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點點頭,「還有一件事,他知道了,估計一會兒還會吐血吧。」


「什麼事?」


我嘆了口氣。


「我讓設計團隊臨走前,澆死了門口放著的,他最愛的那棵發財樹。」


9


我和沈君恆要結婚的消息很快傳開。


沒想到,反應最強烈的,居然是蘇家父母。


「你離婚就離婚,為什麼嫁給澤承的對家?」


「你趕緊回來,跪在地上給澤承道歉。」


「我們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再不回來,我們就和你斷絕關系!」


於是,如他們所願,我帶著斷絕親子關系書上了門。


身後跟著沈君恆給我派的保鏢。


「蘇先生,蘇太太,隻要在這裡籤字,咱們就徹底斷絕親子關系了。」


反正,他們其實也不算我真正的父母。


蘇母捂著心口直嚷造孽,蘇父則怒氣衝衝,籤下了字。


「你以為嫁給那個沈君恆就能得意了?!他不過是沈家的私生子,到時候受了欺負被趕出來,我們蘇家不是讓你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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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家裡的叛徒!」陸子業突然拿著一把槍,衝出來對我突突突。


我沒理他,示意保鏢奪下他的玩具槍扔在一旁,轉身離開了。


他在我身後哇哇大哭。


結婚那天,我穿了自己最愛的魚尾裙。


上臺前,沈君恆問我在想什麼。


我說:「我以前,是真心實意地想對每個人好,但現在明白了,還是取悅自己比較開心。」


沈君恆點頭,「遇到惡心的人,別把他們當人就好了,反正他們做的也不是人事。」


我深表同意,感覺找到了知音。


婚禮很隆重,很盛大,很開心。


除了當天半夜,我都累得睡下了,被一通電話吵醒。


「蘇苒,我不明白,我到底比沈君恆差在哪裡了。」…電話那頭,是醉酒的陸澤承。


「你選誰不好,選沈君恆,他算什麼東西,他,他比我陸澤承差遠了。」


我面無表情掛了電話。


而再次見到陸澤承,則是在一個商務酒會上。


我挽著沈君恆,他牽著蘇荷。


本來多麼和諧的畫面,他卻故意過來找刺。


「其實我一直想問問沈總,是耍了什麼手段騙到蘇苒的?」


沈君恆笑笑。


「陸總說笑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也不知是「合法」還是「夫妻」兩個字,似乎又讓他破了防,他居然不顧場合道:「那沈總應該知道,我們過去五年有多恩愛,還有個可愛的兒子吧?」


「陸總不是失憶了嗎?怎麼記得是恩愛呢?」沈君恆笑笑:「若不是過得實在不開心,苒苒怎麼會在你一失憶,就立馬離婚呢?」


「你!」他氣得一下子將拳頭緊握,「她和我在一起很開心的!」


「你怎麼知道我開心?你不是失憶了嗎?」我有些不耐煩,歪了歪脖子,好巧不巧,剛好露出了一小片紅痕。


畢竟昨天晚上,咳,由於某人體力太好,沒怎麼睡。


結果陸澤承看到,眼睛一下子都紅了。


「累了?回去?」沈君恆問我。「嗯。」


「苒苒!你被他騙了知道嗎?」


「陸總,」我回頭,冷冰冰道,「咱倆沒那麼熟,煩請還是叫我一聲沈太太吧。」


說罷,我便轉頭離開。


可此刻,陸澤承卻突然不顧蘇荷勸阻,衝了上來,向沈君恆揮舞著拳頭。


「沈君恆你搶我老婆!我弄死你!」


人群哗然,一瞬間就以他們兩人為圓心圍了個圈。


當然,他那軟綿綿的拳頭,一下子就被沈君恆接住了。


甚至,還給他扭了個麻花。


在他「嗷嗷」的叫聲中,我聽到了沈君恆帶笑的聲音。


「陸總有空像言情男主一樣在這裡大喊大叫,不如還是關心關心陸氏的死活吧。


10


我覺得,沈君恆真是個好人。


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提醒對手。


鬧劇結束,我和沈君恆開車回家。


我昏昏欲睡。


他欲言又止:「今晚….」


「今晚不行!」我果斷拒絕。


「我說今晚討論下秋季發布會的方案。」


「工作啊,那可以。」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是的,我和沈君恆,雖有點像契約婚姻,但成年人嘛,也沒有扭扭捏捏分床睡。


