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因著這話怔了下,紅唇微啟,似要說話。


他卻一向喜做不喜說,一偏頭,將那兩瓣想了許久的柔軟飽滿的小東西吻住,貪婪地索取她口中的香津。


本該清甜如蜜,偏又帶著佳釀特有的甘醇,吻了一回,他竟真如飲了酒一般,臉上薄染出一層醉意,心砰砰的猛烈跳動起來。


原是為了解渴,誰知竟越飲越渴,一晌過後,反比沒吻她之前更加難耐。


傅蘭芽被他緊錮在懷中,很快便被他吻得渾身發軟。


他的熱烈和急迫淹沒了她,叫她有些招架不住,若不是他的胳膊緊緊摟著她,她連站著的力氣都無。


可是,胸膛裡啵啵直跳的心和紊亂的氣息不斷提醒著她,她心底也是渴望跟他親近的。


胸膛漾開一點隱密的羞恥感,她悄悄收緊環著他腰身的雙臂,漸漸浸沒在這份濃烈得令人窒息的親熱中。


可平煜卻已經不滿足於唇舌間的纏綿了。


她胸前的軟肉貼著他堅硬的胸膛,一絲兒縫隙都沒有。


她玲瓏嬌柔的曲線就在他掌下,薄薄的衣裳裡面是她那副晶瑩得似上好瓷釉的嬌軀。


欲念一旦起了頭,根本無從壓抑。


意亂情迷間,他將她抱起放於窗臺上,強硬地躋身到她雙腿間。


另一手,卻滑向她纖細的小腿,試圖撩起她的裙擺。


這姿勢和動作的意味不言而喻,傅蘭芽一個激靈,如夢初醒,忙慌亂地止住他作亂的手。


他依然在吮咬她的唇,野獸般偾張的熱氣和堅硬如貼的手臂宣告他已經徹底被欲望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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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蘭芽的阻攔起初絲毫沒起到作用,隻越發激起他的徵服欲。


忽覺身下一涼,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裙下,沿著她的小腿一路將她的褻褲撩至膝蓋。


他的掌心燙得驚人,貼在她的皮肉之上,激得她全身都起了一層細細的寒慄。


這還不夠。


他忽然意識到最大的阻礙是她腰間的絲绦,於是又從她裸露的小腿上移開,喘著氣,轉而專心解她的裙子。


“平煜!”她羞得無地自容,慌亂地捧著他的臉頰,試圖將他的理智喚回。


若是這副情形叫嬤嬤給撞見,她往後還有什麼臉見人。


許是她聲音裡的懼怕激起了他不剩多少的理智,他動作微頓,粗喘著地望向她。


眸光迷蒙,裡頭盛滿了幾乎能溢出的欲望。


她的裙子和褻褲並不難解,若他一意孤行,很快便能得償所願,再一次嘗到那銷魂蝕骨的滋味。


可是,有些東西,是凌駕於愛欲之上的。


他固然想要她,卻也無法完全不顧及她的想法。


雖然喘息如舊,但跟她含著淚的目光對視片刻後,他慢慢冷靜下來。


終於,他喉結動了動,低下頭,替她將解了一半的裙子重新系好,復又將她摟在懷裡,拍撫著她的背,哄道:“怕什麼?我就親親你,又不做別的。”


傅蘭芽見平煜總算肯停手,場面不再一發不可收拾,多多少少鎮定了些。


聽他聲音粗啞,想起梅林中的那一回,心知他不過是嘴硬罷了,紅著臉撇了撇嘴,也懶得戳破他。


平煜將她穩穩固在懷裡,手漫無目的地在她纖細的肩背上輕輕拍著,想起金陵時那疊做小衣的面料,手忽然有些發痒,也不知林嬤嬤路上給傅蘭芽做了幾件?合不合身?


