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女孩否決得很快,段灼心間情緒舒展:“我們過二人世界,其他人在,礙事兒。”


  段灼接過韁繩,玩笑道了句:“你這馬走得比烏龜都慢。”


  知眠垂眸嘟囔:“我又不會,你要想騎得快點,可以和別人去賽馬場比賽。”


  兩秒後,耳邊傳來男人沉沉笑聲,如同電流快要把她耳根弄酥。


  “小孩兒。”


  “……幹嘛。”


  “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時候很可愛。”


  她羞窘小心思被人揭穿,幹脆裝死不說話。


  段灼解釋:“那個人是盛叔叔的女兒,我和她小時候是一個騎馬班的,經常比賽,她還很討厭我。”


  “為什麼?”


  段灼笑,“因為她每次都輸給我。”


  難怪他們看過去很熟,原來那麼就以前就認識了。


  “和她比賽就是虐虐她而已,”他懶懶抬眉,“哪有陪對象一起騎馬好玩,你說對不對?”


  “……”


  知眠臉頰發紅。


  好吧,她很沒出息地承認心情就這樣被他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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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灼在背後穩穩摟住她,慢慢提快速度,“別怕,我帶你騎一會兒。”


  馬蹄加快步伐,知眠隨著馬鞍顛簸起.伏,卻因為段灼在身後而格外安心,她盈盈泛光的卷發在風浪的吹拂下猶如金色的麥浪,溫柔波動,段灼下巴輕靠著她側臉,鼻息嗅到她身上清甜的茶香味,她鼻頭點著幾粒汗珠,臉頰絨毛細嫩。


  段灼平日馳騁黑馬,想要追求快速奔騰的刺激感。


  此刻溫軟在懷,才更覺舒適愜意,難以割舍。


  騎著馬,擁著心愛之人,才叫男人的浪漫。


  草場遼闊,放眼藍天綠草快要相接成一線。


  段灼怕她因為顛簸難受,慢慢停下來,知眠莞爾:“這速度剛剛好,果然比我剛才那種龜速要來得好玩。”


  段灼在她耳邊輕笑一聲:“速度快點當然舒服。”


  知眠轉頭看到他臉上的痞笑,被他帶壞後,很輕易就聽出他說得另外一層意思,立刻從脖子紅到了耳根,輕嗔:“你能不能……”


  話音未落,段灼側過臉,吻剛好封住她的唇。


  四處遼闊無人,耳邊隻有溫柔的風聲,知眠心間悸動,緩緩闔上眼眸,感覺到臉被輕捧起,男人的吻也變得格外溫柔。


  淪陷中,耳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知眠嚇得立刻停住,轉眼就看到盛家千金騎著馬從他們旁邊急速過去,目光落在兩人一刻,而後扯起嘴角,收回目光:“駕——”


  知眠臉如小番茄炸開。


  剛才對方眼神,仿佛在笑話他們:【騎馬呢,你倆擱這兒啵啵啥。】


  段灼嗤了聲,揉了揉知眠的腦袋,悠悠然:“不管她,我們繼續。”


  “……”


  -


  中午在盛驊的私人馬場用過午餐後,公事洽談完畢,段灼就帶著知眠離開,回到霖城市區。


  兩人說好下午去新城御景拿點東西。


  路上,知眠和段灼聊起這幾次搬家的經歷,快到新城御景時,知眠看著駛過的街道,還提到一事:“我剛開始搬來這裡的,還有點害怕。”


  “為什麼?”


  “就我第一次來這裡看房,那天晚上回去,我往這條路走想去找地鐵,這裡晚上特別黑,我還以為我差點遇到壞人了,還好諸葛哥從附近路過。”


  段灼笑,“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從這裡路過嗎?”


  “為什麼?”


  “因為我讓他路過的。”


  “啊?”這是什麼意思?


  “那天你從小區出來,我剛好吃完飯從餐館出來,就在對面。”


  知眠震驚。


  段灼不悅,“隻是某些人壓根就沒看到我。”


  “我真沒看到你……”所以原來是段灼怕她路上遇到危險,才讓諸葛宇去送她?


  這可一點不想他霸道張揚的性格。


  他問:“如果你看到我,還會坐我的車嗎?”


  知眠猶豫了會兒,老實搖搖頭,見他那臉色,又笑嘻嘻鑽進他懷裡,哄他:“那當時我又不知道我們會復合啊,而且你都是偷偷的關注我。”


  “那我應該早點來追你的,嗯?”


  知眠還有點傲嬌,“你早點追,我也不一定同意的。”


  段灼笑了。


  十分鍾後,兩人到了公寓門口,開門進去。


  午後,日光透過窗簾,灑落在房間裡。


  知眠整理一些貼身衣物帶去星蕉洲,段灼跟著走去臥室,她拿出自己的小行李箱,打包完,又去收拾自己的桌面。


  她打開抽屜,段灼站在旁邊,拿起裡頭一個粉色的密碼本,笑笑:


  “這小學幾年級的東西還留著?”


  知眠立刻奪了回來,“幹嘛……”


  他手撐著桌子,俯下身看著:“還帶著密碼,裡頭寫了什麼?日記?”


  裡面是知眠寫的暗戀日記。


  當初分手時,她想扔掉來著,後來心裡不知怎麼想的,最後還是沒扔掉。


  雖然他知道了,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拿出來讓他看啊!


  多羞恥!


  “等以後再給你看……”她溫吞道。


  段灼勾唇,也不強迫:“嗯。”


  知眠把父母的遺物收到桌子裡,想到什麼,輕聲問:“段灼,好幾年過去,還能把屬於自己的財產拿回來嗎?”


  “什麼意思?”


  知眠垂眸,“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姑媽嗎?”


