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
“.....你說的倒是輕松容易!現在大家都以為是我故意在抹黑青晨的名聲,但我根本和她就不認識好吧,我要不是為了你,瘋了才會做這種事情!我們還是朋友呢,你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
吳悠選擇幫忙,也是因為容詩藝在之前承諾,事情成功之後,會幫助她爭奪家產。
吳悠覺得如果容詩藝能夠幫自己,那麼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所以才答應了去幫她。
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她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選擇,就是這個了。
今晚的事情,吳悠的顏面掃地,讓自己完全成為了一個笑柄,以後怕是變成圈子裡二代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也說不定。
這對於極其愛面子的吳悠來說,是人生最大的打擊,比不能夠繼承家產的打擊還要大。
“我不是和你說了,你先冷靜,事情還沒有結束呢,我想辦法幫你好不好?”
“你最好想出辦法來幫我!不然我一定會告訴所有人,是你指使我怎麼做的!”
說完這句,吳悠就掛了電話。
容詩藝表情凝固,在心裡嘲笑,這個吳大小姐的腦子還真是不夠用,當初她隨便承諾一下會幫助她爭奪家產,她就真的相信了,還鞍前馬後的幫自己做事兒。
不過容詩藝也沒有想到,怎麼會是這樣。
青晨的前夫竟然就是辰池?
這消息太過玄幻了,容詩藝根本難以想象,整個京城,都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可是既然辰池自己都承認了,那麼也證明這個事情沒跑了,再難以置信,它也是事實。
“這回倒是便宜青晨了。”容詩藝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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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那個吳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會去幫她吧?惹怒了辰池,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她怎麼可能冒著風險去幫她?
再說了,就算她告訴別人,也得有人相信啊。
怎麼可能有人相信是她指使的吳悠?
容詩藝相信,自己這麼多年塑造出來的良好形象,是不會有人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吳悠那裡也不會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是她讓吳悠幫忙的,一切都不過是吳悠的片面之詞,誰會信?真是可笑啊......她還是去找她的寧昭吧。
這種小事情,就不值得她操心了。
吳悠那裡,確實是沒有證據,但是辰池這裡,卻有了證據。
監聽的通話結束之後,青晨語調低沉:“容詩藝,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吳悠通過的對象,聲音太熟悉了,即使青晨隻和容詩藝說過很少的話,但好歹今晚不久之前才見過,容詩藝的聲音,她還是能夠分辨的。
辰池的臉色也不由的陰沉了:“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個事情。”
畢竟要說容詩藝會對誰不利,那個人也應該是容思才對,不應該是青晨。
所以容詩藝會做這樣的事情,就證明,容詩藝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既然吳悠是被人指使,那麼容詩藝做這個事兒,也有可能是在幫誰的忙。
那麼是幫誰的忙?
辰池的眼神深不可測,嘴唇緊抿,看得出來他此刻心情不好。
電話監聽起到了作用,至少知道了吳悠今天一切行為的背後,是有容詩藝在指使。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們暫時不去動容詩藝,我仍然去找吳家老爺子談一談,等吳悠逼急了,在我面前供出容詩藝。”辰池有條不紊的籌劃著。
“可是就算吳悠供出了容詩藝,以她的狡猾,也不會承認的吧?”
“不需要她承認,讓她們之間關系破裂就好了。”辰池冷笑了一下,“給我們的對手增加一個敵人,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明白了,那接下來?”
“接下來,我們要調查清楚,拍照片的人,是不是也是容詩藝指使的。”以前辰池調查的方向都是在夏朗那裡,但是調查一段時間以後,也發現並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
夏朗至少在這段時間,是幹淨的,辰池查不出來想要的東西,隻有夏家在國外遇到的困難。
辰池一直在調查夏朗回來的真正目的,但是到現在,也沒有更多的進展。
但今晚的事情卻是突然給了辰池一個啟發,或許從容詩藝那裡著手,還能夠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容詩藝和夏朗之間的關系,說不定,是某種利益上的合作?
辰池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也準備立即開始將一部分調查的力量放在容詩藝的身上。
不僅是辰池,青晨的心裡面,也漸漸有什麼東西浮出水面了......
容詩藝在掛了吳悠的電話以後沒多久,就去了褚寧昭的公司。
在進褚寧昭公司的時候,還在加班的前臺包括保安,都恍惚以為看到了容思。
所以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阻攔,立即說:“容小姐您來了,老板還沒有離開,您現在可以上去。”
容詩藝沒有回答,隻是神情裡帶著點兒倨傲的往前走。
這個時候,他們才感覺到,這個人,和容思好像並不是一個人啊.....隻是五官長得很像而已,氣質簡直有著天差地別。
隻是等到他們想將人攔下來的時候,容詩藝已經走進電梯了。
前臺小姐和保安都抱著僥幸想法,說不定是因為容小姐今天打扮的風格不一樣,化妝也不太一樣,所以看起來才有區別呢,嗯,就是這樣......
