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不是那種會牽連無辜的人,說殺暴君就隻會殺暴君。


  這個廢女人她一根毫毛都不會動的!


  鳳宜梧剛走,那邊就又進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男二顧上元。


  太後深知現在誰都想要暴君的狗命,所以刻意松懈了寢殿的防御,隻要是個人就都能混進來。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借刀殺人。


  “綠蒲。”顧上元穿著一套靛青色錦袍,風姿俊朗,人模狗樣。


  說起來,顧上元也是皇城內有名的美男子,隻是可惜,所有的男人在男主面前都是渣渣。


  看慣了暴君的顏的蘇白月表示自己對顧上元一點都不感冒。


  “上元哥哥。”姜綠蒲擰著帕子,開始啜泣,“我太害怕了,我想回家。”


  顧上元趕緊安慰,“綠蒲乖,隻要再挨些日子,等暴君醒了,騙他籤下禪讓書,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你哄白痴呢?


  白痴姜綠蒲一邊哭,一邊點頭,那眼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真真是個水做的女人。


  顧上元看著姜綠蒲這副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心中難耐,小心翼翼的牽住她軟綿的小手,輕輕的摸了摸。


  姜綠蒲受驚似得收回去,臊的面頰通紅,就如含苞嬌杏,流霞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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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上元又細細的跟姜綠蒲說了好些話,然後把寬袖暗袋內帶進來的藥遞給她道:“綠蒲,這些都是好藥,能治斷骨,你每日替暴君換上。千萬別忘了。”


  姜綠蒲點頭,戀戀不舍的看著顧上元消失在殿門口,然後一抹湿漉漉的小臉,扭身爬回龍床,從暴君的枕頭底下翻出剩下的兩個素餅繼續啃。


  細細碎碎的素餅屑落了暴君滿臉。


第123章


  柔軟的指尖又帶著濡湿水漬,撥開了陸殷衡的嘴。清甜的水淌過他幹涸的喉嚨,舒緩了四肢。


  恍惚間,陸殷衡又聞到了那股香甜的味道,近在咫尺,沁人心脾。


  他抿了抿唇,含住了嘴裡的手指。


  感受到這輕微的力道,蘇白月一愣,下意識就把手給抽了出來,然後去扯暴君的眼皮。


  暴君沒反應。


  蘇白月想了想,又把手指伸了回去。


  男人細薄的唇帶著蒼白的濡湿痕跡,力道十分微小的輕輕抿上。


  蘇白月確定了。暴君好像有意識了。


  把手裡的茶碗放下,蘇白月思索半刻,從暴君的枕頭下拿出昨天剩下的半個餅。


  幹硬的餅上除了蘇白月的牙齒印,就是一層厚膩的油脂。


  既然可以自行吞咽茶水,那如果她喂餅的話,他能不能自己咽呢?


  陸殷衡水還沒喝夠,就感覺自己嘴裡被塞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進來。


  帶著一股燒糊的隔夜味道。


  毫無力氣反抗的他被塞了一嘴。


  蘇白月撐著下顎靠在床邊,盯著被自己塞了半個餅的暴君看。


  暴君面色平靜的躺在那裡,眉心微蹙,唇色蒼白,有一種病入膏肓的恐怖感。


  沒嚼。


  蘇白月伸手,捏了捏暴君因為被塞了半個餅而鼓起的臉。


  可惜了她的餅。


  想完,蘇白月又辛辛苦苦的把那些硬茬茬的餅摳出來,生怕把暴君噎死了。


  喝了三天水,一粒米都沒有進的暴君一下子瘦的嚇人。


  蘇白月百無聊賴的用芊芊素手點了點暴君的下巴。


  男人的下顎上長出細密密的胡茬子,戳在蘇白月白嫩的指尖,帶著刺麻麻的疼痒。


  長了胡須的暴君,兩頰凹陷,顯出一股頹喪的病態美感。非常影響蘇白月觀賞顏值。


  她想了想,從繡簍子裡掏出一把小剪子,又拿出帕子,像嬰兒圍兜兜一樣的給暴君圍在脖子上,然後給他刮胡子。


  沒有用熱水軟化的胡子硬茬茬的非常難刮。蘇白月手又生,當她大功告成的時候,陸殷衡的下巴上就都是一條條的血印子。


  尤其男人肌膚還十分蒼白,那血印子看著就更嚇人了。


  不過雖說嚇人,但也隻是看著而已。


  蘇白月趕緊把手裡的小剪子放回繡簍子裡,然後用帕子把陸殷衡的臉蓋上。


  第一次不熟悉,下次她一定好好刮。


  ……


  當鳳宜梧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臉上蓋著帕子的暴君,手裡一哆嗦,藥碗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滿地狼藉。


  正在午歇的蘇白月被嚇了一跳。她猛地站起來,因為供血不足,所以腦袋昏沉沉的差點摔倒。


  “姜姑娘,陛下他,他……”鳳宜梧結巴了好久,才勉強抑制住滿心滿眼的歡喜,用幹澀的喉嚨小心翼翼問道:“駕崩了嗎?”


