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再也沒心思去想剛才的事,站在地鐵口覺得一陣陰風吹來,涼飕飕的貼著她的背。


  那個男鬼可能還沒走。


  蘇白月趕緊轉身去找何澤延,然後一把攥住了他的衣擺。


  何澤延看著自己幾乎被蘇白月拽到肩膀變成露肩裝的運動衣,猶豫了一下,朝著她伸出手。


  蘇白月愣愣看著眼前的手,想了想,把自己的小拳頭放了上去。


  何澤延:……


  少年一手包住那個小拳頭,帶著人往前面走。


第45章


  何澤延帶蘇白月去的地方是有名的富豪別墅區。


  聽說住在裡面的人沒有個千億身價都掉份。


  “何澤延,這是哪裡啊?”蘇白月看著面前偏歐式的豪華大別墅,聲音澀澀的。


  “我爸家。”少年依舊是如此的言簡意赅。而蘇白月卻從這三個字裡面聽出了滿滿的諷刺意味。


  一開始,何澤延是私生子的事情在何澤高中被傳的沸沸揚揚,他變成小混混欺凌的對象。後來他這個私生子搖身一變成了何氏集團老董的兒子,這件事又被大肆宣揚。曾經的野種變成了黃金種,還是種子中的種子,其中落差可想而知。


  何澤延的身邊出現了很多牛鬼蛇神,都是衝著他何氏獨子的身份來的。但這顆種子選手卻莫名其妙搬進了她家。


  “吱呀”一聲,鐵質的雕花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通往別墅門口的石子路。何澤延帶著蘇白月往裡面去。


  別墅很大,進門的時候有保姆上來招呼他們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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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延來了。”一道溫柔的女聲從旁邊傳來。


  蘇白月循聲看過去,隻見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看樣子像是要出門。


  “早知道延延你要過來我就不出門了。”說完,女人看一眼跟在何澤延身後的蘇白月,笑眯眯道:“這不會是延延的小女朋友?”


  蘇白月紅了臉,趕緊要擺手,然後突然發現他們兩個人還牽著手。


  這一下,她原本就漲紅的臉更是紅的不像樣。


  女人笑道:“延延進去玩,晚上留下來吃飯。對了,寧寧也在呢,你們好好玩。”說完,女人出門了。


  何澤延似乎沒有要給蘇白月介紹的打算,直接領著她上樓,拐彎的時候正巧撞到何怡寧。


  “你怎麼又來了?”沒有何爸在,何怡寧連一個好臉色都不願意給何澤延。要不是這個私生子,她爸爸的家產就全部都是她的。也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野種,居然敢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她何家的門。


  她要讓他怎麼滾進來的,就怎麼滾出去!


  “蘇白月,你怎麼也在?”悶葫蘆何澤延不說話,何怡寧就把火氣集中到了蘇白月身上。


  她看一眼跟在何澤延身後的蘇白月,嫌棄的抬高下顎,“我家不歡迎你。”


  蘇白月眨了眨眼,看向何澤延,“這不是你爸爸家嗎?”聲音單純無辜,卻靚麗的點名了主題。


  何澤延點頭,肯定道:“我爸家。”說完,朝何怡寧掀了掀眼簾,然後牽著蘇白月,面無表情的帶著她進了自己房間。


  何怡寧氣得不行,狠狠跺腳。她“蹬蹬蹬”的跑下樓,喊保姆,“阿姨,傑瑞呢?”


  傑瑞是何怡寧養的一條鬥牛犬。平時兇的厲害,除了何怡寧誰的話都不聽。


  “在院子裡玩呢。”保姆從廚房出來,“要給您牽過來嗎?”


