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林織將他的特徵記錄在腦海中,在老板說了價格後付錢轉身離開。


外邊的男人還在抽煙,就像一個過路人,他的視線往林織的臉上瞟,林織和他對視了一眼,繼續向前。


看起來不太專業,林織在心中點評,起碼和小夏比起來差遠了。


林織回了家,洗好水果後進了書房,拿出紙筆開始描畫。


在藝術方面,林織鑑賞的能力比動手強,但基礎畫功沒有丟失,畫幅人像不是問題。


即使心有猜測,但林織沒有立刻把這件事情告訴仇或。


仇或現在正在忙著找到小夏的身份,午飯時間都趕不回來給林織訂了私房菜的外賣,晚間林織吃了藥睡的沉,要不是床鋪上的痕跡和01的話語,他都很難知道仇或回來過。


警察局裡,技術部在實時監控應詩雨的社交軟件。


今天周二,明天就是託詞裡所說的應詩雨和兇手再次會面的日子。


這兩天二支隊全員出動,跑了好些個整容院,如果能在明天之前能找到證據一切就好辦了。


從上次會面結束後,應詩雨和小夏的聊天頻率很低,應詩雨在警方的要求下保持以往的風格,但小夏顯得較為冷漠,很晚回消息,有時幹脆不回,在應詩雨的詢問下,對方也隻是以最近心情不好為由不再交流。


剛剛應詩雨在他們的要求下,又向小夏發了一條信息。


這倒不是他們在逼迫兇手,隻是按照應詩雨的性格,她就會這樣問話,如果她什麼都不表示,才會讓兇手起疑,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希望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動手。


窗簾緊閉的房間裡,電腦屏幕映照出幽幽藍光。


屏幕下方頭像閃爍,坐在電腦前的短頭發青年拖動著鼠標,好一會兒才點開了聊天框。


三號:【明天我請你看電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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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愛俏皮的表情包此刻在她的眼中有些煩人,小夏不自覺地咬著拇指指尖,顯得有些焦慮。


她沒打算赴約,看見姓仇的那個警察的那一刻起,她就打算把3號作為她最後一個目標,也就是收手之作。


她不想提前暴露,這兩天她在篩選下一個動手的目標。


這個過程讓她非常的焦躁痛苦,她很討厭自己的既定計劃被打亂,明明她設計的那麼完美,也對林織進行了許諾。


這是她和林織說過的三號!如果不成功,林織會怎樣恥笑她?


即使她清楚,林織不知道她原定的3號是誰,她可以把序號進行交換,可是她心裡過不了那一關。


好煩,要是那個警察死掉就好了。


小夏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不行,她殺不掉,她殺不了!


她氣餒地坐回了椅子上,憤恨地砸著鍵盤,將桌子也弄得砰砰響。


為什麼不能讓她的作品變得完美!


一時的發泄也無濟於事,她甚至越想越不安。


這幾天她夢裡都是那個警察的眼神,他在打量她,似乎已經將她的本質看透。


小夏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抽屜,4個形式不一的手機擺放在其中,她拿出了其中一支,撥通了電話。


“斌子,於哥在哪兒?”


有人告訴她,前兩天有人在找大於,這讓她有些不安。


“別說了,進局子了,賭博窩點被端了,好多人都進去了,你也小心點,這兩天避避風頭吧。”


小夏含糊回應,掛斷電話後心跳的很快。


盡管她知道大於是因為賭博被拘留,和她那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但她不放心。


直覺響起了警報,告訴她大事不妙。


小夏雙擊立斷地關機,從手機裡拔出那張電話卡掰碎,衝進了下水道。


小夏站在鏡子前,手指不自覺的顫抖。


兇手那個身份和她目前的身份沒有關聯,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是同一個人,可是心跳的很快。


目前所有的事情看起來並不關聯,她一件一件地去想,發現那些事就像雜亂無章的線條,都有著必然性偶然性以及不關聯性,但它們又在隱隱之中好像把她纏住了。


小夏深吸了一口氣,從衣櫃裡拿出了包。


將所有的文件和手機放進包裡,一些必要的東西也一股腦地塞進去,她用最快的時間將東西收拾好,趴在門上用貓眼看著外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腳步聲在樓梯中回蕩,帶著急促的意味。


在醫院拿到資料的仇或接到了電話,聽見那邊的匯報:“仇隊,目標背著包移動,懷疑被驚動了。”


這邊還沒聽完,另外一邊的線路又被接入。


“仇隊,應詩雨被小夏刪除了,小夏斷聯,疑似放棄該目標。”


仇或連上之前的線路,命令道:“跟上,別讓她跑了。”


