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皇後:“你敢!”


她目疵欲裂,餘酒的手扶住她的胳膊,“母後,我也不想,但是你不能再逼迫我。我才是你光明正大的女兒,不是她。”


她再次揚長而去,留下皇後坐如針毡,幾乎要追出去,當初她被潘悅那麼誤會,她都沒吐露這個秘密,現在更不能吐露,想到消息上的,潘悅現在把自己困在房內,不吃不喝,誰也不見,她就如同萬箭穿心。


她的女兒在受苦,而餘酒這個冒牌貨卻在光明正大享受,皇後哪裡還能忍,她為了女兒這願意後退,現在退到了懸崖上,她也隻好採用極端手段了。


京城中的人都知道,泾陽公主很喜歡蓮臺山的泉水,每個月都要親自去一趟蓮臺山,裴奕和她相遇的地方也是蓮臺山,然後現在京城中的公子小姐也喜歡去那,讓蓮臺山的香火鼎盛了不止一成。


她雖然每個月去的日子都不算太固定,可也就是月初的那幾天,所以月初的那幾天是蓮臺山最熱鬧的時候。


這個月泾陽公主似乎來的特別晚,在山上苦等公子小姐心道,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麼?還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剛剛這麼一想,就見空中忽然炸開了一朵煙花,晴天白日,空中忽然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花,看到的人忽然心裡一咯噔。


半個時辰後所有人都聽到了消息。


泾陽公主在半路上遇刺,下落不明,隨行之人幾乎全都死傷殆盡。


消息剛剛傳入京城,大病初愈的皇後立刻昏厥了過去,陛下大怒,直接下令徹查,並且派人搜查公主下落,其實雖然未見公主,可那馬車懸在了懸崖外,所有人都懷疑公主是掉落懸崖了,若是這樣,那她一定兇多吉少了。


太子聽到消息後,隻是讓人給陛下帶了一句話,帶著隨從就直衝泾陽公主遇刺的地方而去,他此刻臉幾乎陰沉到了極點,披風在他身後翻飛,一如他的怒火,太子親衛在他身後如臨大敵,隻覺得那氣勢簡直壓在他們身上一樣。


那裡早讓人圍住了,屍體擺在地上,除此之外還有馬車的殘骸,太子走到懸崖邊沿,石頭掉落下去,久久沒有傳來回聲,煙霧繚繞,看不清楚情形,倒是邊沿有血跡,這更讓人覺得公主是兇多吉少,現在他們在商量讓人下去看看。


太子道:“繩子給我。”


在場所有人大驚失色,“殿下!”


泾陽公主再重要也比不過太子殿下啊!如果太子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些人都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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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孤!”


太子冰冷的眼睛落在他們身上,之前親衛感受過的壓力再次讓他們感受了一遍,“難道孤的命令不管用了?”


一隻手摸上了腰上的鞭子,看到的人都不由的一哆嗦,臉色煞白,“殿下——”他們齊刷刷的跪下,隻求他改了主意,可他心意已決,把繩子捆到腰上,另一頭扔給他們,又拿過侍衛手中的寶劍,沿著有血跡的地方就跳了下去。


“殿下!”


他們眼前一黑,想也不想的道,“快去通知陛下!”如果太子在這裡出事,他們估計也要小命玩完了,“你們也快下去!務必要讓太子安然無恙!”


他們心急如焚,站在懸崖上緊緊的握住那根繩子像是握住自己的小命一樣。除了害怕擔心,還有種重新認識太子的感覺,之前太子的暴戾名聲在外,就是有傳言他和泾陽公主感情很好,他們也半信半疑,那會是太子殿下?現在太子幾乎是以身犯險,猶豫都沒有。


真的想不到啊。


非但他們想不到,在京城中等消息的皇後和陛下也沒料到,皇後的臉慘白,其中泛著一種青灰色,聲音尖銳,“你們難道沒攔住太子麼!”


陛下道,“來人!派陳將軍去!太子公主回不來,他們也不要回了。”


“著大理寺,刑部詳查此事。找不到人,他們也不用來見朕了。”


第128章 128


皇後道, “陛下, 還是讓太子殿下回宮吧。”


“太子是國之儲君, 金尊玉貴,怎麼能以身犯險?泾陽是我唯一的女兒,她出了事我難道不擔心?我到現在都沒喝下一口水,現在泾陽出事了, 太子殿下萬萬不能再出事。”


陛下道, “他自有分寸。”


說了一通話卻隻被甩了這麼四個字的皇後等陛下離開後,手緊緊的握住扶手,她不能慌,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鎮定。


她是給了她一條活路的,可是她非要弄的如此難堪,她在宮中這麼長時間,不是最後在一個小白眼狼面前忍氣吞聲的, 她已經早讓人布置齊全, 一定不會被查到什麼。


如果不是她逼她,她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而在懸崖外的緊緊拽著繩子的人忽然感覺繩子一空,那種緊繃感沒了, 再往上一拽, 輕松的拽上來半米。


“殿下!”


所有人此刻表情是恨不得要去跟著一塊跳下去,“怎麼回事?”“是被什麼東西弄斷了?”“去下面搜尋的人到了麼?”


所有人都是腦中一片空白, 把其中一人拉下來,“看到太子殿下沒?”“太子呢?”


