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分線外,起跳,投籃,動作行雲流水,籃球穩穩命中了籃筐,引得周圍女孩一陣陣地尖叫著。


  夏桑心髒一陣陣地鼓噪著。


  除了周擒,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在她眼中這般閃閃發光。


  江之昂揚手示意換了替補,一身熱汗地退了場,站在線外。


  立馬有幾個女生大大方方湊了過來,同時給他遞水。


  少年那英俊的面龐帶著運動後自然的潮紅,薄唇彎了彎,在女生遞來的各種飲料中挑揀一番,然後選了瓶冰可樂。


  “謝了。”


  他對那女生揚了揚可樂,露出一抹輕薄的淺笑。


  女生瞬間被撩撥得面紅耳赤,興奮地捂住了嘴:“江之昂,我可不可以加你個微信啊。”


  “行啊。”


  江之昂正要摸出手機,抬眼看到了笑吟吟的夏桑。


  他頓了頓,默默放回了手機,擰緊了瓶蓋,將可樂還給了那女生:“不好意思,你們學姐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說完,江之昂徑直錯開了那女生,帶著風一路小跑到了夏桑面前——


  “學姐,給我帶水了嗎?”


  “沒有,你又不缺水。”


  江之昂痞笑著,手自她纖細的腰間環過,從她背在身後的手裡,拎走那瓶檸檬味的冰鎮氣泡水。

Advertisement


  她腰間的白裙布料被他的手擦出一截湿潤的汗印,涼涼地貼著皮膚。


  有關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鮮活。


  江之昂擰開瓶蓋,他仰頭痛快地喝了大半瓶。


  夏桑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看著他漂亮的下颌線和滾動的喉結,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她所熟悉的,是她喜歡過的……


  “籃球打得很好啊。”


  “我球技向來不錯。”江之昂撿起地上的籃球,在手上隨便玩了玩。


  夏桑趁他不備,奪過了他手裡的籃球,揚手投籃,“哐”的一聲,籃球穩穩命中了最近的籃筐,動作熟練、又美又颯。


  球場上的男生們愣愣地看著夏桑:“哇,技術不錯啊。”


  “女生還會打籃球?”


  …….


  江之昂望著女孩颯逸的身形,眸底劃過一絲潋滟的波痕。


  夏桑拍著球,自信地抬起下颌,問道:“一起玩嗎?”


  “身體不好,不能運動太久,學姐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櫻花?”


  說完,江之昂扔了籃球,撿起地上的外套,走出了籃球館。


  ……


  夏桑走在江之昂的身後,江之昂單手將外套擱在肩上拎著,走一路都在釋放魅力,引來無數女生回頭看他。


  這條路兩旁都是銀杏樹,落葉紛紛,他俯身撿起一片銀杏葉,回頭望向夏桑,駐足等她。


  “快點。”


  夏桑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那麼快幹什麼?”


  “我很急。”


  “急什麼啊。”


  反正櫻花的時節已經過了,這會兒也隻能看到秋黃的綠枝。


  江之昂拎著銀杏葉,痞笑道:“想快點和你單獨呆在一起。”


  “……”


  夏桑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臉頰不覺泛了淡淡的粉。


  江之昂見她停下了腳步,神色羞怯,於是回身拉住了她的手腕,牽著她往小花園走。


  夏桑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如果江之昂不是周擒,而是其他人,她是絕對不會這樣縱容他…為所欲為。


  她反握住他的手,掰開手掌,拿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看著,摩挲著…


  他掌心寬大,指腹略有粗礪的繭子,是他常年打球和工作留下的痕跡。


  真正的富家大少爺,怎麼可能會在掌心留下這樣的硬繭。


  夏桑看著他的手,低頭問:“這一年,你過得好嗎?”


  “這一年是指?”


  “算了,問了你也不會回答。”


  夏桑有點難過地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走過小花園的碎石子路。


  秋黃落葉,正是她和他相逢的時節。


  江之昂將一枚手裡的銀杏葉子放進了她的衣服兜裡。


  “幹嘛?”


  “送給你。”


  夏桑看著那片銀杏葉,忽然想起前年的這個時候,在十三中的籃球館前,他好像也在她的衛衣帽子裡放了一片銀杏葉。


  “這是見面禮嗎?”


  “算是吧。”


  夏桑故意道:“我前男友窮就罷了,江大少爺怎麼跟他一樣,見面禮都送得這麼寒酸。”


  江之昂嘴角彎了彎:“禮輕情意重。”


  “多重啊?”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這個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送給你。想了很久,最美好的...莫過於遇見你的那個秋天。”


  “哈哈哈哈哈。”


  “……”


  夏桑忍住笑,讓自己保持嚴肅,點頭:“嗯!接受!”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腦門:“好笑嗎?”


  “恕我直言,你這條土狗。”


  夏桑笑著說完,加快步伐向前跑去,江之昂三兩步便追上了她,拉著她的手來到花臺邊。


  “幹什麼啊?”


