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她坐在地上,扒著金域術的褲腳,小嗓子都啞了,“阿布。”


  小姑娘仰頭,露出一雙湿漉漉的大眼睛,眼眶紅紅的看著他。


  金域術低頭,抬起她的下顎。


  冷秋的天,小姑娘硬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男人粗糙的手掌摸了一把她的臉,動作雖粗魯,但卻意外的溫情。


  “隨阿布回去。”


  “嗯。”蘇白月委屈的抱緊他的小腿。


  跟在金域術後面的侍衛是跟金域術從小一起長大的,名喚穆戈爾。


  這麼多年了,他見過一身血煞,砍人跟砍西瓜一樣的太子,也見過兇狠霸道,目中無人的太子,卻從沒見過這樣的太子。


  男人俯身低頭,揉著小太監白嫩嫩的臉,揉到人家臉蛋泛紅還不肯放手。


  然後一提溜,就把小太監給拎了起來。


  男人看著颀長勁瘦,力氣卻不小。就這麼提著小東西,一路回到院子,硬是沒多喘一口氣。


  “把臉洗幹淨。”


  蘇白月用小手指碰了碰盆子裡的水。


  冰涼涼的。


  “太冷了。”她吸了吸鼻子,覺得委屈。

Advertisement


  金域術靜看這隻嬌氣包半刻,吩咐人給她換了一盆熱水。


  “帕子太硬了。”嬌氣包又開始嫌棄他的帕子硬。


  金域術直接上手,按著後腦勺,拿帕子給她抹臉。


  “嗚嗚嗚……疼……”


  小姑娘一張白細小臉,被男人抹桌子一樣的抹紅了。


  金域術自覺自己也沒使多大勁。


  哪裡想到這小太監一下子就從瓷娃娃變成了猴屁股。


  不過男人臉上並沒有任何心虛的意思。


  “去換衣裳,都臭了。”金域術把侍衛剛剛送過來的衣裳扔給她。


  蘇白月已經三天沒有換過身上的太監服了。


  她看到隔壁男人洗澡的地方已經被扛進一個大浴桶,熱乎乎的水冒著蒸騰熱氣,燻得整個小房間猶如天上人間。


  “這個衣裳太硬了,咯得疼。我要布帛制的衣裳。”單單隻是拿著那件衣裳,蘇白月就能感覺到它劃拉在自己肌膚上的粗糙觸感。


  跟男人那隻布滿厚繭的手一模一樣。


  原本一臉不耐的男人看著小姑娘紅通通的臉,突然就笑了。


  他雙手環胸站在她面前,聲音微冷道:“你還要什麼?”


  “唔,這幾日我一直睡在外頭。都沒睡好。所以還要芙蓉帳,象牙床,象梳,菱花玉鏡臺……還有哦,你們吃的好差,我想吃一些各色時果,不要用大盤子裝,切好了,用小玉盤裝著,每一塊大小要正正好一口……”


  蘇白月說到興起,那邊男人霍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小臉。


  “唔?”


  “正正好一口?那讓老子瞧瞧,你的正正好一口是多正好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跟爸爸回去。


第204章


  “唔……”


  “塞滿了嗎?”


  “唔……”


  “還不夠啊,再塞點。”


  小姑娘淚眼汪汪的捧著自己酸脹的面頰,臉蛋肉兩側高高鼓起,小嘴巴裡面塞滿了幹澀的馕餅。


  幾乎含不住。


  男人卻還撕著手裡的馕餅往裡捅。


  直噎得蘇白月翻起了白眼才罷休。


  艱難的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蘇白月捧著自己酸脹麻的小臉,雙眸紅通通的跟男人對視。


  男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極了地痞惡霸。


  他翹著腿,單手撐住下顎,歪著頭,腦袋上的髒髒小辮子微微傾斜。


  “還要嗎?”


  小姑娘立刻搖頭,乖巧異常。


  呵。


  男人冷笑。


  還治不了你了。


  “吃茶。”


  蘇白月接過來,看到漂浮在表面的茶渣渣和苦澀的茶香味,頓時一蹙秀眉,“我想喝小團茶,要用貯藏好的雪水煮……”


  在男人越來越陰鸷的眼神中,蘇白月選擇閉嘴。


  “給你慣的。還真要當我祖宗了,嗯?”男人大刺刺的坐在實木圓凳上。


  小小的一個實木圓凳,給他坐出了龍椅的感覺。


  “沒,沒有……”小姑娘越發的委屈。


  那張嫣紅小嘴紅豔豔的微微有些腫,低著腦袋的時候就像是在朝他撒嬌噘嘴。


  金域術突然一抿唇,徑直就拽著小姑娘站了起來。


  蘇白月踉踉跄跄的跟著男人走。


  出了院子,兩人穿過碩大別院,行到一個倉庫。


  “這是什麼地方?”她探著小腦袋。


  “放你嫁妝的地方。”


  放她嫁妝的地方?


  金域術低頭,見小姑娘一臉懵懂,“你不是說,自己是安細公主嗎?”


  所以這真的是放她嫁妝的地方?但她為什麼要蹲著進來呢?


