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宋敏晶撓撓腦袋:“大家都莫名其妙的。”


  鬱梨雖然不知道宋敏晶在感嘆什麼,聞言還是點了點頭,她也覺得世上很多事莫名其妙,比如讓她選崔政宇做未婚夫的任務發布器,就挺莫名的。


  收到消息今晚要繼續試成人禮的禮服,鬱梨回個“好”,宋敏晶注意到了特意湊上來:“梨梨,那個,你是不是要挑選聯姻對象了啊?”


  當初她哥差不多就是這時候。


  “對。”鬱梨說道,沒什麼好隱瞞的。權在璟比她還要早,因為要出國留學,是選好了對象才出去的,後面等兩人都成年才回國辦了訂婚宴。


  這位嫂子如今還在國外讀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鬱梨和她的聯系不多。


  據說跟權在璟也不怎麼聯系,本來就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訂婚宴那次要拍合照,但怎麼拍都拍不好,兩人之間的距離起碼半米遠,最後說算了:“我有單人照,拿去P一個吧。”


  最後那張P好的訂婚照一人拿了一張。


  宋敏晶眼珠子一轉:“你選好了嗎?”


  鬱梨瞟宋敏晶一眼,把宋敏晶的臉推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隔天上學,鄭芝荷難得遲到了,上了兩節課才到教室,精神看著也不怎麼樣,短短幾天人就瘦了一圈。


  摸摸自己臉上的肉,宋敏晶覺得鄭芝荷這情況怎麼比直面險境的她還要糟糕。


  午休在便利店買東西,親眼見到鄭芝荷遊魂一般差點摔倒的宋敏晶終於忍不住了:“沒到這個地步吧,打起精神來。”


  鄭芝荷眼睛遊離兩下回過神,見宋敏晶什麼都不懂隻知道說風涼話火氣一下子上來:“你懂什麼!一個笨蛋,不知道哪裡來的好運氣混成現在這樣。”


  好心勸解反而被罵,宋敏晶也不爽:“對,我是笨蛋,早知道你瞧不起我了,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笨。”


  “我媽從小讓我跟著鬱梨玩,鬱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我認真遵守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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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梨讓我不懂就問,不要逞強不要‘靈光一閃’,你看到了,我現在混得這麼好,就是因為聽話!”


  宋敏晶知道以她的智商情商,要不是跟著鬱梨和崔澤一起玩恐怕早就被欺負了。她見過被孤立的人,也真心害怕成為那樣的人,所以她緊緊跟在鬱梨屁股後邊,被人說狗腿子小跟班她都不在意。


  她天性樂觀,不想去計較失去的,隻想抓住擁有的。她現在已經很快樂了,她是鬱梨的朋友,鬱梨說過她是特別的,不準任何人傷害她,她有什麼不滿足。


  聽宋敏晶提起權鬱梨,鄭芝荷目光微閃,她以前也靠著跟權鬱梨的關系狐假虎威過,隻是無論她怎麼討好權鬱梨,權鬱梨待她總是不如宋敏晶。


  如今來看,以權鬱梨的智商,怕是早就看清了她和宋敏晶的不同。宋敏晶把一切都託付在了權鬱梨身上。


  “你就那麼信任權鬱梨?”她問。


  宋敏晶覺得這個問題很搞笑:“我站在鬱梨這邊,我不信任她信任誰?”


  她找到了嘲諷鄭芝荷的點:“你才笨吧,不把信任交出去,人家憑什麼相信你,小時候就學了,有付出才有收獲。”


  嘖嘖兩聲走人,虧得她以前一直以為鄭芝荷真·比她聰明,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這樣。


  鄭芝荷,智商盆地,哈哈。


  但是很快宋敏晶就笑不出來了,下午放學,鄭芝荷找上鬱梨說有事要說,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得宋敏晶眉頭皺死緊。


  等等,她午休是不是把鄭芝荷罵清醒了?現在鄭芝荷回來找鬱梨認錯,到時候大家一和好,鄭芝荷又要來跟她搶小跟班的位置。


  可惡!她上當了!


