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平煜一凜,凝神靜聽。


“在用御琴術殺了布日古德一行人後,我從一位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一本用韃靼文記載的書籍,因那書扉頁上寫著“宮制”的字樣,故而我猜多半是北元宮中之物。當時韃子政權被推翻未多久,我勉強識得一些韃靼文,翻閱了一晌,見書上大多記載著一些奇藥或是奇珍,內容荒誕不經,不知真假,且越往後翻,記載的物事便越是珍稀貴重。到了最後一章,書上畫著一塊五稜鏡的物事,底下記著此物有起死回生之效,也就是坦兒珠。在取了那本書後,我本想確認那行蒙古敗類是否都已氣絕,誰知洪震霆忽然率領八卦門的子弟前來找我拼命,說我的御琴術使得他大哥再度受傷,眼看會成為廢人,叫我務必有個交代。我這才知道自己的御琴術無意中傷到了旁人,無心戀戰,帶領眾徒下山而去,故而讓布日古德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平煜凝了凝眉,這林之誠性子真是孤高太過,傷人之後,明知做得不妥,卻一句道歉都無,難怪後來洪震霆會恨他入骨,也因為此,才為幾年後他一雙兒女夭亡埋下了禍根。


不過,聽林之誠的描述,那書應該是宮中之物無疑,林之誠多半也是對書中內容將信將疑,所以才會在痛失雙兒後趕赴雲南,試圖從鎮摩教手中奪取坦兒珠。


“幾年後,也就是我一對兒女夭亡的那年,不知誰在江湖中走漏了消息,說坦兒珠現在鎮摩教教主手中,我本對所謂的起死回生之術並不關心,誰知布日古德為了引我去夷疆,竟從雲南來到嶽州,扮作貨郎毒死了我一雙稚兒,之後又嫁禍給洪震霆。我慘失兒女,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事實,這才將主意打到了坦兒珠之上。”


“不料到了夷疆後,我這才發現我們南星派,另有旁的門派前來奪寶,一番血戰後,我見眾人對坦兒珠志在必得,越發對坦兒珠的功用深信不疑。


“初剛趕到夷疆時,因當時雲南境內夷民作亂,穆王爺和其他幾位朝中大將正在雲南鎮壓夷民。除此之外,還有一名新晉的年輕官員,也就是傅冰,在曲靖守城。”


平煜眸波動了動,心道,來了,一番周折後,二十年前曾出現在雲南的人,終於一個不少,全都用一根記憶的繩索串聯在了一起。


“因當時雲南境內極為混亂,曲靖封了城,我扮作流民沿山路繞過了曲靖,跋涉數日,這才到了鎮摩教大岷山中的老巢。到了那後,我深知鎮摩教多有異術,不敢輕舉妄動,先是在山腳下蟄伏,數日後,趁山腳下的山民給教中送補給,混入車隊,掩人耳目進了鎮摩教。”


平煜不語。雖說鎮摩教戒備森嚴,南星派無法全數混入鎮摩教,但林之誠輕功算得數一數二,分筋錯骨手亦已練得已臻幻境,單隻他一個想要闖關而襦,並不見得做不到。


“鎮摩教在進山路中設置了無數關卡,而所謂‘宮殿’則坐落於峰頂。進到教中,我殺死一名鎮摩教低等教徒,換上了他的衣裳,潛進外殿,誰知在奉香之後,我聽得殿旁密室有人說話,這才發現自己竟無意中遇到了一位老熟人布日古德。


“當年我在蜀山中對付布日古德一行人時,因此子生得眉清目秀,通身氣派與旁人不同,又聽那群蒙古人喚他為‘阿達’,故對他印象深刻。幾年不見,此人已搖身一變成為了鎮摩教的一位中等頭領,我見到他時,他正跟一名年輕女子說話,兩人似在商議著給穆王爺的軍隊施引蛇術,說要右護法趁夜用毒蛇將大部分將士咬死。我後來才知道,那名女子便是鎮摩教大名鼎鼎的左護法。”


第95章


“我以往雖從未跟鎮摩教打過交道, 但也曾聽說過那位右護法的引蛇術甚是邪性, 見他們商量得有模有樣, 擔心一旦右護法使出引蛇術,穆王爺的軍隊會因此大受折損,正想著要不要暫且將坦兒珠之事擱置, 好連夜下山去給穆王爺送信。轉念一想,我既已混入教中, 何不幹脆趁亂將右護法殺死,一了百了。


