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嘶,真是人不可貌相。”


  “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顆粉色少女心,位高權重的高嶺之花也不例外。”姜清慈如獲至寶,拿出手機備忘錄,框框一通記,這都是她寫作素材。


  這間工作室效率很快。


  翌日下午就把檀灼訂制的東西全部送貨上門,超級大的一個箱子,可見包裝嚴實。


  衣帽間內。


  拒絕了管家的幫拆,檀灼把門關上,表示自己要獨自享受安靜的拆箱環節。


  兩扇大門嚴絲合縫的關上。


  這麼私密的東西,絕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檀灼打開禮盒後發現,除了她要的那套白色鏤空蕾絲款和蝴蝶結外,另兩套紅色和黑色也打包送來了。


  賀卡附言:祝願我的小姐妹,速速拿下心上人。


  落款——姜某某。


  檀灼纖細指尖拎起那幾根紅色帶子:“……”


  實物原來是這樣,比朝徊渡平時纏的緞帶還要輕薄。


  轉念一想,如果她穿上這件,又怎麼不算——另類夫妻裝呢。


  不不不。


  純潔的小腦瓜怎麼能想這麼不純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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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灼把紅色帶子和黑色薄紗重新放回禮盒,然後從衣帽間找了個空的櫃子塞進去,櫃門一關,永無相見之日。


  拎著大膽睡裙和粉色花邊白色蕾絲吊帶襪回了房間。


  她提前問過管家,朝徊渡今晚加班,不回來吃飯,剛好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得先試穿一下。


  畢竟這種事兒,她第一次,必須萬全準備,連對話都要在腦子裡打好草稿,免得到時候又被朝徊渡牽著鼻子走!


  務必要穩穩拿下第一局!


  檀灼先去洗了個澡,由於準備試衣服,所以裡面什麼都沒穿,裹著裡面超厚的浴袍出來。


  選的這件雖然也是鏤空蕾絲,但最起碼關鍵的位置是有遮蔽的,其他位置純透明蕾絲,穿在檀灼身上,不增不減,十分契合,完美襯託出玲瓏有致又香豔風情的身材。


  還有點潮湿的發絲微卷,披散在身上,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勾勒出一幅色彩濃鬱的畫卷,有種神聖又靡色的碰撞交織,像古希臘神話裡掌管愛與欲的女神。


  檀灼欣賞了足足三分鍾,覺得自己美成這樣,除非朝徊渡瞎了才看不上她。


  指尖勾起隨手擱在旁邊的那條蕾絲鏤空超薄的吊帶絲襪,抬起雪白纖細的小腿,正準備穿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條件反射地將團在手心的絲襪條件反射地反手打開身側衣櫃往裡一伸,摸了空地就塞進去。


  又立刻將架子上的浴袍披到身上,腰間帶子系得嚴嚴實實。


  下一刻,房門驀地開啟,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


  檀灼睜著一雙受到驚嚇般的眼睛。


  朝徊渡推門而入,一抬眸便注意到站在落地窗旁的少女,以及她不自然的表情和身上裹著的厚厚睡袍,仿若闲談:“不是怕熱嗎?”


  檀灼見他沒發現,略松口氣,大腦飛速旋轉,假裝咳嗽,“我有點著涼。”


  這演技……


  一看就是假的。


  朝徊渡確定她好好的沒生病,視線慢條斯理地落在少女攥緊的手指上。


  她每次一心虛,一緊張,就會攥拳。


  朝徊渡走近了兩步,朝她脖頸處伸出了手。


  檀灼又熱又緊張,小臉熱得泛紅,漂亮的額角跟著溢出薄汗,往後退了一步,舔了舔緊張到幹燥的下唇:“才八點呢,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順便讓她腦子裡打個草稿。


  然而沒想到的是,男人長指隻是撥開她夾在浴袍衣領處的潮湿發絲,甚至沒有碰到半寸肌膚,隨即俯身詢問:“嗯,八點之後要做什麼?”


  外面傳來崔秘書的聲音:“朝總,飛機一個半小時後起飛。”


  從這裡抵達機場需要將近一小時,即便走VIP通道安檢也需要提前半小時。


  朝徊渡淡淡應了聲。


  隨即看向檀灼:“朝太太,你八點後想做的事情,可能做不了了。”


  男人薄唇噙著笑,像是溫和優雅的紳士,又充滿洞悉一切的遐念。


  啊啊啊!


  聽到這話,臉皮薄的少女頃刻間羞憤欲死。


  好氣!原來是她自作多情!朝徊渡根本不是要做什麼,他要出差!


  哼,出差就出差。


  檀灼氣鼓鼓地裹著浴袍跑向浴室,赤著一雙幹淨白皙的小腳。


  越想越氣不過,然後扶著浴室玻璃門框,探出一個小腦袋,嚷嚷了句:“你就知道出差。”


  “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大寶貝!”


  沒下次了!


  “砰”的一聲,關了浴室門。


  朝徊渡眼底閃過一抹笑痕。


  他方才俯視時,看到檀灼浴袍衣領下露出來的鏤空蕾絲,半裹著兩捧白雪,美不勝收。


  隨意打開離落地鏡最近的櫃子,挑了兩套高定正裝放進去,剩下的日常用品自然有助理準備好,便扣好箱子。


  離開之前,朝徊渡敲了下浴室門。


  語調平靜地誇獎:“朝太太,你很會勾引人。”


  “等我回來,再繼續。”


  蹲坐在浴室門後面的少女,雙手抱膝,將臉埋進膝蓋——


  啊啊啊啊!


  被他看到了!


  次次出師不利!


  檀灼平復了將近半小時,才長舒一口氣,沒事,就是被看到了一點點睡裙而已。


  這就勾引到他了?


