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都密密麻麻地出現在山頂。


 


我師尊扯了扯嘴角:「你們回來了。」


 


薛裕看見這些人時,面色一黑。


 


真奇怪,若是平日裏,堯山那些妖獸察覺到外來修士,早該一哄而上才對,但是 今日這些人到此,那些妖獸卻全然沒有察覺一樣。


 


「當然是因為大妖蛻化,萬妖回避。」裴淵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意味深長地


 


看著我,「綿綿,沒想到你居然是堯山山主的徒弟,你以前為何不與我說呢?」


 


他生了一張極好的皮囊,一雙桃花眼,看誰都好像含情脈脈。


 


如若不然,我也不會被他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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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現在也沒好到哪兒去。


 


隻不過這次我看的不是他的臉,而是那身嵌滿金線珠寶的法衣。


 


狗東西,這不就是我送出去的嗎?當時哭得太投入,忘記要回來了。


 


我盯得太死,裴淵好像誤會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嘴上卻滿是溫情:「綿 綿 . . 」


 


我下意識地朝著他胸口那兩大串寶石伸出手。


 


突然,眼前一黑。


 


身後熟悉的聲音冰冷:「綿綿,髒東西是不能看的,你不知道嗎?」


 


薛裕的手掌冰冷,我被凍回了神。


 


聽見這話毫不猶豫地否決:「那才不是髒東西!」


 


那些可都是我的寶貝!我從妖獸嘴裏一顆一顆地拔完牙得到的報酬!雖然現在它 們被渣男霸佔著,但它們永遠是寶貝心肝,嗚嗚嗚嗚麻麻馬上就把你們救回來!


 


裴淵看見薛裕的那一刻眼中也閃過冷意,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像是無事 般笑著道:


 


 


「原來是這位道友,說起來當初我與綿綿鬧了些矛盾,還被道友誤會與我打鬥了 一場。這樣看來,這些日子綿綿都是和你在一起吧?我還得多謝道友替我照顧綿 綿了。」


 


薛裕冷冷地反駁:「不是替你。」


 


後又補充:「也不是打鬥。」


 


「你隻是單方面地被我打了一頓而已。


 


「且曲綿綿就是曲綿綿,她會照顧自己,不需要別人照顧。」


 


裴淵: . . . 


 


16


 


他面色猙獰了一瞬,又想到了什麼,笑道:


 


「當然,這位道友一直跟在綿綿身邊,還是費了些心神的,隻可惜綿綿心裏隻有 我,綿綿,快到我這邊來吧。」


 


他催促。


 


薛裕緊緊扣住我的手腕。


 


裴淵了然嗤笑:「道友不是說過綿綿就是綿綿嗎不是別人的嗎?怎麼還抓著不 放,總不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吧?一個不順心,就想把人抓起來困住吧?」


 


薛裕像是被話燙到了一般,鬆開了我的手。


 


 


我不解地回看他。


 


薛裕不說話,我也並未有動作,裴淵有些急了,聲音卻更加柔和:


 


「綿綿,其實自從你離開之後,我才恍然發現,你才是我的唯一。那些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九個師妹,也不過是浮雲而已。堯山山主為人品行高潔,教導的弟子一 定不會差的。」


 


拿著老虎鉗看戲突然被 call 的我師尊:「啊?我?我嗎?」


 


我也詫異,原來我師尊是這樣的人?


 


看來我錯怪她了,她攆我去拔妖獸大門牙時一定不是因為怕被一獸掌拍死。


 


裴淵還在叨叨,好像說不完的話,和之前對我高冷異常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偏 偏薛裕不說話,我感覺他並不高興,心裏也跟著發躁起來,打斷道: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裴淵直截了當:「綿綿,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周圍鴉雀無聲。


 


薛裕低垂下了眼簾。


 


我師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所有人都看著我。


 


而我愣了一下,不解:「可是,我已經有道侶了啊?」


 


周圍更靜,我師尊驚掉下巴,老虎鉗咚地砸在地上。


 


薛裕猛地抬頭,定定地盯著我。


 


我被看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難道、難道現在修仙界已經發展到可以同時有 兩個道侶了嗎?」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好事?