每天夫妻該做的事也沒少做,總之就主打一個不內耗,快樂搭伙過日子。


而酒會之後,我很久再沒見過陸澤承。


三個月後,秋季發布會大獲成功,沈氏珠寶10月份的市場佔比第一次超過了陸氏。


而11月,陸氏突然推出了「傾心」新系列,由新任首席設計師蘇荷擔任總設計。


「傾心」系列一推出便大受好評,蘇荷更是上了電視臺接受採訪。


她對著鏡頭,侃侃而談。


「傾心系列源於我對愛情的理解,它的設計理念是兩顆心緊緊相連….


我一看,這不是我嫁給陸澤承之前,隨手給國外一個小珠寶商做的設計稿嗎?


她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


我給那個小珠寶商打了個電話,對方大為震驚,立刻啟動維權流程。


一個月後,「傾心」系列全部下架,陸氏陷入了侵權官司。


沈君恆非常好心,將自己最得力的律師免費借給了那個珠寶商。


此時,我接到了蘇父蘇母的電話。


「你姐姐被你以前的破稿子害慘了,你為什麼要給她那個稿子?」


我莫名其妙。


「你趕緊來出庭作證,說是你自己把稿子給你姐姐用了。」


我反手掛了電話,並將他們拉入了黑名單。


此事過後,陸氏元氣大傷。


聽說陸澤承對於蘇荷抄襲的事情特別生氣,兩人就此陷入冷戰


也許是有了不安全感吧,一次酒局,蘇荷居然趁陸澤承喝醉,將他送回房間時,想發生關系懷孕。


為了不被陸子業打擾,她隨手將陸澤承的手機給了陸子業玩。


誰知道,陸子業有手機密碼,他為了玩假扮總裁遊戲,打開了公司的視頻會議。


直接將她是如何給陸澤承下藥,如何賣力勾引的過程,都直播了出去。


這段視頻很快就流傳到了互聯網上,成為了人們獵奇和茶餘飯後的笑料。


清醒後的陸澤承和蘇荷大吵一架,並斷了和蘇氏的所有業務往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和沈君恆的默契越來越好。


甚至有時候我作圖到一半抬頭,他就知道我要喝水。


而在我和沈君恆的聯合重壓下,陸氏很快就不行了。


核心設計團隊出走,其他部門也軍心不齊,失了好幾個大單。


又一年,春季新品發布會,我作為沈氏首席設計師,上臺介紹我的設計理念。


「這次的主題,是悅己,人總是會去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但我們認為,女孩子佩戴珠寶,更多的,應該是讓自己開心。」


「所以,我們希望每一個佩戴沈氏珠寶的女孩子,最先愛的人,都是自己。」


「永遠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或事浪費時間,也永遠要相信,你值得更好的。」


「就像我自己,曾經也懷疑過,迷茫過,痛苦過,但我再婚後,先生對我很好,我過得很幸福,我也希望,每個女孩子,都可以勇敢地向前走,去尋求自己的幸福。」


發布會很成功,當晚的銷售額便創了新高。


晚上,我端著紅酒杯,正閉目養著神,整個人突然被沈君恆抱了起來。


「回來了?」我打了個哈欠。


「嗯。」


我睜開眼,對上他灼灼的目光。


「發布會開的不錯。」他點點我的鼻尖。


「那是。」


「再婚後,先生對你很好,過得很幸福?」


我白了他一眼。


「怎麼的?誇你還不行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今天突然覺得,」他將我抱坐在腿上,「你好像太耀眼了,有點想把你關起來,隻能我一個人看怎麼辦?」


