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裴疆眼裡卻是很公平的交易,畢竟先前救錢金燦的時候,裴疆就沒打算是白救的。
不慈悲為懷,也不自私自利,裴疆身上的這一點,玉嬌忽然覺得她很是喜歡。
如此想著,玉嬌如慵懶的貓兒一般蹭入了裴疆那寬厚且暖烘烘的懷中,暖意讓她通體舒適,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低聲呢喃:“裴疆你怎會這麼的可靠……”
見玉嬌暫時這麼安靜可人,裴疆默了默,才沒有告訴她,這往幽州順道之上收購米糧的事情是由他去做,待米糧都暗中裝載到了錢家車隊後,他也會離開榕城。
玉盛與裴疆說過,能讓吳維忌憚,不敢輕易動玉家的成敗就在於能否順利的把這米糧送到幽州。
默了半晌後,裴疆才低頭看向玉嬌。
她曾是他最想擁有的,也是唯一想擁有的。
捏起玉嬌的下巴,微微抬起,玉嬌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疆的嗓音緩慢而低沉:“你在意的,我給你護住。”
他不在意玉家如何,他隻在意她在意的。
玉嬌心底驀地一顫,怔怔的望著他好看的臉上。
默了默後,隨即從他的懷中驀地一提身子,在他的唇上快速的蜻蜓點水的親啄了一下。
裴疆身子猛的一顫。
這是玉嬌第一回主動親吻他。
玉嬌忙低下了頭,臉頰緋紅的羞澀道:“這是謝禮。”
須臾間,玉嬌猛的被他欺壓到了榻上,有些驚慌的抱住了她的脖子,隻看入他幽深無比的眼眸之中,而低啞的嗓音從他口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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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
裴疆熱氣緊緊的包裹著自己,還有那眼神和嗓音,都讓玉嬌有些許的無措。
隨即裴疆猛的低下了頭,比前幾次都要來得兇猛的吻住了玉嬌的。
又急又猛。
裴疆似乎感覺自己又像回到了獵場之時那般。他明白了那些貴胄為何有那麼深貪婪和對獵物追逐的欲望,他現今也是如此,貪婪的想要得道更多,幾乎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間。
昨晚那個香豔的夢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得好似真的發生過的一樣。
夢中,在玉嬌的閨房之中。他把她壓到了窗臺索吻,而後喚了她一聲“嬌嬌”,再而把她抱上了榻上。衣衫半褪,酥胸半露,眉眼含著粼粼波光,他逼著她喊自己“夫君”,也正是這時候,他驀地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裴疆如今覺著自己似乎被火燒著了一般,而能滅火的,唯有他家的小姐。
玉嬌絲毫不知自己就是親了他一下,竟會讓事情這般的失控。她的腦子如同漿糊一般,什麼都理不清楚,隻知道裴疆的手掌燙得很,所到之處似乎都要燒起來了一樣。
衣裳微亂,露出了紅色的兜兒。
女子氣喘如蘭,男人卻是喘氣如酒,甚烈。
就在此時,院子中傳來吳管事著急的呼喊聲:“時辰到了,時辰到了,兩盞茶了!”
裴疆半撐起,重喘著氣看著底下桃腮粉頰,雙眸迷離得眼波粼粼,喘息不定的玉嬌,而胸口因她喘氣而起伏大,如此這般景象極為嬌豔迷人。
見此景象,裴疆的眼神幽深得似沒了邊。
玉嬌尚未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狀態,隻疑惑的喚了聲“裴疆”,嗓音嬌嬌軟軟的,是讓人一聽便渾身酥軟的軟糯。
裴疆暗暗的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起了身,坐在榻上,替她把凌亂的衣服攏好,低啞著嗓音道:“成親之前,我會控制好的。”
玉嬌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似乎才慢慢的想起來了他們此前做了些什麼,臉頰頓時像是被火燒一般慢慢的滾燙了起來。
驀地從床上做起,抓著自己的衣襟,羞得不敢看裴疆。
屋外再傳來吳管事的聲音:“裴姑爺,小姐,時辰過了!”
玉嬌忙拉著衣襟站起了身子,磕磕絆絆的道:“我、我先、先回屋了……”
說著頂著大紅臉惶惶的跑出了裴疆的屋中,即使外邊冷風吹得厲害,玉嬌卻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身子冷,反而由裡而外都熱得慌。
房門關上後,裴疆在榻上平躺下,定定的盯著屋中的橫梁。回想方才隻差一點他便會把那小衣的繩子解下,小衣之下是如何驚豔的一番景色,他難以想象。
想到此,裴疆的喉間滾了滾,呼吸也重了許多。
不能再等了,待會淮州,必須得成親。
玉嬌匆匆的跑回了房中,脫了鞋和外衣上了床便直接把自己裹在了被窩之中。
主子方才慌慌的從裴姑爺屋中跑出來,再有現在這般反常的舉動,讓青菊和桑桑二人面面相覷,但也沒有過問不該文的,在屋中燒了暖爐後,便退了出去。
玉嬌察覺到兩個婢女都退了出去,才輕顫著手解開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胸口上邊的點點紅痕,又瞬間紅了臉。
紅了臉的同時,心裡邊也有一些些微妙的感覺——原來並不會像夢中那麼難受。
雖很是羞人但是還有些些的舒服和酥酥麻麻的感覺,。
玉嬌又疑惑了,夢中的自己哭得如此悽慘,這是為何?
