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這個還不確定,但媽媽保證會加強進貨管控,也向舅舅姨父提出了警告,我想情況會好轉吧。”


結果差強人意,洪爽打電話向耿輝和妻子患重病的林師傅通報好消息。林師傅歡喜得不停道謝,而耿輝的反應主要是吃驚。


“董事長真要出通告為我們澄清?”


“是啊,是佩總親口對我說的。”


“她為什麼這麼做?”


“好像佩總遞交了能證明你們清白的證據,讓董事長了解了真相。”


“什麼證據?”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洪爽謹守關佩珊的告誡,未透露具體詳情,但能感覺到耿輝對“恢復名譽、重新上崗”一事興趣缺缺,甚至隱約流露一絲惶恐。


她希望是自己多心,能幫的忙都已幫到位,後面的事真不該多管了。


第96章


5月2日是周炳鶴七十九歲大壽,他孤高自許,不愛與人打交道,周嘉元怕他不配合,生日前一天才說在酒店為他擺了五十桌壽宴。周炳鶴大發雷霆,罵侄兒拿他做幌子,一邊開道場攀高謁貴,一邊裝孝順給自己臉上貼金,堅決不肯出席。


周嘉元勸不動,忙向冷陽求助。眼下隻這能言善道的機靈小伙能哄住七叔。


冷陽攜洪爽一同造訪周家,周炳鶴見了他們也沒好臉色,一針見血揭穿來意:“你們是來替阿元做說客的吧,兩個字,免談。”


冷陽笑道:“周老先生,你的脾氣我們都知道,絕不敢說惹你生氣的話。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他說洪爽近日在幫他設計菜單,發明了一道新式肉丸菜。該菜品由淮陽獅子頭改良而成,先將荔浦香芋去皮蒸熟,混合精肉泥和蛋清、牛奶、各種調料,攪打上勁後放入託盤抹平,在冰箱冷凍一夜。取出後重新切碎,再次攪打上勁,做成重一斤半的大丸子,加入高湯小火慢燉兩小時,最後再用旺火蒸20分鍾,調入適量鹽和雞汁,加香菜末和香油食用。名為“鴻運當頭”,想讓周炳鶴幫忙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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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鶴酷愛美食,聽到新鮮菜式便心動,咽了口唾沫,回嗔作喜道:“聽著還不錯,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做好請我吃呢?”


洪爽收到冷陽暗號,笑言:“材料都準備好了,今晚就動工。可是這道菜的關鍵在高湯,必須用30隻雞燉煮,量大還行,要是隻做一份,那就太浪費了。”


周炳鶴不假思索提議:“這好辦,你多做點分給其他人吃嘛。”


“食客好找,可沒那麼多廚具碗筷,也沒有地方請人家坐下來品嘗啊。”


周炳鶴急於飽口福,想了想慷慨道:“你去包一家餐廳,借他們的家什做菜,包場的錢我替你出。”


冷陽忙說:“你這樣高水平的美食家肯試吃就是幫我們的忙,哪能再讓你破費。”


第129節


他說話時向周嘉元使眼色,後者會意,笑呵呵道:“七叔,反正我明天定了酒席,酒店老板跟我很熟,不如讓阿爽借他們的廚房做那道菜,我跟那邊打聲招呼就行。順便也讓客人們沾你的光嘗個鮮。”


周炳鶴醒悟,指著他們教訓:“原來你們竄通起來耍我!”


冷陽辯解:“沒有的事,我們是誠心請你試吃新菜品,無奈受條件限制。周董幫我們出主意是出於好心,畢竟現成的資源放著不用太可惜了。”


周炳鶴隻肯為美食妥協,考慮半晌對洪爽說:“你們吹得天花爛墜,我就姑且相信,如果明天那道菜味道不好,我肯定當場走人,到時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


難題解決,賓客其樂融融闲聊。


洪爽注意到他們來時周嘉元的太太馬玉芝隻陪坐了一小會兒,之後便不停樓上樓下走動,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周炳鶴被她的腳步聲搞煩了,大聲喝問:“阿玉,你在搞什麼鬼啊,跑上跑下不怕把樓梯踩踏嗎?”


馬玉芝急忙來到近處,慌惚的神情也惹來周嘉元懷疑。


“你怎麼了?早上開始就心神不寧的。”


“我……我在找我那塊伯爵手表。”


那塊黃金滿天星售價31萬,她平時舍不得戴,放在臥房的梳妝臺抽屜裡,今天想著明天壽宴時要戴,卻怎麼也找不著了。


周嘉元問她是不是記錯存放地點,卻聽周炳鶴斷言:“不用問了,肯定是被阿玲那賊婆娘偷走了。”


阿玲是周家的保姆,冷陽已聽周炳鶴數落她多次,想必不受待見。


馬玉芝跟他態度相反,替阿玲辯護:“七叔,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阿玲來我們家一年多,手腳一直很幹淨的。”


周炳鶴冷笑:“她成天介紹你買這樣靈符那樣聖水,都快把你哄成她的信徒了,你當然處處護著她。那女人最好賭,昨天還偷偷打電話要跟人合伙去香港買馬,她上次欠別人的賭債還沒還清呢,哪兒來的本錢?我看你那隻表多半已經被她拿出去當掉了。”


馬玉芝敢怒不敢言,向丈夫做臉色。


周嘉元勸說:“七叔,我看阿玲平時挺勤快,幫我們做了不少事,你可能對她有誤解,回頭我們私下說,當著陽仔他們就別提了,免得人家尷尬。”


周炳鶴更來氣,拍著沙發怒斥:“衰仔,我在為你看家護院啊!自從阿玲來了以後,天天給你老婆下迷藥,打毒針洗腦,你仔細瞧瞧,這屋裡是不是多了很多風水陣、鎮宅石、佛像、符箓?全是她花高價買回來的,不知糟蹋了多少血汗錢!”


