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仇或沒從他的話裡聽到傷心的意味,又看不見林織的表情,心裡有些拿不準。


如果是真的,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好的是永遠不會再出現求復合,壞的是buff疊的更滿了。


身為初戀的前男友已經足夠討人嫌,死去的初戀前男友更是絕殺。


仇或還在思考自己應該怎麼接話的時候,聽到了懷裡傳來的笑聲。


“看來我講故事的能力提高了,竟然能把仇隊也糊弄過去。”


林織的唇貼在仇或心口的位置,微啞的聲音在夜色裡越發溫柔。


“放心吧,從來隻有你。”


感覺是個玄而又玄的東西,林織不否認他的興趣最早起源於欲望,這沒什麼不好承認。


隻是他逐漸從皮囊之下看見了更多的東西,從分裂的靈魂裡感覺到了共通點。


他的心理潔癖沒有被治好,反而被塑造成了越發刁鑽古怪的隻能習慣特定的那個人的形狀。


青年的唇瓣因言語不斷開合,就像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溫熱的呼吸往人身體裡鑽,與舌尖婉轉而出的聲音一同,在心髒裡留下了烙印。


仇或的呼吸變得急促,理智完全被人牽著走。


林織被推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被困在仇或的胸膛裡。


男人的眉眼輪廓深邃,眼眸銳利又幽深,所流淌的洶湧的情感無需言語也能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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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以為自己會迎來一個深入痴纏的吻,又或者是以身體言語訴說的亢奮,但並不是這樣。


仇或沒有親他,而是坐了起來,對他伸出了手。


林織握著他的手被他拉起,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克制。


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是仇或給他發的,是個文件。


林織有些不明所以地點進,是仇或的檔案,他還沒看完,手上忽然被塞了一張卡。


“我的生平,還有工資卡。”


仇或赤著上身,昏暗的光籠在他的肌肉線條上,即使就那麼放松的站著姿態也是常年訓練過的筆直,顯得他越發高大挺拔。


“密碼是060901,是我以前進入某個特種小隊時候的編號,你可以隨便改。”


“談不談戀愛?”


仇或向來不拖泥帶水,直奔要害。


他不怕林織玩他,要是能把人放跑了算他沒本事。


林織指間夾著銀行卡抵在唇邊,微微沉吟。


“改成032719,你覺得怎麼樣?”


林織抬眸徵求意見,笑意在他柔軟多情的眼眸中流淌。


仇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重重落地。


原來林織剛剛是在思考密碼,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思考過答應或者是拒絕,因為在他心裡,默認同意。


這種認知讓人歡愉,仇或嘴角無法克制地上揚。


明明是模糊不清,曖昧不明的婉轉話語,把人的心玩弄得徹底,卻讓人甘之如飴。


“當然,它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仇或坐在了林織的旁邊,握住男友的手,圈著林織的手指在心裡計算指圍。


他在聽到這串數字的時候就下意識的進行了拆解,沒有辦法把它和他們對上號。


林織彎眸:“當我遇見你時,這串數字就誕生了。”


3月27號下午七點,是他死亡的時間,也是那一天,一個系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於是他們相遇了。


“那它很有紀念意義。”


仇或沒有追問,以為這是林織為他們之間設計的一串專屬數字。


他拿著手機,直接把銀行密碼連帶著鎖屏密碼一起改了,然後抱著林織睡覺。


他沒打算再來一炮,林織已經很累了,不過這也是讓他很詫異的一點,林織看起來體力並不算好,但卻格外經得住他的索求。


比起激烈的做愛,有時候溫存更顯情意綿綿。


林織靠在仇或的懷裡,勉強清醒的思緒四散,墜入黑沉香甜的夢鄉。


仇或不再因為無法入睡而焦慮,在黑暗中靜靜地聽著林織的呼吸,意識逐漸下沉。


他久違地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並不是甜蜜場景,而是往事。


那一天和往常其實沒什麼不同,他還在讀小學,每天中午爸爸會來接他放學,一起回家吃飯。


自從爸爸因傷調到文職後,他上下班的時間就穩定了很多,也有更多時間和他相處。


隻是爸爸的廚藝一直不怎麼樣,勉強都很難入口,所以媽媽走後,他找了一個保姆阿姨來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


