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沒把協議的事放心上。


 


第二天上午,很順利地就拿到了結婚證。


 


看著照片上微微露出笑顏的任南溪,我忍不住再次感歎造物主的不公平。


 


憑什麼有的人不笑好看,笑起來更是宛若驚鴻一瞥?


 


就我,都拉低了整體水準。


 


「勉強入眼。」


 


他輕嘖了聲,把我手裏的結婚證拿過去收好:「把必要的東西收拾了,今晚搬去 別墅住。」


 


所以說,我開啟了和霸總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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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沒什麼好收拾的。


 


但凡衣食住行所能用到的東西全都扔掉,到最後我隻帶走了陽臺上的一盆太陽花。


 


但願以後的我,也能像太陽花一樣柔韌堅強。


 


任南溪的別墅奢華典雅,我的東西被送進了主臥,傭人也都乖巧地喊夫人。


 


我盡力表現得大方從容。


 


隻不過任南溪去上班時,我喊住了他:「任…南溪,我能繼續之前的工作嗎?


 


 


來時的路上他有跟我說過,爺爺在別墅裏有線人。


 


舉止神態都不能讓人看出貓膩來。 「零花錢不夠?」


他是行動派,立即就要給我轉賬,我趕緊訕笑道:「這不妨礙我賺兩份錢吧?」


 


我隻有天天接觸他,才能讓他儘快和我那談幾個億的專案。


 


閑在別墅裏才是不明智的選擇。


 


「當然可以。」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便同意了,還紳士地給我開了副駕門,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要知道,以前可都是我小跑著給他開車門的。


 


這前後待遇,嘖嘖。


 


「對了,咱倆都結婚了,我什麼時候能見一見爺爺?」


 


任南溪承諾給我的五百萬已經到賬了。


 


但爺爺才是大金主。


 


「爺爺去度假了,但我已經把結婚證發給他,他還說你什麼時候生孩子,他就什 麼時候回來兌現承諾。」


 


嘶!


 


就沖這話,我不得絞盡腦汁撲倒任南溪啊?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熱烈,他邊開車邊警惕地往車門挪了挪:「林若我警告你,不 許胡來。」


 


「是,任總。」


 


我笑眯眯地,從善如流地點頭。


 


他說了,在家得扮親昵夫妻,在外就得公事公辦了。


 


這都是小問題。


 


隻要我能近他的身,還怕找不著機會,讓他乖乖地陪我談那幾個億的專案?


 


上車他給我開門,下車就是我屁顛地給他服務。


 


饒是如此,秘書室還是有流言。


 


「聽說了嗎,林若那小妖精又是跟任總一起上的 班 。


 


「呸,她不要臉!」


 


「全公司上下的女人都盯著任總的,她要敢偷摸爬任總的床,腿給她打斷!」


 


「對,任總是大家的,誰都別想獨享!」


 


我剛到茶水間門口,就聽裏面傳出了女人們憤懣的罵聲。


 


以往也沒少出現這樣的事。


 


我身為任南溪的貼身秘書,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為他解決需求,和他在一 起的時間自然也就特別多。


但這些女人隻看到我和任南溪在一起,卻沒看到我被他折騰得快崩潰的模樣。


 


想到卡裏的餘額,我也底氣十足起來。


 


這回,我不忍了!


 


6


 


茶水間的討伐還在繼續。


 


我在門口站了有一會兒,才冷著臉進去。


 


那群女人瞬間閉嘴,但和我不對付的陳娟卻仰著鼻孔冷哼:「林秘書也喝茶水間 的茶啊?


