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謝青罕見的有些說話不流暢,那股雲淡風輕消失無蹤。


謝青其實沒想過……雖然他確實和林織親了,但他沒想過會有這麼大的跨越。


他知道可能會有那麼一天,但是沒想過那一天會來的那麼快。


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不是身體不能動他已經拽著褲腰帶跳下床了。


倒不是抗拒,謝青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抗拒。


“我有點害羞。”


謝青絞盡腦汁後開口,言語盡顯純情男大本色。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有個培養感情的過程……”


謝青打算拖延時間,可他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失語狀態。


林織並沒做什麼,他隻是抬起了頭。


那雙短暫失去焦距的眼眸,為他添了幾分易碎的脆弱,還有些不知道尋到什麼方向的無辜。


隔著布料的升起頂住了他的面頰,至其微微凹陷。


林織的面上呈現了幾分空茫的疑惑,從鼻腔中發出了氣音:“嗯?”


謝青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心髒發緊,卻不為別離。


第130章 無限玩家的鬼妻


心不受控制地跳的好快,甚至酸脹到了有些疼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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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風雨聲似乎都被胸腔裡的嘈雜聲淹沒,謝青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總之和拒絕有關。


可是心跳的好快。


眼前是鬼,是會殺了他的怪物。在這個副本裡可能又出現了一個符合林織要求的人,或許在達到目的之後,他會挖了他的心吃了他的血肉,他會變成棄子變成食物。


可是心跳的好快。


躁動的熱意順著血液奔湧,任意抗拒的意圖都成了拙劣的謊言。


謝青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織,看著他灰蒙的雙眼,柔軟的面頰,腦海裡根本就沒有抓著褲腰帶跑路的想法,恨不得現在就解了,然後看著拍打在他面頰上的模樣。


想要逃離的生澀僵硬感被衝動席卷,甚至讓人產生罔顧一切的念頭,他已然無法思考了。


他不是想放棄抵抗,他隻是……無法抵抗。


情緒的劇烈起伏致使心髒疼痛,碎裂成愛欲的汪洋。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感情很好,根本不需要培養的過程,老婆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謝青轉瞬便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話,眼眸專注地望著林織。


他有些懊惱弄傷了林織的眼,以至於無法讓林織看到他的表現。


在說完這句話後,身體那股陰冷凝滯感便消失了。


重新擁有了身體的控制權,謝青的手指微屈,撐著自己的身體。


逃跑的念頭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聲音微啞甚至有些態度自如地問:“老婆想我怎麼配合?”


他的眼裡帶著笑意,手心卻因為緊張而微微出汗。


隻是他面上卻沒有露出紕漏,擺出任君採擷的姿勢,一派自然。


林織並未答話,他直起身,面頰蹭過,年輕的軀體便傳來無法克制的壓抑與緊繃。


林織心裡輕笑,卻未將笑意置於面上。


因此在謝青看來,在他問完之後,林織面色平淡地起身,和他拉開了距離。


這難免讓謝青皺眉,難道說……林織對他不滿意?!


謝青不可思議,雖然他沒有做過無聊的比較的活動,但是他也是在互聯網衝浪的新時代青年,他應該很合格才對。


謝青盯著林織,恨不得把他的手撈過來讓他先別走,驗驗再說。


灰白色的霧氣交織,林織睫毛輕顫,眼眸逐漸恢復了光彩。


他望向謝青,開口道:“看看。”


謝青愣了一下,看著林織又低頭看著自己,如此反復兩遍,確認自己沒有會錯意。


林織從容地等待,持續注視。


謝青想到自己說的配合,鎮定地依言照做,那種僵硬怎麼都遮掩不住。


這根本不一樣,雖然他剛剛還蠢蠢欲動地想讓林織驗貨,但那不一樣……何況林織還這麼冷靜,好像要看的就是平常的鳥雀一樣。


林織看著謝青泛紅的脖子,認真地觀賞著舌燦蓮花之人啞口無言的樣子,別有一番樂趣。


因外邊下雨又刮風,屋子裡很冷,旁邊還坐著隻鬼,寒涼之意更甚。


謝青卻不覺得冷,反而像是在三伏天。


他忍不住自我評判,應該還可以。


因此他笑眼盈盈地望著林織,一副邀寵模樣道:“怎麼樣,老婆覺得可以嗎?”