  “偷東西,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男人說完,將蘇白月的小腦袋往下一壓,就把她從倉庫旁邊的一個狗洞裡塞了進去。


  蘇白月懵懵懂懂的爬進去,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踢到一個箱子,就不敢亂動了。然後就看到那邊的倉庫門被打開了。


  蘇白月立刻抱頭蹲下,企圖掩藏罪行。


  卻不想那個大搖大擺走進來的人還在找她,“小白痴。”


  蘇白月冒出半顆腦袋,看到從倉庫門口走進來的男人。


  “你為什麼會從那裡進來?”她一臉驚訝的張大了小嘴。


  “當然是因為我有鑰匙。”男人晃了晃手裡的鑰匙。


  蘇白月又指了指那個小洞,“那為什麼我從那邊進來。”


  “哦,我剛剛才想起來我有鑰匙。”說著話,男人已經走到蘇白月身邊,他伸手,壓著她的肩膀,俯身,湊過來,惡劣的笑著,“小白痴,你剛才屁股扭得真好看。”


  蘇白月:……我常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與變態格格不入。


  “過來。”調戲完蘇白月,金域術拿著一份嫁妝禮單,走到一個大箱子前敲了敲箱面。


  蘇白月不情願的走過去,盡量讓自己的屁股癟回去,然後翹著肚子走。


  卻不想被男人用手裡的嫁妝單子狠狠的打了一把小肚子。


  “懷孕呢?”


  蘇白月沒辦法,又翹了回去。


  屁股翹是她的錯嗎?


  “打開它。”


  男人沒管她怪異的表情,又敲了敲箱子。


  蘇白月看了看,沒有鎖,可以直接打開。


  她用力往上掀,沒掀開,又使出了吃奶的勁,連一口小白牙都繃緊了。


  “沒吃飯嗎?”男人站在旁邊闲闲道。


  “呼呼呼……”蘇白月急喘幾口氣,她身上的太監服又汗湿了。髒兮兮的都快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寬大的太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女子曲線。


  在視線昏暗的倉庫裡,平添幾許曖昧糾纏。


  金域術眸色一深,恨不能壓著這勾人的小妖精就往箱子蓋上滾。


  他舔了舔唇,嘗到一股腥澀的汗味。


  空氣中彌散出一股塵土味。夾雜著女子身上的天然淡香。


  金域術猛地扯住小姑娘細瘦的胳膊,往前一推,然後單手打開了面前的箱子。


  箱子裡都是尚好的瓷罐子,裡面藏著茶葉。


  “自己拿。”他可不認識什麼團不團的。


  反正他感興趣的也不是這些團。


  而是他面前的團。


  蘇白月被男人大力扯了扯,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斷了。但一聽能拿小團茶吃,趕緊探頭埋進了箱子裡。


  她正挑的起勁,突然感覺自己屁股一疼,就被人給踹進了箱子裡。


  “啊……”


  蘇白月摔了進去,磕的生疼。如果不是茶罐子上面蓋著一層棉絮,她大概要頭破血流了。


  而剛剛才從頭朝下的恍惚感中回神,蘇白月就聽到“砰!”的一聲。


  頭頂的箱子蓋被蓋上了,一瞬間眼前一片漆黑。


  正當她慌張的伸手去頂箱子蓋的時候,頭頂又是猛地一震。


  一個砂鍋大的拳頭砸了進來,砸在邊角,把箱子砸出了一個窟窿。卻又像是極有分寸一樣的沒傷到蘇白月。


  蘇白月小心翼翼的透過那個窟窿眼看過去,就見倉庫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好幾個黑衣人。


  正圍著阿布打。

推薦書籍
我和謝沿是江湖第一殺手。 他排正數第一,我……倒數第一。 他看我可憐,時常給我留幾個人頭撿撿。 沒有任務的日子,我倆就在小破院子裡廝混。 從門口的梨花樹,到廊下,再到榻上。 一個月裡床榻壞掉的次數,比我身上的人頭數還多。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暗殺謝沿的任務。
2024-12-04 21:50:47
重生回十九歲,蘇菱發誓,這一世絕不要重蹈覆轍。 她要保護家人。 進擊娛樂圈。 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秦驍看上,不做他的嬌軟情人。
2024-11-11 15:08:29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 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凈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2024-12-15 10:01:55
有身孕的第四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彼時外面正飄著雪,我床邊烤著火盆,被窩裏還放著湯捂子。秦暮小心地將被角給我掖好,隨後起身坐在了床上。
2024-11-19 15:45:16
都說周京臣光風霽月,聖潔不可攀。隻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獨處時,要多壞有多壞,要多瘋有多瘋。他道德高尚,也斯文敗類。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後來,程禧另覓良配,那個男人是他的死對頭……
2024-11-27 14:17:42
結婚第十年,邵文清出軌了。 他帶著出軌對象的一雙兒女來到我面前。 說孩子們可憐,需要個父親。 女兒苦苦哀求,他始終不為所動。 我沒糾纏,帶女兒離開,又怕她受欺負,並未再嫁。 多年後,女兒得遇良人。 外孫女也很可愛,我整日照顧她,日子幸福順遂。 我六十歲那日,女兒女婿說公司事忙,外孫女也要臨時補課,明日再補壽宴。 可當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一個同城視頻。 酒店的豪華包廂裡—— 女兒一家人和邵文清站在一塊,還有那一雙兒女,六個人圍在一起,給當年那個出軌對象唱生日歌。 女兒還喊她:宋媽。
2024-11-19 15:35:16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