  “不用,我自己去。”何怡寧看一眼樓上,冷哼一聲,去牽鬥牛犬。


  樓上,蘇白月正局促的坐在何澤延的床上,四下打量他的房間。


  這間房間顯然是被精心準備過的,一看就知道花了大力氣,滿眼的奢侈高貴。但可能是力氣花的太多,坐久了就感覺有點富貴的過分。不像是個房間,反而像是個陳列室。


  “你來這裡是準備幹什麼?”蘇白月奇怪道。


  “吃晚飯。”何澤延說完,就搬了個沙發,坐到蘇白月對面,跟她大眼對大眼。


  房間裡很安靜,在他們進來前一點人氣都沒有的樣子。


  蘇白月想起來今天在地鐵上面發生的事情,決定跟何澤延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借他的光,把那個男鬼趕跑。


  “就,就是昨天晚上,你,我,那個……能不能,再來一次?”


  “什麼?”少年身高腿長的蜷縮在小小的沙發裡,說話時歪著頭,腦袋上的那個小揪揪跟著他甩了甩。


  蘇白月羞於啟齒,想了半天,點了點何澤延腦袋上的小揪揪。


  就,啾啾嘛。


  “扎頭發?”少年揚著一張盛世美顏初戀臉,一本正經的猜測。


  蘇白月漲紅著臉,一鼓作氣道:“就是昨天晚上,你,你親我……”


  “哦。”何澤延點頭,突然撐著沙發站起來。別看他人瘦,可是身量很高,站在坐著的蘇白月面前時,淡淡的暗影壓下來,那股子氣勢也是磅礴的。這可能就是身高的好處。


  “可以。”少年說完,就俯身過來。


  蘇白月還傻傻的仰著小腦袋,沒明白他說的“可以”是什麼意思。


  少年的手託住她的後腦勺,微涼的唇貼上她柔軟的嘴唇,不同於那夜狂風驟雨般的唐突。這次的親親帶著股柔軟的細膩感。


  何澤延的唇依舊涼涼的,就像是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激凌,透著絲絲的涼氣。


  少年克制著力道,鼻息間滿滿都是蘇白月身上的香氣,穿透他的四肢百骸,就像是要將他吞噬融化。


  蘇白月仰著下顎,雙手撐在床沿,感覺到唇瓣中間被抵了抵。少年想要進來。


  蘇白月想起午夜夢回之際那隻男鬼對她做的事,立刻就偏過了頭。


  “這,這樣就夠了……”小姑娘的臉紅的跟蘋果一樣,軟綿綿的帶著意猶未盡的香甜。


  蘇白月輕咳一聲,覺得自己應該要解釋一下自己“索要親親”的原因。


  “就是,你昨天晚上親了我以後,那隻男鬼就沒來找我,所以我覺得……”


  “和我親能嚇跑他?”何澤延歪頭看向蘇白月,接過她的話。


  蘇白月也覺得這個邏輯有點不通,但事實好像就是這樣的。


  “我們以前碰到的鬼不是都怕你嘛。”蘇白月睜著一雙湿漉漉的水眸,聲音軟糯道:“所以我覺得那隻男鬼應該也是怕你的。今天在地鐵上的時候也是你把他趕跑的。”


  何澤延坐回了沙發上,整個人又懶洋洋的蜷縮了進去,像隻貓兒似得,又慵懶又高貴。他睜著那雙澄澈眼眸,聲音清晰道:“隻親嘴唇可能不夠。”


  蘇白月立刻緊張道:“那要怎麼辦?”


  何澤延神色肅穆的建議,“可能要把舌頭一起放進去。”


  蘇白月:……


  坐在她面前的可能是個假何澤延。


  蘇白月紅著臉偏頭,實在是不敢相信何澤延居然能用那麼純真幹淨的臉說出這種下三流的話來。


  “我去上個衛生間。”蘇白月悶頭逃跑。


  出了房間以後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衛生間在哪裡。


  “汪汪汪……”樓梯口突然傳來狗吠聲。


  “傑瑞,那裡不能過去的呀~”何怡寧沒什麼阻攔意味的聲音在狗吠聲中尤其明顯。


  蘇白月轉身一看,隻見一隻狗拖著狗鏈子,從樓梯口“噌”的一下蹿了過來,直朝著她的門面撲上來。


  蘇白月沒來得及反應,身旁的房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何澤延飛出一腳,直接就把那隻狗給踹飛了。


  “傑瑞!”原本還在慢悠悠走路的何怡寧突然猛地衝上來,抱起昏迷不醒的傑瑞使勁朝何澤延吼,“你在幹什麼!”


