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勾起笑容:“完美。”
青晨被辰池誇獎了,有些不好意思,吐吐舌道:“我本來還有些擔心呢。”
“現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辰池笑了笑,這樣的青晨無論出現在怎樣華麗的場合,都會是最亮眼的存在。
“辰先生,您之前預定的西裝也到了,請跟我們來。”負責接待的人員尊敬的對辰池說。
辰池點點頭,讓青晨等他一下,便去了裡面換衣服。
他很快又出來了,並沒有特意的裝扮,但這人本來就姿容卓絕,有著令人心動的絕佳外表,僅僅是一件合身的西裝就足以襯託出他的英俊。
辰池的額發被打理的整齊,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英氣十足的眉眼,他身上那套價值不菲的西裝是雙排兩粒扣槍駁領的設計,剛好勾勒出辰池寬肩蜂腰的身形,筆直的長腿也充滿了力量感。
辰池走出來的時候,雙手正在整理脖間的領帶,十指漂亮有力,每一根都骨節分明,指甲修得整齊,透著瑩潤的光澤。
青晨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視線不那麼黏在他的身上,有時候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生來就是妖孽,魅惑人的。
“好了,我們走吧。”辰池手臂微彎,對著青晨示意。
青晨一撇嘴,立即明白了辰池的意思,她倒是不心虛,直接將手臂從他的臂彎中穿過,挽著他的胳膊。
“走吧,辰先生。”青晨對著辰池狡黠一笑。
這個笑容差點兒就融化了辰池的心。
宴會的舉辦地是京城一家很豪華的酒店,有著專門的宴會廳,一如既往的奢靡。
青晨和辰池到達那裡的時候,宴會差不多已經開始了,畢竟他們在造型室裡耽誤了很長的時間,能夠隻比宴會本身開始的時間遲幾分鍾,已經很好。
所以當他們在侍者的指引下,打開宴會廳的門,走進去之後,瞬間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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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之前的路上,青晨問辰池這場宴會是做什麼的。
有些宴會是某些有錢人開來玩玩的,純粹是進行交際,但有些宴會卻是帶著商業性質,出席的人都有著不菲的身價或者地位。
“有人想要做救世主撒錢,我們就去看看唄。”辰池說的輕描淡寫,也給青晨解釋了一下。
這是某位商界人士牽頭舉辦的,邀請了在京城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目的是將自己的某個商業合作案推出去,尋找到更多的合作伙伴,或者說,給許多人一點兒賺錢的機會。
那些在尋常機會的生意人是最喜歡這樣場合的,他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找到不錯的合作方案,都會盡力去爭取。
但是像辰池這樣的,來參加,無非是賞主辦人一個面子而已。
京城的金融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很多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都要在這個圈子裡頭混,有些必要的交際是需要的。
所以這場宴會跟青晨本身來說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她也就全當陪著辰池參加了。
而當她和辰池進去之後,那些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可謂是精彩之極。
今天在這裡的人,有一大半都是認識辰池的,即使不認識他,也聽過他的名字,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
辰池在圈子裡多有名,這個也是青晨無法理解的事情。
除了因為辰池來自辰家之外,他本身的實力也是很大的原因,他這些年在金融市場上做的一切舉動,可謂是讓許多老炮兒級別的人物都覺得驚豔之際,稱他是個天才。
所以在得知今天辰池也會出席之後,有很多人都是衝著他來的。
隻是青晨對那個圈子並不是特別了解,所以也沒有想到,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眼神復雜的關注著他們。
這其中除了那些試圖與辰池攀談的人之外,還有部分,是打著某些目的的,女人。
京城裡各家名媛小姐,瞄著辰池身份的大有人在。
那些豪門高幹裡頭,雖說有錢有勢的不少,但紈绔二代太多,都是些不學無術、隻會吃老本的,靠著家裡頭的權勢和金錢花天酒地,沒有底線的揮霍著。
貴胄圈子的這一代裡,能力家世相貌都最拔尖的幾個小輩,鄭家鄭諾是個風流人物,雖然長著一張妖孽桃花的臉,但是他身邊的女人換的太快,心性不定,也沒有結婚的打算。
褚家褚寧昭生意做的大,自己的私人公司已經做到上市,但是都傳這人太過嚴肅,尤其心裡頭還有個喜歡了許久的女人,其他人怕是沒有機會了。
陸家陸紀年,倒也是個出類拔萃的,隻是這人從來沒有表
,隻是這人從來沒有表露出對女人有任何的興趣,甚至有人八卦他性向成迷,也許壓根兒就不愛女人。
而各方面都令那些名媛小姐們滿意的,當屬辰家這位了。
清雋矜貴的辰少爺,出身書香世家,模樣俊美不說,品行能力更是出眾,如同高嶺之花,惹得眾多女人追逐。
不過可惜的也是,他這朵高嶺之花,至今未被採摘。
即使有那麼多想要靠近他的人,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了,不過總是有不死心的人。
今天辰池到場之前,已經有些京中的名媛小姐聽聞了風聲,特意精心打扮,想要過來裝成一場偶遇,最好再來個美妙的接觸……