想著想著,便不經意的想到了定親那早她給裴疆送早膳,卻遇上他衝澡的畫面。
除了他那光著的結實上身外,往下便是那鼓起的……
玉嬌瞬間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想到他那,便會莫名覺得無比的羞臊。
無論是那日,還是在夢中雖都看得不清晰,但她隱約知道,他是用那地方欺負的她。
玉嬌臉色紅了又白,害怕的同時也犯了難。
她該怎麼與他開口,開口商量成親之後別用那東西欺負她?
——
沒等玉嬌想要怎麼商量,裴疆接下來的這些天都早出晚歸的。
那日從米行回來的下午,錢家的老爺便帶著厚禮上門道謝來了。
隨之裴疆請他到書房議事。在書房待了好半晌,出來的時候錢家老爺也依舊是帶著笑意的。
錢家老爺從玉府別院離開後,便讓人準備了兩艘船備用。
三日後,錢家的人才趁夜來把米糧給運走了。
畢竟救了自家兒子這獨苗,錢老爺自然不會拒絕裴疆讓他幫忙把米糧送到幽州去。
錢老爺隱約知道幽州等地已經開始鬧蝗災了,心中揣測玉家要把米糧送到幽州的用意。
玉家莫不是想要借此來與朝廷搞好關系?
仔細想想若是玉家真能與朝廷搞好了關系,而同時他們錢家與玉家交好,這幫忙一事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琢磨到了玉家此舉的目的後,再當裴疆要求暗中行事的時候,錢老爺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而這邊當玉嬌知道裴疆要走的時候,已是他臨行前的一日了。
“你怎從未告訴過我是你要去?”玉嬌的臉上帶著惱怒之意。
雖然這幾日他都早出晚歸的,但都回來與她一塊吃午膳和晚膳,然後才出去。玉嬌很喜歡這種相處,也以為在這榕城待著的這兩個月,他都會陪著她。
誰知道兩人這才甜蜜幾日,他就忽然告訴自個,他要離開兩個月,而且還是在臨走前的一日才說的,這擱在誰身上,誰也會生氣!
裴疆如實道:“怕你不高興,便沒有說。”
玉嬌皺著眉,瞪著他:“怕我不高興,所以你現在才和我說?”
裴疆點點頭。
玉嬌呸了一聲,語氣甚是兇巴巴的:“我現在也不高興,你還不如不和我說呢,難道我氣的是你要去幽州嗎?不,我氣的是你今日才說,幽州等地偏北,入冬後還會下雪,你連厚衣裳都沒幾件,還有半日和一晚上的時間了,我要怎麼給你準備衣服和口糧?!”
說著說著,玉嬌越來越氣,最後磨牙道:“你明日別想我去送你,冷不冷也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了這氣話之後,怒氣騰騰的轉身離開了。
裴疆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想到玉嬌的怨言,唇角卻是微微勾起的,從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第53章
雖說了不再管裴疆的話,但玉嬌還是命人去布莊買厚實的成衣。
前幾日雖然已經讓人去做了棉衣裳,但這南邊不比北邊,北邊估計也快要下雪了,冷得極狠。玉嬌在北邊待過一個冬天,冷得她幾乎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開春,也再也不想體會那種寒冷。
因著裴疆的身形比普通人高大了許多,所以下人幾乎跑遍了整個榕城的布莊才賣到他合適的衣服和大氅。
廚房也是輪流熬了夜做了幹糧,五更天的時候,裴疆便要出發了。
裴疆清楚,就算玉嬌不來送他,他也得在走前告知她一聲,不然就以自家小姐的脾氣,定然會氣許久。
天色黑漆漆的,雖無雨,但在這深夜五更寒風瑟瑟,依舊冷得很。
玉嬌雖然未吩咐婢女守夜。可桑桑和青菊非常明白自家主子心思,嘴上說著不去送姑爺,可這心底呀,比誰都舍不得姑爺。
因此兩個婢女就輪流來守夜,想著等裴姑爺準備出發的時候再把自家主子喊醒。
裴疆入了玉嬌的院子,青菊碰巧從玉嬌隔壁的房中出來,見了裴疆欠了欠身,道:“小姐昨夜很晚都沒有睡,就一個時辰前實在是扛不住了,才睡著的。”
裴疆點了點頭,走到玉嬌的房外,隨而抬手敲了敲門。
瞧了好一會,玉嬌也沒反應,一旁的青菊道:“可能小姐睡得比較深,奴婢這進去喊一喊。”
說著推開了房門,入了房後關上了門。
裴疆沉思了一息,也推開門跟了進去。
青菊還沒喊人,見裴姑爺也跟著進來了,隨即愣了愣。
裴疆看了眼內室大床,隔著帳幔,他看見床上的被子似乎動了一下。不僅如此,便是連床上傳來的呼吸聲也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