然而瞧見林織細細打量,似乎真的在鑑賞比較的時候,謝青的手驟然緊握,泛著股酸悶氣。


喲,這是讓多少人衝喜納了幾房妾啊。


謝青自顧自地把先前林織可能遇見的人歸為男妾,反正他才是正房。


可一想到一會兒林織可能會把他當盤中餐而後奔向另一個男人後,謝青又難免有些委屈。


心煩,一點也不想那麼快死了。


他總得看看接他班的人有沒有他好,要是哪哪都不如他,他死也不瞑目啊。


林織將謝青的情緒看在眼中,故作沉吟,心裡卻在笑著問01:【動畫片好看嗎?】


01:【好看!】


林織想,確實是好看的。


不愧是純情男大,賞心悅目。


林織自然不會直接誇,他面上甚至都沒有出現笑意,反倒是微微蹙眉。


謝青的心提了起來,生前死後頭一回對自己產生了質疑。


他的自尊也搖搖欲墜,隨時破碎。


“未免太為難。”


林織摸了摸腹部,像是在斟酌。


“不為難,我怎麼會讓你為難。”


謝青抓住了林織的手腕,那副歡欣無憂慮的表層愈發鮮明。


他的自尊心直接變得牢不可破!


“我老婆可是最厲害的鬼,你什麼都可以做到。”


“我的心跳的好快,你不想再看看嗎?”


如此這般,到不知道誰才是盤中餐。


天邊響起悶雷,傾盆大雨拍打在地面上哗哗作響,如同青年的心跳,震耳欲聾。


謝青說不出來,隻是覺得林織怎麼能這麼的……這麼的……讓人覺得死在他手中也甘願。


林織的身上很冷,但不至於是將人凍傷的低溫。


蒼白的指節曾劃開謝青的胸腔,如今卻被緊握。


林織深知謝青的性格,他主動謝青就會迎合,而那種迎合中摻雜了幾分真心,卻不好說。


他可不想謝青將真情和被迫與鬼虛與委蛇混淆,因此他隻需要觀望著,讓謝青在徹底的被動中,催生他的情緒。


讓謝青認識到,一切都是他主動的,是他甘願的。


被捆縛的獵物要求被纏繞的緊一些再緊一些,林織偏不如他願,在束縛後他就要松開,引得謝青主動抓著他的手,逼問他為什麼。


“你身上很暖和。”


林織的唇角微微上揚,似乎被人類的體溫所取悅。


少年的皮囊精致妍麗,他呼出的氣息陰冷,宛若屍骨上開的詭豔的花。


他出現在任何地方都讓人驚懼,代表著可怖、未知與死亡。


唯獨此刻除外。


讓人貪婪於他的依附與渴求,跨越溝壑。


“我會好好為你取暖,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在鑼鼓嗩吶聲裡,是他們結了親,拜了堂,也是他挑了林織的蓋頭,他名正言順,他理應如此。


“老婆你看,我就說你能做到。”


“你真厲害。”


謝青的聲音雀躍,動作卻與純良神色截然不符。


誇贊聲不絕於耳,讓林織本就被撞的發暈的腦袋越發暈眩。


陰冷的霧氣扼住了謝青的喉嚨,示意他閉嘴。


謝青唔唔唔了幾聲,表現出因為被嫌棄而顯得十分難過的模樣,不過這一點在他的動作裡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一牆之隔,不敢睡死的張三和張雲昭一人睡一頭,在被子裡冷的瑟瑟發抖。


張雲昭:“哥,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張三仔細聽了一會兒說:“有什麼聲音嗎?外面的雨太大了。”


張雲昭:“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其實我也沒太聽清楚。”


夾在在雨聲裡的細微的其他聲音,他聽到的時候也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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