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我丈夫以前收藏過一些瓷器,跟他學的。”


“原來如此。”秦森端著酒杯伸過來:“為你丈夫早日歸來,幹一杯。”


蘇思琪愣了一下,他要追她,卻祝她丈夫早日歸來?


雖然納悶,還是端起杯輕輕碰了一下,笑道:“我丈夫回來,就沒你什麽事了。”話一出口,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麽老是說錯話,沈孟青沒回來,也沒他什麽事,除非他就是沈孟青!


男人哈的一聲笑:“這麽說我還有希望?”


“沒有,想都不要想,我就隨口一說,你別多心。”蘇思琪語氣堅定,卻又覺得自己的反駁有些無力。


秦森似笑非笑看著她,慢吞吞的說:“我覺得,你還是有點動心的。”


“呸,你想多了。”


“是嗎?”他給她碗裏夾了一筷子菜:“多吃點,你得養胖一點。等你丈夫回來的時侯,不至於抱著你覺得硌手。”


蘇思琪有些看不透他,明明說要追她,卻總拿她丈夫說事,不覺得隔應嗎?


接下來的時間裏,秦森依然不時提及她丈夫,讓沈孟青全程都在話題裏。


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心裏那個既定的答案,蘇思琪有種奇怪的感覺,秦森是有意的,他想讓沈孟青留在這個房間,和他們在一起。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是她心裏那劇烈跳動的答案?


她喝了一口酒,臉上泛起緋薄的紅暈,眼睛裏閃著清亮的柔光,“秦森,你信不信因果報應?”


秦森靜靜的看著她,並不回答,等著她往下說。


“我信,我等了他四年,人人都覺得我好辛苦好傻。可是他們不知道!他也等了我四年。”蘇思琪把手蓋在眼睛上,安靜了一下才說,“和他等的那幾年相比,我這算什麽呢?這個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明明愛人就在身邊,她卻不記得你……可是那個傻瓜,他一直守著我,不動聲色的把我護在羽翼下,我卻不知好歹,還跟他的好朋友談戀愛,當他的面秀恩愛……現在想起來,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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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沒肺。”男人突然插了一句。


蘇思琪愣怔了一下,紅了眼眶,“是,沒心沒肺,他也這麽說。”


“不怪你,你那時失去了記憶。”


蘇思琪眼睛微眯:“你怎麽知道我失去了記憶?”


“你剛剛說的,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明明愛人就在身邊,她卻不記得你。”


蘇思琪有些自嘲的笑,以為抓住破綻,原來是她反應過頭。


“你呢?喜歡過什麽人嗎?”


“你。”


蘇思琪嘆氣:“我是說以前,你以前喜歡過什麽人嗎?”


“一個……”男人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帶著幾分溫柔:“和你一樣,沒心沒肺的女人。”


蘇思琪心裏一顫,看著他不說話,心裏無聲的詢問:是你嗎?如果是你,為什麽不認我,如果不是,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你倒底是誰……秦森還是沈孟青?


眼角有淚水滲出來,掛在睫毛上,一點點晶瑩,象草尖上的露珠。


男人別過臉,可是瞬間又轉回頭,飛快的吻在她眼睛上,微涼的淚水滲進嘴裏,是苦澀的味道,那點苦澀迅速在心裏漫延,帶來一股無法言喻的痛。如果不靠近她,她是不是不會這麽痛苦?可是他做不到,理智被拋到九霄雲外,這一刻他隻想緊緊抱住她,撫慰她。


蘇思琪一動也沒動,被抱住的一剎那,她沉寂荒蕪許久的心田瞬間象春天的雜草瘋狂生長,她無法解釋這奇異的感覺。是沈孟青嗎?但他身上沒有淡淡的檸檬清香,他的懷抱顯得很硬朗,他微涼的唇覆在她眼睛上,卻讓她感覺象火一樣燙,他的手甚至是冰冷的。


可是他又象沈孟青,似曾相識的感覺,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就象他從未離開,一直護她周全。


蘇思琪閉著眼睛,任自己沉淪在陌生而熟悉的氣息裏。


秦森也沒有動,唇依舊覆在女人眼睛上,淚早已幹了,他卻不想離開。


思琪,思琪,我真的很抱歉,在你身邊卻不能告訴你。再給我一點時間,你受的苦,我會讓他們加倍還回來。


他慢慢擡起頭來,女人睜開眼,眼裏一片水汪汪,盈盈欲滴,他正要說話,女人卻撫上他的臉,手指劃過他的唇,聲音很低很輕,“他的嘴唇跟你一樣,薄薄的,軟軟的,親起來很舒服。”


他的聲音啞得幾乎無聲:“你可以試試我的。”


她真的貼上來,柔軟的唇輕輕觸了觸,慢慢拉開距離,眼神迷離的看著他。


秦森心裏一直緊繃著的弦終於斷了,他清晰的聽到一聲響,可是管不了了,他管不了了,眼晴裏隻有女人鮮豔的唇,記憶中的味道撲天蓋地而來,如洪水泛濫,瞬間將他淹沒。


他捧著她的臉,如饑似渴的親吻,溫柔又霸道的糾纏,不停的索取。呼吸間,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四周。


蘇思琪心裏有過一絲掙紮,卻在男人強勢的溫柔裏丟盔棄甲,就當做是醉了,她突然想笑,醉了真是個好借口!