 


17


 


事實證明,當然沒有這種好事。


 


我被師尊一個倒拔垂楊柳扛著逃離了現場。


 


放我下來時薛裕已經跟了上來,我師尊指著他,再指著我:「道、道侶?!」


 


這一次不等我開口,薛裕便握住了我的手,站在我的身側,坦然地道:「就是你 想的那樣。」


 


「娘,我會好好待綿綿的。」


 


我師尊崩潰:「別這麼叫我,表的!」


 


18


 


我師尊把我拉到角落,深沉:「綿綿,你們不能在一起。」


 


我:「為什麼?」


 


「因為生物學上不允許。」


 


我: ...


 


我扯著她的衣領:


 


「你終於承認了吧!我果然是你流落在外的親閨女!而薛裕,是我一母同胞的親 哥哥!」


 


站在遠處的薛裕突然一個踉蹌。


 


我師尊一把捂住我的嘴:「少玷汙我清白!我都說了,表的!」


 


也就是這時我才知道,師尊和薛裕的娘是舊相識,據說是資深的客戶關係,薛裕 還是她接生的,自出生起就拜了我師尊為乾娘。


 


不過,她不是獸醫嗎?現在業務這麼廣?還有,能成為我師尊的資深客戶,難道 薛裕家開了個養豬場?


「左右你們不能在一起,跨越物種的愛情是不會被允許的,人獸什麼的,太刺激 了.....」


 


我連忙捂住她的嘴:「都說了,我不是人的事兒不能亂說!」而且我也不是獸啊。


 


我不得不給她坦白。


 


「你看見他的嘴了嗎?


 


 


「有點紅。


 


「我最的。」


 


 


「沒辦法,太誘人了沒把持住,嗚嗚嗚嗚,我得對人家負責。」


 


我師尊更崩潰了:「閉嘴吧!那個戀愛豆腐果!」


 


我們倆很快扭打在一起,我抱著她大腿不放:「都說了不要把我不是人的事說出 來!」


 


19


 


沒錯,我不是人。


 


我是個果子。


 


堯山上隻此一顆的戀愛豆腐果。


 


天生戀愛腦。


 


不然也不會見一個愛一個。


 


「師尊,人果有別,你不也不想你徒弟被人抓起來吃掉吧?」


 


我湊到她身後幽幽地道。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曲綿綿,你威脅我?」


 


我:「明明是你先和我念叨劍修最好的!」


 


她:「我什麼時候說的!」


 


「別裝了,你的春宮圖我已經翻完了,每次一到劍修那一頁你都寫了五百字心


得!」


 


「..你!」她瞪大眼睛,突然想到什麼:「等等,這和劍修有什麼關係?」


 


「薛裕就是劍修啊。」我充分地發揮了我的戀愛腦精神。


 


「他是我遇到最好的劍修。」


 


我師尊不說話了,意味深長地瞥了我好幾眼,呵了一聲。


 


又問了我一遍:「你真的想嫁給他?」


 


我:「他洗澡的時候我偷看過。」


 


「那又怎樣?」


 


我比了一個手勢:「八塊。」


 


她痛心疾首:「這種便宜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結契定在兩日後。


 


修士結契沒那麼多講究,需要的準備並不多。


 


其間湧入堯山的修士越來越多。


 


全都奔著那所謂大妖來的。


 


可惜從頭到尾連根毛都沒看見。


 


我問師尊:「說不定那大妖去別的山了呢?」


 


我師尊擺手:「堯山作為妖獸聖山,若想要蛻化,必然會來這兒,如若不然,你 以為我為何把醫館開在這兒?這叫跑得了和尚跑得不了廟!」


 


我明白了。


 


但這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說起來,自從確定結契時間後,薛裕就整天神出鬼沒,反倒是裴淵反常地在 我周圍晃蕩。


 


他含情脈脈地盯著我道:「綿綿,我已經知道錯了,難道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 我嗎?」


 


我很正直:「道友請自重,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發大瘋:「我不信!若是你真的兩眼空空,那你為何不敢看我一眼,隻顧扒我 衣服!」


 


我驚怒沒鬆手:「有本事你倒是鬆手!這條玉腰帶本來就是我的!」


 


他抓腰帶的手更緊了:「我不松!綿綿,隻有這些身外之物,才能讓我對你睹物 思人!」


 


思人個屁!


