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明知這群人是看不到她們的,然而她卻仍舊有些尷尬,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到地底去。


燕祁妄察覺到她身子的僵硬,微微俯下身,低聲道,“緊張什麼?”這裡有他的結界,那群人是看不到的。


他平日裡低沉冰冷的的聲音此刻還帶著歡好後獨有的沙啞,在耳邊緩緩響起時,平添了一份說不出的意味,顧言音白嫩的耳垂動了動,下意識地伸出雪白的手,捂住了他的薄唇,不讓他發出一點的聲音。


另一隻手則緊張地抓著他結實的胳膊,因為太過用力,指尖都泛起了微微的白。


燕祁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尷尬地模樣,赤色的眸子中帶上了一絲罕見的笑意,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依舊沉聲道,“膽子真小。”


顧言音當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雙潋滟的杏眼中分明還掛著淚珠,這會兒卻是兇巴巴地瞪人,看起來毫無威脅力。


燕祁妄按了按她的腦袋,隨即,隻見幾縷黑炎在結界內飄蕩了片刻,驟然自那透明的結界中飛濺而出,直直的襲向了陸羽的面容。


看著那憑空出現的黑炎,陸羽面色一變,隻見數道風刃驟然自他身後飛出,與那黑炎撞在一起,那風刃平日裡劈開一座小山都不在話下。


然而今日,與那看起來輕飄飄的黑炎撞在一起,那黑炎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徑直穿過了那幾道黑炎,襲向他的額心,陸羽臉色一變,忙連滾帶爬地向後躲去。


隻一個照面,他便察覺到那結界中的人並不簡單。


他神情不定地看向這透明的結界,陸羽明白,這定是有大能在此處,他們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陸羽忙恭敬地抱拳道,“不知前輩在此,晚輩多有得罪!”


“望前輩莫怪!”


那幾個修士還未看清發生了什麼,片刻之後,便見陸羽立刻認錯,幾人忙識相地恭敬地站在身後,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良久,幾人也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那黑炎在空中飄蕩了片刻,隨即,又緩緩地飄回了結界之中,幾人見結界中人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方才匆匆地離開了山頂,心中滿是慶幸。


壓根不知道,他們一直在找的顧言音,就在那結界之中。


陸羽幾人被那黑炎狼狽地撵下山去,直到離那裡足夠遠,刀疤臉方才有些後怕道,“這黑火究竟什麼鬼東西?”他們這運氣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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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能撞到這種人物,也算是他們倒霉!


“這誰知道,幸虧那人沒有殺意。”另外一個人搓了搓冰涼的掌心,有些慶幸道,方才那人出手他連影都沒看到,若是那人想殺他們,簡直太過容易,他們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說話間,陸羽忽然噤了聲,示意其他人都閉上嘴,陸羽率先跳上了樹,其他人見狀,亦跟在他身後跳上了樹,收斂了氣息。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隻見幾個修士老老少少的從山下走了上來,為首的男修身著一身黑色鬥篷,他的身後男修個頭則稍矮一些,身後背著個藥箱,後面一老一少懷裡不知抱了個什麼東西。


眾人的目光卻是一凝,他們看到了坐在紅龍肩膀上的花枝人參。


陸羽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他的目光死死地看向紅龍的肩膀,就是為了這個花枝人參,陸承闫才會來此處,看著身著鬥篷的梵天吟,陸羽眼眶通紅,忍不住咬了咬牙,恨不得當場跳下去活撕了這幾個人,連那個背著藥箱的男修都與顧言安口中的那行人對上了號。


沒想到,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這群人,現在這群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顧言音去哪裡了。


他看著一行人的身影,面露殺意。


在幾人離開後,幾人方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刀疤臉男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他方才經歷過雷劫?”他可以察覺到梵天吟身上氣息萎靡,周身都是濃鬱的血腥味。


那個男修周身的氣息也不強,他都有些懷疑,先前那個顧言安說他殺光了那群死士,是不是在騙他們?


陸羽冷笑了聲,“看樣子應該還傷的不輕。”


“也是老天助我,這群人該死!”陸羽攥緊了手中的長劍,他看向幾人,冷聲道,“等他們到前面那棵巨樹下,直接動手。”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弄死這群人了!


“陸哥,這群人好像不簡單,我們要不要等宗主趕來再……”與他一同前來的那個修士想到方才自樹下懶散走過的梵天吟,莫名地有些心慌,他總覺得,這個男修並沒有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還有那個老頭,雖然看起來就像是氣都要喘不上來,隨時都要入土了一般,周身的氣息也不強,但他總覺得,這老頭亦不是尋常人。


“怕什麼?”刀疤臉拍了拍他的胳膊,笑了兩聲,先前他也有些害怕,然而真見到人後,看到這群老弱病殘,他反倒沒了怕的心思,他現在滿心都是到時候該如何提著這群人的頭回去向宗主邀功。


陸羽看了男修一眼,目露警告,“走。”他並未將那人的話放在心裡,他們幾個修為皆是不俗,而他更是方才踏入了化神期,在整個修仙界都算得上高手,對付這幾個人何須等他大哥來?


眼見陸羽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男修沉默了片刻,方才低聲應道,“……是!”