這還是容詩藝回來以後,第一次到褚寧昭的公司來。
看著褚寧昭的公司,容詩藝就像一個主人那樣來回巡視。
等到了總裁辦公室,容詩藝走進辦公室的第一句話就是:“寧昭,你公司的牆紙是不是該換換了?”
褚寧昭握著筆的手頓了一下,才緩慢抬起頭,西裝包裹著他的身體,嚴肅又冷硬,那張刀削般的面孔同樣冰冷。
而在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確實是容詩藝之後,褚寧昭的面色更加冰冷了。
他整個人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開口時,也讓人感覺如墜冰窖。
“你來做什麼?”
容詩藝仿佛絲毫不因為褚寧昭周身的冷漠而有所不滿,笑著走進去,臉上的表情溫柔而甜美。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啊,不然我來找你做什麼?”容詩藝走進辦公室,嬌嗔道,“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啊,你公司的牆紙該換換了,總是這麼嚴肅的風格,在這裡上班該有多難受啊?我要是你的公司員工,我一定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不喜歡就走,沒人讓你留下。”褚寧昭話裡等著刺一般,毫不客氣。
容詩藝仍舊表情淡定:“哎呀,怎麼一段日子不見,你對我都這麼兇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埋怨我走了這麼久?”
褚寧昭沒有說話。
容詩藝直接靠近了褚寧昭,雙手撐在褚寧昭的桌子上,身體前傾,俯身到了他面前,四目相對,離的格外親近。
“你看,你就是生我的氣了,你生氣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容詩藝眨了眨眼,“好啦,我和你道歉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發誓,我這次回來,一定不離開你了,一定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褚寧昭默默的將目光轉向了門口:“你可以走了。”
容詩藝眼神微變:“寧昭!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可以消氣?”
“出去,關上門。”褚寧昭語氣生冷,“還有,我沒有生氣。”
褚寧昭的反應,大大的超乎了容詩藝的意料。
她在來之前都格外的篤定,隻要撒個嬌,懇求一下褚寧昭原諒自己,即使褚寧昭脾氣再不好,他肯定也不會和自己真的生氣,畢竟以往很多次,褚寧昭都會選擇了原諒她。
容詩藝覺得自己可以有恃無恐的。
她堅信褚寧昭深愛著自己,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幾次出國回來以後,都待她如初,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今天褚寧昭的反應,完全是將容詩藝當成了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看著她的目光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容詩藝的心裡沒由來的就升起了一絲恐慌,她怕,怕這一次,她所有的底氣都會消失,她以為的所有感情都悄然間變化了。
收拾好心情,容詩藝並沒有將心裡面的擔憂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在褚寧昭面前撒著嬌:“寧昭!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而且我這一次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會再走了!”
褚寧昭放下筆,十指交叉,正經肅穆的看著容詩藝:“我現在還在工作,麻煩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就要叫保安了。”
“好嘛,你在工作我不打擾你,那我去外面等著你工作結束好不好?”容詩藝說罷,真的沒有繼續打擾褚寧昭了,轉身離開,還細心的帶上了門。
褚寧昭皺著的眉頭在容詩藝出去以後,不僅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緊了。
褚寧昭的工作在凌晨才結束,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鍾,神情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因為桌子上擺著容思和睿睿的合影。
該回去了。
褚寧昭站起身,邁著大步離開,回家的腳步有些迫不及待。
但是剛剛打開門,褚寧昭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容詩藝真的還等在外面,看到褚寧昭出來,揚唇一笑:“寧昭你的工作做完了?”
“你為什麼不回家。”褚寧昭再次皺起眉頭,冷冰冰的問。
“等你啊,不然為什麼?我不想打擾你工作,就隻能在這裡等你,既然你現在工作結束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談談好不好?”
“沒有什麼好談的。”褚寧昭就像是一塊極硬的石頭,此刻的容詩藝怎麼敲打,都敲不碎。
“寧昭.....”容詩藝露出了有些難過的神情,“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
容詩藝的語氣裡有著深深的失望。
褚寧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說:“給你五分鍾,就在這裡,想說什麼不要廢話。”
“五分鍾?我們分開那麼久,我想說的話有一肚子,五分鍾怎麼說得完?寧昭,不如去你家吧,或者去我哪兒,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
“不必,就在這裡,還有四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