  嘴巴一癟,宋敏晶想哭,崔澤見了往旁邊移動兩步,和宋敏晶拉開距離。


  笨是會傳染的。


  一邊,鬱梨正和鄭芝荷聊著:“說重點,我沒有太多時間。”


  鄭芝荷摳著手,教室裡隻剩下她們四個人,崔澤已經把教室門拉上,她喉嚨都發緊。


  “雖然之前做了很蠢的事,但我還是想祈求一個機會。”


  鄭芝荷看著鬱梨:“文敬奎的死是我導致的,並且這件事被尹言燦知道了,她以此來要挾我,想讓我幫她對付你。”


  莫?!宋敏晶驚訝捂住嘴,沒想到鄭芝荷一來就爆這麼大的料。


  鬱梨聽了倒是沒什麼動靜,她早就猜鄭芝荷和文敬奎的死有牽扯了:“你把文敬奎推下樓的?”


  她查的在場人員名單裡沒有鄭芝荷,鄭芝荷一放學就回家了,會這麼說隻想刺激鄭芝荷說出完整真相。


  果然,聽鬱梨這麼一問鄭芝荷整個人差點跳起來:“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推他下樓!”


  “我隻是罵了他。”說到這裡鄭芝荷眼眶一下子紅了,“前段時間我上了尹言燦的當,又不知道怎麼取得你的原諒,他來勸我,可我當時心情不好,罵了他好幾句,之後就聽說他跳樓了。”


  “肯定是因為受不了我的辱罵精神崩潰才跳樓的。不知道尹言燦怎麼偷聽到的,還錄了音,拿來威脅我。”


  鬱梨對鄭芝荷的眼淚沒什麼觸動,人做錯了事不是哭一哭就能解決的,鄭芝荷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嘖,這件事被尹言燦知道就已經很恐怖了,你還來告訴我,不怕落入更難堪的境地嗎?”


  嚴格來說,她在鄭芝荷心裡的恐怖程度不比尹言燦低吧?


  鄭芝荷擦一把眼淚:“不怕,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我相信你能救我。”


  宋敏晶說的沒錯,想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她以前總給鬱梨設防,鬱梨不可能看不出來。


  “救你?”鬱梨咀嚼著這兩個字,不得不說,鄭芝荷總算學乖了一回,沒有再自作主張做什麼。


  “芝荷啊,你不需要我救。”她道。


  鄭芝荷一下子急了:“為什麼,無法原諒我嗎?”


  “和之前的事沒關系,而是你本來就無罪。”鬱梨放松靠在桌子上,看一眼宋敏晶,“你之前罵文敬奎罵得還少嗎?多過分的話都說過吧,他有傷心得去跳樓嗎?”


  宋敏晶忙點頭,她可以作證,鄭芝荷真的罵得挺狠的,但文敬奎從來不當回事,這次挨罵下次繼續。


  鄭芝荷一愣,很快又找到理由:“沒準是積少成多——”


  “還有啊,”鬱梨打斷了鄭芝荷的話,“尹言燦錄了音?不太可能。”


  “學校給的禁令不是開玩笑,說不準她來學校就是不準她來,圍牆有監測儀,校門有安保執勤,她連學校都進不了,又怎麼碰巧遇到你罵文敬奎?”


  “這麼說可能有些傷你心,但是芝荷啊,你又被騙了。”


  鬱梨像看熱鬧,還有一件事她沒說,她查當天在場人員時發現尹言燦確實來了學校,然而圍著學校饒了兩圈都找不到進來的方法,最後隻能放棄。


  連門都沒踏進的尹言燦怎麼可能在鄭芝荷罵人時錄音,不過是又設了一次局而已。


第40章 小狗,是不是有驚喜要給我


  又被騙了?


  鄭芝荷傻愣愣的,和平常精明的樣子完全不同,嘴巴嗫嚅兩下:“可是她有錄音……”


  鬱梨起身,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蠢,一個坑裡栽兩次:“是完整的錄音嗎?確定不是AI合成的聲音嗎?你要不要再去聽一次。”


  再讓尹言燦放一次?鄭芝荷搖頭,自己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奇葩,尹言燦一定覺得她瘋了:“不用了,我信你鬱梨,你說不是就不是。”


