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藥方的事情不知如何走漏,戚家來了許多人。


因戚家閉門謝客,有些人甚至打算硬闖。


幾聲銀鈴起,那人便暴斃於門前。


有人不信邪,抱團想上前,其中不乏武林高手。


催命般的銀鈴又響起,大家眼見著幾隻蠱蟲從那些人額間飛出,那些人眉心多了個血洞,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死了。


眾人皆是驚駭,雖知蠱師能力古怪,但恐怖到這種程度,也是世間罕有。


“還好有師父護著我,若是沒有了師父,我定要受欺負了。”


緊閉門扉內,戚禾靠在林織身邊,即使他已經完全將戚家的絕學融會貫通,實力更上一層,也讓人一副依賴著師父的模樣。


林織似笑非笑,道:“看看梓珩他們寄過來的信寫了什麼。”


屋內燒著炭盆,暖意融融,貓盤著睡在床上,一派安然闲適。


戚禾拿著紙張看了後笑道:“他們在清關那邊遇到了義診的青尋,正同行著,他們打算開春後成親,邀我們去七星門和清影派吃酒。”


林織低喃:“明年開春啊……”


戚禾察覺到了什麼,問道:“怎麼了師父?”


林織笑著搖頭,懶散道:“我有些困了,靠著你睡一會兒。”


戚禾將炭盆踢過去了些,免得太近讓師父感覺到悶。


蠱鈴的聲音響起,戚禾的心裡一麻,對上了師父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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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沒說話,隻是又晃了晃。


下次見了,寶貝。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正在前往下一個世界。】


第202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飢餓、幹渴、疲憊、頭疼……這是林織在還未完全清醒時感覺到身體傳遞的信息。


像是情緒波動過大後的緊繃,處於不安狀態下的戒備與驚慌。


林織睜開了眼,看見了近乎刺眼的白熾燈的燈光。


身處於逼仄到好像無法呼吸的空間,眼前有著重影。


頭頂忽然出現陰影,高大的男人神色冷峻,讓人想到極地冰原上的猛獸。


因為靠的太近,林織能看見他左眼眉毛上的傷疤,讓他看起來像是斷眉。


“說,你為什麼殺他?”


林織有些遲緩地眨了眨眼,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妙。


他這才發現,他坐在審訊椅上,手上帶著手銬。


他沒有接收記憶,所以沒有貿然開口回答,隻是靠在椅背上,閉眼躲避男人的目光。


【01,先給我原主的記憶。】


01:【收到,馬上傳遞!】


林織的反應落在其他人眼裡明顯就是逃避,另外一個警官拍了桌。


“別以為你這樣就能糊弄過去,那可是一條人命!”


很吵,林織皺了皺眉,心裡湧現出一陣厭煩。


不對……林織深吸了一口氣,掐了掐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這不是他的情緒控制力,有什麼在幹擾他。


站在林織面前的男人眼神在嫌疑人的面上掃視,感覺到一絲微妙的違和。


在審訊的四十個小時內,這個青年有過慌張有過憤怒,持續否認自己殺人的事實,甚至狂躁地想要掙脫束縛站起來,近乎歇斯底裡的情緒崩潰。


可兇手一向很狡猾,也很會表演,有時候自己都能騙過自己,他不可能心軟。


從證據來看,的確是他的嫌疑最大,可就在剛剛,在他問話之後,這個人的反應開始變得很怪異。


要不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會以為換了個人。


即使閉著眼,林織也能感受到被盯上的壓迫感。


林織竭力壓制住了身體本能地想要扣住椅子緩解緊張的衝動,這與他不喜歡暴露情緒的習慣相反,他很快知道了緣由。


原主是個獨居的三流小說家,曾經是一個樂團裡的小提琴首席,做到這個位置應該前途無限,可他的精神並不穩定,他幼年便表現出這種病症,類似於躁鬱症,倘若不順心,他會更加神經質。


因為樂團裡有新的足以與他競爭的小提琴手,在對方的挑釁下,原主失控動手,最終被勸離了樂團。


原主為此不願再拉琴,隻覺得恥辱,搬離了原先的城市,買了一個房子閉門不出,在這期間他迷上了看小說,尤其是刑偵推理懸疑類,看多了便想自己寫。


他的文採不算好,但好在筆下的故事可看性還不錯,先後出版了兩本小說,有了一點名氣,但之後寫的東西編輯都認為沒有達到出版標準。


一連被拒絕了幾個故事,原主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界限,即使吃藥也無法壓制,家裡的酒喝完了,他就出門買酒。


