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她也害怕再經歷一次生離死別。


  安妃道:“既然如此,我也便放心了。你昏迷這幾日,發生了不少事。你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再和你仔細說說。”


  “我都睡了好幾天了,實在睡不著,姐姐你就說嘛。”


  阮煙抱著安妃的手臂,撒嬌道。


  安妃現在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現在就算是阮煙想要天上的星星,安妃也會想辦法弄來。


  在得知額娘被封诰命時,阮煙還是欣喜的,可在聽到胤福那個傻小子竟然為了見她砍傷自己的手,還被康熙罰了後,阮煙是又氣又心疼,“那渾小子平日裡可不見這麼膽大,怎麼對自己卻是這麼心狠!!”


  她罵完孩子,自己又心疼起孩子來,罵道:“萬歲爺也真是,大日頭下非要罰跪一個時辰,這也太過狠心了!”


  屋子外,言夏等人嚇得變了臉色。


  康熙手背在身後,臉上神色誰也不敢直視。


  梁九功心裡暗暗搖頭,這善貴妃娘娘運氣真是不好,偏偏說體己話的時候碰上萬歲爺來了。


  言夏怕娘娘和安妃娘娘越說,說的話越大逆不道。


  她也顧不得自己了,悄悄扯了扯腰間的香囊。


  那香囊帶子一送,啪地一聲落在地上。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阮煙和安妃互相對視一眼,言夏等人都是阮煙的心腹,跟了她這麼多年,行事周到,不可能在守門的時候鬧出什麼動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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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是!


  康熙瞥了一眼言夏。


  就在梁九功覺得這奴婢今兒個怕是要沒命的時候,康熙淡淡說道:“去廊檐下跪著。”


  “是。”言夏繃著神經屈膝行禮。


  屋子裡。


  阮煙滿腦子都是懵逼。


  這、這大豬蹄子怎麼又突然來了?還偷聽牆角?!


  她剛剛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阮煙仔細一琢磨。


  好像從剛剛開始,她說的話就沒有一句是能說的。


  阮煙:“……”


  大概是惹的麻煩夠多了,她淡定地對安妃說道:“姐姐不必擔心,有什麼我一並擔著。”


  “什麼就你擔著?”康熙打起簾子,走了進去,看向阮煙,似笑非笑問道。


  “萬歲爺。”


  阮煙做勢要起身。


  康熙瞥了一眼,“躺著吧,不必起來。”


  “這怎麼能行呢?禮不可廢。”阮煙義正言辭,一本正經說道。


  她的模樣,就仿佛剛剛她似乎沒有說了一大堆不該說的話一樣。


  康熙眉眼神色越發有深意,“得了吧,你不該說的也說了一堆,還在乎這虛禮?”


  阮煙面上帶著官方笑容,實際上內心已經扣出了三室一廳了。


  看來萬歲爺是真聽到了不少話了。


  “萬歲爺,這……”安妃怕康熙怪罪阮煙,趕忙就要開口求情。


  康熙擺擺手,神色泰然自若,“安妃不必多說,朕還不至於為這點兒小事怪罪善貴妃,不過,朕和善貴妃有些話要說,你且先回去。”


  安妃面露遲疑。


  阮煙怕她觸怒康熙,忙給她使眼色,讓她趕緊走。


  “貴妃的眼睛這是怎麼了?”康熙笑眯眯問道。


  正在使眼色的阮煙動作突然僵住。


  她忙低下頭,揉揉眼,“這睡久了眼睛有點酸。”


  安妃這才道:“那臣妾先告辭。”


  康熙嗯了一聲。


  安妃屈膝對他福了福,臨走時給了阮煙一個眼神,讓她機靈點兒,不要和萬歲爺對著幹。


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聲


  阮煙偷偷瞥了康熙一眼。


  “萬歲爺,您要不要喝茶啊?”


  康熙摩挲著手指上的扳指,平淡道:“不渴。”


  不渴是個什麼說法啊。


  阮煙心裡嘀咕,看來萬歲爺這回真是氣得不輕。


  她試探地拿手指勾了勾康熙的袖子。


  康熙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


  他倒想看看善貴妃打算怎麼做。


  阮煙見康熙不像是太惱怒,動作便大膽了些,拿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您看著像是瘦了,可是這些日子沒吃好睡好?”


  “嗯。”康熙道:“家裡有頭小豬睡得太香,朕擔心那頭小豬,自然睡不好吃不好,沒想到,還被小豬罵了一頓。”


  你才是豬呢!


  阮煙心裡暗暗腹誹,面上露出擔憂關心的模樣,“原是這樣,臣妾說您神色怎麼看著這麼憔悴,臣妾瞧著都心疼了。您是萬金之軀,當以自己身體為重才是。”


  她說的一臉認真,仿佛發自內附。


  這要是不知道內情的,恐怕都要覺得她這人對康熙真的有那麼擔心和心疼了。


  康熙心裡暗罵了句小騙子。


  他道:“是這樣?”


