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林織笑盈盈道:“不愧是仇隊,做事就是周全。”


林織倒也不隻是調笑,這種細心他受著,畢竟這是人類的軀體,不是鬼也不是妖,加上情人是處又配置較高,不準備好他得被折騰好一番。


仇或看著還在笑著招他的林織,指尖撥著他額間的烏發,唇角上揚道:“這算什麼,這就讓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林織的指尖一頓,哪怕現在是夏天,房間裡也沒有開空調,但冰涼的溶液落在身上也讓人一個激靈,但隨後它就被滾燙的手揉熱,在肌膚上蔓延。


客廳裡的燈還是十來年前那種浮誇的風格,水晶燈的燈條在空中晃著,讓人眼裡生了些迷惘。


林織腳上的拖鞋早就被他蹬掉,踩在了仇或的肩上。


仇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可以連著幾天不眠不休地追兇,也可以在一個地方半個月不出門地蹲點,和嫌疑人在審訊室裡耗著更是家常便飯,所以這次他更是耐性十足,等到林織完全懈怠了,才咬上獵物的咽喉美餐一頓。


肺內的空氣似乎都要從身體內被擠壓而出,林織失神了幾瞬,咬住了手背。


有些高檔小區的隔音都不見得多好,林織自然知道仇或之前的話沒騙他,可仇或不在意,他在意。


可他的手腕很快被人握住抽走,唇瓣貼上溫熱。


門窗被關上,空氣不流通,悶的人發熱,仇或的心也跟著發熱。


仇或先前在藥店裡買了一盒,一盒裡面五個,仇或原先想著,怎麼樣也夠用了,畢竟他還沒打算把人嚇走,明天說不定還有案子。


“你胃口真的太小了。”


仇或輕嘖,看著伏在餐桌上脫力的青年,摸著他汗湿的脖頸,把東西打了個結扔到地上,摸著褲袋卻摸了個空。


林織懶得開口,他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甚至懷疑01的設計者,情人的總體或許已經有意識了,甚至能夠安排每個世界不同的功能,不然怎麼就那麼恰到好處。


“你沒吃晚飯應該餓了,”仇或自顧自地說,盯著林織說,“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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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先前的食物都進了垃圾桶,但這一次林織是真的吃的肚子鼓鼓。


仇或的手藝好,總能讓他吃的心滿意足。


林織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睜開眼,還是在仇或的臥室。


窗簾拉著,讓人有些分不清白晝與黑夜。


他眯著眼匆匆看了一眼時間,看著陌生號碼,接聽的同時按下了錄音。


“你已經兩天沒回家了,躲在警察的家裡,是對我請你看的電影不滿意嗎?”


通過科技變聲處理過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氣息,林織開了外放,迅速點擊了仇或的消息框。


就算這個兇手再怎麼狡猾,也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以及系統的監控中給他的手機動手腳,他從警察回來那天,兇手在跟著他們,並且一直沒有離開。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那我們換個遊戲玩怎樣,一到九你選一個數字。”


林織直覺知道這種選擇不是什麼好事,可能是兇手在物色下一個動手對象。


既然有九個數字,難道兇手的手裡還有九個目標?


“我不選。”


林織不打算陪他玩遊戲,也不想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你說了三個字,那就選3好了,我也很喜歡3,看來我們心有靈犀。你可以放心地從那個警察家裡出來了,放心,你不是我的目標,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命運讓你成為了見證者,你應該好好記錄並且傳播,告訴所有人你看見過的真實。”


“你的書我都買來看過了,我給你的故事應該比這些更精彩,下次見了。”


電話被驟然掛斷,林織垂眸,將錄音發給了仇或。


身體仍然不太舒服,林織皺著眉問:【我睡了兩天?】


01老實答:【如果從動畫片結束開始算起,好像隻有七個小時。】


第223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林織按著太陽穴,看了手機上的時間,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準確來說他在仇或家裡待了不止兩天,加上那個晚上又兩天兩夜,現在是第三天上午,難怪這麼不舒服。