沉寂已久的系統,這時候跳了出來。


「你看你看,我說他就是個病嬌吧,他會想囚禁你,獨佔你,你跟著他不會幸福的!」


我揮手一個20積分,又把他禁言了。


「我對你,也正有此意。」我伸手,將他的領帶解下,一圈圈地捆在他手上。


系統:「...」


這樣一個男人,我怎麼上輩子就沒發現呢?


危險又迷人,坦誠又熱烈。


怎麼看都比陸澤承好玩啊。


正想著,手上的領帶突然被奪走了。


嗯?他什麼時候解開的?


「你真是很不聽話。」他抬手,用領帶蒙住我的雙眼,吻輕輕落在我的耳垂。


「可是我喜歡。」


12


陸氏的業績一落千丈。


蘇荷開始在網上寫小作文,哭訴陸澤承對她始亂終棄。


陸澤承則指責蘇荷離婚後故意勾引他,破壞了他的婚姻,也破壞了他的名聲。


兩人在社交媒體上吵得不可開交。


而蘇父蘇母,因為蘇氏倒閉,更是咬死了陸澤承,天天到陸氏鬧,說是陸澤承破壞了蘇荷的婚姻,現在又不對蘇荷負責。


陸澤承不堪其擾,為了躲避蘇荷和他倆,不惜從二層天臺跳下,不慎摔斷了腿。


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睡著,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喝醉了,一直在和我說:「苒苒,我其實都記得,我後悔了。」


真的悔了.…


沈君恆被電話吵醒,「誰打來的?」


我掛了電話,「騷擾電話。」


過了幾天,又有一通電話打來。


是蘇母。


「苒苒,快到你生日了,爸媽給你做了好吃的菜,你回來咱們一家人一起過,對了,可以把君恆也帶上。」


我無波無瀾地回道:「阿姨,需要我把親子斷絕關系書再給你發一遍嗎?」


然後,我就掛了電話。


沈君恆看了我一眼,「你最近騷擾電話挺多啊。」


我嘆了口氣,又把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而有一天,我和沈君恆路過陸子業所在的幼兒園,發現他居然正在被幾個更大一點的孩子欺負。


「喲,這不是之前有錢的陸子業嗎?怎麼在撿垃圾啊。」


陸子業哇哇大哭。


「我媽媽很有錢的,她嫁了個有錢人,你們別小瞧我,我讓我媽媽來打你們!」


「要管嗎?」沈君恆問我。


我搖搖頭,「走吧。」


沈氏的珠寶生意,逐漸越做越大。


突然有一天,公關部的同事說,有一個直播間打著沈氏珠寶的旗號,在賣假貨。正當我疑惑是誰這麼大膽時,發現直播間的管理人居然是蘇荷,而主播是蘇父蘇母。


「我們是沈氏珠寶首席設計師蘇苒的父母,」他們拿著我小時候的照片招搖撞騙,「所以才能給家人們內部價。」


沈君恆問我想怎麼處理。


「直接走法律流程,該賠錢賠錢,該判就判,絕不和解。」


直播間馬上就被封了,律師也提起了訴訟。


「蘇苒,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的父母?!你的良心呢?!」沒過幾天,蘇父蘇母便帶著蘇荷荷來到沈氏門口鬧事。


我懶得再理,直接報警。


後來,三人因尋肆滋事被拘留,而等待他們的,還有訴訟和賠償。


這天,我得到一瓶好紅酒,先沈君恆一步回家。


「你躲在衣櫃裡幹什麼?」系統不解道。


「玩嘛,給他個驚喜。」我輕輕關上櫃門。


「你倆是不是玩太花了,你原來可不是這樣的女孩子。」系統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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