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他一個月前誤打誤撞遇見了一個血丹初期的魔修,吞了之後在範圍裡繼續遊蕩搜尋,斷斷續續又找到了兩個,隻要再吞一個就可以到金丹後期。


他此番就是路過這朝著劍宗之外的地方而去,尋找新的魔修。


七十年前的宗門大比……藺綏閉眼,揮去那些前程往事。


沒有人記得他曾經不堪的為人所垂涎為人所鄙夷的身份,沒有人記得他存在過,即使是他曾經的仇人和愛人。


御獸宗的人應該不會停在這裡,他和燕秦也不會在這裡遇上,藺綏吃著靈食,決定今日就走。


他不毀約,不是因為天道意志,有時候不重蹈覆轍才最好。


藺綏在房間裡打坐調息,繼續消化吞食的金丹,在吸收的差不多時,離開了客棧。


風送來一陣暖香,佇立在仙緣客棧門口的燕秦忽地回首,他感受著劇烈的心悸朝著某個方向追逐而去,卻迷失於人潮中。


那股暖香似乎還殘餘在鼻腔內,又像是讓人悵然若失的幻影。


燕秦按著心口,不知它為何而劇烈跳動。


第235章 修真界


燕秦將御獸宗一行人接引回了劍宗,除了起初的寒暄之外,並不怎麼說話。


旁人也不敢和他打招呼,隻覺得這位劍宗天才如同傳聞中那般不好靠近。


燕秦在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思索之前的異樣,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燕秦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認為這件事一定有異常,卻不知是哪裡不對勁。


將人帶到後,燕秦去尋了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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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聽他說覺得自己有異,不敢馬虎,運氣功法將他內府視察一番,又尋了法器檢查他的身體。


“未曾發現什麼異常,”掌門收起法器,沉吟道,“扶風凌家有一探魂溯因的靈器,小師弟,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借來一用。”


掌門深知燕秦的性子不可能胡亂說這些話,不管如何,還是小心謹慎為上好。


燕秦點頭,準備去凌家一趟。


穹頂熾陽高懸,日光照入血霧迷林障中。


藺綏擦去手上的血跡,微微蹙眉。


他向來喜歡斬草除根,但修真界的麻煩就在於此,殺了小的來了老的,他們之間有魂燈為引,他身上有之前那個魔修身上還沒消化的血丹,直接被魔修的師父給定位了。


來尋仇的是個元嬰中期的老妖怪,他如今才血丹中期,好在他之前修習的陣法符箓夠多,準備也充足,險些將那老鬼暗算於此,但可惜對方也十分狡猾,見狀不對已經離開了。


這是個隱患,藺綏並不喜歡。


回到洞府中,藺綏調息療傷,吞入魔氣進入氣海。


他有些疑惑的巡視著靈臺,確定自己的魂魄無損。


奇怪,剛剛那個老鬼應該使用了針對魂魄的法器,他分明感覺到大腦刺痛,老鬼的魔氣試圖侵蝕他的魂魄,但被他抵御了。


就算如此,也應該留下痕跡才對。


難道是這句身體根骨太優秀,在剛剛調息療傷的過程中,便已修補好了嗎?


藺綏沒有再多想,不再糾結於這一點,而是想著養好傷之後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倒沒有覺得這樣變強的過程十分枯燥無味,到底是有目的的去做這些事。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曾經,事實上他很不喜歡回憶,無論好壞,都是存在於過去的事。


養好傷後,他快速尋找到了下一個目標。


合歡宗的血月老祖,實力應當在血丹中期,隻要吞了他,他便可以抵達血丹後期到大圓滿境,而後便可以試著衝擊元嬰。


血月老祖的魔窟內,貌美的僕從們瑟瑟發抖。


“老祖他出門去了,此刻不在府中。”


僕從們看著滿身魔氣的黑衣魔修,想到了近日裡的傳聞,格外絕望。


藺綏倒是沒多看他們,這裡最厲害的也就築基後期,對他而言沒有太大作用。


他對於洞府內的氣味格外厭煩,甚至看到了兩名爐鼎在其中。


“他去了哪裡?”


“扶風凌家,老祖說,修真世家的弟子最為鮮嫩,想去擄兩個回來。”


這種事在魔修之中簡直是常見不過,這也就是正魔不兩立的原因之一。


合歡宗不是什麼正經宗門,若是尋求正常的合歡之道也就罷了,他們多的是歪門邪道,將人精氣陰氣吸幹之事做的不少。


藺綏先前存在的那個培育爐鼎的門派就和合歡宗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不過由於這些爐鼎也向正道提供,多數人態度含糊曖昧,也沒人去深究。


