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聽著黎真白一口一個“本公主”,蘇白月確認了,黎真白依舊處於失憶階段。


  “其實,你不是公主,我才是。”蘇白月拿下頭上的太監帽,露出一頭青絲長發。


  監獄內,光線昏暗,小姑娘羸弱的站在那裡,肌膚雪白,像極了從天而降的仙女。


  “你是公主?”黎真白猛地一下站起來。


  她從小練武,身量比蘇白月高。從小殺人,氣勢也比她足。


  “你若是公主,那我是什麼東西?真是痴人說夢。”黎真白雙手環胸,一臉嘲笑,“你們就別再想著讓我認罪了。不過若是你們讓我高興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一些線索。”


  “線索?什麼線索?”蘇白月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了那天火燒驛站的黑衣人。


  難不成跟殺大金皇帝的是同一批人?


  既然如此的話,那大金皇帝就真的不是黎真白殺的了?


  畢竟失憶了的黎真白根本就沒必要撒謊。


  除非她沒失憶。


  想到這裡,蘇白月又開始重新審視起黎真白。


  站在蘇白月面前的黎真白滿臉髒汙,雖被關押著,但依舊透著渾身的勁。


  最關鍵的是,她身上殺手的氣息很濃。


  陰鬱而冷寒。


  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從小嬌養長大的小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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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即使什麼都不記得了,黎真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蘇白月,還是依舊下意識攥緊了從頭上拔下來的珠釵。


  那根珠釵的頭部被磨得很尖銳。


  蘇白月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一旦有什麼冒犯黎真白的舉動,下一刻她就會暴屍此處。


  蘇白月盯著黎真白看了半刻,從寬袖暗袋內掏出一疊銀票,遞給她,“買你的線索。”


  人雖然失憶了,但對錢的渴望還是沒變。


  黎真白立刻把那些銀票一收,輕咳一聲道:“我當時看到一個黑衣人逃出去了。”


  “然後呢?”


  “然後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飛著追上去?”說到這裡的時候,黎真白的臉上顯出真心實意的疑惑。


  這隻女主可能把自己身懷絕世武功的事都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我當時飛到橫梁上就掉下來了。那個黑衣人也就不見了。”


  “你看清楚他的樣子了嗎?”


  “都說是黑衣人了,一身烏漆嘛黑的,我能看清楚什麼呀。”黎真白一臉暴躁的說完,突然想起來道:“對了,我當時還抓了一把紅棗、桂圓往他身上扔了。”


  紅棗、桂圓?能有什麼用?


  “力氣還挺大的。”黎真白補充道:“他身上可能……會有一些痕跡。”


  ……


  帶著黎真白給的線索,蘇白月興衝衝回了偏殿。


  剛剛踏進門,就看到了那個一身素服,面無表情坐在矮凳上的男人。


  而紅卉則穿著她的衣服,一臉“嚶嚶嚶”地跪在地上哭。


  蘇白月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那個,我,就是出門去溜達溜達了……”


  一邊說著話,蘇白月一邊挪移到紅卉身邊,趕緊把人扶起來催促她出去。


  紅卉趕緊悶著頭跑出去了。


  偏殿內隻剩下她跟金域術。


  蘇白月被男人那眼神盯得心裡發毛。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卻率先發話了。


  “今天就是父皇的下葬之日,母後沒忘吧?”


  “啊?嗯。沒,沒忘呢。”


  難不成真的要她去陪葬?


  蘇白月一臉驚恐。


  男人突兀一笑,他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灰的素服,臉色居然難得的和諧。


  “母後別怕。我們大金不比你們大周,沒有陪葬這個制度。”


  蘇白月趕緊拍了拍自己被嚇壞的小胸脯。


  “不過嘛……”男人話鋒一轉,蘇白月的小心髒又飛了起來。


  “我們大金有個習俗。夫死從子。”


  見小姑娘依舊是那副懵懂表情,男人好心好意的解釋道:“名喚‘收繼婚’。若兄弟亡故,可收其寡妻為已妻,而個別亦有,子收母為妻者。”


  最後那幾個字,男人咬在嘴裡,異常清晰的吐出來。


  蘇白月滿臉震驚的嚇地坐在了地上。


  金域術,要娶她?


  “我,我現在還不是你母……”


  “那就更簡單了。”男人打斷蘇白月的話,慢條斯理的從矮凳上站起來,挑起她的小臉,笑得尤其惡劣,“一個大周女殺手,什麼身份都沒有。還不是憑我搓揉扁圓?”


