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等林蘊說完後,唐寧衝林蘊豎起大拇指,又將手機屏幕呈現給他看,上面除了記錄著林蘊的話,最末端還有一句:“你好厲害!”


雖然隻是文字,但林蘊卻好像能腦補出唐寧用那犯規的聲線說這句話的語氣,他被自己的想象勾得心痒痒的,甚至想讓唐寧現在就對他說話,隻是偶爾聽一句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他真的忍不住開口要這樣說時,唐寧卻收起手機往前面走,走了幾步還有點疑惑地回頭看他,像在奇怪他為什麼不跟上。


蕭瑟的風吹在了林蘊臉上,將他被撩到上頭的熱情吹淡一些——


他怎麼總覺得自己上一秒理論教學結束,下一刻唐寧就對他來了個連環實踐?


仔細回想一下過去,每次沐浴在唐寧崇拜的目光下,他的表達欲就會被充分滿足,總是忍不住多講一些......


這他媽哪裡是笨蛋美人?這分明是釣系天才啊!!!


第110章鬼鎮


唐寧感覺林蘊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在恐怖副本裡被隊友用這樣反常的目光盯著怪瘆人的,難道是他的背後有鬼?!


唐寧頭皮發麻,他一動也不敢動,怯怯地喊了一聲:“......過來呀。”


林蘊的身體立刻“好咧”般回應地跑過來了,那矯健的身姿和他每一次跑路一樣的敏捷,除了跑過來後表情又有點懊悔外,沒有什麼異常。


“你怎麼了?”唐寧緊張地忘記了打字,他心裡不安的時候會習慣性睜大眼睛,眼睛朝上看。


林蘊比唐寧高一些,他的角度看唐寧的雙眼,看到那卷翹的睫羽像黑蝴蝶張開了翅膀,澄澈的眼裡隻有他的倒影,好像他就是對方的全世界。


再配上唐寧天籟般的聲音。


林蘊完全把持不住地別開臉,艱難道:“你打字——”


不然真的很想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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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唐寧會這麼吸引莫雲初、祁昀、宮鋆再到現在的邵明缊這類人了,並不是唐寧隻適合吸引這類人,而是隻有這類人才有實力鏟除異己獨佔唐寧。


他每次想對唐寧動心的時候,求生本能就會提醒他冷靜下來。


現實世界有鬼校那個怪物影子,副本裡又有那個看起來就不是很正常的npc邵明缊......


“對了,你之前為什麼要說邵明缊做菜的味道和莫雲初的一樣?”林蘊不解道。


唐寧拿起手機打字道:“因為確實很像!”


“莫雲初是你經歷的第一個副本,到現在都過去四五十天了吧?你還記得一道菜的味道?”林蘊問。


“特別好吃的味道很難忘記的!”唐寧答。


“人的記憶也是會美化菜的味道,你敢肯定你可以記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唐寧一下子沒了自信,他的記性一直不太好。


“下次千萬不要再對邵明缊說這些刺激他的話了。”林蘊再三叮囑:“邵明缊那個人就是典型的笑面虎,他看起來笑得那麼開心,我估計他當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唐寧猶豫了一下,打字道:“林蘊,你說,莫雲初有可能變成邵明缊嗎?”


莫雲初這個名字出現在林蘊眼下,林蘊的心髒似乎都緊縮了一下,他提高了音調:“不可能!”


林蘊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壓下這個名字帶給他的恐懼,“npc又不是玩家,他怎麼可能來到別的卡牌世界?”


和系統說的一樣啊......


可能真的隻是巧合吧,天底下有這麼多會做紅燒肉的人,有兩個人做出來的味道很像......那麼紅絲絨蛋糕呢?可以讓邵明缊去做紅絲絨蛋糕嗎?不行,這個古鎮上估計沒有做蛋糕的工具和材料。


而且他也在鬼校的那個副本吃過味道幾乎一模一樣的紅絲絨蛋糕。


是祁昀從外面的店裡買來的。


唐寧突然想掉眼淚了。


那哭意來勢洶洶,比任何時候都要不可抵擋,因為那份悲傷來自靈魂深處,輕而易舉就從內部摧垮了他。


林蘊說的應該是對的,他隻是太想莫雲初了,太想那個人再次出現了,所以他的腦子和舌頭都欺騙了他,吃了一個類似的食物,他就騙自己那是莫雲初的味道,是莫雲初跟著他一起過來了。


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唐寧抬起手,捂住眼睛,好像那位穿著新裝的皇帝聽到了人群中傳來的真話。


“你怎麼了?”耳邊傳來了林蘊有些慌亂的詢問聲。


淚水從雪白的手腕落下,唐寧移開覆在眼睛上的手,他的鼻尖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眼睛好像進沙子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臉,一邊擦一邊笑又一邊掉眼淚:“我沒關系,我們走吧。”


天空上積著厚厚的一層黑雲,然而唐寧這邊卻先下起了雨,他胡亂擦幹淨了眼淚,停下腳步,看到鎮長從章耘房間裡出來。


章耘送鎮長到大門口後,那位中年男人的神情憂愁,似乎想再和章耘說些什麼,然而最終隻是嘆息了一聲。


章耘的表情也不太好,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鎮長離去。


等鎮長離開後,唐寧和林蘊走上前,章耘看到了臉上殘留著哭過痕跡的唐寧,他一瞬間緊張了起來,“你怎麼哭了?”


“我沒事呀,隻是剛剛眼睛裡不小心進沙子了。”唐寧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那聲音有點微啞,帶著點軟糯的鼻音,“倒是你,鎮長來找你是有什麼事嗎?”


