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花團錦簇的被褥上,女子一副嬌兒軟無力之態臥躺在上頭。青絲披散,粉唇微張,身形雖纖瘦,但壓在懷中卻滿是細皮嫩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姐姐依舊是那麼好看。鮮嫩可口,宛如剛剛含苞綻放的花卉。


  金轍易舔著唇,口中殘留著那股香甜之感。比夢中的滋味好上無數倍,銷魂蝕骨,流連忘返。


  “姐姐真可愛。”可愛的東西果然好吃。


  青年心情極好的捻著她的白玉耳垂,摩挲著她耳後的那塊肌膚。指腹略微粗糙,帶著薄繭。


  原本乖順的蘇白月突然掙扎著蹬腿,纖瘦腳踝上的大金鏈子被蹬的“哗哗”作響。


  那大金鏈子有一指粗,從份量就可以看出來是實金的,蘇白月準備趁著青年走後咬一口試試。


  金轍易一把按住蘇白月的掙扎,原本還算好看的面色陡然一沉,“怎麼,姐姐還想要逃?”


  她隻是活動活動筋骨。


  蘇白月一臉的無辜。


  但顯然,青年已經神志不清了。


  “姐姐還想著要去尋那李暮楚嗎?”金轍易咬牙切齒的順勢壓下來,臉貼著臉,說話時嘴唇都能觸到她。


  “他碰過姐姐嗎?嗯?親過姐姐嗎?知道姐姐的味道嗎?”


  蘇白月張了張嘴,剛想回答,突然感覺下顎一緊,青年的指尖壓入她口中,強勢撐開,然後一團帕子抵住了她的嘴。


  “爺。”外頭傳來一道聲音,“四皇子來了。”


  四皇子?


  按照劇情,現在的金轍易已經是四皇子的心腹了。在這假死的三年裡,金轍易喬裝改扮,收集八皇子玩褻男寵的證據,為四皇子除去心腹大患,待四皇子權勢穩固,他加官進爵,權傾天下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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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系,便是碰了,我也不會生氣的。”


  男人你這張臉拉的跟驢一樣確定沒生氣?被堵住了嘴的蘇白月睜著一雙波光潋滟的通紅眼眸,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金轍易似乎非常舍不得如此美味可口的好姐姐,但為了日後的長遠發展,還是決定給自家姐姐一個獨立思考的空間。


  “我晚上再來看姐姐。”指骨分明的手從蘇白月的頭頂往下落,挑了挑她半敞開的衣襟。然後抽開自己的發帶,將蘇白月的手給捆在了身後。


  生無可戀小可憐:……


  金轍易留戀的轉身,大步離開。


  蘇白月聽到外頭傳來青年低啞的聲音,“好好照料,若是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們陪葬。”


  ……


  院內梨花樹下,四皇子身著常服,正坐在石墩子上吃茶。


  金轍易撩袍坐到他對面,半敞著衣襟,白皙的胸膛上是剛才被蘇白月不小心抓出來的紅痕。他似乎非常引以為豪,一點都沒有要遮擋的意思。


  四皇子目光一瞥,再看到金轍易這副心滿意足卻又莫名生氣的表現,臉上露出十足趣味。


  金轍易自然不會給四皇子任何嘲笑自己的機會。他直接開口說正事,“八皇子乃皇後嫡子,深受陛下喜愛。半個朝堂都是八皇子的人。如今雖然說八皇子被陛下厭棄,但隻要他還是嫡子,皇後還是皇後,就不能徹底的斬草除根。”


  “再者,四皇子您出身卑微,如今二十多了,卻連個養妃都沒有,毫無後勢。現下那些朝臣也不過就是見風使舵而已,並不是真心歸順於你。”


  四皇子的生母隻是一個卑賤宮女,生他的時候便死了。而後四皇子被放到一個宮妃手中撫養長大,那宮妃也並不受寵,福薄,去的早。


  如此這番話,也隻有金轍易敢在四皇子面前說了。


  四皇子卻也不怪罪,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那依你說,我該如何?”