幾人在林間飛快地跳躍著,搶先梵天吟幾人,先行趕到了那巨樹之下,陸羽幾人藏在茂密的枝葉中,收斂了氣息,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通往山下的那條下路,他的指尖按在長劍之上,想到陸承闫慘死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幾人又在那樹上蹲了半盞茶的功夫,方才看到梵天吟一行人的身影,他們正慢悠悠地從山下走來,看起來一派悠闲。


陸羽冷笑一聲,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陽光透過枝葉間的間隙灑落在鋒利的長劍上,折射出了森冷的寒光,“我來殺那個病秧子,你們去殺其他的那幾個。”


先前那男修看著逐漸走來的梵天吟一行人,越看心裡便越發毛,他咬了咬牙,“陸哥,要不我們……”


陸羽當即惡狠狠地瞪向了他,鋒利的長劍落在了他的脖頸之上,一臉陰沉道,“再多說我就送你一起上路。”


那男修當即噤了聲,一臉蒼白地搖了搖頭,陸羽冷笑一聲,收回了長劍。


梵天吟懶洋洋地走在幾人前面,他想著燕祁妄身上那火毒,想到等到他們解了毒回了龍族,那群蠢龍便又會來和他搶崽了,他又不能獨佔崽了,梵天吟難得地嘆了口氣。


金崽依舊睡得迷迷糊糊的,身後的煤球似乎察覺到他們正在去尋找顧言音,整個球都激動了起來,在紅龍的胳膊裡歡快地蹬著小腿。


胖蘿卜從紅龍的肩膀跳了下來,坐到了煤球的身旁,學著他的模樣,亦歡快地晃著兩條小短腿。


梵天吟聽著龍崽興奮的嗷嗚嗷嗚聲,嘖嘖了兩聲,隨即,他的腳步一頓,眼角的餘光掃過一旁的巨樹,隻見幾片葉子緩緩地自樹上落下。


梵天吟紫色的眸子閃了閃,他輕笑了一聲,抱著胳膊停下腳步,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身後的紅龍幾人,懶洋洋道,“你們吃過人沒有?”


幾人被他問的一愣,紅龍忙搖了搖頭,“這當然沒吃過。”他爺爺不讓他吃人的,再說了,人多醜啊,他們連漂亮的鱗片都沒有,他才不吃呢。


塗三亦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我隻吃素,你問這幹嘛?你要吃人?”


“這事要讓顧言音知道了她肯定再也不搭理你了。”


梵天吟聽著塗三嘰嘰喳喳的一通話,他輕笑了一聲,隨即,隻見他的身形忽的化作無數翠綠色的葉子,隨風散落。


大長老看著那些翠色的葉子,隨即,渾濁的眼睛暗了暗,看向了一旁的巨樹之上,隻聽那樹上忽的傳來一道慘叫聲,隨即隻見那群葉子再度匯聚在一起,出現在那巨樹之上,梵天吟撥開枝葉,對著裡面神色呆滯的幾個人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說我壞話還讓我聽到……”還罵他是病秧子。


他本來明明不想與這群人計較的!


結果這群人之前不跑,竟還一路追來這裡送死。


那幾個修士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梵天吟,還是陸羽率先回過神來,他驟然爆喝出聲,手中的長劍徑直刺向了梵天吟,“殺了他!”


其他幾人見狀,亦取出自己的靈器,紛紛襲向了梵天吟。


在那長劍即將刺到他之時,梵天吟的身形驟然一閃,化作了片片的綠葉,那長劍徑直穿過那些樹葉,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陸羽見狀,直接後退數步,隨即,他的身形猛然漲大,隻見一個巨鷹的虛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那巨鷹煽動著翅膀,帶起了一陣陣鋒利的風刃,身後那棵巨樹更是直接被那風刃卷的連根拔起。


梵天吟在幾人的攻擊下,遊刃有餘地躲閃著,他看著陸羽的面容,總覺得有些面熟,他又看了一眼,隨即突然問道,“你和前幾天那什麼少宗主什麼關系!”


聽到他提起陸承闫,陸羽的面色瞬間更加難看起來,他忍不住罵道,“病秧子,你不得好死!”


“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話落,他身後的那隻巨鷹亦對著梵天吟伸出了鋒利的爪子,梵天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便見他後退了一步,周身的氣息瞬間大變,隻見數道藤蔓驟然自他的身後爆射而出,隻一照面,便瞬間將陸羽與那群修士死死地纏在其中。


這一交手,陸羽便察覺到了他的厲害之處,他試圖掙開那藤蔓,然而那藤蔓看著脆弱易斷,卻任由他怎麼掙扎,都沒有一絲的松動。


看著面前的梵天吟,陸羽後知後覺地有些慌了,“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大哥和老祖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他的面容有些猙獰。


“我們陸家定會要你血債血償!”


梵天吟面無表情道,“哦。”


梵天吟抬腳踩著他的胸膛,陸羽當即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梵天吟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不知道是他們看起來很好欺負,還是這群人類修士太過大膽,連他的底細都沒摸清,居然就敢擅自動手,“你應該慶幸,你遇到的是我。”


“你若是遇到別人的話,說不定就放你走了。”


梵天吟抬了抬下巴,一臉高傲地對著紅龍幾人道,“走吧。”紅龍一直在捂著煤球和胖蘿卜的眼睛,此刻方才松了手,他看著那群被藤蔓纏繞的修士,也沒有多問,與梵天吟一起,離開了此處。


看著梵天吟他們居然就這麼離開了,陸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背影,他居然不殺他們?隨即,便是一陣狂喜,他試圖掙開綁著他的藤蔓。


然而,隨著梵天吟的離去,卻見那原本安靜無害的藤蔓驟然收緊,陸羽察覺到不對勁,忙想要棄掉這個肉身直接逃跑,卻覺得連神識都被縛在了此處,根本逃無可逃。


陸羽慘叫了一聲,那藤蔓仍是繼續緩慢地絞緊著,在一片慘叫聲中,將幾人勒成了一攤肉泥。


萬壽山內,存放在秘境內中,屬於陸羽和陸承闫的魂牌盡數斷裂,看守秘境的人當即心中一慌,這魂牌與修士的性命關聯在一起,人死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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