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到了軟塌上,而後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的。”
話落後,便轉身離開了屋子。
人一走,玉嬌才猛地用力呼吸,緊緊的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
不是錯覺。今晚的裴疆真的是格外的烈如火,且意圖也非常的兇猛,沒有一點的遮掩。
即使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但玉嬌也沒有以前那麼怕了,更多的是害羞。
她與裴疆親密之事做了不少,但……還從未坦身相見。
想到這,玉嬌驀地把紅得不像話的臉埋到了軟塌上的毯子上。
許久後,忽然想起被擱在桌面上的羊皮小扎,便立刻起了身下軟塌去把小人書給卷了起來。
放入了盒子中,蓋得嚴嚴實實的。隨之放回了梳妝臺的抽屜中,可想了想,又覺得藏得不安全,便又拿了出來。
看了一圈屋子後,最終走到了床邊。蹲下了身子,把木盒往床底用力一推。
玉嬌決然想不到裴疆所看的哪些小人書,都是玉恆從床底下拿出來的。
藏好後,玉嬌站起來呼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的嘀咕:“應當不會有人發現吧……”
拍了拍手後,便有人敲了門:“小姐,奴婢回來了。”
是桑桑。
玉嬌讓她進來,隨後極為鎮定自若的坐到了桌子前,似乎方才裴疆沒有回來,自己也什麼都沒有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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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把熱湯和餃子從食盒中端出到了桌面上,隨之遞了雙筷子玉嬌。
玉嬌接過筷子,隨之夾了個冒著熱氣的餃子。正要咬一口之時,忽然聽到桑桑甚是疑惑的說這屋子中怎麼有一股子酒味。
聞言,筷子上的餃子因夾不穩直接落在了桌子上,連著自己也不知怎的悶咳了幾聲。
桑桑忙幫她順背,然後在收拾桌面上的餃子之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但也沒有多說。
玉嬌紅著臉吃了一碗湯和一碟子的餃子。
期間嬤嬤和青菊也相繼回來了。
而這時外邊傳來了吵鬧聲,桑桑側耳在門上聽了一下,隨即緊張了起來:“鬧洞房的來了。”
嬤嬤忙道:“小姐快快坐回床上。”
玉嬌聞言,忙放下筷子走回內間坐到了床上。
“喜扇,喜扇。”青菊也趕忙的把喜扇遞給玉嬌。
拿過喜扇,理了理有些皺的喜服,才以扇遮面,坐得端端正正的。
聲音已經到了房門外,隻聽見那玉恆口齒不清的說著:“妹、妹夫,我和你說,我那堂妹雖然兇,但你也別、別慫,一慫你以後就被管得死死的,她兇你就比她兇!”
在喜房外都敢這麼說了,玉恆顯然醉得不清。
玉嬌聽到這聲音,暗暗的咬牙!
心道如果玉恆真把裴疆帶壞了,她定然和他沒完!
屋外的裴疆停在了門口前,隨之轉身看向跟過來想要鬧洞房的人,沉聲問道:“你們確定要鬧喜房?”
這群人大部分都是護衛,還有秦、沈兩個護衛。
玉恆醉紅著臉嚷道:“鬧!”
裴疆微微挑眉,隨後掃了眼其他人,直截了當的威脅:“你們若鬧,我過兩日便逐一尋你們比劃,讓你能臥床休息幾日。”
一個個都想趁此機會鬧一鬧這向來沉穩內斂的姑爺,看看他是不是還能以往一般沉穩,但被這麼一威脅,一個個的臉色都垮了下來。
不帶這樣威脅人的!
“還鬧嗎?”裴疆淡淡的問。
一個個悶聲不吭,然後玉恆又在一旁高聲應道:“鬧!”
眾人:……
裴疆瞥了一眼他,隨即與其他人吩咐道:“把他架下去。”
酒量甚好的大家伙忙騰出了兩個人,一人夾著一邊胳膊,往上一抬,直接把玉恆架了起來。
玉恆急得直蹬腿,高聲嚷著:“放我下來,我要鬧洞房,我要鬧洞房!”