  真是沒見識。


  她還有兩樣絕招呢!


  檀灼換下睡裙,在朝徊渡回來之前的短時間內,不是很想看到。


  重新做心理建設。


  朝徊渡是要去南鶴城參加一個跨國商業論壇,今年在國內舉辦。


  順便與一位老合作商談新項目。


  翌日中午。


  談得十分順利,不到兩小時便結束。


  合作商以及雙方一眾精英談完正事,原本正開著玩笑,討論去南鶴城哪裡慶功。


  在酒店旁邊等車時,合作商問朝徊渡:“我看您新改了微信名,這是有了養花的愛好?”


  剛好他們南鶴城盛產花卉,珍稀品種數不勝數,準備下午帶朝徊渡去遊玩一番。


  然而話音未落。


  朝徊渡單手插進褲袋時,剛準備開口,突然像碰到了什麼,微微頓了下,而後極具性冷感的長指夾著一條薄如蟬翼的白色蕾絲鏤空襪扯了出來。


  午後陽光分外耀眼。


  灑落在那精致漂亮又……充斥著靡麗色彩的吊帶絲襪上。


  崔秘書想給自家boss指鹿為馬,都找不到代替品,甚至大腦空白。


  總不能說boss拿了他的絲襪吧!!!


  氣氛突然沉重。


  朝徊渡神色自若地看著那條薄如蟬翼的鏤空白絲,瞥向方才問話的合作商,偏冷的音質極為沉靜:“你剛才說什麼?”


  合作商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聽到這話,下意識重復:“我看您新改了微信名,這是有了養花的愛好?”


  “哦,情侶名。”


  朝徊渡淡定地將那條薄如蟬翼粉色花邊的白絲襪疊整齊,塞回西裝內袋,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我太太年紀小,喜歡一些新鮮刺激的小玩意兒,裴總也是過來人,應該能了解吧?”


第43章


  現場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個個表情呆滯。


  尤其看到朝徊渡非但沒有慌亂,反而坦然又淡定地疊整齊,又放回西裝內袋。


  對方動作太過坦蕩,他們如果表示震驚的話,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見過世面。


  但——


  這位傳聞中尊貴顯赫、眼光高到離譜、每月寺廟修行、愛好抄經靜心、一臉清冷寡欲的朝家掌權者從口袋抽出的是一條女士吊帶絲襪還帶粉色花邊!


  還是情、趣、款!


  尤其是被點名的裴總神色復雜,又不敢不接這位的話,


  在朝徊渡溫沉的目光下,硬是憋出來一句:“您說得對。”


  然後尷尬地轉移話題,“要去鮮花市場逛逛嗎?最近雙色荷開了,我送您幾株。”


  男人動作優雅地整理好西裝,一派斯文矜貴,誰能想到西裝內袋裡放著曖昧至極的情趣絲襪。


  隨即,朝徊渡雲淡風輕地拒絕:“不了,家裡有一株比較嬌貴的花,帶新的回去,她會發脾氣。”


  眾人:“???”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細品一下朝總那個情侶ID,就猜到此花非彼花。


  沒錯,他們現在真是沒見過世面了。


  縱觀全世界,誰能當眾社死後,非但自己淡定從容跟沒事人一樣,還能把圍觀群眾聊得滿頭汗,恍恍惚惚。


  最後又正大光明地秀了一把恩愛。


  仿佛被發現曖昧私密的東西,在他眼裡,跟被發現褲兜裡揣著一盒煙沒區別。


  不愧是朝總,就這心理素質,他不賺錢誰賺錢。


  旁邊崔秘書腦門全是汗。


  給朝總當了這麼久的首席秘書,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重大形象危機。


  偏偏此時插不上話。


  幸而朝徊渡的車到了。


  他氣定神闲地上車,根本不顧圍觀群眾們此時內心煎熬的死活。


  崔秘書恢復表情管理,不過依舊有些僵硬,微笑道:“朝總下午還有個跨國會議要開,慶功宴便不去了,我代朝總招待諸位,請。”


  崔秘書表情多處亂不驚,內心就有多崩潰:朝總人可以走,但他不行。


  他要去封口啊啊啊啊!


  雖然崔秘書辦事能力很強,但朝徊渡當時站的是公開場合,附近有不少客人也隱隱約約聽到點風聲。


  能到這個酒店的,非富即貴。


  崔秘書總不能把路人都給殺了滅口。


  這些人暫且不提,裴總這邊面對朝總時一聲不吭,朝總走了,他倒是精神起來。


  旁敲側擊朝太太的事情。


  確實,本來圈裡都挺好奇最難搞的朝總到底被哪位天仙神女搞定還結婚,豈料朝總護得嚴嚴實實,除了江城一些朝家圈子裡的人,外面這些都不知情。


  今天親眼看了這麼一出,更好奇了。


  崔秘書心裡苦,打著馬虎眼:“我們朝總的太太年輕有事業心,也不是一個圈子,不方便公開,抱歉。”


  車廂內。


  朝徊渡漫不經心地勾纏絲滑靡麗的布料,粉色花邊垂落在他指節處那枚古樸尾戒,輕輕搖曳地無數次掠過上面篆體的‘朝’字,像極了褻瀆。


  想起昨夜臨走前檀灼那句——


  說他錯過了大寶貝。


  本以為是浴袍裡那套情趣睡裙,沒成想,還有這個。


  嗯,若早知是這樣的寶貝,晚一天工作又何妨。


  總歸,少個合同罷了。


  遠方善後的崔秘書:給您跪下了。


  遠在江城的檀灼,根本沒發現吊帶絲襪少了一隻,因為太薄了,當時她以為隨手塞衣服之間的縫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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