 


我方才都還看見他和一個女修親嘴兒!


 


我和裴淵對一條腰帶相互拉扯,眼見我就要佔了上風,他猛地一鬆手,我整個人 就這麼後撞到牆上。


 


頭邊一隻手抵過來,裴淵終於裝不下去了:「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訴我大妖 到底在哪兒?!」


 


「什麼大妖?」


 


「堯山山主深受妖獸的信賴,但凡是妖獸蛻化,第一時間找的都是她,你作為她 的徒弟,怎麼可能不知道?」


 


裴淵的眼中閃過貪婪:


 


「綿綿,我知道你對那個薛裕隻是虛情假意,你根本忘不了我,現在這般也不過 是強裝鎮定而已,我不會生你的氣。但鬧也要有一個限度,你也不希望我生氣對 不對?現在隻要你告訴我大妖到底在何處,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給你一個名 分,納你為妾怎麼樣?」


 


他說著,語氣傲慢,像是給了我天大的恩賜。 笑死,他以為他是什麼搶手貨?


 


 


我不為所動:「那你倒是把我給你的那些珠寶還我!」


 


他聲音低沉:「綿綿,你都要是我的妾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分什 麼你我?」


 


我: ...


 


我目瞪狗呆。


 


還能這麼分?


 


他見我不說話,咬牙抓住我的手就要往他衣領裏伸:「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隻 要你告訴大妖所在之地,那種大補之物,我殺來服之,修為必定大漲!屆時


我 . .啊!」


 


梅開二度,他又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然後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


 


入眼,薛裕一身紅綢,臉色冰冷到了極致。


 


我突然有些害怕。


 


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先發制人地撲過去將人抱住,察覺到薛裕身影一 僵,我立馬告狀:「薛裕,你可算來了!他欺負我!」


 


「薛裕?」裴淵頭昏腦漲,聽見這個名字勃然大怒,「你大膽!」 薛裕把我抱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有何不敢?」


 


 


巨大的威壓讓裴淵呼吸一滯,他打不過薛裕,這是事實。不過我沒想到他居然玩 陰的,突然笑出聲:


 


「薛裕,你不會以為是我先動的手吧?若我說,是她先勾引我的呢?」


 


在薛裕懷裏裝死的我垂死病中驚坐起,怒不可遏:


 


「放屁!這簡直危言聳聽!」


 


「那你手裏幹嗎拿著我的腰帶?」


 


我: ...


 


薛裕低頭:「 .. 」


 


這明明就是我的!


 


我恨不得下去用腰帶送他上西天。 可我一動作,薛裕就將我抱得越緊。


裴淵得意洋洋,像是打了一場勝仗:「曲綿綿心悅於我,而你不過是個代替品罷 了。她有為你添茶過嗎?有為你制衣過嗎?她和你結契,隻不過是在和我玩欲擒 故縱罷了,薛裕,你不過是娶了我不要的一隻破鞋….」


 


他沒來得及說完。


 


因為薛裕已經抬起腳,一腳踹過去了。


 


我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棒!


 


爽得我恨不得搖旗吶喊。


 


一百昏一百昏!


 


有了第一腳就有第二腳,在薛裕面前,裴淵就像是個手無寸鐵的小孩。


 


每次他想要爬起來拔劍,就被薛裕再次踹出去。如此反復,裴淵氣得吐血,但為 了不被打,隻能躺著不願起來。


 


薛裕瞥了他一眼,冷笑:「她喜歡你的什麼?總不能是因為你的劍吧?」


 


21


 


太帥了,帥炸了。


 


我看著冷峻的臉直接呆住。


 


這就是真正劍修嗎?


 


我坐在床邊想。


 


22


 


薛裕將我送進來後,好像有些生氣了,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出去。


 


獨留我在紅豔豔的喜房內。


 


 


我不禁看向了架子上掛著的、被黑布包裹的劍。


 


話說,我看看應該沒事吧?


 


我站了起來。


 


朝著黑劍走過去,才碰到它,身後就傳來開門聲。


 


我手一抖,黑劍就這麼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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