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平煜身上的不尋常之處,她不是沒有細細推敲過。


她知道他在她面前一向坦誠,過去的種種——乃至在宣府三年充軍的經歷,他都曾毫無遮掩地跟她說起。


可是……一想起三年前在旋翰河邊草原上親熱的那一夜,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從她指縫中溜走了。


而今她想要從他口中得到解答,但因心底的直覺太過虛無縹緲,想要詢問都無從開口。


她抬手輕觸他的臉頰,嘴角微微翹起,道:“你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一回在旋翰河邊……”


“白日還是晚上?”他明知故問,黑玉般的眸子含笑望著她。


她早已習慣他人後的無賴,貼近他鼻梁,輕輕的、含著懲罰意味地咬了一口,低聲威脅他道:“你莫要瞞我…… 那晚你分明有話要對我交代,為何後頭不肯說了?”


平煜面色無改,順手將她攬坐到自己腿上,輕車熟路解開她的裙裳,探入她的裙底,一路順著她光滑的大腿摸到想去的地方,一邊幫她做準備,一邊半真半假道:“我有事瞞著你?我自己怎不知?你想問什麼,隻要你肯給我再生個乖乖女兒,我統統告訴你。”


就知道他會顧左右而言他。


傅蘭芽扭動身子,制住他的手,在某些時候,他簡直頑固如石。


剛才那番話他新婚時也曾說過,明顯含著敷衍的意味。


女兒自然是要有的,至於她剛才問出的問題,她要是存心想知道答案,並非沒有法子,可是……平煜不肯說,她何必一再追問,尤其是經過幾回試探性的“拷問”,她早已隱約察覺到那絕不會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愛她敬她,正如她待他一樣,這就夠了。隨著時間的衝刷,也許總有一天,他會放下心結,主動向她說起當年之事。


想通了,她心頭一松,作勢含住他的唇,還想再拿拿喬,道:“你這麼不老實,真想要咬你一次。”卻換來他含著懲罰意味的挺進。


因著半月未曾親昵,她早已做好了準備,雖撐得難受,依然有股強烈的快感巨浪般席卷而來,激得她眼圈都發燙。


想著窗外便是燈市,她險些低呼起來,他卻舒服低喘一聲,頓了片刻,無聲笑道:“咬得好!好芽芽,為夫這輩子都隻讓你一個人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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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就這樣汙汙的開始,汙汙的結束吧。


番外無能星人已經盡力了。


作者並非重男輕女,但是赤雲丹可以讓孩子結實的梗是早就想好了的,如果平芽先生女兒的話,女兒虎頭虎腦的,畫風會有點怪,所以想讓平平精液裡的赤雲丹藥性減弱一點,再讓平平和芽芽生可愛女兒(233333,親媽真是操碎了心)


第153章 番外二


傅蘭芽是被窗外小兒的嬉鬧聲吵醒的。


初夏時節,天亮得早,南國的夏日與北地不同,明耀晨光順著窗稜撒入房中,將屋內每一個角落都蒙上一層金紗,傅蘭芽閉目躺了一會,見天色不早,雖仍困倦,也隻好擁被起身。


坐起時,她出於習慣往身側摸了摸,果然,衾被已然涼透。


她倒也不意外,隻輕嘆口氣,掀開簾幔,喚下人端水進屋。


兩月前,浙江沿岸倭寇進犯,總督兩廣軍務張晉奉命巡撫浙江。


倭寇氣焰囂張,張巡撫不敢託大,一道折子回京,請求皇上派人增援。


接了奏折後,皇上不知出於什麼考慮,明面上派了兵部左侍郎李天憲以祭海的名義掛銜前往浙江,另一方面,卻派五軍都督、鎮海侯平煜來到金陵部軍。


兩道旨意看似沒什麼聯系,金陵更與倭寇作亂的浙江並不在一個省份,但傅蘭芽心知,皇上之所以在這等關鍵時刻讓一貫倚重的平煜離京,暗中定有旁的安排。


這道旨意一下,傅蘭芽本已做好了跟平煜分離的準備,不料出發前幾日,平煜卻笑著對她說,難得有機會故地重遊,他預備帶她和孩子們一道前去金陵,讓她連日整理行裝。


傅蘭芽自然願意。


平煜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心思卻缜密穩妥,既這麼安排,想來也是做了萬全準備。


再有,哥哥一年前外調金陵,如今正任著金陵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她思念兄嫂,也想借此機會與兄嫂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眼下一家人來到金陵已有月餘,本地官員聞得消息,每日都絡繹不絕上門拜訪,平煜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甚少待在府中,也不知整日在忙些什麼。


昨夜他又是半夜才回。


記得她睡得正酣時,忽被溫熱熟悉的男性氣息覆蓋住,接下來,吻雨點般落在她頰邊、頸上和胸前,惑人又灼燙。


她困得睜不開眼,嬌嗔著想要推開他,他卻將她擁在懷中不放,霸道地脫下她的寢衣。


進入她時,他低喘著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她的意識被他強烈的衝撞弄得支離破碎,哪還有暇分辨話裡的含義。


