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睡不著!!!明天要早起開學的日子,她居然睡不著!!


  溫歲闌煩躁的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然後一把拿起了被她扔在一邊的手機,依舊空空蕩蕩,沒有半條消息。


  溫歲闌看著看著心口像是什麼堵著,眼眶莫名的有些酸澀。


  她仰倒在床上,一個多月,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已經這麼習慣時景肆這個人的存在了嗎?


  隻因為一天沒收到他的消息就開始失眠,簡直可怕到極點!!!


  “溫歲闌。”溫歲闌小聲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像是忠告:“別重蹈覆轍。”


  話音落下,空蕩的房間裡手機的亮度也逐漸消失。


  第二天,溫歲闌準時去導師那裡報到,第一天並不是特別忙,下午也不用去學校,所以報到過後溫歲闌就準備回住的地方。


  但她沒想到會在學校門口遇到遲淮。


  一段時間沒見,眼前的人似乎又變成了溫歲闌曾經最喜歡的那副模樣,他沒有梳成熟的背頭,而是極具少年感的微分碎蓋。


  穿著一身舒適的藍色運動套裝,背著單肩斜挎包,單手插兜站在大門口。


  一如當年在學校門口等溫歲闌下課一樣。


  他站在那裡,不過短短的時間就有無數青春漂亮的女孩子想要他的聯系方式,遲淮則亮出手腕上的小皮圈全部拒絕。


  隔著一段距離,溫歲闌都能認出那是她之前為了趕潮流送給遲淮的小皮圈。


  但不是買的,是她自己做的。


  她特意量了遲淮的手圍,怕他戴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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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好之後,遲淮的確日日夜夜都戴著這根小皮圈,此刻小皮圈上的那顆碎鑽折射著太陽的光,依舊很耀眼。


  溫歲闌從來不覺得喜歡遲淮是見不得人的案底,畢竟當年的他真的配得上自己的喜歡。


  “歲歲!”遲淮早就看到了從學校出來的溫歲闌,他驚喜的喊她的名字,眼睛裡帶著久別重逢的忐忑和欣喜。


  剛剛還在冷漠拒絕搭訕女生的人,此刻卻在走向溫歲闌時緊張到同手同腳。


第91章 沒必要


  溫歲闌沒躲,遲淮見此心中一喜,腳下不由更快了些。


  “歲歲。”他站定在溫歲闌面前,男人白皙的皮膚上浮著一層薄汗,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他滿眼希冀的注視著溫歲闌:“我定了柳巷的那家私房菜館,我們去吃。”


  溫歲闌剛到B市讀大學,因為水土不服很長時間都吃不下東西,或者吃下去就腹瀉嘔吐。


  在那期間,遲淮試了很多餐館才找到勉強讓溫歲闌吃下去沒什麼反應的幾家餐館,柳巷的那家私房菜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溫歲闌適應了B市的環境之後,也時常和遲淮去這家餐館吃飯,她很喜歡那家菜的口味。


  相識這麼多年,遲淮了解她的喜好這是很正常的事。


  溫歲闌也不可能因為遲淮,連自己愛吃的菜色都不碰了。


  但是,她並不想和一起去舊地重遊。


  溫歲闌遞給他一張紙擦汗:“這麼熱的天,就沒必要穿這麼厚的運動套裝了。”


  潛臺詞是,不要做不合時宜的事。


  遲淮眼中的臉在溫歲闌說出這句話之後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歲歲,不要這樣對我。”


  他痛苦的看著眼前的人,在這個地方,無數次他出現她就會笑著撲進他的懷裡。


  但現在,她隻是站在原地平靜的等他靠近,沒有欣喜、沒有傷心,好像他和周圍這些來往的路人沒什麼不同。


  遲淮抬起顫抖的手想要觸碰溫歲闌,可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想法,溫歲闌眉心緩緩擰在了一起。


  她沒避開,隻是冷漠的警告:“遲淮,你應該清楚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可我不是別人!”遲淮低吼著反駁。


  男人剛才偽裝的鎮定被溫歲闌口中的‘別人’二字徹底擊垮,他充血的眼睛不甘的盯著溫歲闌眼中的漠然:“我是你男朋友,歲歲,我不是別人。”


  “我們已經分手了。”溫歲闌提醒。


  “我沒同意!”遲淮立刻否認,他沒有同意,就不算分手。


  然而聽到這話,溫歲闌卻隻是戲謔的看著他笑出了聲:“遲淮,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我們分手並不需要你同意。”


  她微笑著,不緊不慢的將刀捅進遲淮胸口:“就像,你背著我去見江慕煙,和她聯絡感情,將我的信任踩在腳下踐踏的時候也沒經過我同意一樣。”


  “不是這樣的。”遲淮著急的想要解釋,“歲歲,不是這樣的。”


  “當時我以為你無法接受自己身份的改變才不肯回去江家,所以想讓江慕煙勸叔叔阿姨讓他們接你回去,並非背叛你。”


  “那訂婚呢?”溫歲闌聲音忽然冷了很多,她逼近遲淮一步,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沉積著壓抑的怒火。


  “在你和面對別人詢問和江慕煙訂婚時我會不會生氣時,你憑什麼那麼理所當然的說出‘我不會’三個字!”


  “訂婚是有人逼你嗎?你那樣篤定的做出那些決定的時候,沒想過會有今天站在我面前挽回我的這一幕嗎?”