仇或看著手裡這份資料,在跑了幾個私人整容醫院後,他講到了一個疏漏的地方,在和模擬畫像師溝通之後,他奔向了醫院的整形外科,在醫院裡找到了4年前的一份檔案。


夏熾,女,十八歲,因交通事故入院,面部骨骼有損。


仇或把資料傳回局裡調查,開車去往小夏的住址。


找到這些還不夠,還不足以直接證明夏熾就是兇手小夏,但隻要越接近,真相就會越清晰。


有了身份證,警局那邊很快就將資料找了出來。


夏熾,如寧本地人,初中輟學,父母在其十八歲時車禍喪生,她選擇私了,獲得了一大筆賠償,兩個月後她賣掉了房子,她最後一次消費記錄在半月前,一個生鮮超市裡。


她的工作履歷繁雜,初中輟學後進入了工廠,又在超市菜市場餐館等大大小小地方打工,送過一段時間的外賣與快遞,痕跡遍布大半個如寧。


哪怕在賣掉房子之後她仍然在工作,但這一切停止在了幾個月前。


在這些資料的基礎上,危允君又在兩家整容醫院裡找到了她的整形記錄,一次是割雙眼皮,一次是縮胸。


通過這些資料可以零碎地拼湊出夏熾的人生,但還是和連環殺手犯小夏不掛鉤。


死去的那幾個人和夏熾都沒有關聯,或許曾經有,但夏熾的社交關系過於復雜,她曾經的工作崗位需要接觸很多人,如果見過就算認識,數字會龐大到無可估量。


仇或眼眸沉沉,他不明白為什麼小夏會忽然做出這樣的行為,他們的行動分明沒有暴露。


要麼她太過緊張,要麼有人在通風報信。


小夏步伐匆匆,從人群中穿過,沒有目標地往前走。


那種被人跟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像是無法擺脫的陰影。


她下意識抵達了東井區,這個擁擠的城中村。


在這裡有一起她精心設計的死亡案件,她沒有親自到這裡就完成了一場謀殺,她對這裡並不陌生,相反,她十分熟悉,因為她曾經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這裡逼仄貧窮雜亂,精神與物欲的匱乏,足以讓人看見骯髒的人性。


也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她的作品靈感初現。


小夏悶頭往前走,身前忽然出現了一隻手,猛地將她拉進了房裡。


一分鍾後,有人從門口經過,皺著眉走到角落。


“目標丟失。”


第234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六月的天氣多變,上午還是晴空萬裡,下午就陰雨滿天,瞧著很快要下雨。


會議室裡,所有人垂頭喪氣。


這麼重要的人,居然跟丟了,但偏偏他們沒辦法申請搜檢。


可以說,就算小夏此刻想要出國逃之夭夭,他們都沒辦法把人扣下。


仇或在局長那聽訓完回來,看見的就是一群霜打的茄子。


他將手上的本子放在桌上,厚實的牛皮本和紅木桌相互碰撞的聲音,讓所有人精神一震。


“來看資料。”


仇或敲了敲白板,最新情報早已經貼了上去。


雖然他下令別讓人跑了,但跟丟了在他的意料之中。


哪怕是過了明路的追捕都有抓不到人的時候,何況是眼下這種情況。


哪怕小夏不跑,他們也隻能耗著,除非找到了證據。


夏熾的更多資料已經被挖了出來,較為全面地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變態的連環殺人犯通常都會有一個不幸的童年,不過夏熾的生平並沒有展現這一點。


她是獨生女,出生在普通家庭,警方上門打聽的時候,兩個人的風評都尚可。


她15歲就輟學進了社會,18歲時父母出事,她雖然沒有喪命,但面容受損,住院休養了很長時間,出院她繼續工作了一段時間後,賣掉了家裡的房子,在熟人面前銷聲匿跡,她並沒有開始享受生活,而是繼續忙碌地工作,那些工作都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僅僅隻是出賣時間和體力。


值得一說的是,她讀的那所初中就是隔壁殺人拋屍案中買兇棄屍的張蓮生執教的初中。


危允君不解:“她有這麼多錢,但是還是到處打工?”


當一個人忽然暴富,通常都會進行較為放縱的生活,但夏熾並不是這樣。


肇事司機、保險、父母公司的賠償,零零散散加起來至少有兩三百萬,夏熾家的房子也賣了六十萬,


在有這麼一筆財富的前提下,夏熾還是在為生活奔波。


從銀行的記錄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對這筆錢有太大的變動。


祝長東:“難道從這個時候起,她就有了殺人的想法,也就是說嶽吉祥很有可能不是第一個死在她手裡的人。”


這種推測並不是無的放矢,小夏的三刀穩準狠,並不生澀,應該經過了反復的練習,或者對人體結構有精準的把控。


看完了小夏的資料,大家並沒有覺得情況明朗,反而更是迷霧重重。


甚至都沒有辦法判斷她是有性別認知障礙,還是為了方便犯罪模糊性別。


僅僅能從她動過的縮胸手術可以看出,她在有意識地削減自己身上的女性特徵。


從她的過往裡也看不出10月13日這個日期對她有什麼特別,並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父母的生日或者忌日。


大家在苦思冥想,試圖從這些文字中得到可以突破僵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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