“因當時我將被我殺死的教徒的屍首藏於井中, 我擔心過不多久屍首便會被人發現,故所剩時間不多, 一方面要盡快找到坦兒珠和右護法的所在之處,另一方面,需得趁亂先將布日古德捕獲,好報我一雙兒女夭亡之仇。


“在左護法和布日古德說了一晌話出來時,我怕他二人發現不對, 假裝低頭擦拭殿中大鼎,誰知左護法走了兩步, 無意朝我看了一眼,似乎起了疑心,正要過來逼問我,不想布日古德卻用旁話打了茬,引著左護法去了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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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不解,想了一晌, 才隱約猜到布日古德估計是有意引我前來,所以才處處放水,也難怪我潛入教中會那般暢通無阻。我本就深恨布日古德,見既已露了破綻,便想不管不顧先要了布日古德的性命再說,可一想到坦兒珠還未找到,布日古德又暫未發難,隻好先按兵不動。


“我料定布日古德必有後招,在目的未達成前,此子不但不會揭發我混入教中的事實,還會有意給我打掩護,果然未過多久,布日古德從內殿中去而復返,指著我說,阿蠻,你進來幫著護法搬竹簡。


“我便進了內殿,跟隨他進了一間布置奢靡的房間,後來才知,那便是左護法的臥室。奇怪的是,我一邊搬竹簡一遍暗自觀摩布日古德的步態,突然發現他功力遠在左護法之下,不由覺得奇怪,想他幾年前便開始習練邪門至極的五毒術,幾年下來,早該練得出神入化,誰知功力竟無半點長進。


“之後聽左護法跟他說話時輕聲慢語,似乎對他頗為信任,從她話語中,我多多少少猜出布日古德幾年前被我傷得太重,一身功力幾乎散盡,左護法無意中路過蜀山時,救了他一命。布日古德想來是怕鎮摩教的人認出他是蒙古人,所以才不敢再背地裡操練五毒術。


“我搬竹簡時,看了眼竹簡上的內容,見上頭都是夷人文字,無法辨識,搬好後,布日古德令我去旁邊耳室候命,說夜半教中會舉行儀式,屆時教中所有教徒需在殿外集合。我聽得他話裡有話,隻好先退下。


“我到了房中,見床上有張人皮面具,便胡亂戴上。鎮摩教也委實奇怪,教徒似是因日日操練易容術,彼此間甚少以真面目示人,加上布日古德有意無意替我遮掩周全,直到半夜,都無人發現我並非所謂的‘阿滿’。


“到了子時,內殿果然大起喧哗,不知什麼樂器齊聲奏鳴,似簫似埙,不絕於耳,我聽見這聲音,心知布日古德所說的儀式已然開始,便從房中出來,這才發現教徒正如潮水般從殿中各個角落四面八方出來,匯集在殿中後,又鴉雀無聲往外走去。一直出了外殿,數百教徒便在門口集合。


“因前殿前方不遠便是懸崖峭壁,臨崖築著一方高臺,看樣子多半是平日鎮摩教用來祭祀之用,怪異的是,此時高臺上卻綁著一名極為貌美的年輕女子,從相貌上看,跟而今的傅小姐生得有七八分相似。


平煜一默,看來這女子多半便是傅蘭芽的母親了。


母女二人如此相似,難怪王令當年無意中在流杯苑見到傅蘭芽後,即刻便認出她便是當年藥引的女兒。


而王令發現此事的時機太過巧合,故傅蘭芽在知道此事後,很難不認定是自己不小心連累了母親。


姑且不論是不是王令害死了傅夫人,單說這藥引,難不成真有血脈相承之說?否則在傅夫人死後,王令何以敢篤定傅蘭芽也可做藥引?


