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75章


  空氣足足凝寂了快十秒, 喝醉的這些人才像神經回腦,短短一句話那個信息組合起來不是一般的大,想象力豐富的都開始天馬行空。


  除夕夜, 賓館房間, 前男女友。


  擦槍走火, 舊情復燃, 一炮恩怨了。


  想當然就會如此組織起來, 與此同時, 知情的幾個宕機之後看天看地看黎也,她跟他們逐個對上眼, 李聰捂著臉連滾帶爬回座位,丁紅臉也埋下去, 敏敏在底下拍她大腿,最平靜的樊佑不過一愣,暗笑著去抓身邊人的胳膊。


  而剩下的小趴菜都在他們靳老板的對答如流裡驚成了開水壺。


  貪圖老板美色的姑娘們集體失戀,眾聲哀怨歆羨,感嘆這遊戲玩得值了,今晚就這個自曝料猛得衝人,自曝的人反倒輕淡不在意,闲聊一般,任兩邊夾擊朝他嘰嘰喳喳。


  有誰一句問到點上:“我去,好老板, 什麼情況啊, 你都把第一次貢獻出去了, 怎麼還是前女友啊?!”


  這下一群人不扒個底, 連繼續的心都沒有了,嚷嚷裡還有人打算盤把靳老板灌醉趁機扒個底褲不剩。


  當然, 打這個算盤的還有敏敏,她現在急迫想要黎也扒個底褲給她看看,也打著“從實招來”的臉來質問:“什麼意思?”


  她都不敢太明顯,但實在不會隱藏,丁紅當即捕捉到,也湊了隻耳朵來,黎也倒淡定吃著盤子裡的食物,注意力都被中心的人吸引,無人知曉這裡三人,和那句不為所動的回答:“就這個意思。”


  饒是丁紅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近距離吃到這麼迂回曲折的老板瓜,也驚得控制不住表情,她跟黎也中間隔了個敏敏,頭從敏敏後背探過去,咧著嘴說:“你倆真……前任成炮友啦?”


  也是這句話落音,眾人本以為不會得到回復的,超出三個問題之外的問題,在他們靳老板嘴裡又飄飄然得了句:“她不怎麼願意轉正。”


  丁紅連忙正回身子,扯著敏敏埋頭消化。


  黎也嚼著魚肉,往那看,說完這句話,他點了下杯沿,坐姿愈發不拘形跡,杯子的轉向偏向她這,他睜著眼看過來,幹了半杯。


  桌上又浪似的此起彼伏,酒酣耳熟的講話沒個輕重,喊道:“這題我知道!傳說中的——炮!中!之!友!靳老板你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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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們聽得臉蛋赧紅,也有膽壯的擁著靳邵甜甜喊老板老板地追問:“那個女孩子長什麼樣呀?有照片嗎?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看看?”


  開了個頭,一窩蜂都來嘰嘰喳喳,沒完沒了,李聰大喇叭失效,去吹他樊哥的耳邊風,樊佑會心笑著擺手打圓場:“诶诶诶,差不多得了啊,光逮著你們靳老板薅那麼起勁?小心被穿小鞋!”


  也因為在那之後,靳邵都沒再講一個字,他們老板不用兇,沒表情冷冷擺著臉就挺嚇人,大家自覺不再開玩笑,傳著骰盅開下一輪,沒兩把也收了。


  大家都喝得有點多,圍一桌敞著腿、捧著臉,搖頭晃腦、擺弄手腳,聊起些瑣碎,一群人窩在一起,每個人說出的故事都很長,被酒意燻得漫無邊際,言之不盡,說二店走到這裡有多不容易,一店過來的老人說起曾經,新加入的伙伴聽得津津有味。


  黎也後面沒再喝酒,這些話她都聽著,偶爾聽到他們提起一句靳邵,再看眼那個圍在話題中心卻始終融不進狀態的人,相同的是,不管她什麼時候抬頭,不經意還是刻意,撞上的一瞬間,他總是在看她的。