  金轍易端起面前的溫茶輕抿一口,雙眸微垂,整個人清冷又孤傲,就如那傲然挺立於山巔之上的青松翠竹,寧折不彎。


  “依照我說,四皇子您應該另尋母妃。”頓了頓,金轍易建議道:“譬如德妃,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德妃?她娘家一無勢力,二來她在宮裡也不受寵……”四皇子一挑眉,頗為猶豫。


  “可她有個當骠騎大將軍的弟弟。”金轍易吃一口茶,神情突然深遠起來,“陛下是不會真正厭棄八皇子的。四皇子您該知道,您從來就不是陛下心目中真正的儲君人選。您如今已走到今日地步,得罪了陛下,得罪了皇後,得罪了半個朝堂,早無退路。若不想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便要早做打算。”


  這所謂的早做打算,自然是那些不好的打算。


  比如,逼宮。


  而逼宮最需要的是什麼?是兵力。所以德妃是最好的人選。


  四皇子沉靜半刻,笑道:“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


  金轍易扯了扯唇角,“四皇子您早已有此打算,隻是差個替你說出來的背鍋人而已。”


  四皇子立刻擺手表示冤枉,然後迅速轉移話題,“如今你已恢復身份,還是金府之子。她是你嫡親的姐姐,你難不成……還想這樣關著她一輩子?”四皇子意有所指的往前頭不遠處的那間主屋內看了看。


  金轍易斂眉,沒有說話。


  四皇子繼續道:“此事還是要早做打算為好。”


  四皇子是最明白金轍易對他那姐姐是何情意的。


  “李暮楚那邊我替你解決,至於這金清柔嘛……我母家剛巧有個體弱的表妹,一出生就養在寺廟裡,鮮少見人,前些日子剛剛病故了。”


  金轍易轉著手裡的茶碗,依舊沒有說話。


  “你若是有意,我就替你安排。”


  正是四月出頭,梨花漫天,如雪如霧,香氣逼人。


  金轍易緩慢抬眸看了一眼四皇子,然後道:“李暮楚我親自解決。”


  四皇子含笑點頭,“好。”


  ……


  送走四皇子,金轍易在那棵梨花樹下坐了一個多時辰,直至掌燈時分,才起身往屋內去。


  說好晚上去找,就是晚上去找。


  “吱呀”一聲,雕花木門被打開。


  蘇白月側躺著睡在被褥裡,小臉通紅。


  看守的婆子說姑娘沒哭沒鬧的,非常安靜。


  金轍易知道,他的姐姐從小便是個溫柔安靜的人。即使是受到如此待遇,也是這樣的溫柔可欺。


  青年撩袍坐到旁邊,伸手替她解開腕子上的發帶,然後細細的搓揉。


  蘇白月連掙扎都沒掙扎過,那如雪的肌膚上隻顯出一點淺淡的薄紅。金轍易是留了心的,沒系緊,生恐傷了金清柔。


  他唾棄於自己的心軟。


  明明她都那麼對他了,甚至置他的生死於不顧,可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八皇子一事剛畢,就迫不及待的把人給弄到了身邊。


  房間裡很安靜,金轍易看著蘇白月的睡顏,突然半跪下來,高大修長的身影蜷縮起來,像隻可憐的兇獸。


  “姐姐……”青年的頭抵在蘇白月的肩膀處,他似乎極力的想把自己塞進蘇白月懷裡,但奈何,纖細柔軟的身體才隻有他的一半大,又怎麼可能把他攬進懷裡呢?


  蘇白月緩慢睜眼,動了動自己被金轍易握住的手。


  這麼晚了,不管飯嗎?


  青年霍然一怔,迅速抬眸。


  “姐姐疼嗎?”輕輕摩挲著白皙皓腕上的那一點紅痕,金轍易聲音輕輕的,在昏暗的屋內尤其清晰,“姐姐最是怕疼,小時,姐姐的手指甲破了,都得哭半日。”


  手指甲都破了能不疼嗎!