可惜當時王令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個掌事太監,人力及物力均有限得很,就算發現藥引的下落,他手中卻隻有一塊殘餘的坦兒珠,為了引出蟄伏在暗處的握有坦兒珠的天下豪傑並將坦兒珠據為己有,他首先得有與之相應的能力。否則還未集齊坦兒珠,他便已身首異處。


而這份滔天權勢,直到王令成為了司禮監掌印太監之後,才慢慢握在了手中。


想到這,平煜越發起疑,王令究竟想要復活誰?坦兒珠真有起死回生之用?否則王令為何會對坦兒珠這般執著。


“那名女子當時被綁在高臺上,臉色雖差,卻一點不見驚慌之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似乎時刻在找尋逃脫的機會,不知是不是這個緣故,她明明不過是個弱女子,鎮摩教卻派了足足數十名教眾圍在高臺周圍,將她圍得插翅難逃。”


平煜聽到這,眸光柔和了一瞬,聽林之誠這描述,看來傅蘭芽不但相貌遺傳了她母親,連聰明狡猾也有家學淵源。


“我一時不敢輕舉妄動,隻得跟隨其他教徒在殿門口默立,稍後,眾教徒忽然伏地叩拜,大呼‘教主萬歲’。我心知是教主來了,也跟著一道叩拜,就見一行婢女用肩輿抬來一位高眉深目的玄衣男子,那男子明明已是花甲之年,卻滿頭烏發,臉若白瓷,似是練了什麼奇功。


“他身邊跟著左護法和布日古德,卻未見那位傳聞中的右護法,我後來才知,彼時右護法已下山去對付穆王爺。


“到了殿前,教主半閉著雙眼,舉了舉手中拐杖,就聽左護法揚聲道:教中近日有一件大喜事,欲令爾等知曉。教主耗時百日,總算勘破了鎮教之寶的秘密,而數月前,右護法又按照教主的指引,歷盡千辛潛入韃靼草原,抓獲了當地的一位古月異族做藥引,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趁今夜月圓,便要正式啟用這塊不世秘寶。


“我聽得此話,便知她所說的不世秘寶便是坦兒珠了,左護法一說完,教主忽然睜開眼睛,拍開那拐杖的寬大龍頭,從裡頭取出一塊五稜鏡似的物事,我這才得知,原來教主竟隨身攜帶坦兒珠,以教主的武功之高,難怪王令蟄伏鎮摩教數年,始終無法將坦兒珠偷到手,最後不得布將主意打到了旁的江湖門派上。


“當夜月光極亮,將前殿門口照得皓如白雪。鎮摩教教主一將坦兒珠取出,那物事便折射出一道銳光,我轉頭一看,就見布日古德死死盯著教主手中的坦兒珠,滿臉垂涎之意,完全忘了掩飾,他身邊的左護法都有所察覺,滿臉狐疑地望著他。


“雖然坦兒珠已然現世,但我因急於聽取這坦兒珠的具體用法,隻得暫且按兵不動,隨後,就聽教主指著高臺上的女子道:‘取了她的心頭血來,記得趁熱取,不可有半點涼意。’”


平煜聽得此話,面色一變,猛的從椅上站起。


他此前雖已猜到傅蘭芽做藥引恐怕需付出生命的代價,但萬沒想到竟是活活挖心這般殘忍。


想起在相識之初,他全無心肝,不但未對她有半分同情,竟還屢次放任鎮摩教對付她,險些叫她落到那幫異類手中。


思及此,真叫說不出的後怕,連掌心和後背都迅速沁出了一層汗。


而在他這念頭升起的同時,隔壁耳房也發出一聲鈍響。


平煜一怔,心知傅蘭芽恐怕是聽到這說法,一時害怕起來,這才失態。


他再也立不住,抬步便走,想去隔壁耳房好生寬慰她,可林之誠的聲音又再響起。


“當時我見坦兒珠、藥引及用法都已齊備,再也不想忍耐,猛的拔地而起,趁眾人不防,直朝教主撲去。”


平煜並不停留,快步出門,到了隔壁耳房,推門進去,果見傅蘭芽正貼著牆面細聽,臉色白得出奇。


見他進來,傅蘭芽不等他走近,便強笑著搖搖頭,又指了指隔壁,示意他林之誠正說到緊要處,她急於聽後文。


平煜見狀,暗松了口氣,隻好衝她點點頭,轉身回到房中。


林之誠默了默,繼續道:“誰知我剛一出手,眾教徒中竟又暴起數人,從武功招式看,都算得一流高手,且目標齊指教主手中的坦兒珠,叫人意想不到。我正自驚疑,忽聽有人驚慌大喊:有刺客!我這才知道除了我之外,另有幾位武林中人也潛入了鎮摩教,從先前布日古德對我的態度來看,不用想也知是他的手筆,可惜那幾人都戴著人皮面具,且他們在發現還有旁的武林中人覬覦坦兒珠後,迅速隱藏了固有的招式,一時看不出究竟是什麼門派的高手。