從便利店到他住的地方,有一個近路,是一條小巷。


在原主的記憶裡,他一邊喝酒一邊提著一袋啤酒走過了那條路,然後就回家了。


昨天,他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然後就被戴上了手銬,帶到了警察局審訊室裡。


原來昨天清晨,有抄近路上學的中學生在那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根據法醫推測,男人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原主正好在那個時候買酒經過,巷子前後的攝像頭都拍到了他進出。


原主沒有做的事情自然否認,在警察說到死者的身上有原主的腳印的時候,原主腦子空白了幾瞬。


他的精神狀態本來就不好,加上又喝了酒,所以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警察將照片給他看,上面有著極為明顯雜亂的腳印,連死者的身上也有這樣的踢打的印子,可見原主踢了不止一腳,而且力度不小。


監控的時間也可以證明原主在巷子裡停留了一會兒,這與原主之前說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就直接回家有了矛盾。


原主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因為獨居加上沒有朋友,也根本沒有人來幫忙,隻能等到四十八小時扣留結束後,警方沒有新的證據,他才能回去。


林織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原主的情緒控制能力很差,不是性格而是精神疾病,難怪對他也有些影響。


他搜遍了原主的記憶,原主真的不記得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但原主畢竟看了很多小說自己也寫小說,知道罪名不能亂認,所以一直在否認自己殺人。


警察反復地想從他口中挖出些內容,可他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什麼也說不出。


林織想,這件事可能沒那麼簡單。


他不認識死者,和死者沒有糾紛,兇器雖然就在現場,但是上面沒有任何指紋,殺人動機不成立證據不足,警察沒必要一直抓著他這條線不放。


從情況上來看,他完全就是個喝蒙的酒鬼,在巷子裡可能被屍體絆倒了,所以泄憤地踢了幾腳就走了。


除非,警察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所以他成了這個案子的第一嫌疑人。


林織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警察也不讓原主好好睡覺,加上原主根本沒吃什麼東西,所以他的狀態才這麼糟糕。


那個男人還在看他,是個很敏銳的人,林織心裡下了評判。


“14日晚九點你經過那條巷子看見了什麼?”


“什麼也沒看見,我喝著酒,隻想趕緊拿著酒回家。”


“你在巷子裡起碼停留了七分鍾,而穿過那條巷子隻需要不到兩分鍾。”


“可能我喝多了,在原地緩緩。”


“死者的身上也有你的腳印,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


男人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地盯著他。


那種眼神讓人畏懼,甚至是壓抑。


林織平靜對視,掃過了審訊室裡的裝潢。


和他原先在的時代相似,林織從記憶裡得知這是這個時代的2018.


他正對的桌子前貼了一張標語,‘以上筆錄我看過,和我說的相符’。


因為男人緊盯著他,林織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他身上。


這男人長得很不錯,身高起碼一米八五,肩寬腿長,肌肉緊實,他的眉眼偏兇厲,給人一種極強的野獸般的攻擊性,就像咬住獵物就絕不送口的鷹隼。


讓人很有感覺,所以即使01還沒傳送資料,憑借這份感覺和羈絆,林織想他應該是他的老情人。


如果猜錯了,可能是他見異思遷,但應該幾率不大。


【01,資料給我。】


01:【好嘞!】


林織這次的任務對象,叫做仇或。


他出生在警察家庭,被保姆阿姨照顧長大,六歲時母親抓捕罪犯時不幸逝世,罪犯逃之夭夭。


父親的狀態很不對,被上級調任讓他有更多時間陪孩子,九歲時殺害仇或母親的罪犯再次作案,仇或的父親申請參與抓捕,因為他的堅持所以上級同意了。


那次的行動很成功,罪犯落網,仇或的父親心事已了,安心地在文職上做著。


情況本該如此,但警察不知道那個罪犯還有小弟,打著為老大報仇的主意,他記恨上了抓到罪犯的仇或父親,在跟蹤多日後,潛入了他家中。


保姆阿姨為了保護仇或中了一刀,仇或的父親也重傷昏迷,因為有鄰居拍門,那個人立刻逃了。


仇或的父親在急救室身亡,保姆阿姨因為這次的事也被子女強行帶走,仇或成了孤兒,被送到了外婆家撫養。


當初殺害仇或父親的那個罪犯至今還在逃逸,仇或長大後依舊選擇成為警察,不僅僅是因為父母的影響,也是為了找到那個人。


如林織所料,坐在他不遠處審訊他的男人,就是仇或。


第203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林織並沒有抬眼去看仇或,聽著腦海裡01的聲音。


01:【這次任務對象的病症類似於睡眠障礙症。】


仇或幼年親眼看見父親被人殺死,並且兇手逃跑前還對他投以了威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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