 


「就憑你的手段,高低不得進口水才能對得起你自己?」


 


周圍一陣撲哧笑。


 


看我的眼神沒有一個帶著善意。


 


我已經接了半杯水,反手就全潑陳娟身上了。


 


秋季衣服不算單薄,但她仍被燙得尖叫起來,張嘴就是一大串汙言穢語。


 


我端著杯子冷冷看她:「我是不如你那麼會罵人,但你要再敢滿嘴噴糞,我不介 意給你燙燙嘴巴。」


 


罵聲戛然而止。


 


陳娟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小跟班們也一哄而散。


 


我獨自在茶水間裏,心情倍兒爽。


 


幹得漂亮。


 


讓她們那張嘴閑著就喜歡搬弄是非,就該狠狠地教訓一頓。


 


但是沒高興三分鐘,就有小秘書喊我去總裁室。


 


一進門,就看到了在哭的陳娟。


 


我是貼身秘書不假,但陳娟也算是任南溪麾下的得力幹將,辦事還是有幾把刷子 的。


 


聽見聲音,她轉身指著我哭:「任總,就是她故意潑了我滿身茶水!」


 


好傢伙,她一轉身,我才注意到她的小心機。


 


她居然把外套脫了。


 


秘書室規定,小西服裏面必須穿白襯衫


 


而她這麼一脫,被茶水浸濕的白襯衫幾乎變成透明的了,甚至能看清裏面的蕾絲 花邊。


 


這和色誘任南溪有什麼區別?


 


她才是真的不要臉。


 


「林若,你可有什麼解釋的?」


 


任南溪倒是一如既往地冷靜自持,對陳娟的小心機視若無睹。


 


我定定神:「是她先出言不遜。」


 


「你胡說!」


 


陳娟不認,哭得更厲害了。


 


更無語的是,她居然哭著撲到了任南溪腿邊:「任總,她仗著是您身邊的人,就 沒少欺負其他小秘書,這次還拿滾燙的水潑我,求您給我們做主!」


 


邊哭,那胸就蹭到了任南溪的大腿。


 


我直呼辣眼睛。


 


嫌棄地別開臉,突然就有點猶豫協議的事了。


 


掛名做妻子沒什麼問題,但是要和一個私生活有問題的男人生孩子,那就挺膈應 的。


 


但就在我別開臉的瞬間,任南溪瞬間起身。


 


我訝異地看過去,就見他滿臉寫著嫌惡:「立刻、馬上去財務部領工資走人!」


 


陳娟愣住了,眼淚嘩嘩地流。


 


「為什麼?任總,我好歹也是公司老人了!」


 


陳娟試圖想掙扎一下,我卻笑了。


 


「公司老人還在外面搬弄是非?那是應該讓任總聽聽,你在背後怎麼編排我跟任 總的!」


 


我拿出手機錄音,直接嗯了播放。


 


裏面是他們茶水間裏竊竊私語的討論。


 


陳娟的臉都黑了。


 


「還有要說的?」


 


任南溪皺著眉頭看向她。


 


陳娟搖搖頭。


 


但是任南溪轉而冷著臉看向我:「拿燙水潑人,膽子不小啊?」


 


還在哭的陳娟一下子閉嘴,怨恨又陰險地沖我笑了。


 


我嘀咕著,難道任南溪也要開了我?


 


「以後不能這樣了。」


 


就這麼簡單?


 


7


 


的確。


 


就這麼簡單。


 


陳娟怨恨地滾了。


 


我沒忍住激動的心情,撲上去抱住了他:「任總,謝謝!」


 


謝謝他的偏心。


 


「就這點出息。」


 


他作勢推我,但話裏有著笑,我也就大著膽子抱緊了他。


 


「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公,咱倆還有幾個億的專案要談呢,抱一下怎麼了?」


 


咱可是持證上崗的本分人。


 


但是任南溪明顯不想跟我談專案:「趕緊工作去。」


 


我emo 了呀。


 


他是不是隻缺個乖巧聽話的女人做他妻子,而孩子隻是拿來哄老人家的噱頭?


 


如果真那樣,我的龍鳳胎怎麼辦?


 


我的幾個億怎麼辦!