  少年的眼神裡充滿了久等難耐的燥熱:“學姐果然是沒談過戀愛。”


  夏桑的眸子清澈坦蕩:“大學生活這麼豐富,你怎麼就知道我沒談過。”


  他粗礪的指腹落到她的唇畔,隱忍又克制地說:“你連接吻都不會。”


  “不是不會,隻能說技術不好。”夏桑話裡帶了些賭氣的意味:“但我不會白白浪費青春,等一個也許不會回來的人。”


  江之昂眸子裡暗流湧動,嗓音卻溫柔到了極致:“學姐這麼乖,誰舍得讓你等。”


  她不會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跌跌撞撞才跑回她身邊。


  夏桑看出了他眼底的忍耐,將銀杏葉揣回到了兜裡,笑著說:“好,我接受這份情意深重的見面禮。”


  “你要是覺得土,也可以扔了,明年我折櫻花送給你。”


  “才不扔,我拿回去做書籤。”


  江之昂順勢跳上了花臺,坐了下來,抬頭望著櫻花樹:“可惜現在是九月,看不到櫻花了。”


  “櫻花三月才會開呢,明年三月,我陪你來看。”


  “好啊,如果學姐那時候還沒厭倦我。”


  “不要叫我學姐了,怪別扭的。”


  夏桑也想撐著花臺跳上去,江之昂拉了她一把,讓她穩穩地坐在他身邊。


  他身體很燙,帶著少年的熱力,讓周圍空氣也變得燥熱了起來。


  “不叫學姐,那叫什麼?”


  “那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就當是我們全新的開始。”夏桑攤開了他的手,一筆一劃在他的掌心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夏桑,隨你怎麼叫咯。”


  “桑桑。”


  聽到這句話,夏桑心頭猛地一顫,望向了身邊的少年。


  他側臉…輪廓鋒銳,眉弓下,漆黑的眸子斂著溫柔,望著她的手。


  那兩個字,隻有他能叫出這般纏綿悱惻的滋味,仿佛碾碎了細細地愛著。


  “叫桑桑,你喜歡嗎?”


  “我一直都很喜歡啊。”


  “那就這樣定了。”


  “那我叫你什麼,江之昂?還是周擒。”


  “隨你。”江之昂手撐著臺階:“我不介意給這麼喜歡我的學姐當替身。”


  “你就嘴硬吧。”夏桑撇撇嘴:“那我還是叫你阿騰。”


  江之昂注意到了她垂肩的碎發,伸手撩了撩,細密的發絲宛如溫柔的風,拂過了他的手背。


  “我頭發終於養長了。”夏桑興奮地對他說:“你知不知道這一年我留的多辛苦,網上各種推薦的生發水,我都試了一遍。”


  江之昂嗤道:“生發水是讓你的頭發變多,不是變長。”


  “無所謂啦,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好看多了?”


  江之昂拂過她細碎垂肩的碎發,想到了一些不堪的過往,嗓音裡帶著心疼——


  “你怎樣都好看。”


  微風拂過,帶著九月淡淡的桂花甜香,卻比不上她嘴角甜美的笑意。


  幾秒後,他終究忍不住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夏桑的身子立刻往後仰了仰,避開少年熾熱的親吻。


  “是江之昂,還是周擒?”


  他眼中淡淡的欲,交織著:“不管是誰,現在都隻有一個念頭。”


  他說完,捧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的唇是她熟悉的,軟軟的,很溫柔、很湿潤,味道也是她熟悉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但那個吻過於情熱,夏桑不太能招架得住,吻了幾分鍾便渾身無力,軟嗒嗒地趴在他身上。


  “阿騰…”


  “嗯。”


  “過年那天,在你的房間裡,我說過,想和你再要好一點。”她在他耳畔用湿熱的呼吸,問道:“你覺得現在是時候嗎?”


  少年身形一頓:“你懂那些?”


  “不是很懂,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她望向他:“但我這啞謎似的話,認識第二天的人,怎麼就秒懂呢?”


  “又試探我。”江之昂嘴角揚了揚:“別在我面前賣弄小聰明。”


  “是啊,我哪兒比得上你,搖身一變,東海市理科狀元,厲害哦。”


  江之昂望著女孩的桃花粉面,柔聲道:“桑桑,你看著乖,怎麼渾身是刺兒。”


  “我就是這樣啊。”

推薦書籍
學妹輸了酒吧遊戲,江延卻讓我代替受罰。他渾不在意地將 房卡丟給好兄弟傅深。「願賭服輸,你想去就去。」眾人哄 笑成一團。「喲,江少爺竟然還真舍得!」
2024-12-20 13:15:44
我退隱江湖十年後,反派主動找上了門。他倚在牆上,黑衣 沾血,似笑非笑:「你不是喜歡當好人嗎?那就收留收留我。」可庭院裏,隻留下一口破敗的棺材。
2024-12-11 13:43:51
我穿成了一個魔王,生活貧困,學藝不精,迫不得已以撿垃圾為生。 從某天起,卻開始瘋狂撿人。 第一次,我撿到了一隻翅膀斷了一半的精靈。 我讓他留下種地。 第二次,我撿到一個斷了雙腿的獵人。 我讓他幫忙修家具。 第三次,我撿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魔法師。 他居然會用魔法發電!留著做燈泡!
2024-12-03 16:26:29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2024-11-14 16:26:55
"尹澄學生時期是眾人眼中望塵莫及的學霸,那時的梁延商隻能遠遠地望著她。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無法靠近她,她的視線也從沒為他停留。 歲月經年,尹澄成為了出色的地質研究員。在感情上她早已習慣踽踽獨行,將所有熱情獻給了地質專業,直到遇見學成歸國的梁延商。她的初次見面,卻是他年少時無數個百轉千回。"
2024-12-10 14:06:17
我被要求嫁給男主的病秧子哥哥沖喜。 看著合同上的一個月五千萬,我嫁了。 結果一進病房,就聽見一個金屬音:宿主,任務對象來了,第一個任務就是讓她把你吻醒。 我:? 誰在說話? 下一秒,又聽見一個好聽清雅的聲音,咬牙切齒:你有病吧,我他媽在昏迷! 我:???
2024-12-03 17:09:05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