然後被那顆大鑽戒閃瞎了，“臥槽！敬王跟你求婚了？！！！”
她手裡還拿著麥克風，喊得又大聲，整個包廂震天震地全是她的回音。
一時間，整個包廂都安靜了。
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應歡和徐敬餘。
應歡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慢慢紅了，徐敬餘走過來，摟住她的腰，嘴角微翹：“對，求婚成功了，到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應馳看著他們，哼了聲：“都沒上過我們家呢，我爸媽都沒同意，就好意思說求婚成功了。”
鍾薇薇看他一眼，說：“你好像也沒去過我家。”
應馳：“……”
他耳根有些紅，抓著她的手，低聲說：“那不一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鍾薇薇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你有我啊。”
她坐回去，笑眯眯地看他。
應馳眼睛有些紅，抓著她的手，握得特別特別緊。
角落裡，陳森然愣愣地看著他們，目光落在應歡的手上，那顆鑽戒在燈光下泛著光，像一顆星星那樣耀眼。她長發披肩，模樣似乎沒什麼變，還是那麼白，笑容很甜很暖，整個人柔潤動人。
有時候陳森然會想，應歡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想不清楚，隻是會常常想起她，一想起來就抓心撓肺。想起她笑的樣子，想起那晚應馳跟他打架後，她眼睛紅紅地對他說那些話的樣子，好像都沒忘記。
隻要一想，就能清晰地記起來。
她在他腦子裡的模樣，很鮮活。
他抿緊唇，心有些麻木的鈍疼，他垂下眼，有些後悔來這一趟。
石磊喊了聲：“臥槽！敬王這速度夠神的啊！”
楊璟成：“就是，才回國呢！”
林思羽看了看應歡的戒指，嘖嘖了幾聲：“果然是拳王的女人，這個戒指夠閃。”
應歡被他們一言一語弄得有些窘，不過卻還是笑的，她看向他們：“你們單身的加油啊，老大不小了都。”
眾人膝蓋中箭。
徐敬餘那一批隊員，除了應馳和陳森然，石磊他們年紀都比徐敬餘大，趙敬忠已經30歲了，石磊和楊璟成28歲，也比徐敬餘大一歲，女朋友倒是談過，就是都不長久。
這麼多年，徐敬餘跟應歡是唯一一對談了那麼多年還準備修成正果的。
吳起端著酒杯站起來，看向徐敬餘，笑道：“恭喜啊。”
徐敬餘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笑了聲：“謝了吳媽。”
吳起：“……”
他笑容僵硬，然後罵了句：“臭小子！”
眾人愣了一下，發出一陣爆笑。
石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跟楊璟成小聲說：“吳教練有時候是挺婆婆媽媽的，不過也沒那麼嚴重，真敢喊啊。”
楊璟成大笑：“看吳教那臉色。”
什麼仇什麼怨啊！
應歡在徐敬餘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徐敬餘立即繃了一下，抿緊唇，低頭看她。
小姑娘藏在他身後，笑得不行，小聲提醒他：“別太過分了啊……”
吳教練當初也是為了他好。
徐敬餘嘖了聲，把人拉出來。
有人問起：“敬王怎麼求的婚，教教我們啊！一般人求婚不是都要朋友幫忙的嗎？你怎麼一聲不吭把人帶走了，再回來就說求婚成功了。”
“就是，怎麼求的啊！”
“傳授點秘訣。”
一群人好奇地看向徐敬餘。
徐敬餘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睨了他們一眼：“無可奉告。”
這是他跟應小歡兩個人的事。
鍾薇薇靠過來，拉拉應歡的手，小聲問：“怎麼求的啊，說一下說一下。”
應歡：“……”
徐敬餘剛說無可奉告，她就告訴鍾薇薇，是不是不太好？
鍾薇薇：“說呀，以後我也告訴你。”
應歡想了想，嘴角微翹，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在空中，跳傘的時候。”
有風有雲，有大大的世界。
還有他一句“我愛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