  “可不就是這樣。”阮煙重重點頭。


  “那朕怎麼剛剛聽說有人說朕不該罰跪胤福”康熙道。


  阮煙臉上的笑容微凝。


  “還有人說朕狠心?”康熙盯著阮煙。


  阮煙臉上漲得通紅。


  “更甚至還有人不願意再給朕生孩子了。”康熙慢條斯理地說道。


  阮煙這會子已經恨不得有道地縫能夠鑽進去了。


  這萬歲爺真的好不給她面子啊,這個混球!


  “這個有人,這個時候還是不是在心裡罵朕呢?”


  康熙戲謔說道。


  “沒有!”阮煙一個機靈,連忙矢口否認,“誰敢罵萬歲爺您啊?!誰?”


  她環顧周遭,仿佛想要把那個莫須有不存在的人揪出來暴打一頓一樣。


  康熙這會子就算最大的火氣,也被她逗笑了。


  他笑罵道:“行了,朕沒怪你。”


  他摟著阮煙:“你真當朕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不成,你說那些話,朕沒放心上。況且你說的也對,生育於女子的確不易,你為朕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朕心裡永遠記你的功勞,又怎會怪罪你。”


  其實他也真的怕,怕永遠失去阮煙。


  這個世界人心復雜,前朝,後宮,就連太皇太後也何嘗沒有自己的打算,每日聽著人內心那些陰險的算計,如果不是還有個善貴妃,康熙覺得他早已經瘋了。


  康熙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得下一個貴妃而已。


  因此,在知道善貴妃不能再有孕時,康熙心裡其實有些松了口氣。


  他不願也不想再嘗試失去善貴妃的滋味。


  “萬歲爺……”


  阮煙依偎在康熙的懷裡,眼神有些驚訝。


  “有的時候你也可以放肆一些。”康熙道:“朕和你多年感情,難道三兩句話都不許你說不成。”


  阮煙徹底放下心了。


  她眨了眨眼睛,遲疑地問道:“那萬歲爺,胤福現在怎麼樣?”


  提起胤福,康熙還真有些心虛。


  他抵著嘴唇咳嗽一聲:“他還在養病,太醫說中暑了,將養七八天就能好。”


  事實上,太醫說是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但康熙這個節骨眼可不敢這麼說。


  阮煙聽了,雖然心疼兒子也松了口氣,七八天就能好,那想來應該快了。


  康熙陪阮煙坐了坐,說了會話才回去。


  他走後,阮煙也困得不行,喝了煮好的藥才睡下。


  這回睡醒,翌日起來時,身體倒是感覺好多了,有力氣了,不像昨日起來時,渾身無力,軟趴趴的。


  一大早。


  膳房送來了清淡好克化的粥點。


  燕窩牛奶粥,燕窩滋陰養顏,牛奶補身子,除此以外,安妃更是親眼盯著阮煙又喝了一碗八珍湯補氣血。


  一肚子湯湯水水,阮煙自己都覺得走起路來,肚子裡的東西晃晃悠悠的。


  兩個小格格剛喝了奶,被抱了過來。


  這兩個小格格雖然是雙胞胎,可模樣卻有些不太相同,嗓門大的小格格身體胖一些,嗓門小的小格格就瘦瘦弱弱的,像是小貓咪一樣。


  雅莉奇興奮地給阮煙介紹道:“這是大哭包,這是小哭包。”


  阮煙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嗔道:“誰給起的名字啊,真促狹。”


  安妃笑道:“還不是雅莉奇,說兩個小格格都愛哭,嗓門大的就叫大哭寶,嗓門小的就叫小哭包。我原也覺得這兩個名字不好,可一想鄉下講究賤名好養活,就沒攔著。”


  宋嬤嬤也湊趣地說道:“安妃娘娘說的沒錯,民間還真有這個說法,好些人家的孩子都取名叫狗蛋、大牛,名字難聽是難聽,可孩子的確立住了。”


  阮煙看著兩個孩子瘦巴巴的模樣,原本還覺得這兩個小名不妥,現在卻覺得似乎還不錯。


  她沉吟道:“那就繼續這麼叫著吧,橫豎也就隻有咱們宮裡人知道。”


  這兩個孩子不同雅莉奇和胤福,就算是大哭包也沒有雅莉奇剛出生時候強壯,阮煙倒是真希望這兩個賤名能夠把兩個小孩子留住。


  兩個小格格似乎意識到她們倆的小名注定成為一輩子的黑歷史,都哇哇大哭起來。


  安妃和博貴人熟練地抱起孩子拍著哄。


  兩個小孩哭聲依舊不停,哄了好一會兒才不哭睡著了。


  阮煙被哭的都要頭疼了,雅莉奇這時候心有餘悸道:“額娘,我給兩個妹妹起這兩個小名真的一點兒都沒錯吧?”


  阮煙唇角抽搐,拿手指頭點了下雅莉奇。


  “你啊,等她們長大,你仔細她們找你算賬。”


  雅莉奇吐了吐舌頭,笑道:“我才不怕呢,我有額娘和李額娘、貴人護著。”


  安妃和博貴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奶嬤嬤把小格格抱去睡了。


  安妃見阮煙精神乏了,便讓她回去睡覺。


  阮煙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道:“這倒是不忙,胤福那邊我還沒安排妥當呢,萬歲爺說他中了暑,我想著送些清淡的吃食過去。”


  宮裡頭治病一向要命。


  無論什麼毛病,都得餓個四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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