從零碎的記憶拼湊中,林織知道自己應該不止睡了七個小時,可是記憶都太模糊了。


顛倒晃動的世界,男人寬厚的肩膀,過分灼熱的吐息,或冰冷堅硬或柔軟的倚靠物。


林織用手指向後梳理散亂的頭發,看見了床頭放著的保溫杯,裡面水是滿的,溫度恰好。


喝水的時候腦海裡忽然浮現了他仰頭喝水的記憶,隻是被人喂著,水從唇角流到了脖頸,被人舔去。


緩解了喉嚨的幹渴,林織低頭發現床單被套已經不是他先前看到的全黑,而是銀灰色。


林織沒有睡意,卻也沒有力氣,他敷衍地回了一下手機上編輯催促他交大綱的消息,又回了仇或剛剛給他發的消息,看著手腕上的吻痕,清晰地感受著體力在一點點恢復。


這和平常休息獲得體力的感覺不同,林織感受頗深,不然他早就昏死過去了。


警局那邊,收到音頻的仇或立刻讓人進行分析,又讓人去查來電的號碼。


“他越來越狂妄了。”


仇或的神色極冷,思考著那天是否有人在跟著他的車。


“這是連環殺手的特徵之一,他最好就這樣膨脹下去,露出更多的蛛絲馬跡。”


危允君咬牙切齒地說,從最開始的送禮物,到電影院送花,現在竟然敢直接聯系,兇手的得意簡直不加掩飾。


大家又把兇手說過的話重復播放,試圖從他的話語中得到線索。


仇或沉默地聽著,林織先前和他說的推測不錯,兇手果然就是這麼想的,他是兇手認為的見證者,那一具具屍體都是兇手作品的一部分。


他不僅想讓林織見證,還想讓他寫下並且宣揚,讓他的作品被更多人知道。


“仇隊,林織在你家裡待了兩天?”


“真是畜牲。”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緊挨著響起,第一道是危允君好奇的疑問,第二道來自怒氣衝衝的周二河。


仇或的視線落在了周二河的身上,讓周二河有些發毛。


看著大家都看著他,周二河有些納悶地說:“不是嗎,這個人說選數字,一到九,那說明至少有九個潛在被害人,而他現在要對三號被害人下手,這種人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不是畜生是什麼?”


大家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兩句話撞在一起好怪,尤其是說出第一句話的危允君,她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和仇或搭檔了好幾年,看著他往上升,所以也知道他的性格,看起來不好惹,實際上也真的不好惹,對私人領域十分看中,哪怕是他們一年到頭都沒去過仇或家兩次,仇隊請他們吃飯也幾乎都是在外邊。


不談戀愛又是工作狂,雖然是個大帥哥,但根本是個煞神,所以這樣的仇隊會把認識沒多久的人領到家裡住兩天,在她看來很奇怪。


不對,倒也不是特別奇怪,從業多年,刑警的直覺讓她回憶起了一些細節。


仇隊把林織安排在他的座位上,還讓林織穿他的外套,好像還用了他的水杯?


話題重回了案子上,電話那邊很快就有線索傳來。


電話號碼隻要和通訊公司那邊對接不是很難查,尤其是用身份證注冊就更好知道身份。


號主的信息很快就被調出,但隊裡的人都知道兇手不可能會這樣大意的暴露自己,但說不定能順藤摸瓜。


沒過多久,祝長東有些無奈地回報說:“號主說他的手機今早在擠公交的時候被偷了,還沒來得及去掛失,正在焦急找手機,還問我們知不知道。”


“哪路公交,在哪個時間點,弄清楚他的上車點和當時的車況,調車子的監控。”