  何澤延神色淡漠的摸了摸腦袋上的小揪揪,聲音嘶啞,“打狗。”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野種就是野種,沒教養!”何怡寧紅著眼衝何澤延罵,“活該你媽被男人輪死!”


  原本漫不經心的少年眸色一變,周身泛起陰森的寒意。霎時間,整個走廊都陰冷如冰窖。


  “嗷嗚嗚……”突然,原本被何怡寧抱在懷裡沒了聲息的鬥牛犬猛地一下張口咬住了她的胳膊。


  “啊!”何怡寧尖叫起來,下面的保姆跑上來一看,看到滿地血,登時嚇得面色慘白,趕緊喊了保安。


  保安過來的時候,何怡寧已經昏過去了。


  保安用電棍把鬥牛犬撥開,然後發現這隻鬥牛犬居然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咬的?”小保安奇怪的嘟囔。


  另外一個保安接話道:“肯定是死前咬的,然後沒松口唄。不是說這種鬥牛犬隻要咬住了獵物,就算是死了都不會松口的嗎?”


  ……


  何怡寧被帶去了醫院。


  何爸和何媽趕緊放下手裡的工作去陪她。


  今天晚上的這頓晚飯居然隻剩下何澤延和蘇白月了。


  蘇白月味同嚼蠟的看著坐在自己對角的何澤延,想起來何怡寧說的那些話,原本就面色不好的臉此刻更是蒼白的過分。


  何澤延的事情在何澤高中被傳的沸沸揚揚,但蘇白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如果何怡寧說的是真的,那這一口她還真沒白挨。


  年紀輕輕的說話就這麼惡毒,沒教養的是她才對。


  保姆提著手裡的保溫桶匆匆從廚房出去,路過餐桌的時候一拍腦袋,“少爺今天晚上住家裡嗎?房間我還沒打掃呢。”


  “不住。”何澤延言簡意赅道。


  保姆也沒多問,直接提著保溫桶去了醫院。


  何澤延吃完飯,帶著蘇白月離開別墅。


  這一路上,少年異常沉默。他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現在冷的更像是個冰窖。


  蘇白月踩著他的影子走在後面。天色已經很晚,夏日的天空繁星密布,暖風陣陣。


  蘇白月聽到細小的蟬鳴蛙叫聲。


  很奇怪,平時路上難免要看到幾隻不怕死的鬼,但今天卻連隻鬼影都沒看到。蘇白月猜測,可能這些鬼都被何澤延這副“惡鬼勿進”的樣子給嚇跑了。


  她快走幾步,走到何澤延身邊,然後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擺。


  明亮的路燈下,蘇白月的影子被拉的細細長長的,跟何澤延的靠在一起。


  少年的影子突然動了動,伸手將那個軟綿的小影子攬進懷裡。


  小影子懵懵懂懂的繼續往前走,那個被幻化出來的影子不滿足的拉著小影子繼續抱。


  前面,蘇白月扯著何澤延的衣擺,聲音軟綿綿道:“何澤延,我以後天天給你扎小揪揪,好不好?”


  何澤延低頭,看向蘇白月,右腳踹了踹身後的影子,然後道:“嗯。”


  那個影子被踹了一腳,終於安分下來,不過還是揪著那小影子親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重新黏回何澤延腳上。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


  蘇白月洗洗就睡了,但可怕的是,那隻男鬼並沒有因為今天蘇白月跟何澤延親親了而放過她。


  蘇白月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黑乎乎的房間,猛地一下跳起來,跑進了何澤延的房間,然後拱著腦袋鑽進了他的被窩。


  何澤延的房間很冷,蘇白月看一眼空調,“16℃”。


  怪不得這麼冷。


  她伸手推了推何澤延。


  少年動了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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