“辰少爺來了,您今天可是貴客,卻這時候才到,難道不來跟我們喝幾杯?”有個中年男人看到辰池以後就走了過來,目光在青晨身上溜達一圈以後便放在了辰池身上。
辰池表情極淡的說:“今天的主人不是我,喝酒自然也輪不到我。”
“不是主人是貴客呀,劉先生今天這場宴會可是特意指明,您是上賓。”
辰池淡笑一聲:“那我倒是要去感謝劉先生的賞面了。”
青晨聽出來他們應該是有事情要聊,便將手臂從辰池的臂彎間松開,說:“你去忙你的,我在這邊等你。”
反正現在也應該沒有她的事兒,說是宴會,不過就是各方人馬在尋求最大的利益對象。
辰池沉吟一下,點頭:“好,我很快回來。”
見見今天的宴會主人是必要的事情,除那之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讓辰池分心了。
看著辰池和那個中年男人往別處走去,青晨淡定的從路過的侍應生手中託盤裡端起一杯香檳,對著他感激一笑:“謝了。”
穿著燕尾服的侍應生被青晨這抹燦爛的笑容晃了晃神,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紅著臉說了聲不用謝後快步逃走。
青晨不在意的收回目光,靠在餐臺邊兒上,輕晃著香檳杯,很是無聊。
所以她擦覺得這種宴會特別煩,又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吃的東西來來去去不過都是這些,喝的酒無非也就是紅酒和香檳,實在沒有新意。
在她正百無聊賴的時候,身邊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
“不是說辰少身邊沒有伴兒?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女的跟辰少什麼關系?”
“誰知道?也許就隻是朋友呢?”
“嗨,你們別想那麼多,等會兒找機會過去辰少那兒,先認識認識再說。”
“我說,就先去試探試探這個女人再說。”
青晨抬眼瞄了瞄那邊說話的幾個女人,心裡覺得好笑。
辰池非要讓自己陪他來,不會就是為了不讓這些人去煩他吧?
青晨覺著辰池一定也是知道自己要是出現在這裡,就會不停的招蜂引蝶,所以才讓自己跟著他,當個幌子。
興許有人誤會了什麼,就知難而退了。
青晨小聲嘀咕,真是個狡猾的男人。
那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青晨已經聽不到了,就跟在密謀什麼似的,還不時的往青晨身上看。
沒過多久,青晨才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檳,那邊的幾個女人大概也是耐不住性子了,朝著青晨走過來。
青晨表情沒變,卻是已經打足了精神,準備好了去應付她們。
不過在那幾個女人快要走過來的時候,有道聲線斯文的男聲在附近響起:“青晨?”
青晨一愣,隨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宋非。
他今天打扮的很正式,略有設計感的西服減少了嚴肅感,很契合他的氣質。
“師哥?”青晨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之後才反應過來,改了口,“宋非,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她又想起來,下午宋非問她是否有空,說要代表臺裡來參加個宴會……沒想到這麼巧,他們參加的是同一個。
宋非看到青晨在這裡,也有幾分驚訝。
他剛才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碰見了幾個認識的業內人士,聊了幾句之後,就瞥見了在這裡的青晨。
餘光裡,一身紅裙的青晨站在餐臺旁邊,手裡端著香檳杯,眉眼溫潤明豔,眼角那顆淚痣在燈光下被照的近乎透明,卻多了莫名的魅力。
宋非的眼神變得柔和,便立即走了過來。
“你今晚的事情也是來這場宴會?”宋非笑了,“可真巧。”
青晨無奈道:“是挺巧的,你說宴會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參加的會是同一場。”
宋非搖搖頭:“早知道我還是讓你陪我來了。”
青晨輕咳一聲,很想要告訴宋非,即使知道,她也不可能陪他來啊……
宋非並不知道青晨心中所想,他眼神溫柔的看著青晨:“你來了多久,一會兒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如果沒有,我帶你去見幾個前輩,以後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他們應該能幫上忙。”
宋非比青晨早畢業幾年,人脈圈子自然是比青晨廣的,不管是他出國之前還是出國以後,所接觸的層面都很高,現在也是在給青晨機會,擴寬自己的人脈。
不管做什麼事情,人脈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很多時候需要人幫忙,就是需要人脈的時候。
自己拿到手的資源才是有用的,青晨當然很明白這個道理,而願意將自己的資源與人脈
資源與人脈與人風向,這並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事情。
青晨一時有些小小的感動,雖然多年沒見,但宋非還是像以前讀書的時候那樣,處處都在想著幫助她。
青晨還記得上學那會兒,她剛剛開始出外景,經常犯一些錯誤,但是宋非都會很耐心的幫她改正。
她在宋非那兒學到了很多東西,這是青晨一直感激著的。
青晨剛要說話,剛才那幾個女人已經走了過來,雖然她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但還不至於打消自己本來的計劃。
“你是誰?”有個穿白色禮裙的,化著很濃的妝容,五官很像是流水線作業出來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