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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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鳴從超市出來,剛把買的東西拿回家,沒想到接到了段和寜的電話。


段和寜打電話跟他說尹純熙今天在幼兒園精神狀態不好,到了中午老師給她量體溫有點發燒,吃的飯也全都吐出來了。老師聯系了家長讓送孩子去醫院就醫。


段和寜又被工作纏身走不開,更加請不了假。


段家在倫敦有分公司,前段時間段父段母就飛去了倫敦,大概要元旦才會回國。之前段母在榮城時,尹純熙基本上都是段母在照顧,現在段母也不在,段和寜的老公在美國那邊進修,短時間內也回不來。


所以尹純熙出了什麼事兒,段和寜隻能找段和鳴這個當舅舅的了,再加上他反正也悠闲,時間充裕,不耽誤事兒。


一聽說自己寶貝的小外甥女生病了,段和鳴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幼兒園。


尹純熙所在的幼兒園,隸屬於一所國際學校,包含了從幼兒到高中的所有課程。班上的老師有四名,其中班主任是一名華裔,其他四個老師全是外國人。


老師們都非常負責細心,段和鳴一來,就仔仔細細講了尹純熙今天早上到現在的一切動態。精神如何,食欲如何,情緒如何等等。


段和寜打電話的時候就說了,昨晚尹純熙就有點不舒服,本來打算等她好了再來上學,結果尹純熙非是不願意,非要去幼兒園上學,段和寜拿她沒轍,還是送她去了。


在班主任那裡了解了尹純熙的情況後,段和鳴走去了教室。


尹純熙正背著她的艾莎定制小書包,蔫了吧唧的窩在寶寶沙發上,耷拉著腦袋,懷裡抱著一個洋娃娃。


這個時間點,其他小朋友都已經去午睡了,這會兒教室裡就隻有尹純熙一個人了。


段和鳴看著這畫面,別提多心疼了。他走到尹純熙面前,緩緩蹲下,壓低聲音,格外低醇:“小熙熙,舅舅來了。”


尹純熙明顯反應遲鈍了好幾秒鍾,抬起頭看向段和鳴,以往神採奕奕的雙眼,此刻暗淡無光。她的臉色有點不正常的紅潤,整個人沒精打採的。


不過在看到段和鳴的一瞬間,她的嘴巴一癟,委屈得撲進了段和鳴懷裡,嚶嚶哭了起來:“舅舅,肚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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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和鳴的心都快被尹純熙給哭化了,他輕拍著尹純熙的背,說不盡的溫柔:“沒事兒,舅舅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這種情況,就隻能說去找媽媽,而不是去看醫生。不管是不是出生在醫生家庭,生了病,都害怕去醫院,尤其是小孩子。


段和鳴帶尹純熙去了段和寜所在的醫院。


去了醫院並沒有直接找段和寜,而是掛了專科,走了vip通道,給尹純熙看了病。


是腸胃方面引起的低燒,不嚴重,開了點退燒藥。


看了病之後,段和鳴這才抱著尹純熙去找了住院部找段和寜。


段和寜才下手術臺不久,剛回到辦公室,坐在電腦前開醫囑。


段和鳴抱著尹純熙出現在心外科,護士站的那些小護士們頓時眼前一亮,十分熱情的打招呼。


“呀,熙熙來了呀。”


“熙熙舅舅今天不上課嗎?怎麼有空來?”


“對呀,好久沒看見你來了。”


“怎麼看著熙熙精神不太好啊?”


尹純熙戴著一個兒童口罩,她的確不怎麼有精神,軟綿綿的趴在段和鳴的肩膀上蠢蠢欲睡,但是聽到有人跟她打招呼,她還是強打起精神,跟那群表面看似在跟她說話實際上注意力全都在她舅舅身上的小護士們招了招手。


“嗯。她有點不舒服。”段和鳴禮貌性的頷首,面上情緒淡淡,問:“我姐在忙嗎?”