那些被追問人知道情況後也表情空白,他們知道太子下去後, 可是用最快的速度下去,可是太子動作太快,他們還沒找到,就聽到太子的繩子斷了,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而被他們擔心的太子,此刻已經通過了那條夾縫,其他人都覺得泾陽公主兇多吉少,可是他卻堅信她一定沒事,她身上藏著許多秘密,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了?順著懸崖而下,也知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湊巧,就見到了一條夾縫,非常狹窄,旁邊有凸起的石頭,這片石壁有很多這樣的凸起,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忽視,他卻不知道怎麼的心神一動,忽然過去看了一眼,湊近之後才發現那條夾縫比看起來要大,他現在的身體勉強能過去,幾乎是一種本能在,讓他丟開了繩子爬進了那條夾縫。


在過半的時候,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還很新鮮,沒有幹涸,他心一顫,加快速度,爬過了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居然是一個山谷,裡面的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把頭頂的陽光都遮擋的嚴嚴實實,地上也全是茂盛的野草,這樣上面新鮮的血跡就格外顯眼了。


他順著血跡再往前,就看到了坐在湖邊的餘酒,此刻她的表情異常的恐怖,半個身體被鮮血染紅了,一隻手抓在心髒的位置,一動不動,恍如木偶一樣,他撥開眼前的雜草上前,“泾陽?”


他剛剛喊完這一句,就見餘酒猛然抬頭,赤紅的眼睛正好和他對視,他想也不想的過去,“你到底怎麼了?”


走近後眼眶一縮,正看到那新鮮的血從她胸口冒出來,不斷滴落,而她的表情居然沒有任何痛苦,他覺得詭異之時,再次燃起了一陣殺意。


餘酒喃喃喃自語,“我是妖又如何,為什麼天道親近人族,連你一個法寶居然也敢歧視於我,真的當我不敢滅了你的靈識——”


她的手根本不是和太子所想那樣按住了胸口的傷口,直接插入,一隻手全都隱沒在胸口當中在,鮮血淋淋,而她眼中兇光大盛,她之前尚且沒有覺得不對,直到在遇到那堆搶匪的時候,她的心髒猛然劇痛,一時不慎,被刺中了一劍。


她哪裡還能不明白,那些前塵舊事本來早就應該被她忘記,不,應該是封印住了,她不需要時時刻刻記得那苟延殘喘生不如死的三百年,而近來她居然越來越多的回想了起來那段日子,她以為是看到了太子,讓人再度回想,甚至讓她忍不住心軟了一次,把本來不應該存在於現在的一套劍法給了他。


原來是昆侖鏡。


她早就知道天道不公,妖族天生低人一等,所以才有她那三百年,可原來就連這昆侖鏡都不願意臣服於一個妖族,趁她放松的時候,勾起了她的心魔。


真的是……欺妖太甚!


不過它實在太小看自己了,她前前後後被心魔折磨了近乎八百年,數次走火入魔,灰飛煙滅,能走到今日,難道靠的是運氣不成?以為它勾起了心魔,就能讓她潰敗?


此時她已經動了殺心,沒了正版的昆侖鏡,她不是還有個備用的?


太子難以聽懂她在說什麼,隻覺得一股甜膩的香氣忽然從她身上傳來,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隻覺得那鮮血淋漓的地方居然發出了一陣白光,並不刺眼,甚至讓人覺得舒服至極。


甚至他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面水鏡,鏡子是接天蓮葉,碧海千傾,忽然紅光大盛,赤水千裡,一個女子憑空出現,她的存在就是一種誘惑,無人能抵擋她的一顰一笑,她就是人間過不去的那道關,人間所有誘惑的集合。


這面鏡子隻是存在一瞬,上面就出現了千千萬萬的裂縫,化成碎片消失在空氣之中,那股甜膩的香氣更加濃鬱,太子忽然想起來這是什麼香氣了,蓮香。


這是蓮花的香氣。


似乎成千上萬朵蓮花陡然盛放,那香氣鋪天蓋地,霸道至極,空中如同出現了一座青山,太子覺得肩上一重,險些半跪下。


而餘酒幾乎已經成了血人,衣服全都化成了血色,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就連那張臉也不例外,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宛如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的惡鬼一般,而她身體周圍交織著兩種光,一層白,一層紅。


紅的宛如無數鮮血凝聚在一起的猩紅。


轟——


天空猛然炸開了一道驚雷,風起雲湧,豆大的雨點掉落在地,之前明明還有太陽,此刻卻忽然下起了暴雨,還在搜查的人面如土色,這大雨傾盆,怎麼搜索?幾乎一米之外都看不到人影。


趕來的陳將軍等人也不由的面色一沉。


那血光和白光幾乎是針鋒相對,誰都壓不下誰,倒是餘酒情況越來越慘,太子就僵在了距離她一半的地方,手僵在半空,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想象力,餘酒的詭異之處現在想起來,似乎都有了解釋,眼前這個人可能根本不是人,是妖孽,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附身在了泾陽公主身上,而她現在似乎陷入了某一種窘境,整個人神志不清,也脆弱至極。


長劍還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他忽然把它丟開,跟著半跪在地上,也不管她身上的血把她一把摟入了懷裡,這一次身體就這麼沒有一絲抵抗的被他摟入了懷裡,他的眼睛看著她,自言自語,“孤不管你是誰,你現在就是泾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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