  終於意識到自己進了狼嘴的蘇白月:QAQ。


  就這個兒子,她還能要嗎?


  洗再幹淨,都不能要了啊喂!


  “我,我知道是誰殺了你父皇。”情急之下,蘇白月大聲喊了出來。


  果然,男人面色一變,看向她的視線陡然幽深。


第212章


  寂靜的偏殿內,小姑娘穿著那件不知道從哪裡搜刮來的太監服,坐在金域術身邊,不停的動。


  “坐好了。”


  蘇白月立刻挺直腰板坐正。


  “說。”男人情緒不高,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怕。


  蘇白月小心翼翼道:“我剛才其實是從監獄裡面回來。那個假公主已經說了,你父皇是被一個黑衣人殺死的。”


  男人的表情毫無變化。


  頓了頓,蘇白月說出自己的猜測,“先前驛站那場火也是有人蓄意縱火。我猜想這縱火之人可能跟殺死你父皇的是同一批人。”


  蘇白月說完,陡然發現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又變了。


  如果說原來是那種“你這肩膀上扛的是腦子嗎?”的表情,那現在就是“你居然還有腦袋!”的詫異表情。


  蘇白月:……我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的!”


  她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起來,握緊小拳頭。


  金域術神色一懶,他搭著腿坐在那裡,歪頭看向面前的小姑娘,突然輕笑一聲。


  這小白痴居然還能想到這麼多。


  其實金域術確實沒想到,他隨手撿的一隻小白痴,居然會是大周朝的公主。


  還是他“母後”。


  金域術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跟這個注定活不長的公主產生這般多的交集。


  並且生出幾分不一樣的情愫。


  先前,金域術最討厭的便是大周女子的矯揉做作,那般纖細羸弱,簡直就是典型的拖油瓶。


  但現在,他卻完全改觀了。


  嬌嬌軟軟的小東西,簡直是這世上最美味的珍馐。


  尤其是當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滿蘊水霧,可憐兮兮望向你的時候,金域術直覺心中的摧毀欲幾乎要噴薄而出。


  男人舔了舔唇,眸色深諳,修長手指輕輕摩挲著身上的長袍,帶起一陣細碎的磨蹭聲。


  蘇白月看著男人的動作,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渾身發痒。


  就像那手不是按在男人自己身上,而是在她身上摩挲。


  關鍵還是男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


  在這種粘稠細膩的曖昧裡,男人攤開手,露出指骨分明的手掌,“那你便去找吧。”說完,金域術朝她抬了抬下顎。


  蘇白月瞬時鼓起臉,小雞仔似得擺身走了。


  外面,紅卉正站在檐下,她身邊站著穆戈爾。


  “紅卉,這是我給你買的。”穆戈爾給紅卉的是一支珠釵。


  那款式一看就是大周的東西。


  大金作為現在周邊最強的國家,已經成為四周國家趨之若鹜的交易大國,各路商人絡繹不絕。


  在大金,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隻有你想不到的東西。


  紅卉紅著臉,收了那隻珠釵,一扭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蘇白月,立刻又將那支珠釵塞回給了穆戈爾。


  “拿著吧。”蘇白月道:“若是喜歡,便拿著。”


  紅卉躊躇半刻,在穆戈爾期盼的目光下,還是小心翼翼的收了那支珠釵。


  珠釵很漂亮,也很適合紅卉。


  紅卉面色微紅的站在那裡,朝著穆戈爾露出甜甜的笑。


  羞澀又幸福。


  ……


  大金皇帝已入土為安。


  現在大金王朝上下都將目光放到了金域術身上。


  金域術作為第一繼承人,當然是眾望所歸。


  而如今,卻突然有傳言說他對女子不舉,不能給大周留下子嗣。


  對於這件事,那些老臣都十分在意。


  因為金域術現年已二十有五,這個年歲,別人的孩子都能出門打醬油了。


  而他們的太子爺卻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


  便有人提議,讓太子爺先行娶妻,再繼位。


  一堆大臣聚在一起討論。


  “陛下生前,可最是中意咱們大金第一美人。阿扎娜。屢次三番的想給太子爺和阿扎娜定親。”


  阿扎娜現今十八,生的非常符合大金審美。豐腴妖娆,美豔至極。


  “按我說,太子爺遲遲不娶妻,定是在等阿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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