“段醫生剛下手術,在辦公室呢。”一名小護士盯著段和鳴,羞答答的說。


段和鳴略是點頭:“好,謝謝。”


他抱著尹純熙朝段和寜的辦公室走去。


他們剛一走開,小護士們就克制不住了,竊竊私語的犯著花痴。


“段醫生的弟弟真的好帥啊,我的媽。他們這一家都什麼神仙顏值!”


“對啊對啊,我都不好意思直視他!”


“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就他長那樣兒,你覺得會缺女朋友嗎?估計一次都五六七八個的談!”


“我想成為其中之一!”


“哈哈哈,那你去問問段醫生,看看你還有沒有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


去了段和寜的辦公室,尹純熙第一時間就無力的叫了一聲:“媽媽。”


段和寜的視線從電腦上挪開,看向了門口,看到自己寶貝女兒來了,段和寜立馬站起身,張開雙臂走過去:“诶,我的寶貝閨女。”


她從段和鳴懷裡將尹純熙抱了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的小心肝兒,還難不難受啊?”


段和寜有屬於她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裡面的配置也很齊全。


段和鳴拿著尹純熙的水杯去飲水機前接了點熱水晾著,等會兒給她吃藥。


她們母女正溫情著呢,段和鳴沒去打擾,懶洋洋的窩進沙發裡坐著,下意識摸出了手機,準備問問晴瑟,事兒都處理好了沒。


結果一打開手機,冷不丁看到晴瑟打來的三通未接來電,時間在接近兩個小時前。


他一直都在忙尹純熙的事兒,根本沒時間碰手機,她打電話也沒聽見。


晴瑟接連打了這麼多通電話,這倒是讓段和鳴意想不到。


他饒有興致挑起了眉,唇角幾不可查的揚了揚,然後他給晴瑟撥了回去。


就在這時候,有個護士把段和寜叫出去了,說是需要她籤字。


段和寜將尹純熙放到段和鳴懷裡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快要自動掛斷,這才被接聽,傳來了晴瑟輕輕軟軟的聲音。“學長。”


段和鳴懷裡抱著尹純熙,他的手揉著她的腦袋,漫不經心問:“怎麼給我打那麼多電話?”


“哦.....沒....”晴瑟瓮聲瓮氣,吞吞吐吐:“沒什麼....”


段和鳴自然而然誤會了她此刻的含糊其辭,散漫的笑了笑,嗓音裡透著玩味:“這麼想我啊?”


晴瑟突然不吭聲了。


段和鳴再一次非常自覺的將她的沉默理解成了害羞。


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段和寜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嘖嘖兩聲:“你說說你,你又幹了什麼,簡直把我們科的小護士搞得春心蕩漾的,我就去籤個字的功夫,一個個就跟著了魔似的,圍著我問東問西。我看你啊,來一次,小護士就瘋一次。”


“......”


其實這種話,段和寜說了無數次了。他不常來醫院,偶爾幾次來找段和寜都是有事兒,每來一次,段和寜就說他是禍害,影響別人工作。


段和鳴早就聽習慣了,但現在他正在跟晴瑟打電話呢,段和寜說這種話,落進別人的耳朵裡,就著實讓人浮想聯翩啊。


果不其然,晴瑟沉默片刻後,她聲線緊繃,問:“學長,你很喜歡拈花惹草嗎?”


“......”


她還真的誤會了?