聲音漸漸的遠了,裴疆看向最後一個人。
“你呢?”
從榕城趕來淮州參加婚宴的錢金燦忙道:“我先祝師父師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走了!”
說完後,也利索的離開,生怕會成為第二個被夾著離開的。
最後一個人也跑了,裴疆才轉身推門進了屋子。
嬤嬤迎上前,笑道:“新郎官回來了,那便與新娘子喝合卺酒。”
嬤嬤看了眼青菊。青菊會意,忙倒了兩杯酒。
裴疆走入內間,在床的另一邊床沿坐下,伸手拿了玉嬌手上的喜扇。
隻見玉嬌眉目含羞,臉若桃花。
青菊端了酒到他們的身旁,嬤嬤道:“隻要飲了這合卺酒,便禮成了。”
二人相繼拿起了酒,手挽手喝酒。玉嬌小抿了一口,聽到嬤嬤在邊酒全部飲完便能長長久久,便一口氣又把餘下的全飲了。
喝完後,猛的咳嗽。裴疆忙給她順背。
嬤嬤見禮成了,笑得甚樂:“奴婢便先去告訴老爺夫人了禮成了。”
說著也就退了出去。
這合卺酒酒味很淡,但玉嬌就是喝果酒都會醉,所以沒一會就覺得腦子昏呼呼且全身都軟綿綿的。
即便如此,卻還是軟綿無力的推著給她順背的裴疆:“我要先去洗漱。”
裴疆便吩咐桑桑和青菊伺候玉嬌去洗漱,隨之自己也出了屋子。
待回來的時候,卻是已經換上了一身幹爽的衣物,身上酒味也沒了,隻是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
許久後,桑桑和青菊才把玉嬌從小隔間扶了出來,玉嬌軟塌塌的靠在桑桑的身上。
玉嬌見到裴疆,彎唇笑得開心。朝著裴疆伸出雙手,軟聲撒嬌:“裴疆,抱。”
玉嬌醉酒了。
裴疆上前,把軟柔柔的人打橫抱了起來,再而吩咐兩個婢女:“小姐我來照顧,你們下去吧。”
兩個婢女含笑的福身退出了屋子。
門關上後,裴疆才抱著在他懷中一直蹭著他胸膛的玉嬌入了內間。
才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卻是軟軟的控訴,“床上有東西咯我,難受。”
裴疆看了眼床上,隻見鋪著零零散散的桂圓紅棗,花生還有蓮子。
裴疆低聲道:“摟住我的脖子。”
玉嬌很是聽話,乖乖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裴疆便單手把人給抱起來,託住了玉嬌下方。玉嬌驚呼了一聲,然後呼道:“裴疆你好厲害。”
滿眼的崇拜。
裴疆聞言,想到了書中所寫的桃色香豔對話。眸色一深,喉間也滾了滾,有了絲反應。
但還是先撥幹淨了一塊地方,再把她放下來。
“先松手,我把床弄幹淨。”
玉嬌第一回喝酒就抱著柱子,誰勸都不肯撒手,這回又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自然是死死的抱住裴疆的脖子,不依的撒嬌:“我不,不放。”
裴疆默了默,隨後邊拖著她,便抓住被褥一揚,隨之把哪些幹果都甩到了床尾。
而後抱著玉嬌上了床,把帳子放了下來。
伏在她的上方,低聲喊她:“嬌嬌。”
玉嬌笑得嬌豔,頭往上一抬,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玉嬌醉酒後格外實誠:“我喜歡你用啞啞的嗓音的喊我,好好聽,你再喊幾遍。”
裴疆如她所願,低啞的喚了一聲又一聲嬌嬌。
每喚一下,便親她一個地方。
不久後,紅鸞帳內便傳出聲聲嬌吟聲。
帳中女子滿面春情,嬌顏水眸,鬢雲掩亂墜香肩,衣裳漸亂,峰色難掩。
俯首含梅弄蕊。
帳影交纏隨之搖曳。
“裴、裴疆我不要了……”玉嬌哭啼啼的哀求道,便是啜泣也是一陣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