  她沒看手機,直到準備散場,靳邵起身出去結賬,剩下的由尚留些清醒意識的分配、打車,丁紅多嘴問了她倆一句,讓她們路上注意安全。


  敏敏也沒喝多少,快結束的時候還有精神在一邊縮著和男友打視頻,黎也打手勢示意她可以走了,摸出手機找代駕時,才看見了某個沒回復的聊天框再次滑出一條十幾分鍾前的消息。


  ……


  所幸敏敏酒量好,也沒被灌幾杯,神經格外清醒,黎也陪她到停車位時,代駕剛好打來電話,敏敏剛鑽進後座,黎也提醒她回去早點休息,關了車門,說自己跟他們一起。


  這個“他們”指的是某個人還是某些人,敏敏不用她過多解釋,立馬OK秒懂,讓她來日必須說個清楚,自己要吃個明白瓜。


  送走這個祖宗,黎也才在聊天框敲下回復內容:【出來了沒?】


  對方秒回:【嗯。】


  然而黎也回到店門前時,左右橫掃不見其蹤影,她正要換播電話,就看見站在不遠,一目了然的樊佑衝她招了招手,她走過去。


  聚餐的人這時陸續都上了車,樊佑在門口送,和他們一個個打開的車窗招手送別,有兩三個後出來的還在等。


  黎也不動聲色站到樊佑邊上,融入等車隊伍。


  夜晚捎起的陣風微涼,黎也理了理翻飛的領子,高燥空氣淹進嗓子,樊佑低聲跟她說話時,她偏頭咳了一下。


  “回來找阿邵的吧?”


  聽得不太清,隻是偏回來下意識問:“他人呢?”


  “接電話去了。”


  他眼睛在她側臉停了下,應該是還有話說,嘴巴剛張,被旁邊的人蓋過去:“樊哥這次來玩什麼時候走啊?”


  樊佑也是沒什麼老板架子的,一聽叉著腰笑回:“什麼玩玩玩,這叫視察!”


  兩個女生捂嘴發笑,給她們打的車剛駛停在就近的車位,她們邊走邊回頭招手,說有空回一店看他,樊佑笑著讓她們別跟一店那兒瞎通氣兒說他在玩。


  他自個兒也打了趟去酒店的車,送走人,就接到了司機電話,掛斷時,背後的店門被人推開,他們站在街旁,那人走過來還有段路。


  趁這時候,黎也被他聲音叫回了頭,他搖搖頭,說:“行了,我是白操心你們。”


  黎也身前被遞來一張名片,“有空找我玩兒,我在這兒還得待一陣。”


  她接的很快,他懸空的手不著痕跡地上揚,邊倒退著走,衝走過來的靳邵揮揮,“先走了!”


  ……


  他們自己開車的也找不到什麼好車位,停得不近,靳邵今晚也喝了酒,兩人走到車位,他才記得叫了個代駕,和黎也一起鑽進後座。


  車子停在路燈邊,兩旁是對排商鋪,燈火通明,車內卻還是顯得有些幽冥。關了車窗,幹燥的風不灌進來,黎也回復完手機消息,清晰聽見靳邵靠近的聲音:“喝多沒?”


  黎也剛想說沒有,想看著他說,誰知頭一抬,肢體觸覺更醒神,她被壓著後頸往前扣。分明就在今天,幾小時前,他們在電梯裡纏綿擁吻,體驗僅有四層快速上升偷來的一絲甜腥,再嘗進彼此舌間,仍會有久違的感覺,過於想念而想把對方拆食入腹的久違。


  最後黎也甚至被壓到了車窗玻璃上,腦袋敲了下讓他護住,終於讓他停下的,是舌尖深入嘗到酒精之外的淡淡異味。


  他張著嘴退出來,慣性將額頭與她相抵,眼神相接,指腹摩挲她耳後,他問出:“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黎也還恍然了一瞬,心說他還挺敏感,跟他迂回了一趟:“怎麼不說是你自己?”


