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李彩碧眼睛瞪大,“這車是你的啊?你他媽怎麼搞這麼個顏色?”
“我喜歡彩色。”塞林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很快,阿娜也來了,她走路姿勢優美,比大多數人都要會走路,她朝李彩碧和劉睿涵走過來。
她烏黑的眸子和長發是同一種顏色,在晨曦底下,很容易令人聯想到仙女一類的人物。
劉睿涵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阿娜就是眼睛不太好,可惜了。”
李彩碧笑起來,還反過來開解劉睿涵,“這有什麼,我們順道去秀城,讓那老醫生給阿娜看看。”
雖然李彩碧說得輕輕松松,但劉睿涵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真要隨便看看就能治好,阿娜也就不會病這麼多年了,她家裡又不是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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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國道不是這幾年的自駕遊熱門路線,他們之前看好的那兩條才是。
因為346經過的城鎮相對於其他會少上許多,那邊居住的也多是一些本地原住民,對本地一些文化看得很重,加上途中會經過一片更寬廣的沙漠和被列為世界十大的懸崖峭壁,所以跑這條線的人不多,會跑的都膽大。
他們這群人就是膽大。
除了陳懸和賞南,這兩個人是不怕死,尤其是陳懸,陳懸現在的字典裡沒有死這個字。
他純粹就是想出去走走,帶著阿南一起。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才上高速。
賞南看著車前的閘道緩緩打開,而另外一條通道,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引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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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寶藍色的越野铆足了勁兒衝出去,將車開到了賞南和陳懸的前面。
賞南靠著座椅,“好強的勝負欲啊。”
這邊目前還在平原地區,不到秋天,馬路兩側多是碧綠摻雜著數量不多的微黃的小麥,成排的銀杏樹挨著挨著栽種,房屋也都是統一的外裝風格,看著令人心曠神怡。
比在家裡待著實在是好多了。
賞南趴在車窗上,希望此行能撬動黑化值,那就是這次旅途除開心以外的最大收獲了。
還沒出省,一路風景都差不多,賞南喝了好幾次水,也睡了好幾覺,第四次睡著後醒來,他是被人叫醒的。
窗外光線昏暗,車裡也沒開燈,賞南一醒來就下意識去駕駛座找陳懸。
陳懸不在座位上,車門緊閉。
而叫醒他的人也不是陳懸,是劉睿涵,劉睿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方向,“他們說就在這裡做頓飯吃,馬上就好了,陳懸讓我來叫你。”
賞南頭發睡得亂糟糟的,他把放下去的座椅調起來,甩了甩腦袋,“好,我馬上就過去。”
劉睿涵沒有立刻離開,他笑著問賞南,“你今年多大?”
賞南照搬陳懸給的答案,“18,成年了。”
“這樣啊,看不太出來呢,”劉睿涵推了推眼鏡,他長相平平無奇,但舉手抬足很能吸引人,有種非常松弛又內斂的文雅味道,“陳懸說你之前生了場大病,剛好不久,外面有點冷,你要是覺得受不住,下來的時候就帶一件外套。”
“好,謝謝劉老板。”賞南點點頭。
劉睿涵一點都不介意賞南怎麼稱呼自己,他指指大家聚集的地點,“那我先過去了。”
“好。”賞南再次點頭。
劉睿涵走後,賞南坐在副駕駛上面發了會兒呆,外面天光昏暗,明顯已經是晚上了,在視野中塞,賞南隻能看見距離他們很遠的一個地方有一棟房屋亮著燈,其餘便是群林和田野上方擺動的黑影,還有一些螢火蟲的微芒閃來閃去。
賞南伸手把放在前面的手機拿到了手裡:晚上十點。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
在原世界,賞南好像也沒有過自駕遊,他出去玩的次數不多,哪怕玩也都是往城市內跑,很少往偏僻的景區去。
還挺有意思的,賞南想道。
“叩叩”
車窗又被人從外面敲響。
玩著手機的賞南一臉錯愕地抬頭,他再次放下車窗,外面來的人這次不是劉睿涵了,是陳懸。
陳懸衣袖挽了上去,他看了眼賞南的手機屏幕,“讓你下來,你在車上玩什麼?”