 


 


晚上,任南溪已經洗漱完,靠在床頭看書了。


 


我磨磨蹭蹭地選著睡衣,時不時偷瞄下那張人神共憤的帥臉,終是下定決心,拿 了件清涼吊帶裙。


 


他現在可是我林若的老公。


 


是被法律認可,是我光明正大擁有的男人。


 


找他談談專案怎麼了?


 


他要不喜歡女人,或者是身體有障礙,那我更應該幫助他站起來,留下繼承人。


 


而且看他今天踢開陳娟的厭惡樣,十有八九是厭女症。


 


他閉上眼睛,忍一忍就好了。


 


我在洗澡時做了一百萬遍心理建設,這才敢壯著膽子出浴室。


 


而他看見清涼小可愛時,眼睛明顯一亮。


 


我心頭一松,有戲!


 


8


 


我竭力裝作自然地走向床邊。


 


任南溪也挺識趣的,見我過來,便主動讓出了床外側的位置。


 


我咬咬牙,滾進了被窩。


 


這條路是我自己同意的,就是跪著也要走完。「安分點。」


 


我剛像八爪魚似的在被窩裏纏上去,他就發話了。


 


我當沒聽見,繼續纏。


 


但他居然拎著我的小肩帶,把我拖開了。


 


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冷冷地看著我。


 


我人麻了。


 


不知道我也慫嗎?


 


強行頂著笑臉,訕訕地往後縮了縮:「那什麼,商機不可延誤,我們應該抓緊時 間才對。」


 


春宵苦短,他忍忍不就過去了?


 


「我不急。」


 


他鬆開我的小肩帶,似有若無地勾了唇:「我的任務已完成。」


 


臥槽?


 


我急眼了:「套娃啊你?」


 


他被爺爺逼婚,花五百萬套住了我這個大冤種,而我那上億的專案卻找不著合夥 人了?


 


看他不為所動,我氣笑了:「信不信我另找合夥人投資這個專案!」


 


他不肯,有的是人願意和我合作。


 


「違約金十億。」


 


他說得氣定神閑,甚至還好心情地賞了我個笑:「換合夥人可以,先賠我違約


金 。」


我特麼!


 


憤憤地瞪他:「奸商!」


 


先前看他挺急的,以為他真急著給爺爺添曾孫,結果卻是蒙我的!


 


「過獎過獎。」


 


狗男人笑得心情愉悅,我氣得牙癢癢的。


 


看他也隻穿著單薄睡衣,被壓緊的地方甚至勾勒出不少胸肌和腹肌,我忽然就不 惱了。


 


笑吟吟地,在他意識到不妙又還沒來得及動作前,一個餓虎撲食,緊緊抱住了他。


 


「任南溪!狗男人!


 


「居然不寫你也有義務配合我完成任務的條款,那我就自己來!」


 


小白兔氣極了,也敢咬人的。


 


我使了吃奶的勁兒,拽他的睡衣扣子。


 


但是任南溪護得也很嚴實。


 


最後把我累得,趴在他腹肌上都沒力氣去佔便宜了,嗚嗚咽咽地隻想哭。


 


「任南溪,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有毛病你去治啊,你耽誤我如花似玉的年紀幹什麼? 「嗚嗚嗚,我不要一輩子跟你守活寡!」


 


承諾給我一百個億又怎麼樣,我都這樣主動了他還沒反應,他根本就不能人道!


 


我永遠都拿不到承諾款!


 


「你說什麼?」


 


頭頂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他還氣著了。


 


我爬起來抹了把臉,沖他笑得鄙視:「我說,你特麼不行啊。」


 


居然下套誰我。


 


我再也不侍候這個混蛋了!


 


下床就要往外跑,但腳剛落地,後腰就被猛地一拽:「林若,你果然膽子夠大。


我身不由己地往後仰倒,入目就是任南溪氣極反笑的俊臉。我人麻了。


 


秉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勁兒,張口懟上去:「你行你上啊,你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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