許久,男人才松開她,大姆指撫了撫她略稍有些腫的唇,“跟他一樣嗎?”


蘇思琪長長籲了一口氣,滿臉潮紅的靠在椅背裏,答非所問:“如果他知道我和別的男人接吻,一定氣得跳腳。”


男人已經恢複慣有的氣定神閑,“他如果知道你這麽饑渴,隻會感謝我。”


蘇思琪:呃……這個流氓……


(本章完)


第546章 不熟還跟我回家?


第546章 不熟還跟我回家?


蘇思琪覺得自己醉得很厲害,不然明知道秦森對她不懷好意,還跟著他回家去。其實潛意識裏,她是想去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是人是鬼,她終究要搞個明白。


車子在馬路上平穩的行駛,兩邊的路燈熠熠生輝,伸向無邊的盡頭,有車超過去,亮晶晶的紅色尾燈仿佛流星,劃破黑夜,消失在前方。


蘇思琪倚在車窗邊,看著明珠似的路燈怔怔出神,心裏不是沒有猶豫,如果秦森借酒裝瘋,強行對她不軌,隻能怪她咎由自取,誰讓她這麽晚還到一個喝了酒的單身男人家裏去。


可是心裏那份孤勇促使她不後退,煎熬得太久,偶爾做點瘋狂的事,也無可厚非吧?


她又想起在飯店裏,秦森說的那句話:如果知道你這樣饑渴……望著窗外,卻是蹙眉細想,她真的表現得很饑渴?還是他故意調笑?


她的腦子有點亂,但是有一點她心知肚明,她不抗拒秦森,就象在樓梯間那次一樣,這一次她也不抗拒。


但是兩次秦森的表現截然不同,那一次,他顯得極其冷漠,壓抑又痛苦,而她驚慌失措。


這一次,他很溫柔,又顯示他強勢的一面,而她……心底漾開無數漣漪,圈圈圓圓,卻隻是茫然。


路在腳下筆直伸出去,不知道什麽時侯,街邊已經變得一團漆黑,路燈隱在樹葉裏,不甚明亮。


蘇思琪一驚,整個人緊繃:“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男人嗓音低沉。


“你家在哪裏?”


“郊外,”男人沉聲答:“別擔心,很快就到了。”


他怎麽會住這麽遠的郊外?可是男人答得這樣自然,蘇思琪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她拿出手機,突然對他拍了張照,然後低頭寫著什麽。


秦森瞟了一眼,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怎麽,怕我把你賣了,發短信給朋友備案。”


“當然,我跟你又不熟,”蘇思琪按了發送鍵,揚了揚手機威脅道:“我把你的照片還有車牌都發給我朋友了,要是你敢圖謀不軌,就等著警察上門吧。”


男人嗤了一聲:“你這麽厲害,誰敢圖謀不軌?”


蘇思琪洋洋得意,扭頭又看著窗外。聽到男人慢吞吞的聲音響起:“你說跟我不熟……不熟還跟我回家?”


蘇思琪噎住,片刻之後理直氣壯:“我給你機會證明自己是好人而已,別不識好歹。”


四十分鐘後,右前方出現一大片別墅,在月光下靜默的聳立,秦森駛進去,沿著主路一直往前開。


蘇思琪望著外邊,“這裏沒住多少人,到處烏漆抹黑的,你不怕?”


秦森有些無語,他象怕黑的人?


“周末這裏會熱鬧些,平時住的人不多。”


“那怎麽住這,不覺得陰森恐怖?”


“我喜歡安靜。”


“一個人住就夠安靜的,還住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誰說我一個人住?”


蘇思琪愣了一下:“你和誰住?”


“羅旭。”


蘇思琪一直吊著的心瞬間松馳下來,原來羅旭也在,那她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秦森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淡淡的開口:“不過他今天不在。”羅旭確實不在,在蘇思琪坐上車的時侯,他偷偷給羅旭發了一條短信,限他半個小時內從家裏出來,想必他正在城裏某個酒吧玩得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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