  他歪頭下來咬她唇肉,不是親,是直截咬,黎也被他咬懵,推他一把,他索性腦袋都埋進她肩窩裡,聲音傳上來悶悶的:“我抽沒抽我不知道麼?”


  “為什麼?”


  “想著你。”


  想著跟你接吻。


  想著除了甜嘗不到之外的澀。


  她幾乎當時就反應他在說什麼,推開他的動作停止,神經變成一根根弦,被他撥動,響到遙遠的疇昔,他實際戒過一段時間煙,因為她。


  耳垂時不時被他指尖挑逗,她回神,直視他,笑說:“多嘟棒這牌子都沒落了,你也沒戒掉。”


  他又咬來。


  懟不過就咬。


  喝點酒難免上頭,不過量就是興奮劑,尚有能力就會蠢蠢欲動,心痒難抓,如果不是代駕及時敲了車窗,他真會在車裡就扒得她一件不剩。


  路程不短,半個多小時,旖旎消散,車停在小區門口,黎也拎好白天落在他車上的購物袋,下車前往側邊看,靳邵倚著窗,散散靠著,不知道真睡著還是打眯,直到她人出去,也沒睜開眼。


  ……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黎也動作輕,燈也沒開,試探著不驚醒她的狗,結果到客廳還是看見它蜷在窩裡睜著倆烏亮的眼珠,過來撲她,像在問她怎麼才回來,被催了兩聲回去睡覺。


  黎也放下一袋子東西,轉身進浴室,酒意朦朧,水淋身一衝,腦子就有些微微暈了,把妝卸幹淨後,護膚也忘記,裹著抹胸浴巾出去。


  從客廳走過去,看了眼她的狗,燈剛關,陷入的黝黯裡就突兀響起清越的敲門聲,黎也在沙發上拿了手機跟外套,就見屏幕隨之一亮,她看見簡短的二字來信:開門。


  然後也不知怎的,黎也站到門前時,手裡沒有手機,身上也沒有外套,一身單薄,她不能絕對地說是不是別有用心,手比腦子快地先擰開了門,看見靳邵的第一眼,第一個詞想到的是倉促。


  她倉促,他也倉促。


  衣領被匆忙趕來帶起的風吹翻,發絲凌亂,鼻息粗重,手剛插進衣兜,儼然是跑上來的。


  老實說,在見到她以前,靳邵想掏出口袋的是一小盒酸奶。樓道明燈沿著敞開的門縫斜亮大片擠滿眼孔的雪白,鎖骨與頸部相連的曲線滑下幾滴水珠,溜進胸前的縫隙裡,皮膚泛起通透的紅,隱約窺見皮下流動的生命脈絡。


  他看見小痣之上微張的唇瓣,洗過澡後氤氲的漂亮眼睛,她淡著臉看他,用那張唇問他:“你上來幹什麼?”


  直到這句不起波瀾的語氣,他才驚覺,洶湧澎湃的是誰。


  但其實,黎也沒多冷靜。


  到這種程度,已經有過一次的程度,甚至他們在車上也差一點,那種事兒怎麼都會有點心知肚明,隻不過一頭腦熱之後,平靜的時間讓人多想。


  好在,這種平靜不能夠維持太久——門板上多了隻手的推力,黎也抓著門把緩緩松張,一股猛烈就衝撞進來,一拍心跳提到嗓子眼,她直接地感覺到溫熱掌心從腰間往上帶,炙熱的纏吻漫進鼻腔。


  她本能地想去扶住什麼,身子被帶得一轉,壓上緊關門板,她隻能去攀住男人寬厚的肩膀,低沉的呼吸燙在脖頸。


  他還沒忽略那個問句。


  他回了兩個字:“上你。”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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