“看一下手機,”賞南把手機摁滅放回去,“就下來了。”
他將車門往外推,陳懸就往後退了兩步,給他讓出空間。
但當賞南一條腿伸出車外,剛踩實地面時,陳懸兩步就上前來,他一下子靠得太近太快,賞南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賞南下意識往後退,靠在了座椅的側面。
陳懸反應卻比他要快得多得多,他一隻手扶在了賞南後腦勺,一隻手拿走了賞南的手機。
“做什麼?”賞南一頭霧水。
陳懸還保持著扶著賞南後腦勺的姿勢,賞南沒條件站直身體,臉剛好將要貼住陳懸的肩,陳懸的臉就在他的側上方。
“看看你在玩什麼。”陳懸低著頭,賞南的手機密碼他知道,他直接就解鎖了,往上劃動一下,就能看見歷史記錄。
聽見陳懸隻是要看歷史記錄,賞南松了口氣,他徹底靠在了座椅側面。
陳懸的控制欲強到可怕,賞南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要插手,可以說,賞南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可言。
“哥,我也是有**的。”賞南想,總不能一輩子都在陳懸的管控下吧,陳懸準備給他穿一輩子內褲?
“什麼**?”歷史記錄很少,相機被打開拍了幾張照片,地圖被打開看了下現在所處的位置…陳懸一心二用,查看歷史記錄的同時也在等著賞南的回答,但他都關上了手機,賞南還沒回答他,他目光轉向賞南,“你剛剛說你有什麼**?”
傀儡眸子烏黑,比周圍仿佛無邊無際的夜色還要漆黑,他唇角兩邊拉開縫線,面容開始變得扭曲怪異。
一瞬間,賞南就產生了自己脖子被扼住的錯覺。
陳懸給人十足十的壓迫力。
他在不悅。
第194章 漂亮娃娃 黑化值愛意值
賞南招架不住這樣的陳懸,陳懸討厭失控,它是傀儡,它永遠熱衷於掌控自己的所有物,包括人。
他又一秒求饒,“哥……”
察覺到陳懸眼神變化,他又改口,“daddy,我哪有什麼**,”他攤著手掌,“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陳懸這才斂起臉上的怪異與扭曲,他抬手揉了揉賞南的頭發,“走吧,去吃飯。”
他手有些涼,但平時是溫熱的,所以剛剛肯定是進入傀儡形態了,賞南走在陳懸後面,心裡想道。
腳下是石子路,不是工業鋪就的大小均勻的石子,而是附近村子鎮子自己不知道從哪兒挖的石頭沙子鋪平,但一下雨,沙子和泥巴融化流走,大小不一的石子石頭就裸露在外.
賞南走得艱難,很快就落後了陳懸一大截。
陳懸見他沒跟上,又回過頭去牽著他。
陳懸走得要比自己穩多了,不愧是怪物。
其實要是不在乎陳懸那恐怖的掌控欲,他人還是很不錯的,賞南捏了捏陳懸的小拇指。
到了目的地,這是一片平坦地,但腳下都是還是剛被割幹淨的草茬,旁邊正好壘著一堆割下來的青草和樹枝,而平地的中間燒了一堆柴火。
柴火一旁,是塞林攜帶的便攜式火爐,上邊燉著一鍋土豆牛肉的咖喱,很香。
李彩碧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靠在他肩膀上的阿娜捂著嘴笑個不停。
看見賞南過來,阿娜指了指旁邊,“阿南,那裡還有折疊凳。”
陳懸去給賞南拿了一個,和他的凳子放在一起。
飯是國嬸在做,洗菜他們用的是大桶的純淨水,這是沒地方接水,能到了有水源的地方或者村鎮,直接將用完水的空桶重新接滿就行,不用一直都用純淨水,有些浪費。
國嬸用水很節省,洗了一大盆小青菜,在另外一個爐子上邊,做了一個簡單的青菜蛋湯。
“阿南,你睡了真久,我們都已經玩了兩輪遊戲了。”阿娜比了個剪刀手,火光下,她手指細長,整個人都顯得慵懶迷人,她的大眼睛,讓她看起來像一隻波斯貓。
賞南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去戳火堆,“玩的什麼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劉睿涵笑眯眯地說,“因為我們大家都不是特別熟悉,所以雖然這個遊戲很老土,但我們來玩正好合適。”
“阿南要一起嗎?”阿娜主動邀請。
賞南沒拒絕,也沒必要拒絕,點完頭之後,他看向陳懸,“陳懸,你要玩兒嗎?”
陳懸拆了瓶牛奶插了吸管遞給賞南,“我本來就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