吃完飯後,阿姨洗碗打掃衛生,他聽著爸爸給他講辦案的經驗,有些困倦時進房間裡午睡。


那天上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他和同學一起踢足球,耗費了大量體力,所以睡得又快又沉。


奇怪的動響將他吵醒,有東西被撞倒,又有東西被摔碎,好像有人在拍門,一切混亂又嘈雜。


阿姨的一聲痛呼讓他猛地驚醒,打開了房門。


阿姨努力地朝著走廊裡爬,身下的瓷磚布滿刺眼的血紅,客廳裡,爸爸倒著,身上流了很多血。


有人在踢門,鐵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聲。


拿著刀的男人站在客廳裡,血從他的刀尖滴落。


夏日過盛的陽光有些刺眼,也讓男人的輪廓有些模糊不清,片刻後他看清了他的臉。


男人想衝過來,但門已經要被踢開了,還伴隨著充斥著怒火的警告。


陽臺傳出了沉悶的聲音,有人從外面跳了進來。


男人躲進了廁所裡,等到警察踢開門,那個人已經跑了。


周圍的聲音當時的他已經聽不見了,隻是一步一步朝著爸爸的方向走去。


他已經沒了呼吸,變成了一具屍體。


仇或無數次地在想,如果那天不睡著就好了。


為什麼要睡著,又為什麼睡得那麼沉,如果他能早一點意識到,是不是就可以快一點打求救電話,或許爸爸就不會死了。


那些聲響仿佛隔著厚重的門傳來,仇或猛地睜開了眼睛。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的環境,放松了身體。


他睜著眼睛,眼眸黑沉沉。


從爸爸出事的那天起,睡覺成了讓仇或痛苦的事情。


他曾數次睜眼到天明,那段時間他的身體變得很差,不得不在心理醫生的治療下輔助睡眠。


後來仇或意識到耗盡體力能讓他快速入睡,他開始訓練自己,這樣他的身體成長的很快,考上警校也易如反掌。


隻是隨著身體的增長,他的阈值越來越高,入睡越來越困難,哪怕是睡著,也隻能勉強睡很短的時間。


不過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這點讓他在邊境的特種小隊作戰中獲得了格外耀眼的成績。


賞識他的上司,打算把他提拔到首都,但他拒絕了。


在故鄉他還有放不下的事,那個殺了他父親的人始終沒再出現,但仇或知道,他也沒有消失。


在他生日時送上祭奠的白花這種恐嚇手段,讓當初爸媽的同事們追了他很久,他被盯得很緊光是送一束花已經到了極致。


隨著他年齡增長,對方想要殺他更是困難。


仇或又想到了林織鞋櫃下面的那個恐嚇作用的攝像頭,思考著卷宗。


他慣性地想要用思考來消磨長夜,動動身體打算換個姿勢讓林織睡的更舒服。


被驚動的青年摟著他,迷迷糊糊地輕拍了兩下他的身體,摟著他繼續睡。


仇或輕笑:“你哄小孩呢。”


雖是這樣說,仇或把頭埋進了青年的胸膛裡,聽著他的心跳與呼吸。


漸漸地,睡意再度蔓延。


林織睡醒的時候感覺到有點別扭,睜開眼發現了這種感覺的來源。


仇或的睡姿很別扭,睡得很下靠在他的懷裡,他要是個小孩這種姿勢還算相宜,但問題他是個手長腳長的成年男人,本就比他高,這種睡姿底下更是比他長一截,他脖子往下相當於是被鎖在了仇或的身上。


這種姿勢林織其實很熟悉,戚禾在他懷裡這麼睡了幾年。


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撫著仇或有些粗硬的頭發,透著不自知的溫柔。


明亮的日光被窗簾隔絕,模糊了時間界限。


仇或睜著眼睛,無聲沉溺。


直至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起,仇或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快,翻身摸手機接聽,一氣呵成。


“老大,大於找到了。”


大於就是要走公交車上被竊乘客手機的混混,兇手就是用這部手機這個號碼給林織打的電話。


如果能從他口中問到和小夏有關的線索,就可以直接調查小夏。


仇或應聲:“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和林織四目相對。


姿態慵懶的青年彎眸,帶著對剛才情況的了然。


有時候感情是不必說破的存在,意會是一種更為親密的傳達方式。


仇或說:“我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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