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這是個大工程也必須嚴謹,不能錯冤了誰,也不能遺漏。


  上官逸他們這幾天在收集資料,準備證據,林少將叛國必須是死刑,念在他曾經的功勞,也是軍部的惋惜,決定讓他死的明明白白,有尊嚴的上刑場,所以是要送他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不會秘密暗殺。


  找我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做證人的。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上官逸也不會跟我說,這是軍事機密。一個部隊出了一個官居少將的叛徒,這是恥辱。


  我傳了消息給阿城,讓他去把那個假上官逸的遺體悄悄運過來,這關系到上官逸的清白。


  “瑞瑞,你能入侵醫院的檔案庫嗎?”呃,我現在對自己這個兒子究竟有多大能耐也不清楚,不過我發現他會的好多。


  大清早我們娘倆在飯桌上,我問他。


  他沒說話,喝完最後一口粥,跑回自己的房間,片刻後又出來,捧了自己的電腦。


  然後,在鍵盤上手指翻飛的一頓敲,沒一會兒,就把電腦屏幕轉向我,“給!”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內容,真的是差點驚掉下巴。


  那上面正是我要找的,有關上官逸是否捐贈過造血幹細胞的資料,原來他真的曾經捐贈過給一個叫趙輝的同齡男子,那男子長得和他還有幾分相像。我細細的看完了資料,還有點沒緩過神來呢。


  “兒子,你怎麼知道媽媽要這個資料?”


  還有,他怎麼就這麼快就把資料給調出來了。


  瑞瑞看了我一眼,“媽媽,我又不傻。”


  嘿,這啥意思,那是我傻?


  算了,有個超高智商的兒子,我隻能是完敗。不過,這心裡也挺嘚瑟的,自己的兒子這麼優秀,我當媽的當然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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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逸的一個警衛員來敲門,說帶我去軍事法庭。


  瑞瑞抱著電腦跟著我,按理說,林江的級別應該到京都軍事法庭受審。


  但是事從權宜,應該是怕牽扯太大擾亂軍心,或者還有其他的理由,總之是要在當地軍事法庭先審理。


  因為是秘密受審,法庭裡的人並不多。


  “這都是汙蔑。”一進門就聽見林江的怒吼,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桌子上一堆的資料,估計是他背叛的證據。


  屋子原告席上還有四個人,看肩章我知道是軍部和總參的。


  “林少將,你現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上官少將的事了?”其中一個人不理會他的狡辯,繼續問著。


  軍銜是個大校,但單位不同,職位不同,看來是軍部派過來辦林江的案子的人。不過一般來說這種事不會這樣做,都是證據確鑿就抓人,等待處置。看來軍部對林江還是念及曾經的過往的,這也是給了他特殊的優待了。


  ☆、第334章 眼眶湿了


  “上官逸出任務犧牲了,我解釋什麼?”林江站在那,一左一右有兩個戰士監看,臉上的表情是憤怒的,我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不過嘴上的氣勢卻不減。


  他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這點處變不驚還是有的。


  他說:“他的後事我都按照規定,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我也盡量去滿足了家屬。”說著還看向我,“怎麼,當初你死活攔著不讓下葬,瘋言瘋語的鬧的軍營裡雞飛狗跳,我看在上官逸的份上都沒計較,遺體我也給你了,現在是又來無理取鬧了。”


  見他把話頭瞄準我,那個大校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我可以隨意。


  “林少將。”我冷冷的看著他,“念在曾經的過往,我最後尊稱你一次。”我說:“上官逸怎麼出事的你心知肚明,你把他的消息告訴給M國,安排了個假的,以為可以蒙騙所有人,可是你錯了,我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丈夫。”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林江瞪著我。


  “我胡說?”我點點頭,“你做假真的很用心,差一點真的把我也騙了,但是有一個地方你們都不知道,上官逸的胸前算上這次,應該一共三處槍傷,其中一處是他在做南疆三少的時候受的傷,傷口是我親自處理的,當時的情況,這件事誰都不知道。而你,林江,安排的那個假的,胸前隻有兩處。”


  我看向瑞瑞,瑞瑞把電腦交給一個戰士,然後跟著那個戰士把電腦連接到庭審廳裡的投影上,瑞瑞敲了幾下鍵盤,上面顯示了有關上官逸捐贈造血幹細胞的詳細信息,包括經手醫生,正是林江的女兒,林嬌。


  因為捐贈人都實行保密制,加上上官逸身份特殊,當時分離了造血幹細胞後直接就走了,也不曾與醫生和受助人有過任何的接觸。


  “我早上在駐地查的資料。”瑞瑞稚嫩的聲音說道:“我想你們都已經攔截看到了。”


  “趙輝,就是那個假的上官逸。”我接著說:“林少將,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當時我就跟你說上官逸是假的,你卻一意孤行。那個趙輝的屍體,已經運送到軍總醫院的太平間,可以隨時取證。”林江的臉色已經變了,沒有之前的那麼淡定。


  不過還是狡辯道:“人都死了,全憑你一張嘴,你說他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


  “林少將這話說的有點無賴了。”正在這時,上官逸從一扇門走了出來,目光陰鸷的看著林江,“你當然希望我死了,隻可惜沒能如你所願。”


  “上官逸!這,怎麼可能?”林江的臉色變得有些驚恐,一雙眼睛盯著上官逸的臉看。


  “讓我來給你一個完整的解釋。”上官逸說:“兩年前你和M國接上了頭,然後就籌劃了這麼一場鬧劇。最開始你是猶豫的,我必須要說,你心裡還是有一份忠誠之心在,如果那時候你能懸崖勒馬,今天也就不會發生。