  溫歲闌每說出一個字,遲淮的表情都要更痛苦幾分。


  他沒想過今天的這一幕嗎?不,遲淮想過,溫歲闌有多理智他比誰都清楚。


  但他在賭,賭溫歲闌舍不得離不開他,賭他是溫歲闌的全部。


  可他賭輸了……


  遲淮牽著唇角,笑得難看極了。


  “歲歲,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他哽咽著哀求:“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他滿眼的祈求示弱,溫歲闌卻惡劣的笑了起來。


  她說:“我給過你機會的呀。”


  “在明誠會所的時候,你自己不願跪的。”


  提到那天,遲淮的身體幾不可見的晃了晃。


  他當時以為溫歲闌是在逼他做選擇,卻從來沒想過,或許一開始她就是知道他會怎麼選,才故意提出那樣的要求。


  為的就是在今天這個時候,用那天的事為理由拒絕他。


  她早知道他會回頭、會放不下,所以才特意布了這樣一個局,斬斷他所有退路。


  難怪,一直躲著他的溫歲闌會突然和霜晚逛街,還去了遲家旗下的會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歲歲,你好狠的心。”居然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甚至半點退路和希望都不給他。


  “狠嗎?”溫歲闌嫣然一笑,欣賞著遲淮痛苦的模樣,“你我半斤八兩,而已。”


  她再狠,也比不上一邊答應訂婚,一邊想讓她當三的遲淮狠。


  昨晚沒睡好溫歲闌本就煩,大熱天的被遲淮堵在校門口曬著,溫歲闌心底的煩悶更是達到了頂點。


  連帶著,想平靜應付遲淮都差點做不到。


  說完這些話,她才發現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了。


  溫歲闌深吸一口氣,沒再看遲淮難堪痛苦的表情,打開遮陽傘走到一邊。


  “別再來找我,我已經盡量給你留體面了。”溫歲闌說著,便抬腳離開。


  “如果我現在跪,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遲淮的手在溫歲闌抬腳的那一瞬抓住了溫歲闌的手腕。


  掌心裡是她平穩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不快不慢。


  哪怕聽到他的話,溫歲闌的脈搏也沒有加快半分。


  可是,溫歲闌再冷漠都無法再讓他放手。


  他真的不能失去她。


  這些日子,身邊沒有溫歲闌,他想她想得快要瘋了。


  睜眼是她,閉眼是她,唯獨身邊沒有她的存在,遲淮想念溫歲闌想到幾乎出了幻覺。


  似乎沒想到遲淮居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溫歲闌眸中露出幾分訝異。


  但也隻是一秒的時間,這抹訝異便消散在她眼底。


  她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再回頭,也不會再愛遲淮。


  她正想推開遲淮的手,一輛黑色的轎車卻一個急剎停在他們面前,刺耳的剎車聲讓溫歲闌下意識的皺眉。


  她的視線越過那道黑色的剎車痕跡看向打開車門下來的人,然後瞳孔猛的縮緊。


  時景肆?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清冷淡漠的視線落在溫歲闌身上,隔著一段距離,她仿佛都能看見他眼底能將人吞噬的幽深墨色。


  時景肆在生氣?溫歲闌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歲歲……”遲淮的聲音將溫歲闌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到時景肆出現,遲淮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他迫切的想要溫歲闌的答案,追問道:“我現在就跪,你再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這次,他不再等溫歲闌的回答,屈膝就打算跪下。


  然而溫歲闌卻反手抓住了他。


  她垂眸,“遲淮,沒必要。”


  “有必要!”意識到什麼,遲淮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掙扎著:“歲歲,求你,別攔我。”


第92章 我很服管教的


  “可你這樣,我隻會覺得苦惱。”溫歲闌不贊同的看著他的動作,眼裡隻有厭煩的愁色:“我不想以後成為學校裡大家掛在嘴邊的八卦中心。”


  “而且,就算你跪下去,我也不會回頭。”溫歲闌松開抓著遲淮的那隻手:“你若非跪不可,等我離開你想跪多久都行。”


  說完,溫歲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遲淮愣愣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抬腳就追了上去。


  溫歲闌卻突然轉身盯著他,滿目厭倦:“別跟過來,這樣死纏爛打真的很不體面。”


  看著這樣疾言厲色的溫歲闌,遲淮的腳下像是瞬間有千斤重,他茫然的盯著她走遠的背影。


  可她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溫歲歲。”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時景肆喊住了冷著臉的人,語氣無奈:“我惹你了?”


  溫歲闌抿了抿唇,不想搭理時景肆。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下去,明知道時景肆是個危險人物,卻依舊沉溺在他的貼心和溫柔中。


  而一旦像昨天那樣,她就會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折磨得失眠。


  那樣的日子太難熬了,溫歲闌不想重復。


  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打定主意不理時景肆,溫歲闌目不斜視的直接從他面前走過。


  末了還不忘冷哼一聲。


  時景肆被她這故意冷落他的樣子逗笑了,直接將溫歲闌的手腕圈住把人帶到跟前,然後拿走她手中的遮陽傘。


  “不說清楚為什麼不理我,就讓你曬成黑炭。”


  “時景肆!”溫歲闌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明明打定主意不理人的是她,可瞪著時景肆莫名紅了眼睛的也是她。


  看到她泛紅的眼睛,時景肆立刻就慌了。


  他將人帶入傘下,心疼的捏著溫歲闌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她強忍眼淚的模樣,心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著,疼得厲害。


  見到遲淮,就讓她這麼難受嗎?


  他還以為,溫歲闌已經放下遲淮了。


  所以,還是沒有嗎?


  時景肆心底難受著,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哄著:“別哭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前任而已,不值得我們歲歲為他流眼淚。”


  “不是。”溫歲闌拍開時景肆的手,盛著一層薄霧的眼睛湿漉漉的可憐極了,不是因為遲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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