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巧的是,我偶然間在洗手間聽到了她們的議論內容。


 


「你們都聽說了嗎?徐詩考那麼多次第二都是抄範敬先的,聽說是用什麼事威脅 的範敬先!」


 


「不會吧,我記得她一直學習很好啊..!


 


「什麼呀,貼吧裏她威脅範敬先的聊天記錄,鐵證如山!」


 


「哇,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幾個小女生在廁所隔間裏嘰嘰喳喳的,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裏想聽不到都難。


 


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範敬先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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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真的搶了他的清華本碩博保送名額,就開始在背地裏造我的謠。


 


他也不拿腦子想想,在他之前徐詩的成績次次都是第一。


 


能抄一時,也不至於從小到大都是抄的吧。


 


即使引起了校方的注意,監控便能一清二楚。


 


這種捕風捉影的言論根本對我造成不了絲毫傷害。


 


我推開了隔間門,她們的討論驀地停住,一個個見鬼了似的望向我。


 


我眼裏隻當沒有那幾號人,洗完手就兀自出了門。


 


這筆賬,我記下了。


 


11.


 


因為是全省統考,各個學校的老師都會參與閱卷,效率大大提升。


 


沒幾天成績就出來了,學校還特意定制了一張光榮榜放在大門口。


 


這天一進門,我就看到了。


 


起初聽到風聲時還有些緊張,可在看到榜首的名字後,我狠狠的舒了一口氣。


 


兜兜轉轉,不但第一名還是我的。


 


而且還甩開了位居第二名的範敬先三十幾分。


 


這麼多天的努力總算是沒白費。


 


不出所料,我走到樓道的時候就被範敬先喊住了。


 


他的臉上青紅交加,眉毛死死擰在一起,眼裏能冒出火一樣,胸口氣的劇烈起 伏,絲毫不見平日裏的儒雅斯文。


 


氣急敗壞的喊道:「徐詩,你竟然敢偷我的第一!」


 


看著好像一隻發了狂亂咬的瘋狗。


 


這時候正好是上學的點兒,樓道裏漸漸聚集起看熱鬧的人,時不時的指指點點, 一言我一語的說三道四。


 


你要把這些事都捅到明面兒上,那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以前的賬一起跟你清 算。


 


讓你看看,就算是卑微如徐詩,急眼了也會咬人的!


 


我舔了舔後槽牙,把書包狠狠甩在他的身上,咬著牙放下話來:「行,今天我就 跟你好好算這筆賬。」


 


在他被砸的一愣的時候,我對準這張面目可憎的臉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的一聲極為清脆,嚇得周圍的同學紛紛往後退。


 


他被這實實在在的一下打懵了,木頭樁一樣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半邊臉登時紅 了一片。


 


不給他反應的時機,緊接著就在另半邊臉上繼續扇了一個巴掌。


 


接連挨了兩個耳光,他臉上的肌肉不住抽搐著,面色也由起初的通紅開始發青。


 


範敬先被我兩個大嘴巴子扇懵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後目眥欲裂,牙都要被咬碎  了,這樣驕傲且自私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生扇臉,簡直是要了他的 命。


 


他手臂上的青筋突突亂跳,扯著生痛的嘴角嘶喊,雙手向前胡亂的抓著,試圖抓 住我反擊。


 


我稍稍一側身就躲過了他的爪子,順勢再次抽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悅耳的脆聲再次響起。


 


堆積了這麼多天的怨氣,此刻我要——奉還給他。


 


他被我打的左搖右晃,差點站不直身體,捂著臉面孔扭曲的怒吼道:「賤人,你 竟敢打我!」


 


趁他說話的空當兒,我又是一個巴掌。


 


他的臉上已是掌痕深陷,開始腫脹了起來,範敬先真的是懵到了,完全不知所措 了,大庭廣眾之下被我這樣打臉,已經超出他能承受的極限。


動作也沒有最初的迅猛,隻是機械一樣想要抓住我,仿佛這才是他的最後一根救 命稻草,但不管他怎麼反擊,都被我輕鬆的閃身躲過,接著就是一個巴掌甩過去。


 


直到扇了第十五個巴掌時,範敬先被打的跪倒在地,眼角溢出了些眼淚,臉頰也 腫的老高,像被馬蜂蟄了似的。


 


附近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愣是沒一個人敢上來勸架。


 


他也不顧及顏面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就要找我打回去。


 


「賤人.. …賤人. …」


 


我的胸中升騰起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這一陣臉打的真是暢快無比!


 


得虧我有先見之明,及時去健身房練了練體能,要不然現在還沒打爽,自己就先 歇火了。


 


手掌打的火辣辣的刺疼,我換了一隻手,在空中甩了甩,蓄起力向他逼了過去。


 


一鼓作氣,左右開弓。


 


一次比一次狠厲,掌風呼嘯而過砸在那張令人憎惡的臉上。


 


每當手掌乏力的時候,憤怒就會衍生出無窮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輸送到手掌的每 一根血管。


電光火石間,就甩出去五六個巴掌,直接打的他崩潰倒地。


 


「 嗚 嗚 . .」


 


他的嘴角已然被抽裂開,鮮血流了滿臉,終於情緒崩潰了,倒在地上哭的嗷嗷 叫,卻沒了任何舉動。


 


眼睛也睜不開了,鼻涕眼淚和血混在一起,從腫脹的臉上劃了下來灰頭土臉的像 一狗。


 


看見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抽到毫無還手之力,心裏是說不出來的痛快解氣。


 


整個過程,我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在心裏默默數著巴掌的個數。


 


