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詞：“前年。”
他去後備廂拿兩人的行李，緩聲道：“你喜歡的話，今年下雪的時候我們可以再過來。”
盛清梨認真地思考一番，“今年下雪的時候，我們倆不一定有空。”
兩人年底都有電影上映，他們或許連新年都沒有辦法回家度過。他們要跑宣傳。
裴清詞靜了三秒，“還有明年。”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盛清梨點點頭，“明年可以。”
兩人拿上行李進屋。
盛清梨第一眼便看到了房子裡的溫泉池。天氣太冷，泡溫泉無疑是冬日裡最適合的放松方式。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這兒有溫泉？”盛清梨目光幽怨地看向裴清詞。
裴清詞抬手，捏了下眉骨，“忘了。”
這事他是真的忘了。
盛清梨：“我泳衣都沒帶。”
裴清詞嗯聲，頓了頓說，“可以讓人送。”
他告訴盛清梨，剛剛進來時候的那一棟房子，有商店，也有餐廳。不少來這邊遊玩的客人，買東西吃東西都在那一片。
聽到裴清詞的提議，盛清梨勉強答應，“那要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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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詞應聲，“知道。”
裴清詞負責收拾，盛清梨便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房間很大，客廳也很寬敞舒適，甚至還有自帶的廚房。整體看上去，有點兒日式溫泉的風格，但又加了許多中國園林的元素在裡面，設計很別致。
轉了一圈，盛清梨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黎語薇：「等我忙完這一陣來這兒玩。」
黎語薇：「？」
黎語薇：「約會去了？」
她最近有些忙，都沒關心盛清梨和裴清詞的劇組生活。
盛清梨：「是噢！」
在黎語薇面前，盛清梨也不那麼內斂。
黎語薇：「羨慕噢！」
盛清梨忍笑：「下次請黎老師來玩。」
黎語薇：「記下了。你們倆過二人世界吧，我也不便多打擾。」
盛清梨：「……再見。」
和黎語薇約好，盛清梨繞回客廳的時候，裴清詞已經打電話讓山莊的工作人員往這邊送餐了。
送餐的時候，盛清梨特意回避了一下。
不過她這純粹多慮，這是鬱庭昀的產業，溫泉度假山莊的工作人員，也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他們不會，也不敢亂傳八卦，議論客人。
吃過吃了一個多小時的午飯，盛清梨覺得有點兒累了。
她懶洋洋地癱倒在沙發上，抬手戳了戳裴清詞的手臂，“裴老師。”
裴清詞低眸，“困了？”
“有一點點。”盛清梨回答，“放松下來就想睡覺。”
最近這段時間在劇組拍戲，她睡眠嚴重不足。放松下來之後，盛清梨就想隨地大小睡。
裴清詞明白，他翹唇笑了下，低聲問：“要不要我陪你？”
兩人視線對上，盛清梨長睫輕顫，臉頰泛紅，“……單純陪睡？”
裴清詞斂睫，將她從腿上拉起，緩聲道：“你想不單純的也可以。”
盛清梨被他的話噎住，鼓了鼓臉，“我想要單純的。”
青天白日就做不單純的事，似乎也不太好。
裴清詞沒有說話。
把她抱進房間，裴清詞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緩聲問：“換衣服嗎？”
“……換。”不換睡衣盛清梨根本睡不著。
裴清詞給她找睡衣。
看他拿過來，盛清梨本想伸手接過，被他拒絕。
他眼眸幽深地望著她，不急不緩道，“我幫你換。”
“……”
如果提前知道裴清詞今天給自己換衣服會這麼煎熬，盛清梨會堅定地拒絕他。
隻是，很多事情沒有如果。
裴清詞不是第一次給盛清梨換衣服，可……之前他給她換衣服穿衣服，幾乎都是事後，是盛清梨意識沒有那麼清醒的時候。
今天不同。
這個點的兩人，大腦是清醒的，是有點兒亢奮的。
盛清梨能感覺到裴清詞指腹，掌心的溫度。
他捏住她衣服一角，將她身上套著的針織衫脫下，露出比白雪更細嫩，更柔軟的肌膚。盛清梨呼吸微滯，也明顯能感覺到裴清詞頓了那麼幾秒。
而後，他粗粝地指腹繞到她身後，他的手掌從肩胛骨往下，摸到金屬扣子。
很輕微的一道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房間裡響起。
盛清梨心跳劇烈，本能地抬手想要阻止，卻被裴清詞制止。
兩件衣服掉落在旁，無人在意。
盛清梨手腕也在衣服脫下的那一刻，被裴清詞手掌握住，而他另一隻空出的手掌，則毫不費力地託住了她想要捂住的，起伏的胸口。
……
“裴清詞……”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盛清梨有些難耐地喚他。
裴清詞一頓，緩聲應著，循上她的唇，“還要不要繼續？”
他託著她最柔軟的地方，掌心覆蓋，輕輕地揉了揉。
盛清梨的視野被他攔截，什麼都看不見。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感受他的唇和手掌，心跳如擂鼓，眼睫毛顫動，身體也有些站不穩。
“要……”
裴清詞暫時隻幫她脫下了上衣。