極想往她系著抹胸帶子的部位摸索一番,上一回,那地方是有些發緊的。


可這動作唐突而魯莽,她皮薄面嫩,不好隨心所欲。


便固著她的雙肩,將兩人拉開半隻手臂的距離,咳了一聲,帶著幾分不自在,問她道:“嬤嬤給你做小衣了麼?”


傅蘭芽上回便因此事在林嬤嬤面前無地自容,聽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羞得脖頸都紅了,瞪他一眼,悶聲道:“做什麼問這個。”


平煜追問:“你隻告訴我,做了麼?”


傅蘭芽扭他不過,輕輕咬了咬唇,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平煜眸中漾開一點笑意,湊近到她耳邊,認真問:“什麼顏色?”


她一身嬌嬌肉,皮膚雪白透亮,在他的臆想中,深紫色最為奪目。


傅蘭芽鬧了大紅臉,拒絕回答這輕薄的問題。


平煜咬了咬她的耳垂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有法子知道,不如現在便告訴我。”


他打定了主意想知道。


傅蘭芽起初抵死不肯告訴他。


後來實在被他纏磨得沒法,沒好氣道:“翠色……”


翠色?


他怔住。


傅蘭芽羞得不敢看他,一把推開他,扶著他的肩,從窗臺上下來。


正在此時,床上傳來一聲哼哼唧唧的聲音,床架隨即吱吱呀呀地響了起來,卻是林嬤嬤藥效失效,醒轉了過來。


傅蘭芽心漏跳了兩拍,忙走到床邊,扶林嬤嬤起來。


“嬤嬤。”


平煜慢慢悠悠走到桌旁,一撩衣擺坐下,取出那封密信細看,時間掐得剛剛好,林嬤嬤醒就醒吧,反正他跟她親熱了一番,眼下正是心滿意足,可以跟傅蘭芽聊聊正事了。


林嬤嬤眨著眼,茫然地看了傅蘭芽,又茫然地看了看坐在桌前讀信的平煜。


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睡了過去。


不過,近十日的船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她這把老骨頭幾乎沒在船上被晃散架,不怪一下船便困成這樣。


見小姐含著幾分憂慮望著她,她忙坐起道:“嬤嬤怎麼就睡著了?剛才睡了多久?”


傅蘭芽面不改色,十分鎮定地道:“就睡了不一會兒。”


平煜眼睛望著信,嘴角卻不易察覺地彎了彎。


第120章


傅蘭芽見林嬤嬤睡了一晌, 精神反比傍晚時來得好,不似留下什麼殘毒的模樣,稍稍放了心。


等林嬤嬤起身去淨房洗漱,便走到桌旁坐下, 含嗔看平煜一眼。


隨後,執了茶杯飲了口茶, 兩道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上。


他不開口, 她不好主動打探, 但平煜既然能當著她的面打開這封信, 想來沒打算向她隱瞞信上的內容。


果然, 片刻後,平煜開口道:“明日天不亮我等就需啟程趕往宣府,在此之前, 我一直在等去打探陸家消息的人回復, 所幸的是, 總算在出發之前收到了復信。”


傅蘭芽微怔, 心知那四塊坦兒珠都已有了下落,而從王令和鄧安宜口中,根本無法問出什麼底細, 因此陸子謙手中那塊坦兒珠的來歷,便成了探知坦兒珠秘密的關鍵。


“信上說些什麼?”


平煜道:“洪震霆有位妻弟叫李伯雲 ,本是逍遙門的少掌門,因逍遙門地處臺州,時有倭寇作亂, 二十年前李伯雲接任掌門之位後,便率領門中弟子前往倭寇作亂之地剿寇,誰知一去後,李伯雲及門下一眾子弟從此杳無音訊。洪震霆找尋李伯雲多年,始終未能打探到這位妻弟的下落,一直到五年前,京中有人給他來信,說李伯雲已近彌留,想見家人最後一面,他這才知道李伯雲不知何時竟到了京城,好不容易見上面,卻是永訣。”


傅蘭芽心微微撞了一下,“來信的人可是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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