二十七個。


 


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直到打了最後一個巴掌,我的雙臂已經麻了。


 


而此時的範敬先趴在地上狼狽的很,一隻手往上虛無的想要抓著什麼,最後隻能 無助的用指甲摳住牆壁。


在這麼多人面前受如此大的屈辱,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潰了。


 


從喉嚨尖裏擠出來的哭聲斷斷續續,像嬰兒痛苦的抽泣。


 


除去臉頰已經腫的不能看,嘴唇也被打成了香腸,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以前光風霽月的全省第一,何曾這麼狼狽過。


 


我環抱著手臂,自上而下的脾睨著他,輕輕啟唇。


 


「這是我讓給你的26個全省第一名。」


 


「你幹過的那些破事當真以為永遠沒人知道?」


 


此言一出,周遭的吵吵嚷嚷突然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臉。


 


 


「現在,我們兩清了!」


 


徐詩,你看到了嗎?我將他欠你的一切都變相的奉還了回去。


 


我重重的捂著心口,感受著胸膛裏一下一下有力的呼吸,仿佛她與我同在。


 


12.


 


解決了範敬先,就該輪到徐詩的父母了。


 


保送清華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那我就沒必要再在學校呆著了。


 


我早就僱人清空了留在學校的書本,已經買好機票,打包了行李就等著登機了。


 


這個地方,我是一刻鐘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回到家,我叫來了徐詩父母。


儘管之前已經撕破了臉皮,但見我不容置喙神情,他們竟然不敢多言。


 


我從床底拿出一個沉甸甸的皮箱,扔在地上。


 


一按旋鈕,箱子便自動打開。


 


裏面全是一整遝的錢。


 


徐母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唰的一下變了臉,驚喜若狂的抱著箱子尖叫。


 


他們兩眼放光,臉上浮滿了對金錢的貪婪,對財富的崇拜。


 


「先別急著樂呵。」


 


我冷哼一聲,將早已寫好的一張紙拍在桌上。


 


徐父察覺到不對勁,不明所以的拿起那張臉,頓時臉色巨變。


 


「你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聞言,徐母也從沉溺在金錢裏的狂熱抽出身來,滿臉驚愕的望向我。


 


冷冷睨著兩人,我目光堅定道:「對,這100萬是我用來斷絕關係的。」


 


「至於你的發財夢,就別想了,我已經拿到了保送清華的資格。」


 


徐母驚得愣在了原地,兩隻手顫抖著哆嗦,好半天才喊出聲。


 


「徐詩,你大逆不道!」


 


女人臉上浮現出隱隱的癲狂,尖銳的聲音能掀翻屋頂:「還想斷絕關係,沒門! 


耳邊縈繞著女人發瘋的叫喊,我也有些不耐煩。


 


我直接放下狠話:「不簽字,你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徐父陰沉著一張臉,狠狠砸下這句話:「徐詩,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對我們 的?」


 


徐母也跟著歇斯底裡的附和著,仿佛這些惡毒的文字是在說給仇人聽。


 


「我們就應該在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


 


這句話狠狠刺痛了我內心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望著兩個曾經是血肉至親對自己反目成仇,說不心痛是假的。


 


他們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那我就好好跟他們理一理這些年來對徐詩的苛待!


 


一腔悲憤全化作力量,我攥緊了拳。


 


我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反擊道。


 


「是誰重男輕女,從小對我不聞不問?」


 


「是誰為了兒子能上那所初中,不惜讓女兒冒著坐牢的風險給他作弊?」


 


「又是誰,從高中起就讓女兒在外面補課賺錢?」


 


「還想讓女兒上無數遍高三,隻為了一己私利!」


 


這些委屈,全被徐詩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要不是在日記本裏提過,這些事情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


 


一股深深的冤屈在心肺肝裏打轉,那種不被人重視的感覺如跗骨之俎般滋養在骨


 


子裏,最終鑄就了徐詩那樣卑微的性格。


 


說到最後,我好像成為了以前的那個徐詩,椎心泣血道:「既然你們想要兒子,幹 嘛還要女兒?幹嘛把我生下來?」


 


徐家父母被我言之鑿鑿的一番話說中了心事,面紅耳赤的指著我,卻一句話也說 不出來。


 


我轉過頭去,抹了抹眼角快要溢出來的淚水。


 


「簽不簽字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以後就是孤兒了。」


 


「如果還想做發財夢的話,我奉勸你們好好培養兒子吧。」


 


「這個家和我徐詩再無瓜葛!」


 


13.


 


「是徐詩同學嗎?我們是北大招生辦的。」


 


我剛趕到機場便碰到了聞訊趕來截胡的北大招生辦。


 


我怔愣的點點頭。


 


一群人圍著我,七嘴八舌的說道:「徐同學雖然收到的是清華的保送資格,但是 我們北大的門永遠向你敞開.…


 


聽到這兒,我明白了,是北大招生辦搶人來了。


 


「我們護送你進京,然後帶你先參觀一下我們的校園吧...」


 


他們就像明星接機的人一樣,把我團團圍住。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前往北京的航班就要起飛了..」


 


廣播裏傳來催促登機的提示音,我連忙叫停:「先登機吧。」


 


行李箱也被旁人順手接過,要是可以的話,我估計他們都能把我抬上飛機。 望著湛藍澄淨的天穹,剛下過雨的天氣將遠山潤成了天青色。


我似乎在天際看到了徐詩的微笑。


 


她回過頭,朝我展露笑顏。


 


似乎在說,謝謝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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