  “姐姐怎麼不說話?是不願意跟弟弟說話嗎?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愛聽。”青年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唔唔……”混蛋小兔崽子,你能不能把堵她嘴那玩意弄出去?


  金轍易伸手,替蘇白月除去了她嘴上塞著的帕子,一臉正經的解釋道:“方才有貴客到,這才如此對姐姐,姐姐莫要怪罪。”


  面對如此有禮貌的好孩子,蘇白月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後悔沒有跟金源寶學一下他的罵人絕技。


  嘴巴被塞得有些疼。


  金轍易細心的替蘇白月揉著她的小嘴,雙眸陡然深諳,“姐姐的嘴不說話還能有別的用處。”青年的聲音突然又變的低沉黏膩。


  蘇白月點頭表示贊同。


  還能吃飯。


  但顯然,青年卻不是這樣想的。


  ……


  在這屋子裡呆了三日,蘇白月吃好喝好覺得自己又胖了一圈,真是棒棒噠。


  而失蹤了三天的金轍易也在第四天的時候回來了。


  “姐姐瞧著心情不錯?”青年的目光在那一盤吃的光光的早膳上略過,然後緩慢走到蘇白月面前,替她擦了擦唇角的奶漬,十分自然的含入自己口中。


  “今日有地方要帶姐姐去。”


  蘇白月一臉懵懂的看著金轍易。


  “我為姐姐更衣。”


  “我自己來。”蘇白月趕緊一把撐住男人湊過來的身體。


  男人輕笑,語態溫和,周身的清冷似乎都被軟化了。


  “我小時便說過,以後要為姐姐穿衣裳的。姐姐是答應了我的。”


  蘇白月努力回想,並沒有想起來,覺得這隻變態是在騙她。


  對上蘇白月一臉警惕的眼神,金轍易狀似無奈道:“姐姐怎麼又不信我?”明明隻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但蘇白月卻從裡面聽出了不對勁。


  青年臉上的笑意漸收斂,按住她腕子的手微微發顫。


  但很快,他就自己調整好了情緒,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溫和模樣去牽蘇白月的手。


  “姐姐要信我。現在,姐姐隻能信我了。”


  ……


  當蘇白月穿好衣裳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


  金轍易帶她去的地方去金府,而裡面正在辦喪事。


  金老爺三年前痛失愛子,剛剛聽說愛子回來了,卻不想自個兒的女兒又去了。好在,金老爺是個重男輕女的,兒子都回來了,女兒有什麼要緊的。


  蘇白月就這樣目瞪口呆的參加完自己的喪禮還給自己上了三炷香。


第63章


  金清柔的喪禮很熱鬧。


  李朝秦暮楚一邊給她上香,一邊跟站在旁邊一身喪服的金飄柔眉來眼去。


  金源寶哭的都在打嗝,但回去之後還是忍不住又啃了兩隻醬汁肘子。


  四皇子居然也來捧場,說既然是金轍易的姐姐,那也是他的親人。親人離世,自然是要來送最後一程的。


  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悲切,隻有蘇白月戴著帷帽坐在偏廳裡瞧著外頭的熱鬧,一臉的面無表情。


  真新鮮。


  “柔柔累了嗎?”


  什麼柔柔,誰是你的柔柔,年紀輕輕的怎麼耍流氓呢?


  蘇白月透過面前的素白帷帽,看到正一臉溫柔笑意的盯著她看的金轍易。男人手裡拿著一個紅漆託盤,上頭置著一碗溫奶,飄散著熱氣,看樣子像是剛剛從廚房裡頭端過來的。


  “來,吃些東西。”蘇白月視線下移,才看到除了那盅溫奶,還有幾碟糕點小食,其中有她最喜歡吃的玫瑰酥和蜜餞。


  她伸手,往嘴裡放了一顆蜜餞,然後又放了一顆。


  “好吃嗎?”男人賴在她身邊,單手虛虛的攬著她的腰肢,目光灼灼,似能透過帷帽看到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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