提到了這個問題,原本關切望著唐寧的章耘眼神稍稍暗淡了下來。


“是有一點事。”


唐寧認真道:“能和我說說嗎?或許我可以幫上什麼忙。”


章耘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大家希望能由我去做誘餌。”


“什麼?”唐寧有點茫然。


在章耘的講述下,唐寧才明白做誘餌是什麼意思。


朱道長提出的方法是建廟來鎮壓那對小鬼,需要將那兩具屍骸放在廟中,但是那兩具童男童女的屍骸不見了,沒有屍骸,即使廟建起來也找不到東西鎮壓。


朱道長便想出了一個方法,以活人為餌來一個瓮中捉鱉。


需要找一個棺材擺在河邊,讓活人躺進棺材裡,不斷伸手敲擊著棺材壁引誘小鬼進棺材,朱道長會在小鬼出現的時候做法困住小鬼,再根據小鬼找到它的屍骸。


這個方法說出來後,各種道具都準備好了,就差一個活人來當誘餌,隻是鎮子上的人都沒有敢去當誘餌,到最後章耘被推了出來。


雖然沒有人明說,但許多人都認為如果舉行了儀式,那對打生樁的小鬼早就安分了,根本沒必要再請朱道長來大費周章地建廟。


如果章耘拒絕了,人們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火很難再次壓下。


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章耘的神情還算鎮定,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對待,他看向神情寫滿擔憂和不忍的唐寧,輕聲道:“朱道長會保護我的。”


“這、這太冒險了!”唐寧語氣急促道:“如果朱道長出手晚了一點該怎麼辦?!如果他沒有辦法困住那個東西又該怎麼辦?!”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如果那個朱道長是沒什麼本事的騙子又要怎麼辦。


章耘笑了笑,“朱道長很厲害的,我相信他。”


如果真的相信,剛才也不會是那麼低落的表情了,鎮長也不至於一直嘆氣,唐寧哪裡不知道章耘在安慰他,可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真的讓他挺身而出代替章耘當誘餌,唐寧也無法舍己為人到這個地步,他本質就是一個膽小鬼。


院子裡傳來了船夫老伯的喊聲:“阿耘!你過來!”


章耘往院子裡走,船夫老伯按住了章耘的肩膀:“你告訴爺爺,你是不是答應鎮長要去當誘餌了?”


章耘沉默地低下頭,許久,他點了一下。


船夫老伯氣道:“我怎麼和你講的?!你答應他幹什麼?!憑什麼要讓你去!非要挑一個人,憑什麼不能是他章忠去?!”


“爺爺,我比忠叔年輕,我更適合。”


朱道長說誘餌最好是年輕人,因為年輕人的吸引力比中老年人要大得多,如果讓年紀大一些的人躺進去,鬼大概率不肯上鉤。


這個方法最好一次就成功,第二次用效果就沒那麼好了,所以誘餌最好選青壯年。


船夫老伯死死抓住了章耘的肩膀,“我知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阿耘啊,如果不是爺爺年紀大了,爺爺多想替你去啊......”說著說著,船夫老伯忽然老淚縱橫。


唐寧不忍再看這一幕,他移開視線,對上了站在廚房門口的老婆婆,嫋嫋煙霧從她身後飄了出來,那張布滿皺紋猶如枯木皮的臉上沒有什麼外露的情緒。


比起抱著孫子痛哭的船夫老伯,老婆婆平靜地像個局外人,她轉過身,關上了廚房門,濃鬱誘人的魚湯香從煙囪飄了出去,朝四周的屋子蔓延開來。


唐寧聽到附近的屋子隱約飄出了一些聲音:“哪家在燒魚湯?”“好香喲。”“......”


院子裡,章耘已經安慰好了船夫老伯,他走到唐寧面前,剛想說些什麼去安慰唐寧,沒想到唐寧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哪怕不是第一次被唐寧握住手,當那駭然的皮膚暴露在唐寧眼下時,章耘依然下意識想要抽回手。


“章耘,這個給你。”唐寧將一塊還殘留著體溫的珊瑚玉放在了章耘的手裡。


“這塊玉有闢邪的效果,昨晚我被那個鬼騙出去了,當時這塊玉就散發出了熱量提醒我,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具體用法,但你戴著它,應該能起到一點作用......”唐寧絮絮叨叨叮囑著章耘,他講了很多,講一個人躺進棺材裡可能會有點磕,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問問朱道長能不能在棺材裡加被子,他又講一個人很害怕的時候可以吃點糖緩解緊張情緒......


章耘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他用力將這塊玉握在手中,用力到似乎要將玉嵌在肉裡,“謝謝。”


“你怎麼又對我說謝謝了?”唐寧拍了拍章耘的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一塊玉又算得了什麼?”


章耘低下了頭。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十一點五十,朱道長認為十一點從凌晨一點這個時間段的陰氣最重,最適合招鬼,章耘按照朱道長的指示爬進了擺放在河邊的棺材裡。


這個時間的氣溫很低,空氣潮湿得像是隨時會有水珠落下,寒氣襲人,這具棺材不知道是不是在河邊擺了太久,吸了許多寒意,一躺下去就冷到章耘手腳冰涼。


章耘竭力不許想其他東西,他伸出手,按照朱道長交代的那樣敲擊著棺材內壁,“咚。”


清脆的敲擊聲在死寂的夜晚響起,河邊除了章耘外,隻有藏在暗處的朱道長,其他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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