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就那麼看著她。


  夏言轉動了下手腕,綁得實在太緊了。她眯眼, 許久,她問道:“你在慌什麼?”


  聞斂夾煙的手一緊。


  眼眸裡情緒也變了變。


  夏言繼而又出聲,“整個中國, 還有我能躲了你找不到的地方嗎?”


  煙霧繚繞, 染上聞斂的眉眼, 他取下煙, 嗓音低啞:“怎麼沒有?多的是。”


  正因為知道她的心不在他這兒了,他才慌。


  這不是躲不躲的問題。


  而是她的心在哪的問題。


  她或許是原諒他了。


  但他對她而言,或許不過是消遣。


  這也是聞斂覺得痛苦的地方, 曾經的夏言滿眼都是他,會愛會哭會鬧,而如今, 她不管什麼情緒都不會往他身上靠。


  文宇凡那次手術危急, 她哪怕是一個人哭,也沒想過找他。


  若不是他趕過去。


  估計事情結束她都不會把他想起來。


  這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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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變心是多麼容易。


  文宇凡於她來說, 又多麼重要。


  他往前傾, 看著她的眼睛,道:“文宇凡回江鎮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我可以安排私人飛機送他回去, 給他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夏言擰眉, “你既然知道很簡單, 那為何要復雜化?”


  聞斂看她幾秒,隨後起身,接著朝臥室裡走,不一會兒,手裡拎著一個黑色鍵盤,隨後扔在一旁。


  他提了下西褲,隨後直接下跪,他嘴裡咬著煙,說道:“總之,我不會讓你再踏入江鎮半步。”


  “以後若是你想回去,我陪你,但這次隻能讓文宇凡自己回去。”


  夏言愣住。


  簡直不敢相信他還這麼做。


  “你瘋了!”


  聞斂眉梢微挑,在茶幾上掐滅了煙,慢條斯理,側臉冷峻。這男人哪怕跪著,氣勢依舊強勢,夏言又一次轉動著手腕,掙了幾下。幾秒後,她往後靠,長腿交疊,說道:“我渴了。”


  聞斂看她一眼。


  隨後端起果汁,仰頭喝了一口,接著起身,按著她沙發椅背,低頭堵住她的唇。


  夏言抬了下巴。


  借了果汁。


  可她擰眉道:“不夠。”


  聞斂一聽,笑了,端起果汁,放在她唇邊。夏言一口氣把果汁全喝完,聞斂卻就這麼看著她,他眼底跳躍著痴迷。


  喝完後。


  聞斂把杯子放了回去,準備回身下跪,夏言卻一腳踢開那鍵盤。聞斂一頓,他偏頭看了眼那鍵盤,隨後屈膝下跪在她腳邊,他挑眉看她,“這樣行嗎?”


  夏言:“你有本事去外面跪去。”


  聞斂揉著她的唇角,道:“在家裡給你下跪是閨房之樂。外面下跪更多是慌不擇路。”


  所以他上次下跪是因為這樣嗎?


  夏言眯眼。


  她從來不知道聞斂的嘴巴也那麼能說。


  就這樣,兩個人僵持著,夏言也懶得掙那領帶。聞斂則等著她點頭,但夏言遲遲沒有,他臉色眼見著沉下去。


  許久。


  他問:“非得去嗎?”


  夏言視線挪了回來,點了點頭。


  聞斂下颌一緊。


  夏言緊接著道:“你也別跟著去,七七還在京市呢。”


  聞斂眼眸一冷。


  夏言想了想,道:“其實我們之間的情人身份...”


  “閉嘴。”


  他打斷她的話。


  夏言偏頭看他。


  聞斂輕扯了下領口,“別往下說了。”


  他不想斷掉這層關系。


  夏言沉默著。


  這時,門口傳來了門鈴聲,聞斂起身,去開門。阿青捂著眼,把吃的遞給聞斂,聞斂一聲不吭地接了過來,隨後關上門。


  砰地一聲。


  阿青這才敢放開手。


  聞斂領口微敞,走了回來,把阿青打包的粥放在桌面上,隨後去廚房拿了碗筷,把粥舀出來,隨後他靠著茶幾,舀了粥,等涼,然後喂給夏言。夏言其實也有點餓了,她看著他幾秒,然後說道:“你解開我啊,我吃飯。”


  聞斂:“我喂你不是更好?”


  夏言忍不住瞪他一眼。


  “吃吧,嗯?”