得到她的允諾，裴清詞的手掌從上往下，觸摸到她牛仔褲的紐扣。
盛清梨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的牛仔褲，將她纖細修長的腿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扣子的聲音響起，緊跟著，便是拉鏈的聲響。
下午的時光忽然變得難捱。
“不公平……”也不知過了多久，盛清梨小聲嘟囔。
裴清詞沉沉一笑，擁著懷裡的人，“哪裡不公平？”
盛清梨睜開眼，看著他身上的衣服道，“這裡。”
他怎麼還能這麼衣衫整齊。
聞言，裴清詞拉著她的手，“那你幫我。”
他們很禮尚往來。
到這一步，盛清梨也沒什麼可扭捏的。
她讓裴清詞坐好，起身跨坐在他身上，專注地開始跟襯衫紐扣較勁。
裴清詞低眸，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這一幕有多令人難耐，多令人心猿意馬，裴清詞有些無法形容。
盛清梨的皮膚很白，比他兩年前看過的那場剛剛墜下的大雪還要白。
她的白和他身上的黑色長褲形成鮮明對比，一明一暗，在寂靜的深林裡，無端地讓人品出情色之意。
事實上，畫面也足夠讓人口幹舌燥。
盛清梨動作很慢，裴清詞自覺煎熬。他喉結不知道第幾次滾動，聲線變得沉啞，“……怎麼那麼慢？”
盛清梨不會回答他說自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他在失控邊緣掙扎的樣子。
她想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扣子太小。”盛清梨找了個借口。
安靜兩秒，她又控訴裴清詞，“裴老師，你抵著我了。”
裴清詞嗯聲，眸色深深地注視她，“我管不了它。”
盛清梨語塞，耳廓微熱，“你自己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裴清詞打斷，他微微低頭，和她額間相抵說，“它隻聽你的。”
“……”
聽見這句話，盛清梨有點兒羞赧，她嘴唇翕動，還想再說點什麼時，裴清詞先一步的，有些無法忍耐地吻上她的唇，聲線沉啞道，“盛老師，我們下午泡個溫泉吧。”
話音落下，他也沒有等到盛清梨答應，便抱著她往溫泉池裡走。
溫泉池水很快將池子填滿，盛清梨身上沾了水珠，看上去比剛剛更誘人。
溫泉池水滿後，裴清詞便將水調小了一些，保持一定地流動。
走動間，兩人一點都沒分開。
沒進入池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然情動。
裴清詞對盛清梨的身體足夠熟悉，而盛清梨對他，亦是如此。
溫泉池水讓毛孔舒展，也讓盛清梨舒服。
池子時而蕩漾，起伏。
池子邊緣有水溢出，打湿。
盛清梨被裴清詞抱在懷裡，聆聽他的心跳聲。
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有點兒吃力地悶哼，氣息變得不穩。
“難受？”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裴清詞低問。
盛清梨搖了搖頭，低聲道，“脹……”
她覺得脹。
裴清詞明了，不再亂動。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讓她放松，舒服。
好一會兒，他似察覺到了點什麼，悶笑一聲道，“盛老師……”
盛清梨含糊答應，“什……什麼？”
“池子裡的水好像多了不少。”
聽出他的話外之意，盛清梨全身都泛起了紅潮，“你……”
她有點兒惱羞成怒，“那你出去。”
裴清詞一笑，哄著她說，“我在誇你厲害。”
盛清梨面紅耳赤的，不想說話。
沉默幾秒，她抬手推他，小聲道，“可以……可以了。”
裴清詞明了，手掌貼在她的腰後，扶著她的腰肢，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繼而往裡推進。
全部推入進去，盛清梨控制不住地驚呼一聲。
很快，裴清詞堵住她的唇。
溫泉池裡的水，也再次有了明顯的波瀾。
水是流淌的，溫熱的，令人舒服的。
池水覆蓋住他們的身體，熱流湧動。
聽著盛清梨哼哼唧唧的聲音，裴清詞喉結滾動，張嘴咬著她的耳垂誇道，“寶寶真厲害。”
“……”
-
從外到裡泡完溫泉，裴清詞抱著虛弱無力的盛清梨離開，回到床上。
身後的人似沒有滿足，擁著她繼續親吻。
盛清梨也是本能地，環上他的脖頸，回應著他。
房間內一切歸於寧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盛清梨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床上沒人，她稍稍緩了緩，才拿起被擱在床頭櫃的手機，給他發消息：「出去了？」
消息發出不過半分鍾，衣冠楚楚的人出現在門口。
裴清詞握著手機朝她走來，眉眼間是餍足後的愉悅，“今天怎麼這麼早醒了？”
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
盛清梨：“幾點了？”
她剛剛還真沒仔細看時間。
裴清詞：“六點半。”
他將盛清梨從床上拉起，低聲問：“餓不餓？”
盛清梨：“一點點。”
她靠在裴清詞懷裡，懶洋洋道，“不想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