藺綏將洞府洗劫一空,東西全部收入了須彌芥子中,將所有人放了出去。


想逃走的自然會走,想留下的自然也會留,這與他都無關。


藺綏御劍疾行,扶風凌家,他也有些印象。


曾經他試過換取旁人的道骨,那個人就是凌家的子弟。


他已經忘記那個人叫什麼了,但記得他修行資質不錯,但困於心魔,再難往前邁進一步。


藺綏答應替他尋仇,需要他的道骨作為交換,對方答應了。


替這人報仇之後,他來拿了自己的報酬。


可惜道骨並不能相容,他根本沒有辦法將這具道骨轉移到自己身上,之後他又試過兩個人,發現都不行。


這本就是修真界的默認法則之一,殺人奪寶常見,道骨卻難剖,唯有身為主角的燕秦的道骨才能完全適配他人之軀。


藺綏也不是沒有試過奪舍和換魂,擺脫這具身體。


可隻有修習到元嬰才能脫胎於身,化神還能進行奪舍,這具爐鼎的身體根本不足以他走到那一步,他甚至煉化金丹都失敗了很多次。


藺綏斂去思緒,朝著扶風凌家而去。


凌家範圍內,血月老祖正龜縮在山中,心裡罵了句倒霉。


他正準備下手呢,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威壓,還以為是凌家人發現了,趕緊離開,卻發現路過的並不是凌家的人,御劍而行,身上劍意凜然,定當是劍修。


看著他一身黑衣著黑玉簪的打扮,讓他一下就想到了劍宗的那位天才,他最近已至化神期,血月老祖可不敢招惹,不過他也不想白來一趟,世家子弟的滋味和修為可不是尋常人能比的,比許多門派的外門弟子好上許多,故在此地等著風頭過了再動手。


他體內運轉著法訣,忽然感覺門口洞府限制被觸動。


黑影被月光拉的很長,隨著青年的走近,影子落在了他的面上。


那是一個極為漂亮的男人,也是一個極為危險可怕的男人。


扶風凌家。


燕秦以劍玉為謝禮,離開了凌家。


他察覺的果然沒錯,他的身上有異常。


他分明記得,自己先前正常在懸劍山上練劍而後閉關出關,再無其他印象。


可為何他的魂魄充滿裂縫,即使看起來如同原樣,但燕秦還是感覺到了上方細細的裂紋。


這一切便顯得格外古怪,隻是他不知和什麼人說,也不知從何說起。


再加上剛剛魂魄的異動……燕秦確信,自己遺忘了什麼,並且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該從何尋覓溯源起,凌家的至寶也無法給他答案,它隻是點出了他魂魄的異常,再無其他。


燕秦御劍離開,在途徑某一處時,感覺到了衝天魔氣。


大抵是魔修鬥法,他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而後便莫名移不開視線。


兩團魔氣一前一後的追逐,顯然是前者敗逃。


後面的魔氣中隱約可見一個青年的身影,燕秦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本想低空御風而行,將本命劍收起,隱匿氣息靠近,卻沒成想在低空時,晨霜不顧他的意願,直直地朝著下方而去。


細白長劍拖曳出的影如同朝露寒霜,燕秦努力控制著有些異常的本命劍。


在這道氣息靠近時藺綏就察覺到了異樣,他想也不想地快速上前,一劍洞穿血月老祖的腹部,挖了他的血丹後便卷起魔氣快速離開。


他不想和燕秦見面,他怕燕秦會想起什麼。


他並不是擔心違反了和天道意志的約定,隻是擔心燕秦想起什麼。


一但燕秦想起,便會知道他這番舉動的用意,必然會阻止他。


燕秦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天下蒼生遇難,更不會看著他出事。


燕秦對他的愛,他心知肚明。


他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多麼的自私,但他自我慣了,不如就讓燕秦一輩子都想不起這件事,這樣或許更好。


燕秦眼睜睜的看著那名魔修不知使用了何種術法,竟然可以擺脫他的追蹤,消失在他的面前。


晨霜劍不甘心地在那人消失的地方打轉,發出了震動的嗡鳴。


燕秦喚回本命劍,陷入思量。


“我的記憶同他有關是嗎,你很喜歡他。”


晨霜劍震動,像是在說不是很喜歡,是非常非常喜歡。


燕秦返回了剛剛鬥法的地方,看見了地上那具屍體。


那人很顯然是為了血丹而來,燕秦無需多猜,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近日裡聲名正盛的那位掠奪功力的魔修,這種修習法子雖然快,但弊端也非常明顯。


吞噬功力之人必然要承受被吞噬之人的怨氣,且就算是魔氣,也會在體內互相衝撞,在升階時便是問心的禍患,很容易止步不前甚至出事。


燕秦想去尋他的蹤跡,可宗門大比就在眼前,月後便要開始,此次五個宗門大比下至練氣上至金丹,他身為化神期修士,必然要坐鎮宗門。


燕秦讓弟子代為留心,抱劍行於月色之下。


應是舊相識,隻是不知他們之間有何淵源,不過想想便覺雀悅,又覺擔憂。


雖然不知對方為何避著他,但他會找到答案。


藺綏吞吃了血月老祖的血丹之後,功力已然抵達血丹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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