  緩過神來的蘇白月香腮上帶著明顯睡痕,她低頭看一眼依舊被帕子蓋著臉的暴君,覺得自己無意間好像引起了極大的誤會。


  “不,這……”


  蘇白月話還沒說完,那邊寢殿的橫梁上突然跳下來幾個黑衣人,手持利劍,直指暴君。


  蘇白月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到暴君身邊,下意識一把抱住暴君的腦袋,保護暴君的狗命。


  那邊,鳳宜梧還沒看到自己身後衝過來的黑衣人,聲音興奮的都尖了,“暴君死了,暴君死了,哈哈哈……”


  那些黑衣人聽到鳳宜梧的話,一陣急剎車,各個面面相覷後,領頭的黑衣人率先轉身,然後那幾個黑衣人一道消失在了無盡黑夜蒼穹之中。


  蘇白月:……


  鳳宜梧一臉興奮的跑了出去,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的大聲呼喊。


  “陛下駕崩了,陛下駕崩了……”


  龍床上,陸殷衡隻感覺自己原本便輕緩艱難的呼吸突然變得尤其困難。


  他第一時間就以為有人要將他悶死。


  想他死的人千千萬,陸殷衡偏不死,就算是死,他也要看清楚,到底的誰對他下的殺手。


  這樣,就算是墮入阿鼻地獄,他也會爬上來,將她一起拖下去。


  陸殷衡拼盡全身力氣,睜開了眼睛。


  面前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看的不是很真切。陸殷衡的身體一點都動不了,而且他眼前也很模糊。


  窒息感越來越強,帶著淡淡的奶香氣。


  陸殷衡下意識張嘴呼吸。


  細薄的唇觸到一片柔軟。


  突然,窒息感消失了。透過那層朦朧,陸殷衡看到一雙眸子。


  湿漉水潤,黑白分明的幹淨,就像是流淌著皎色的月,盛著清泉的池眼。讓人忍不住的從心底裡產生一股暴虐感。


  太幹淨的東西,總是會讓人忍不住的想摧毀。


  蘇白月抱著懷裡暴君的狗頭,透過那層細薄的帕子,突然似乎對上了一雙黑沉眼眸。


  她被唬了一跳,下意識雙手一松,暴君的腦袋“砰”的一聲就磕到了床頭。


  當太醫們擠擠挨挨著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那聲巨響。


  太醫院院首疾步上前,立刻給暴君把脈,然後探鼻息。


  身後,是聞訊而來的太後,滿臉喜色,怎麼都掩飾不住。


  “怎麼樣了?”太後用帕子掩住半張臉,隻露出那雙滿浸著笑意的皺紋眼,卻還要裝作一副悲傷的表情,一時間面色有些扭曲。


  太醫院院首跪在那裡,看一眼太後,再看一眼暴君,最後看向姜綠蒲。


  一身素衫的姜綠蒲跪在暴君的腦袋邊上,雙眸盈盈,滿臉蒼白,手都是顫的。


  夭壽啊!不會真的被她給砸死了吧!


  “聽說陛下先前就已經停了脈搏?”太醫院院首小心翼翼的朝蘇白月開口。


  他說的先前應該就是暴君被蘇白月砸腦袋之前。


  蘇白月艱難點頭。


  太醫院院首道:“幸好姜姑娘救治及時,陛下現下身子雖孱弱,但腦中堵塞的血塊已被衝開,相信再過不久,便能蘇醒。”


  太醫院院首雖對暴君的暴行非常不贊同,但醫者父母心,他絕對不會拿病人的性命開玩笑。


  一時間,整個寢殿靜的驚人。


  太後臉上的笑意還沒完全褪去,那道鋒利的目光就惡狠狠的射向了蘇白月。


  “咕嘟”一聲,蘇白月咽了一口口水。


  她好像,壞事了……


  按照原書,應該是女主鳳宜梧無意間知悉東夷的計劃,她不忍中原生靈塗炭,便特請了世間第一神醫來替暴君診脈,救暴君性命。


  而現在,男主光環強大的暴君還沒等神醫來救他的狗命,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自救了。


  ……


  壞事了的蘇白月受到了顧上元的大大嘉獎。


  她捧著顧上元給她帶過來的食盒,感動的差點哭了。


  這個皇宮太摳門了,連頓飽飯都舍不得給她吃。尤其是太後,現在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恨不能直接把她跟暴君關棺材裡活埋的憤恨表情。


  “綠蒲,我聽說上次御林軍在皇宮裡抓到了刺客。我想來,應該是有人想對暴君不利。”顧上元拉著蘇白月躲在屏風後說話,“我安插在宮裡頭的人還說太後似乎想對暴君的吃食下毒。”


  意思就是隻要是太後送來的東西都不能吃。


  “那我吃什麼呢?”


  蘇白月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她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餓死吧?


  “我已經在御膳房安排好人了。你每日隻吃雕著牡丹的白玉碗裡的東西,其餘東西都別碰,知道了嗎?”


  蘇白月立刻乖巧點頭。


  記住了,隻吃雕著牡丹的白玉碗裡的東西。


  今天的姜綠蒲依舊穿著一身素衫,淺淡的果綠色,映襯在暖融的光色下,將那一身子白皮照的就跟白玉雕刻而出的一樣。


  顧上元已開葷腥,身邊梳攏了兩個通房丫鬟。


  他一臉痴色的盯著姜綠蒲那張嬌美小臉看,眸中滿是憐惜之色。


  姜綠蒲生的纖細嬌美,這幾日吃的不大好,整個人便透出一股病恹恹的感覺來。嬌淚點點,美若病西施,尤其是抬眸看他時,纖細眼睫輕眨,像兩把小扇子一樣的勾著人心。


  顧上元滾了滾喉結,伸手去觸姜綠蒲的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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