最後也不知是怎樣才饒過了她,反正她早上起來後,無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平煜那句話到底說的什麼。


“夫人。”林嬤嬤笑著從外頭進來,打斷她的沉思,“梳妝完就該用早膳了。”


她桃腮發燙,忙將目光投到妝臺銅鏡上,由著林嬤嬤梳發。


昨夜主屋裡後半夜的動靜,林嬤嬤隻佯作不知,比對了一番傅蘭芽身上的翡翠色薄春衫,便從身後丫鬟託著的水晶盤裡挑一朵水粉色茶花,替傅蘭芽別在雲鬢上。


隨後,林嬤嬤在鏡中打量傅蘭芽,看著看著,嘴角泛起笑意,小姐嫁給平大人已有八年,正是大好的年華,因著夫妻和睦,小姐比在閨中時還要婉約幾分,整個人仿佛一朵清晨帶露的牡丹,明豔得讓人不敢逼視。


這不,平大人連來金陵處理公務,都舍不得跟小姐分開一時半刻。


妝扮好,傅蘭芽卻不急著起身,撇過頭往窗外看,就聽廊外傳來一陣吧噠吧噠的腳步聲。


她笑了起來,提裙起身,走了幾步,就見幾個胖乎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風一般卷到身前。


“娘。”幾個孩子爭先恐後往她懷裡鑽。


兩大一小,如出一轍的胖大小兒。


最小那個口齒尚有些不清,力氣卻不小,執著地用小胖手扒拉一番後,終於得以撥開兩個哥哥,隔著裙裳抱上母親的小腿,仰頭憨憨道:“娘。”


傅蘭芽笑著蹲下身,用帕子替三個孩子拭了拭汗,目光一個一個掃過,越看越愛得不行,重重在每個孩子的頰邊親了一口,這才將最小的那個抱在懷中,往桌邊走,嘴裡卻對阿滿阿意道:“你們帶妹妹玩耍時需得萬分小心,妹妹年紀小,又是女兒家,哪比得上你們兄弟倆經得折騰。”


阿滿阿意跟在母親和妹妹後頭,也在桌邊坐下,聽了這話,古怪的對了對眼,卻沒有接茬。


傅蘭芽瞟見兩個兒子的小動作,隻當沒看見,兩個孩子都是人精,歷來極有主意,隻要不逾矩不亂來,她允許他們保留自己的想法。


抱著阿圓在桌邊坐下,她接過林嬤嬤遞過來的粥碗,用勺子舀了粥,親自喂給阿圓。


阿圓才三歲,長得如玉雪堆出來的娃娃,漂亮得出奇,但凡見過這孩子的,就沒有不發自內心喜歡的。


平煜更是對小女兒愛若珍寶,隻要在家,全無父親的威嚴,恨不得將時時刻刻阿圓捧在手心。


唯一讓夫妻倆憂心的是,阿圓雖是閨女,論起長勢,一點也不比兩個哥哥差,飯吃得多,個子蹿得高,就連力氣都甚是可觀。


起初,平煜嘴硬:“這有什麼不好?誰說女兒家就得弱不禁風的?”


可眼見女兒的身板超過同齡人好幾寸,大有哥哥們一路猛漲的架勢,平煜的笑容便有些勉強了。


阿滿阿意已是出了名的結實高大,若是阿圓的個頭能趕上兩個哥哥,以後與一眾世家小姐往來,唯獨女兒牛高馬大的,實在不算什麼妙事。


出於擔憂,平煜隻要在家無事,便會拿了軟尺給阿圓比量,若是阿圓又猛蹿了身高,他臉上便會浮現怪異之色。


夫妻倆都隱約明白到底什麼緣故,可平煜當年吃下去的赤雲丹又不能吐出來,如今養在心脈裡,大有代代相傳之勢,好吧,眼下連女兒都不能幸免。


所幸的是,孩子畢竟還小,一時也看不準,也許長個幾年,藥性便漸漸融入骨血中,不再一味猛漲身高也說不定。


傅蘭芽決定讓自己心寬起來,日後的事,眼下擔憂不著,反正三個孩子都沒病沒痛的,算起來已是天大的福分。


用完膳,阿滿由著乳娘淨了手面,端坐於桌邊,希翼地問:“娘,今日是花燈節,瑩瑩表妹是不是今日要來咱們家玩?”


瑩瑩是大哥的大女兒,今年四歲,性子隨了大哥,很是乖順穩重,說話麼,又像大嫂謝婉,輕聲細語的。出於“遠香近臭”的原理,比起親妹妹阿圓,阿滿阿意顯然更加喜歡瑩瑩。


傅蘭芽睨了睨大兒子,三個孩子中,阿滿最肖平煜,雖才五歲,五官卻已出落得俊逸飛揚,雖不怎麼愛笑,但往人群中一站,仍如寒星般打眼。


她淡淡道:“來了又如何,你們雖肯跟瑩瑩玩,卻總欺負表弟子悠,怎麼,今日還要如此?”


阿滿阿意擺了擺手,忙要表一番決心,下人便笑著稟道:“舅夫人和兩位公子小姐來了。“阿滿阿意歡呼一聲,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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