“未等我等殺至跟前,教主已然一縱而起,往一旁退去。而左護法見突然生變,倒也有些急智,忙使出鎮摩教的秘術對付眾人。


“布日古德初始時也虛晃了幾招幫著左護法解圍,其後便趁亂突圍而出,跑到那高臺下死死守著守著那女子,似是既怕她逃脫,又知自己武功抵不過旁人,怕混戰中受傷。


“我見教主及左護法身手了得,又突然冒出好些高手,擔心今夜無法順利奪走坦兒珠,便想先將左護法引開,於是有意變換了聲調大喝道:布日古德,你這韃子,將我等引到大岷山來,自己卻做縮頭烏龜,你不是說好了要跟我等一道奪取坦兒珠麼,此時一味躲在一旁做甚!


“左護法聽得此話,果然轉頭目呲欲裂地看著布日古德,盯著他看了一瞬,突然甩開眾人,撲向布日古德,厲聲道:“豎子!你竟敢騙我!”


“因她出手太快太厲,布日古德躲避不及,隻得往高臺上一縱,左護法本就內力奇高,加之急怒攻心,一掌擊去,竟將高臺上綁住那女子的闊柱活生生震歪,那女子身上的繩索也因之一松。


“布日古德見狀,極力想將那女子重新縛住,可是左護法似是傷心欲絕,一個勁地纏住布日古德,布日古德疲於奔命,不得不暫且放開那女子,一邊躲一邊哄騙左護法道:‘休要中旁人的離間之計,你對你怎樣,你難道不知麼。’


左護法卻痛罵道:“虧得我救你一命,沒想到你竟是條白眼狼!”


“她一身紅衣,眼睛似能噴出火來,咬牙罵道:‘布日古德、布日古德……怪不得你識得韃靼文,原來你竟是韃子!我真恨,當初我就該趁你傷重時,再狠狠加上幾刀,結果了你的性命!也好過幾年後任你引狼入室,殘害我鎮摩教!”


林之誠雖臉色木訥,然記性奇佳,短短時間內,便將當夜情形一字不漏地復述出來。


第96章


“彼時, 我和其他幾位武林頭目一樣, 為了奪取坦兒珠, 全都已經殺紅了雙眼,為了佔取先機,將鎮摩教教主圍了個密不透風,恨不得即刻將坦兒珠搶到手中。


“左護法追殺了布日古德一晌, 見遲遲未能將其拿下,教主這邊又情勢危急, 不得不撇下布日古德, 轉而來幫教主脫困。


“到近天亮時,教主不知是不是之前就已染病或是受了傷,內力本就大有折損, 在我等圍攻之下, 漸漸左支右绌, 無力抵擋。


“一片混亂中, 不知誰放了毒霧, 鎮摩教中一些武功低微的教徒不堪抵擋,頓時死傷不少,經此一遭, 山崖頂幾乎成了修羅地獄, 而教主更是終露頹勢, 幾招過後,不慎被近身一人擊中胸口,坦兒珠脫手而出, 我等見此情形,立即一哄而上,搶奪中,坦兒珠一分為五。


“電光火石間,我搶得一塊,教主手中留得一塊,而另兩塊則被旁的武林頭目所得,剩下一塊,因爭奪太過激烈,不慎從人群中飛出,落到了高臺上。布日古德正好在高臺下面,見狀,忙飛縱上去搶奪。


“當時高臺上那女子已將身上繩索悄悄解開了大半,見布日古德縱到臺上低頭撿坦兒珠,暫且無暇顧及她,竟出乎意料掙脫繩索,趁其不備,一掌將布日古德推下了懸崖。”


平煜詫異莫名,原以為布日古德是被一眾高手重傷,萬沒想到當年布日古德竟是被傅夫人親手推下懸崖。


“我等見驟然生變,怕藥引趁亂逃跑,顧不上再搶奪其他坦兒珠,忙又掉轉頭去擒拿那名女子。可當時不知是不是布日古德提前在山腳下做了手腳,突然之間,忽又從山下湧來不少武林人士,崖頂本就地方狹窄,經此一遭,越發變得擁堵不堪,哪怕武功再高之人,也難以施展開手腳。那女子本就有些武功,身手頗為靈活,見一眾高手被人潮堵住,近不了她的身,轉眼間便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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