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和他的妹妹一樣。


  仿佛每個女人,都有暗藏的另一面,不再是表面的平淡樣子,具像是蚌殼中潤澤的珍珠,透出真正純然的光暈來。


  “想必,我對於你,也是一樣的。但我還是想,親耳聽你說。”


  這樣,才能踏實地,去嫁給別的人。


  放心的,努力去心慕旁人。


  沒有遺憾的話,早晚有一天,她再也不會有眷戀。


  她緩緩背過身,不想看他此刻的神情。


  原靜的襦裙上,繡了一隻蝴蝶,振翅欲飛,卻染上血色,她的長發隨著風,微微擺動,沉靜而秀美。


  就像方才,提著那柄染血長刀,側臉的冷酷猶未散去的人,不是她一樣。


  在他面前,她更貞靜嫻雅,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而鬱成朗的眼中,她的身影,忽然就鮮活起來。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卻帶著一點笑意道:“誰說,我是來拒絕你的?”


  …………


  鬱暖沒等到原靜,卻被提著裙角趕來的鄭氏,給面帶微笑的帶走了。


  當然,鄭氏沒告訴別人她是誰,但是鬱暖卻仍舊感覺到,鄭氏有些擔憂她。


  隻是,鄭氏卻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上了馬車,也僅叫她擦擦臉,讓她歇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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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暖想了想,還是輕聲道:“母親,我很抱……”


  鄭氏卻打斷她道:“不要害怕,阿暖。母親呢,是不會訓你的。”


  有你夫君教育你,孩子。


  鄭氏又道:“歸去之後啊,記著吃頓好的。”


  等著吧。


  陛下那個暗沉的眼神,和簡略的一句話,可是把跑腿傳話的侍從,都嚇得現在都沒緩過來。


  那腿抖得跟篩子似的。


  寵著你來崇北侯府玩兒,可是費了好些人手護著,生怕你出了岔子。


  不懂事。


  體質這般弱,還不安生些,皮孩子。


  鬱暖有些無辜的看著她:“…………”


  鄭氏捏捏她綿軟的面頰,憐惜得很了,嘆口氣道:“也就這兩天了。”


  鬱暖覺得,鄭氏的語氣,有點讓她害怕。


第49章


  鬱暖這幾日來,總有些危機感。


  倒不是,她害怕周涵回來。


  畢竟他早晚都是要歸來的,這種事情再是躲避恐懼也沒有用。


  隻是,她覺得腦袋裡有些發脹。


  並非是,很疼或者特別不舒服,隻是整日整日的輕微脹疼,讓她做什麼事,都難以靜下心來。


  而且,每隔一日,她便會覺得更不爽利些。


  那種腦殼微脹的感覺,變得愈發明顯,甚至偶爾翻書時,會突然刺疼一下。


  雖立即消弭,卻仍叫她蹙眉。


  這樣的感覺,其實在太後壽宴之前,便已有了。


  隻是鬱暖並不太在意。


  她覺得或許是之前崩人設的後遺症,還沒有消除。


  更遑論她的身子,本就三災五病的,腦袋不舒服這種事情,並不能引起多少警惕。


  但是自崇北侯府歸家,鬱暖的感覺愈發強烈了。


  她才開始回味過來,那或許和劇情有關系。


  現在,若是整本書而言,劇情的大方向還是沒有改變。


  她相信最後的結局,和當中經歷的政局變革,還有乾寧帝的一切宏偉的功績,都不會改變。


  隻是,就鬱氏這一條初期線來看,卻已然面目全非。


  她撫著額頭,有些挫敗地坐在榻上,額發凌亂貼在雪白的面頰上,十分的喪。


  該怎麼辦才好啊?


  其實,仿佛即便劇情偏離了,隻要她還按照軌道行走,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


  之前的每一件事,她都做的毫無猶豫,並無耽擱,故而,從未曾出現過現下這般症狀。


  而醉酒投懷送抱這件事,應當發生在崇北侯府,尚不曾倒臺之前才對。


  可是現下,已然過了那個時間點。


  她便懷疑,這種感覺的由來,是否因為,她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劇情?


  鬱暖已經茫然到半邊身子趴在榻上,託腮不語,大半邊軟綿綿的面頰都被託得鼓起,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裡盡是疲憊。


  心累。


  大佬他都不回來,那要她怎麼辦嘛?


  救救阿暖吧陛下!


  快點回來啊陛下!


  想是這樣想,鬱暖還是豎起身子,眼睫輕顫,緩緩舒了一口氣。


  等等吧。


  可是盡管才兩天。


  她都已經盼成望夫石了呀。


  鬱暖耷拉著腦袋,一邊懷疑人生,抱著膝蓋縮成一隻團子,換個姿勢,喪喪嘆氣。


  頭疼,想掐他,手痒。


  下午時,落了一場春雨,細細無聲,柔和間潤及萬物。


  鬱暖坐在回廊上,看著外頭的景致,竟是入了神。


  靜謐而安穩。


  那是她期盼的生活。


  這個世界很好,也有碧藍的遠空,和應時的春雨,天光晴好時,拂過裙角的微風,也能柔進眼底。


  若是靜下心來,能慢慢看盡所有,那心底,便會生出絲絲眷戀。


  隻可惜啊。


  周涵剛到院裡,便見嬌妻坐在回廊邊,半邊容顏,隱沒在春雨時的天光裡,柔和得發亮。


  她绾著婦人的發髻,側臉蒼白脆弱,纖細的脖頸靠在梁柱上,眼中映著碧藍的天,有些意外的幹淨爛漫。


  像是一隻,躲在樹叢中,好奇張望,餘下一條毛絨絨的粗尾巴,拖在外頭也不自知,愜意搖擺的胖松鼠。


  他卻隻是把傘收好,隨手靠在柱下。


  不必他開口,鬱暖都聽見擱傘時發出的響聲。


  她有些釋然。


  終於不用再做望夫石了。


  老天仿佛聽見她的期盼了。


  然而,她卻硬板著臉,坐在那兒不理他。


  隻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像是揣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


  她一張臉冷淡蒼白,硬生生隻作男人並不存在,看著外頭的天空。


  她忽然,便覺藍天白雲和春雨,一點也不好看。


  滴滴答答惹人發燥。


  男人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搭理她,行至她的身邊,微微一頓。


  從她的角度,隻能隱約看見他黑色的靴子,還有天青色垂墜的衣角。


  那是家常的衣裳,他似乎褪去了高高在上的漠然犀利。


  他身上有冷淡禁欲的雪松味,一時寂靜,在湿潤的雨氣裡,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硬生生控制住腦殼,心中默念幾句,讓自己千萬不要臉紅,臉紅就輸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臉紅了沒有。


  隻知道,他並不曾與她說哪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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