仇或在腦海裡分析了好幾個情況,可能是兇手偷的手機,也可能是兇手在扒手那裡拿到的貨。


一般來說扒手偷到貨以後會集中處理,他們會先關掉手機拔出電話卡,然後一起刷機,再流入二手手機市場,如果兇手不是自己偷的,那他能拿到手機卡說明他有渠道。


兇手對如寧特別熟悉,而且對中下層接觸頗多,很有可能是混跡其中的人。


將每個人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後,仇或回到了座位上,聽著林織傳給他的音頻。


仇或從兇手的話裡得知了幾個信息,兇手了解林織,卻也不了解。


兇手以為林織是個很膽小的會恐懼他的存在,所以他會用‘躲’這個字眼,這也說明有他在的時候,兇手不敢近距離觀察,不知道他和林織之間的事情。


兇手俯視著林織,也俯視著他當做目標的人,他很傲慢也很冷漠,並且他希望林織身為見證人可以多一點參與感,所以他讓林織選擇數字。


還有,他並不太喜歡林織寫的故事,覺得那些故事都很爛俗,遠不如他的作品精彩,最後,林織可能是剛醒,聲音很啞。


他在收到音頻聽過之後就提醒了林織床頭的杯子裡有水,並且說了一會兒中午會回去給他做飯。


仇或摸了摸小提琴譜的邊緣,把它妥帖地放在文件夾裡避免它卷邊。


他本來也沒打算那麼過火,那天也就做到了快天亮就停了,抱著人洗了後就睡了,他睡不了多久,醒了後就到了局裡上班,在看卷宗的時候看見了夾在裡面的手繪譜子。


仇或不懂這方面,拍了照傳到往上讓人幫忙看看,知道了曲子的名字。


《Marry you》,仇或的學習還不錯,知道這什麼意思,總之不管林織這是真心還是假意還是挑逗,他都成功了。


仇或十一點就回家,想著給林織做頓飯避免他餓著,但他回去的時候林織還沒醒,甚至還有些暈暈乎乎不知道情況,仿佛還以為在昨夜,啞著聲音和他說吃不下了。


青年白皙瑩潤的肩頭還帶著他的齒痕,那副情態他實在忍不住,把人弄到換床單的時候都沒醒。


想到這裡,仇或在想陽臺上的床單有沒有幹,他隻有三套,兩套都在陽臺上掛著,奇怪,分明水喝的也不多也尿過,他都擔心流幹會身體缺水,喂了他不少。


晚上也讓人吃了點東西,他也不想,可林織眼眸渙散地看著他,眼睛一眨裡面的水霧就變成了透明的淚珠。


紅燈了,仇或踩下剎車,手指有些焦躁地敲著方向盤的邊緣,一會兒做什麼菜好,還是得讓人多吃點飯。


第224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餐廳裡,被扶著洗漱完又被抱到椅子上的林織看著面前滿滿一大碗飯,揉了揉眉心。


他現在的情緒實在不算好,因為身上很不舒服。


輕微的一點疼痛似乎都能牽扯他的神經,讓他心裡湧出難以克制的煩亂,更何況是這種好似無休止的酸脹感,明明已經結束很久,卻好似身體裡還殘餘著的不適,讓他心情惡劣程度更上一層。


林織眉眼間的神色更冷,往常面上帶著的笑意也盡失,理智難以操控的情緒和他行事準則相悖,才是讓他不悅的根源。


能夠被人輕易窺探真實情緒,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該吃飯了,林織調整著呼吸,這幾天都沒有好好進食,盡管他現在的食欲並不算很好,但他應該……米飯的熱意通過陶瓷碗在瞬間灼燙了指尖,玻璃碎裂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內響起。


林織低下頭,思維有些遲鈍地回想起剛剛一瞬間的事情。


他被燙到了手,下意識將手邊的水杯打翻,以破壞作為發泄的渠道。


聽到聲響的仇或從廚房裡走出時,看見的就是青年捏著指尖垂眸看著地上,唇角輕輕翹起的模樣。


可在對視的剎那,青年的眼眸裡隻有未散的對於突發情況的詫異與迷茫,漂亮的面龐產生了微妙的不協調,讓人心裡產生怪異的感覺,就好像青年並不知道自己在笑。


仇或微微擰眉,快步走近,看見林織的腿沒被水燙到才放心。


林織從仇或面部表情的變化知道了他的想法,他心裡的焦躁似乎被安撫了,又好似轉化為更加噬人朝著內裡蔓延到暗火,困在他的身體裡,找不到噴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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