  “嗯。”


  “我媽媽在去世前,其實給我留了一筆財產和撫養費,當時託管給我姑媽保管,並委託給她管理權,想著以後等我長大了再給我。當時我年紀小,我姑媽竟然拿了全部的錢都放到他們自己家,給他們家蓋了房子。”


  他們照顧知眠四年,直到把她的全部價值榨幹,便拿了一筆錢給了第二家,就是她的伯母潘芬,潘芬照顧了她一年,把那錢花得差不多後,便把知眠像踢皮球一樣,踢到第三家。


  這回潘芬給的錢更少,第三家不幹了,也知道前兩家幹的那檔子沒良心的事兒,便帶著知眠就去找她姑媽,說不管這樣的爛攤子,要麼多給點錢,要麼自己拿回去養。


  知眠聽著他們的爭吵和推搡,自己就是所有人嫌棄的累贅,那晚她什麼都沒說,自己拎著行李箱離開,卻被姑媽的女兒發現。


  姑媽的女兒這些年一直和知眠關系很好,偷了幾百塊錢塞給知眠,知眠說不要,對方卻說:“你拿著吧,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


  所以這個女孩,是知眠那些年唯一的溫暖。


  知眠走時,就發誓將來有一天,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


  段灼站在她旁邊,聞言把她攬進懷中,撫著她的發頂,聲音很啞:“我們家眠眠怎麼受了這麼多委屈。”


  段灼還記得當年他去她租的房子看過,沒想到她過得那麼苦,而她之前寄人籬下的那五年,更是苦。


  他家的小姑娘,怎麼讓人這麼心疼。


  知眠抿了抿唇,抱緊他。


  半晌,他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先去查一下,同時也要收集相關的證據。”


  “你來查嗎?”


  “我能查的,肯定比你得多,”而且他希望在這件事上他能為她討回公道,她受的委屈由他來報復,段灼對上她目光:“相信我,屬於你的,我都會幫你拿回來。”


  -


  晚上,知眠和段灼在星蕉洲吃完了晚餐。


  八點,任時俱樂部有個線上會議,所以段灼需要去到書房。


  臨近八點,兩人坐在二樓客廳吃完水果,知眠對男人道:“我先去洗澡,然後去畫畫。”


  她剛要起身,就被他拉住,擁入懷中。


  段灼低聲在她耳邊蠱惑:“不等我一起?”


  一起洗澡?


  知眠羞窘,試圖擺開他摟著她的手指:“才不要……”


  他勾唇:“之前又不是沒洗過。”


  現在怎麼就害羞成這樣了。


  知眠感覺是重新又談了一遍戀愛,還和從前一樣害羞,當初她洗澡時,是被他強勢地抱去浴室,後來才解鎖了新場景。


  知眠輕推他,冷漠打斷他這個話題:“時間到了,你要去開會了。”


  男人的手在她細腰揉了把,引得她身體一顫,而後他又恢復平淡般松手,站了起來:“我去了。”


  客廳裡隻留下面頰發熱的知眠一人。


  知眠輕吐了一口氣,起身去洗澡。


  站到淋浴噴頭下,溫熱的水從發頂滾落到腳跟,浴室水汽氤氲,在燈光照耀下,泛了橙黃色的光暈。


  知眠低頭看著身上的紅痕,隻感慨舊的未去,今晚新的又要來了。


  不用猜,段灼絕對不會讓兩人今晚相安無事的。


  他現在看著她,就像狼看著隻兔子,隨時都能吃掉的那種qwq.


  何況男人剛剛開了小葷,但這足夠讓他精力充沛地連連折騰她幾天了。


  從前的時候,他就是如此。


  洗完澡,她穿上一件白色的冰絲吊帶睡裙,外頭披蓋著一件配套的長款披風,她湿漉漉的頭發搭在肩上,小巧的瓜子臉水潤潤的,紅唇彎彎,如同玫瑰般。


  她走出浴室,稍稍吹幹頭發,而後去到客廳,泡了一壺茶,端著走去她房間。


  她拿出畫板畫稿子,卡文時,恰好接到了梁栀意的電話。


  她接起,“栀意。”


  “九九在幹嘛呢?”那頭傳來女人嬌俏的聲音。


  “我在畫畫,怎麼啦,你找我聊天?”


  “對啊,我在學校太無聊了,你呢?你最近和段灼怎麼樣。”


  “挺好的。”


  “你在哪啊?現在在和他約會嗎?”


  “沒有,他在書房開會。”


  梁栀意震驚,“書房?!你又搬回他那邊了嗎?!”


  “嗯……”


  梁栀意笑,“诶呀那這一天天晚上過得,肯定多姿多彩啊。”


  “……”


  這人又開始了。


  “你別想太多,我們之間很單純……”


  “我信你個鬼,你說這話你不心虛嗎,就你男朋友看過去那樣,像是什麼正人君子嗎?而且你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梁栀意心想,就連裴忱外表看過去薄情寡欲的男人私底下都變了一個樣,“你這個注意做好措施啊。”


  知眠臉頰緋紅嗔她,“真沒有,他有家規的。”


  梁栀意笑,“我看就是他不行。”


  “……”


  他行,誰說他不行的。


  她還覺得他太行了QAQ。


  知眠心跳撲通撲通的,被她說得耳熱,“你別說我,你先管好你自己。”


  “九九,我跟你說啊……”


  兩人聊了會兒羞羞的話題,直到把知眠弄得面紅耳赤。


  終於掛了電話,知眠重新拿起畫筆,看著筆下男女主卡了半天的車,此刻腦中的靈感蹭蹭蹭地來,半紅著臉勾勒著。


  直至畫完,她把稿子發給李念念:【勾線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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