  現在想來她當時太緊張了,尹言燦放的錄音就那麼兩句,還是她經常用來罵文敬奎的,完全可以提取她的聲音AI合成。


  就是不清楚尹言燦怎麼知道她在文敬奎跳樓前和對方發生了爭吵。


  還沒想明白,教室門口突然傳來鬱梨的聲音:“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


  鄭芝荷慢了兩秒“啊”一聲,鬱梨的話在大腦裡來回滑動兩遍,喜悅立刻衝上心頭,她大聲應一句“好”,拿起書包跟上鬱梨的步伐。


  無論怎樣,她不用再過惶恐不安的日子了。


  鬱梨心裡也很無奈,她不想管文敬奎的事,結果任務發布器剛又出來湊熱鬧。


  【任務發布:揭露文敬奎死亡的真相】


  她問任務發布器她以後去當檢察官怎麼樣,既要救人又要查案,還沒上崗就有從業經驗了。


  任務發布器:“您能在20歲之前當上檢察官嗎?畢竟20歲是您的坎,早死的話,會轟動全國。”


  鬱梨:“如果我早死了,在棺材裡、在泥土裡、在死之後的每一天,都要一直罵你。”


  文敬奎這事很難查嗎,鬱梨覺得不難,過了好幾天都沒有進展的原因隻有一個,牽扯了不該牽扯的人。


  學校天臺沒有監控,不代表學校的樓梯間、電梯間沒有監控,警方會查不到當天晚上去了天臺的人嗎,要麼查到了迫於某種壓力選擇了隱瞞,要麼監控早就被人改了,所以沒發現異常。


  而當晚在現場又有能力做這種事的,不外乎一家人。


  隔天體育課,鬱梨換了衣服和大部隊一起去體育館上課,運動得差不多了她在臺階上找個位置坐下。天氣越來越熱,脖子上都是汗,看宋敏晶玩的正開心她沒叫人,準備去水池洗洗。


  高度理這時候出現,樂呵呵挨著坐下:“權鬱梨,你不上課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鬱梨站起身,今天三班可沒體育課,“找我有事?”


  總不能莫名其妙逃課就為了給她打個招呼。


  “真聰明。”高度理打了個響指,平心而論他長得不差,隻要不做和高洙沿相關的事他就很大方,又愛玩又幽默,狐朋狗友一大堆,這也是他自信的原因。


  “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吧。”


  鬱梨剛好去水池,高度理安安靜靜跟在身後,上課時間水池暫時沒人,鬱梨打開水龍頭衝了衝手。


  見權鬱梨不吭聲,高度理按捺住急切:“呀權鬱梨,生日宴那天會給我送邀請函吧?”


  眼看沒有多久了,不知道權鬱梨什麼時候發請柬。


  鬱梨甩了甩手:“這個不需要問吧。”哪一次權氏的宴會高家人沒來?


  “是。”高度理笑笑,一手撐在水池臺上,遠處看一男一女挨得極近,“當天會宣布聯姻對象嗎?”


  鬱梨眉頭略微皺起,很快又松開:“你有推薦?”


  高度理指指自己:“推薦我自己。”


  “呵。”鬱梨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很難形容是被逗笑還是氣笑,“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開玩笑。”高度理掰著手指羅列自己的優點,“我們家算世交吧,長輩都熟悉,我長得不差,性格也好,我們聯姻,以前的女人我都會斷幹淨,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鬱梨等了一會兒,見高度理沒話說了,她道:“就這些嗎?”


  高度理遲疑著點頭,這些還不夠嗎?


  鬱梨毫不客氣:“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配得上我?高家繼承人的身份穩了嗎,倒數的成績可以考上首都法學院嗎,財務自由了嗎,像一個有擔當的人嗎?”


  “臉和性格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我身邊哪個人長得不好看不依著我?高度理你是故意把自己當做笑話講給我聽好讓我開心嗎?”


  “哇。”甩了甩手上的水,鬱梨感嘆,“你成功了。”


  高度理臉色在鬱梨的話中越來越難看,他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是剛才濺的,半晌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裝模作樣罷了,說我這不行那不行,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


  “正好啊,我們互相都看不上。”鬱梨扭過頭不去看高度理,從兜裡抽出紙巾想擦擦汗,“所以你別來惡心我了。”


  以為說完這句話高度理就會走,然而鬱梨錯估了高度理的癲狂程度,旁邊一隻手伸來,抓住她手臂就想把她往懷裡抱:“權鬱梨,你就答應我吧,我發誓我真的會聽話會對你好的!”


  莫名其妙。


  迅速反應過來,鬱梨拿紙巾的手空出撐在高度理胸膛上阻止兩人靠近,一腳踢出,趁高度理松手呼痛時拿過一邊的水管對準高度理,擰開水龍頭,下一秒男子全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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