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白色短襯衫搭配樹莓色百褶裙,眼角下方綴著閃粉,給人一種清純誘態的漂亮,除非十分仔細地觀察,很難看出這是個男生。


等天色更黑一點,林織才戴著口罩出門,執行今晚的計劃。


為期一周的補習,他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晚上十一點半,準備入睡的宋嘉竹被電話聲音吵醒。


看著來電提醒,宋嘉竹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


“宋嘉竹,我在酒吧門口,你來接我吧。”


那邊的人的聲音已經有些含糊,給人的感覺像是柔軟的春天。


宋嘉竹打算立即掛斷,除了當啞巴還想當聾子。


“你離我遠一點……我說了我有人來接,你離我遠點,我男朋友一會兒就來接我了!”


那邊的聲音變得有些嘈雜,少年微啞的聲音變大,像是在和旁邊的人強調。


林織知道宋嘉竹會來,他曾經遭遇過巨大的危險,因此產生心理障礙無法開口說話,雖然宋嘉竹不太喜歡他,但沒有厭惡到能看著他陷入危險。


宋嘉竹皺眉,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有些著急地敲了敲旁邊的水杯,讓林織說地址。


林織飛快地說了地址,聲音甜蜜柔軟:“知道了,我就在這裡乖乖地等你來。”


仿佛真是在和男友對話。


第33章 學霸的雙面同桌


這座城市的十月白天雖然炎熱,在夜晚卻有些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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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站在路邊,維持著半醉的姿態,精神放空地看著天空。


旁邊有幾個想要搭訕的人,但在林織打完電話並且將手機頁面停留在報警電話的撥打頁面時,也隻是遠遠的看著。


今夜繁星點點,看不見月的影子。


林織收回了看著天空的視線,這是他少有的精神放松的時刻。


他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等宋嘉竹來。


不用思考什麼復雜的計劃,不用想關於生意和金錢的事,因為這是個校園世界,他一定能在高考結束後完成任務,不用考慮如何去掘金。


不用背負什麼期待,沒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林織張開了手,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看了一會兒後,他的視線一點點向上,看著手腕上的那顆小痣,像是看著已經變遙遠的過往。


並不明暗的路燈下,少女的身影顯得有些寥落。


宋嘉竹來時看見的便是這幅畫面,立刻下了車。


因為距離比較遠,宋嘉竹打了網約車,可以直接在手機上支付,不需要說話。


宋嘉竹走到了林織的身邊,還特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又約了新的網約車。


他沒法說話,問不到林織的地址,隻能先把林織帶回自己家。


讓他略微松口氣的是林織沒有在原地發酒瘋,讓情況難以控制。


他拍了拍林織的肩膀,林織眯了眯眼,捧著他的臉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露出了笑容,靠在了他的身上。


“宋嘉竹,你來啦。”


林織的面上有著醉酒的暈紅,眼下妝容綴著的閃粉讓他和這片夜空的星星一樣美麗璀璨。


這種狀態的林織很陌生,不是平日裡穿著校服的模樣甚至不是在補習的時候不加偽裝的模樣,而是另一種宋嘉竹無法描繪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然。


他退後了一步,讓林織的手從他的臉上滑落,扶著林織的身體,但林織掌心的熱度似乎仍存,他垂下眼沒有去看那雙眼睛。


林織聞到了宋嘉竹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帶著陽光的暖煦和少年的清爽,靠在他身上哼著不成調的歌。


他沒有那麼容易信賴一個人,隻是想到宋嘉竹和明遙本質也是一個人,肢體動作裡難免就帶上了幾分信賴感。


宋嘉竹盯著手機上司機和自己的距離,竭力忍耐著甩開這個醉鬼的念頭。


司機抵達,宋嘉竹把林織弄上了車。


在到的時候,又把林織拉下車。


醉鬼全程都很安靜,在宋嘉竹松口氣時,沒想到林織又開始不配合了。


“宋嘉竹,你背我上去。”


少年充斥著醉意含糊的聲音裡重復地喊著他的名字,讓宋嘉竹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老小區的隔音不是特別好,宋嘉竹擔心明天就傳遍了有人大半夜喝醉喊他名字的事。


“唔唔。”


林織被捂著發不出聲音,看著宋嘉竹,水霧迷蒙的眼睛眨了眨,看起來十分無辜。


樓道間的感應燈在這一瞬間暗下,單元樓外的路燈早就壞了,沒有光源,人的視覺短暫失效。


也在這一瞬,宋嘉竹感覺到了掌心的溫軟湿潤。


細小的電流似乎在皮層下流竄,仿佛連力氣都短暫缺失,宋嘉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手心仿佛被火焰炙烤。


“宋嘉……”


他又要叫他的名字。


宋嘉竹咬牙,換了一隻手捂住了林織的唇,而後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將他扛在了肩上向前走。