  他又把勺子往前,夏言隻得張嘴。


  聞斂很小心。


  偶爾指腹擦擦她的唇角。


  彼此離得也近,眼眸時而對上,糾纏。這也讓兩個人想起有一次夏言感冒,頭暈腦脹,她在宿舍裡躺著起不來。


  她拉著被子擋著頭,以為自己病得快死了。


  結果一隻手拉開了她的被子,她一抬頭看到聞斂,都以為是做夢。隨後她猛地起身,抱住他的腰。


  問他你怎麼來了。


  聞斂順著她的頭發,說道:“休假。”


  隨後,他去給她泡了杯三九感冒顆粒,喂她喝,那會兒她心裡甜得要命。


  夏言喝完了粥。


  聞斂擦拭她唇角,隨後,捏著她下巴,把玩了下,最終,妥協道:“你去吧,兩天,隻給你兩天的時間。”


  “你要是沒回來,我就真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事了。”


  夏言看他:“謝謝。”


  聞斂俯身,又堵住她的紅唇。


  他心想,再不濟,夏知祺也是人質,不怕她不回來。


  *


  兩個人也沒能在聞家公館待太久,聞老爺子大怒一場之後就病了,聞頌先給聞斂打了電話,聞斂隻得把夏言抱去洗澡,隨後彎腰低頭給她拉拉鏈,夏言擦拭頭發,順了順裙子,說道:“你先走吧。”


  手機不停地響著。


  聞斂攬著她的腰起身下樓,兩個人上了車。阿青關上車門後,進屋拿一份文件,結果一眼看到地上的黑色鍵盤。


  阿青睜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一眼那鍵盤,然後又看到單人沙發上垂落的領帶,他耳根微紅,取了文件匆匆離開。


  他把文件遞給聞斂。


  聞斂接了過來。


  他輕擦著夏言的頭發。


  夏言頭發還沒完全幹。


  阿青啟動車子。


  這兒靠近聞家本家,所以先把聞斂送回本家。聞斂下車前,親吻夏言的眉心,道:“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此時天色已黑。


  夏言點了點頭。


  聞斂挽起袖子,拿著文件下了車,走入聞家大門。夏言剛才從電話裡聽他大哥的意思,聞老爺子好像病得很厲害。


  她想起聞老爺子那雙犀利的眼睛。


  她記憶深處。


  那雙眼睛從來沒有慈祥過。


  她收回視線。


  阿青則啟動車子,朝金元街開去。這段路有些塞車,阿青看一眼夏言,隨後,說道:“老板娘。”


  夏言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


  她問道:“怎麼了?”


  阿青咳了一聲說道:“老板估計這輩子很懼怕江鎮了。”


  夏言一愣。


  她說:“從何說起?”


  阿青:“我聽我上司,也就是李從說,朱市本來是今年金盛投資的城市之一,但全被我老板擱置了。”


  阿青:“還有幾個朱市的項目,我老板應該親自去的,不過也被他推掉了。”


  “我老板可從沒這麼膽小過。”


  夏言沉默著。


  阿青看她一眼,隨後收回視線。


  其實老板的恨應該比懼怕更多。


  幾秒後。


  夏言問道:“他也會怕?”


  阿青一聽。


  他說:“老板娘,隻有你能讓他怕。”


  *


  回了金元街,夏言一眼看到夾在門邊的文書,她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拆遷的字眼。她走了進去,徐蔓看到她手裡的文書,愣了下,隨即道:“我們建了一個小群,大家都在說拆遷的事情。”


  夏言抱住跑過來的夏知祺,夏知祺扒拉夏言手裡的文書。夏言問徐蔓,“有沒有說什麼時候?”


  徐蔓:“沒那麼快,不過我們搬家的肯定的了。”


  夏言:“等我從江鎮回來,我就去看房子。”


  “媽媽,我要回江鎮。”夏知祺聽到這話,小手捧著夏言的臉,眼睛眨巴眨巴地說道。夏言捏捏他的鼻子,道:“等過年了,我們再找個時間回去可以嗎?”


  夏知祺噘嘴。


  夏言:“最近媽媽好忙,我也會快去快回。”


  夏知祺:“好吧。”


  他嘀咕道:“大哥哥說陪我玩。”


  夏言笑道:“那不是正好?”


  夏知祺點了點頭。


  *


  隔天,就聽說聞老爺住進了私人醫院。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傳的,傳是聞斂不孝氣壞聞老爺子的身子。


  不過這些聲音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然而卻有媒體堵住夏言的去路。


  問道:“關於聞斂不孝氣壞聞老爺子的傳聞,你身為他的身邊人,應該更有發言權,請問是真還是假?”


  夏言看著鏡頭,溫柔一笑,說道:“聞氏今早的股票不是好好的?那麼穩定,大家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些媒體一愣。


  也是,聞氏這種世家,以及聞氏這種集團,有點風吹草動,從股票上就可以體現,畢竟聞老爺子還有不少的親信在聞氏集團呢。


  如今這麼穩定,隻能說明聞老爺子的病跟聞斂無關。


  “進來喝杯茶嗎?”夏言往舞團裡走,一邊走一邊問道。


  那些媒體頓了頓,說道:“不了,不嘮叨你了,夏言。”


  隨後。


  他們便走了。


  夏言呼一口氣。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短信。


  聞斂:對外的傳言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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