  從那個造血幹細胞的捐贈,包括這次綁架了我華夏重要人物,營救,都是M國和你聯手實施的,簡單點說,就是你們策劃的一場陰謀,目的是擾亂華夏與國際邦交,當然,順帶著把我抓走,為M國效力,也是志在必得的。


  隻可惜,那些酒囊飯袋想抓到我,你們還是太天真了。林少將,我被譽為武神,槍神,不是憑嘴說的。彈道的精準計算,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上官逸這話說的極其狂妄,但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頓了下,他繼續說道:“其實原本趙輝是代替我進入軍營,好配合你們擾亂高峰會,綁架安迪博士的,隻是你們的人真是夠蠢的,也是老天爺開眼,做假的那一槍沒掌握好分寸,加上回來的路上也不順利,人死了。”


  說到這上官逸冷笑出聲,“林江,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嗎?別讓我看不起你,軍部肯在這秘密審理,是給你留著尊嚴。


  你曾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走上這條路縱使有錯,也像個軍人一樣,你已經背叛了你的靈魂和信仰,為什麼就不能勇敢的承認。


  曾經的戰場你不怕,今天,在這小小的審理廳裡,你就慫了是嗎?既然做得出來,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上官逸說著衝一個戰士使了眼色,那戰士會意,走出審理廳,再出來,押著林嬌。


  父女倆在這種地方相見,林江已經無話可說,一切的狡辯都沒有用了。


  “高峰會順利,我就知道失敗了,但我沒想到敗的這麼慘。”林江突然開口,語氣中有不甘,也似乎帶著一股悔恨。


  我們又當庭對質了高峰會的事,全程我都有參與,還有那個記者,也被押到了這裡。


  面對大量的證據,林江已經無從辯白,但是對於他為何會背叛自己的國家和軍隊,他卻沒有說。


  父女倆似乎有種視死如歸的態度。


  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在場,被戰士帶到休息廳休息。


  過了一會兒,總參的人又來詢問了我一些問題。


  等我們出了軍事法庭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


  “上官少將,你夫人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那個大校頗為贊賞的說道。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上官逸微笑著攬過我的肩膀:“是很特別,沒有她,這次的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解決。”


  我不著痕跡的懟了他一下,真不謙虛。就算沒有我,他們也照樣可以識破林少將的陰謀。


  隻是,我原本以為,抓捕林少將會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浪,甚至有一場腥風血雨,沒想到這麼平靜。


  平靜的讓我覺得都不真實。


  “虎父無犬子,你兒子很厲害!”大校又誇贊瑞瑞,關於瑞瑞在這次高峰會做的事,他也都清楚了。


  “他比我強。”上官逸瞟了一眼旁邊一直默默站著的瑞瑞,毫不吝嗇的露出一個贊賞的微笑。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看到了二十年後華夏武神。”這個大校對瑞瑞的贊譽實在太高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時卻聽到一直沉默不語的瑞瑞堅定的說道:“我隻要十年。”


  這句話讓我們所有人都是一愣,都不約而同的朝他投去震驚的目光。


  他小小的身軀,脊背挺的筆直,一字一頓的道:“十年之內,我會穿上爸爸的軍裝。”說完轉身自己上了停在路邊的車,坐在了後車座上。


  軍部和總參的人還有事情要處理,應該是安排關押林江的事吧,我想。上官逸和那些人道別,帶著我先走了。


  “瑞瑞,為什麼想參軍?”回駐地的車上,我問他。


  “我也想和爸爸一樣。”瑞瑞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上官逸,我沒有忽略掉他目光中那崇拜,羨慕還有敬佩。


  “那為什麼要說十年之內呢?”這點我很好奇,他雖然是天才兒童,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參軍不比別的,他話裡的意思明顯不是參軍這麼簡單,而是接上官逸的武神之名,他是想超過自己的父親。


  上官逸對這個問題好像也很感興趣,轉過頭來看我們母子倆。瑞瑞抿了抿唇,低低的說了一句,“我想讓爸爸多點時間陪媽媽,有我代替爸爸上戰場,爸爸就不會再遇到危險,媽媽也不會哭了。”


  ……


  “瑞瑞!”我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本來是心情好了,跟著他隨便闲聊天,卻沒想到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


  再看上官逸,他的神情也是說不出的復雜,一雙眼睛在我和瑞瑞身上來回徘徊。


  沉默片刻,瑞瑞又抬起頭,對我們說道:“不過,我自己也喜歡,這是我的志願。”


  我的心情,因為瑞瑞的一番話,久久都不能平靜。


  回到駐地,上官逸先進了廚房,給我和瑞瑞做飯吃。


  已經是下午了,中午我們都沒吃上飯。


  “兒子,爸爸給你做糖醋排骨。”上官逸從冰箱裡拿出我昨天買的排骨,笑呵呵的對瑞瑞說道。


  瑞瑞捧了一個戰鬥機的模型,坐在客廳的地上擺弄,聞言抬頭眯眼一笑,“好久沒吃過了,爸你要是做的不好吃罰你站軍姿。”


  這倒是難得一見的情景,瑞瑞今天居然跟上官逸開玩笑了。


  “行啊,你說怎麼罰就怎麼罰。”上官逸爽朗的答應,“那要是好吃呢?”


  “那我就都吃光一塊都不給你留。”瑞瑞揚了揚手裡的戰鬥機模型。


  “小心你的肚皮。”上官逸說著進了廚房。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這父子倆,這種尋常人家父子間的互動,我沒記錯,好像是頭一次在他們倆身上看見。


  “媽,以前你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其實常這樣的。”瑞瑞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站起來坐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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