林織也不知道穿了什麼,小腿的觸感絲滑,宋嘉竹環緊,又最快的速度上樓開門。


將門匆匆關上後,宋嘉竹打算把林織放在沙發上,給他丟個被子就回房間,不再管他。


可林織將他抱的太緊,在他把人丟向沙發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被林織的力道也帶到了沙發上。


宋嘉竹再一次疲憊於自己無法講話,企圖用眼神讓林織松手。


可喝醉的人完全無法接收他的信號,在他想要起身時又壓在了他的身上。


宋嘉竹坐在了沙發上,清瘦的少年跨坐在他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懷中。


他準備強行地把身上的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卻聽見林織低喃著說:“小啞巴,我想我爸媽了。”


宋嘉竹的手一頓,眼前似乎又被血腥殘忍的畫面充盈,有些失神地聽著林織有些斷續顛倒地說著與父母的生活碎片。


因為系統給的資料有限,林織在穿過來後就搜尋了宋嘉竹這件事的後續。


因為情節惡劣,那個入室搶劫殺人的罪犯早就被判了槍決。


該死的人早已經死了,留給生者的是無盡的傷痛。


這是讓宋嘉竹與所有人隔絕的屏障,也是唯一會讓他展露柔軟的地方。


即使大家都猜宋嘉竹可能是孤兒,但也有很多人覺得宋嘉竹的父母很忙碌,沒有人確切的知道他的過去,所以林織這麼提起不僅不會讓他應激,隻會讓他有著相應的思念。


不過林織的目標並不是這短暫的溫情,而是打算給並未見識過太多繁華的少年心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宋嘉竹感覺到了林織的異狀,他的聲音越發遲緩,坐在他身上的大腿下意識地輕蹭了幾下,手扯著領口。


“有點奇怪……”


少年雌雄莫辯的面龐上燻染著煩悶,襯衫的扣子被他扯開,露出了一小片鎖骨。


他的眼神迷茫又煩惱,似乎在竭力地調動僵硬的思緒進行思考。


百褶裙邊隨著他的動作搖晃,帶來幹燥悶熱的夏天。


微長的假發有一縷落在他的脖頸上,又隨著他的動作落下。


“小啞巴,別動。”


似乎是感覺到宋嘉竹想把他推開,林織的聲音變得有些煩躁。


宋嘉竹微微僵硬,並不打算聽林織的,想要立刻遠離。


因為離的太近,他清晰地嗅聞到了林織身上的香味,甜膩混亂,似乎要將他的生活也一並染上無序。


在他想猛地起身把林織推開時,一隻手覆蓋在了他的面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許看。”


在這句帶著顫音的聲音裡,宋嘉竹甚至以為林織可能落淚了。


視線被遮蔽,他的腦海裡卻回想起了那天下午的那節體育課,過分明亮的日光下林織望向他流下的眼淚。


宋嘉竹沒再把他推開,因為他明白林織似乎並不是想和他發生什麼,而且醉酒的他似乎正處於一種十分狼狽的狀態裡,在這種可能帶著些難堪的狼狽裡,他不想被任何人注視。


他對他不感興趣,這個神經病有自己喜歡的人。


交疊,磨蹭,擠壓,這種極為陌生又親密過分的感覺讓宋嘉竹的耳垂微紅,眉心也跟著皺緊,他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拳,想要不去聽不去看。


可看不見的情況下,聽覺似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銳。


夜晚很安靜,安靜到宋嘉竹隻能聽見林織的聲音。


無意義的時短時長,像是會不斷蔓延的藤蔓,放肆的生長。


宋嘉竹也不清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大腦似乎暫時離線,無法提供思考功能。


掩在他面上的那隻手力度似乎越來越輕,隱隱有向下滑落的趨勢,但又堅持地捂著他的眼睛。


宋嘉竹下意識地睜開眼,從林織手指的縫隙裡看見了他微揚的脖頸和閉著的眼眸。


脆弱的瘋狂,旖旎的情態,混雜著些別的宋嘉竹形容不出的情緒。


他不敢再看,將視線轉向別處,又匆匆閉眼。


可林織屈起的腿,搖晃的裙邊已久映在了他的腦海裡,空氣變得滯緩悶熱,如同黏膩混亂又幹燥到一點就燃讓人無法清醒的夏天。


樹莓色的裙擺色彩鮮豔,深重如同奔流的血液。


宋嘉竹不可避免地想到,閉著眼的林織是否將他幻想成了別的誰,好讓思緒擺脫這種困境。


他難得有些好奇,林織這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人,讓他隻能偷偷尾隨,甚至是陰暗的幻想。


嗯,隻有一點好奇,對他而言這件事也不重要。


宋嘉竹已經閉上的眼眸被他更加用力的閉緊,好壓制住心髒出蔓延的怪異酸澀感。


不知過去多久,宋嘉竹感覺到臉上林織的手滑落,他睜開了眼,對上了林織略微渙散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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