冷陽和洪爽早看到那些五花八門的玄派擺設,以為有錢人都迷信,聽老頭子抱怨才知是保姆作妖。


馬玉芝怕周嘉元見責,急忙反駁:“我也是為了家裡的生意能更紅火嘛,這半年喜萬家業績提升那麼多,可見這些法器都很靈驗啊。”


周炳鶴激動:“喜萬家生意變好是因為我把周記特釀的秘方給了阿元,又有陽仔幫他搞推廣,關這些破爛貨鳥事!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如孩子們有見識,連小東小澤都知道那些神棍全是江湖騙子,你還上趕著給他們進貢。我看你再聽阿玲胡吹就該去泰國請小鬼了,到時害死全家才能醒悟!”


周嘉元怕老頭兒犯病,慌忙哄勸,幫著他訓斥妻子。馬玉芝不敢再頂嘴,委屈地抹著眼淚。


冷陽洪爽不便久留,正要告辭,那保姆阿玲領著放學的孩子們回來了,洪爽與她照面,愕然驚呼:“阿玉?!”


這徐娘半老的保姆竟是洪萬和的前女友徐玲玉,當年坑慘洪家人,給洪爽留下永不磨滅的壞印象。


徐玲玉也同時認出她,心虛地退後半步,強笑:“阿爽,你怎麼在這兒?十年不見,都長成大人了啊。”


冷陽已對徐玲玉的事跡耳熟能詳,聽洪爽介紹很想對她說“久仰”。


周家人瞧著古怪,詢問雙方瓜葛。徐玲玉怕洪爽揭醜,慌忙將她拉到室外,小心賠笑道:“阿爽,你家裡人還好嗎?有沒有你二叔的消息?”


洪爽冷面冷聲回嗆:“你把我二叔害那麼慘,還好意思提他?”


徐玲玉腆著臉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和你二叔雖然沒扯結婚證,但畢竟相好了那麼多年,心裡當然放不下。”


說完便挨了洪爽一記眼刀:“放不下你還拋棄他?徐玲玉,當初你想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理由四處借債騙錢,讓我二叔替你背鍋,爬在他身上吸了十多年的血,等再也榨不出油水了就一腳踹掉。我看你是拿他當甘蔗,嚼過就吐,現在打聽他的消息就是想看他是不是還有供你壓榨可能!”


徐玲玉尖聲喊冤:“你這孩子嘴巴越來越厲害了,我說不過你,今天隻當沒見過,你請便吧。”


她欲開溜,被洪爽一把揪住。


“我聽說你現在又在周家重復過去那種坑蒙拐騙的把戲,騙周太太花錢搞封建迷信,還偷了她的名表去還賭債,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徐玲玉嗔怪:“阿彌陀佛,無憑無證你可別亂說話啊,人家周太太是在從事正兒八經的宗教信仰,我不過幫她搜集一些知名大師和道場的信息,供她選擇參考,也算是善男信女積功德,怎麼能說成騙錢呢?還有偷手表這事你聽誰說的?這更是純粹的汙蔑!”


洪爽見她十年如一日的皮厚狡詐,嚴肅警告:“當著熟人你就別裝蒜了,老實點去向周家人認錯,否則我馬上當眾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倆在院子裡扯皮,冷陽在客廳應付周家人的質疑。


周嘉元問他幾時和徐玲玉認識的,他說:“我不認識她,隻聽洪爽和她家裡人提到過,說她以前叫阿玉,幹保姆這行很多年了。”


周嘉元點頭:“她來我家應聘時是說自己叫阿玉,你知道我們家這位也叫阿玉嘛,為了區分就叫她阿玲了。”


冷陽笑道:“我和洪爽聽周老先生提過她很多次,要是不改稱呼興許我們早猜出是她了。”


周炳鶴向他打聽徐玉玲的過往,冷陽心想當眾說出來周家人必會當場吵鬧,最好稍後單獨知會周嘉元,於是謊稱:“這個我不太清楚,待會兒問問洪爽。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去準備明天做菜的食材,先告辭了。”


他出門見洪爽還在與徐玉玲理論,拉著她上車離去。


路上洪爽責問他為何不讓自己揭發徐玉玲的黑歷史,聽他解說:“周太太中了阿玉的蠱,周炳鶴又極端厭惡阿玉,你當場說出阿玉的醜事,那老先生肯定會責罵周太太,不但攪得人家家宅不寧,還會讓阿玉渾水摸魚。你現在打電話給周董,單獨跟他說,他自然會妥善處理。”


他人情練達,事事周全,洪爽謝他提醒,掏出手機聯系周嘉元,繼續剛才沒吐完的糟,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到家方大致交代完徐玲玉的劣跡。


周嘉元鄭重道謝,之後想必會與那摞婆清算。


洪爽知道鄭傳香最恨徐玲玉,隔天回娘家說道這事,誰知徐玲玉比她先一步登門。洪爽到家時正見她與祖母拉扯吵鬧,急忙放下禮物怒斥。


鄭傳香揪住徐玲玉衣襟告狀:“二妹,你來得正好,這婆娘鬼鬼祟祟躲在我們家門口,剛才被我逮個爭著,你快問問她要幹什麼?是不是又想害人!”


徐玲玉叫苦:“阿洪婆,我沒壞心,前天聽阿爽說阿和回榕州了,想來看看他!”


鄭傳香驚疑地看向洪爽:“二妹,你之前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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