段和鳴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晴瑟就掛斷了電話。


段和鳴眉心一擰,他正要撥回去,忽而彈出來幾條來自晴瑟的微信消息。


【既然這樣的話。】


【那我就.....跟你分手好了。】


【給別人騰地方。】


第40章 .不分手慣她臭毛病


覃文旭對她下了最後通牒,明天必須收到她跟段和鳴分手的消息。


就算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晴瑟回到宿舍後,一直都在糾結這件事兒,陷入了無盡的煎熬折磨當中。


她不想分手,但是又不得不分手。


她窩在宿舍裡,哪兒也沒去,什麼也提不起勁兒,就連畫圖都心不在焉集中不了注意力,她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焦急難安。


她給段和鳴打了三通電話,時間過去了接近兩個小時,段和鳴還是沒有聯系過她。


她不知道段和鳴去幹什麼了,心中無比忐忑,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段和鳴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了無音信。


她竟然開始絞盡腦汁想分手的理由,給自己找一個合理、並且讓自己能夠稍微心安理得一點的理由。


但她想不出來,找不到。


在這段關系中,段和鳴從頭到尾都很無辜。她將他視為獵物與工具,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一直以為段和鳴這樣的花花公子根本沒有真心,他或許也會像之前對其他女生那樣對待她,甩給她一句“別再來找我”或者“別再來煩我”就把她打發了。


但從相處的日子看來,他對她真的很好,即便他大男子主義,強勢霸道,什麼事兒都要佔領主導權,而且嘴也毒,時常說的話氣死人不償命。但他的關懷與溫柔藏在細枝末節裡。


對晴瑟來說,段和鳴無可挑剔。


她坐在書桌前,手裡握著筆刷,iPad已經顯示不足百分之十的電量,晴瑟就這麼呆滯無神的坐著,一動不動。直到iPad電量不足關了機,屏幕徹底黑了下去,她仍舊毫無反應。


這時候,宿舍門被推開,金巧巧手裡抱著一個盆,裡面裝著剛洗好的衣服,她走進來,路過晴瑟時拍了下她的肩膀,提醒道:“快去洗吧,我剛洗完,現在還沒人用。”


晴瑟整個人正處於神遊天外的狀態,突然被人一碰,反應格外激烈,猛地一抖,手中的筆刷“啪”的一聲掉落在桌面上。


金巧巧狐疑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晴瑟閉上眼睛按了按太陽穴,她吐了口氣,平著聲調:“沒事兒,就是在想圖。”


“巧巧,你剛剛說什麼?”晴瑟睜開眼,看過去。


金巧巧站在陽臺上,將盆子裡的衣服晾了起來,“我說你要洗衣服的話趕緊去洗,現在就那一個空洗衣機,萬一去晚了又被人佔了。”


“哦,好。”晴瑟反應遲鈍,慢吞吞的站起身,將換下來的被套還有幾件髒衣服放進了盆裡,走出宿舍,去了洗衣房。


宿舍樓每一層都有洗衣房,洗衣房裡有三個洗衣機。夏天還好,衣服隨便用手搓兩下就完事兒了,可一到了冬天,洗衣服就變成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於是洗衣機就緊缺了起來,在宿舍洗個衣服都有了內卷。


不過好在,金巧巧剛用過的洗衣機還沒有被佔用,晴瑟掃了洗衣機上的支付碼,拿出盆裡的衣服掸了掸,正要塞進滾筒裡,沒想到一隻手先她一步將衣服塞了進去。


晴瑟一頓,她遲疑的抬起頭看了眼。


她面前站了一個女孩子,長得很好看,個子也很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她的頭發燙了微卷兒,濃妝豔抹,身上的香水味有點重。


晴瑟第一眼除了覺得這女生長得好看之外,還覺得她特別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不好意思,同學,我先來的。”晴瑟非常禮貌的朝女生微笑了一下,提醒道。


誰知面前的女生根本不領情,她長得比晴瑟高,還穿著低跟的長筒靴,兩人的身高頓時拉開了一大截兒,她居高臨下的瞥了晴瑟一眼,那模樣趾高氣昂,高高在上,不屑極了。


她理直氣壯的說:“我早就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滾筒裡塞衣服。


對於這人的橫行霸道,晴瑟微微蹙眉,不過仍舊保持著素養,耐著性子說:“我沒看到你。”


“我去拿衣服了不行嗎?”女生不耐煩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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