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林織這一次沒再說‘無功不受祿之類’的話,將舞晴草收入了儲物玉佩中。


“多謝師弟,之後師弟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這便是藏在人情往來中的允諾,元止不懂,但他知道他和林織的關系更親近了,所以他很高興。


少年相交的場面落入他人眼中格外和諧,庭砚放心地拂去水鏡。


看來還不算蠢,負傷後的獻禮更能襯託禮物的價值,也能更好的攻破心防。


庭砚忍著喉嚨間泛起的痒意,希望事情能夠更加順利,最好是分魂和情劫明日便能相知相許,後日便塵緣了盡。


不過這藥修倒是天賦極佳,日後必有大成。


所幸他進行了分魂,不然相忘於塵世後,他想請人診治也難。


現在便好說,元止所做之事,與他庭砚何幹。


庭砚掩下心思,沉下思緒專心修煉。


秘境裡,正在被診治的元止在心裡小小得意。


他真是聰明,果然這樣做特別有用,師兄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


第251章 師徒的共有情劫


元止的心思,在林織眼裡比月夜中舞晴草的光芒還要明顯,但在心有偏愛的情況下,林織難免縱容。


不過僅此一次,以免形成某種動作指令,讓人覺得能夠一直用這種方式嘗到甜頭。


“不過下次,師弟就不要這樣以身犯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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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織用錦帕擦去了臉上的血痕,動作慢條斯理。


即使是提醒的語氣停頓,他的語調也委婉,顯得格外認真。


但那雙似乎藏匿著月光的柔和眼眸,卻無意中流露出幽微的冷意,如同藤蔓一般一圈一圈將人纏繞。


元止心裡原本高揚著腦袋的驕傲小狗頓時夾著尾巴縮了起來,敏銳地通過要討好的人的語氣察覺到了情緒,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元止快速點頭,莫名不敢說話。


他換下了身上的血衣,少年的身體線條還帶著年紀獨有的青澀,恰到好處的肌肉展現了他的年輕與強壯。


元止沒有賣弄身體勾引的那根筋,隻是沒打算遮掩,捏了除塵訣去除體表的髒汙後,乖巧地讓林織給他撒藥粉。


換上新的衣服後,氣喘籲籲二人組終於找到了他們。


席彤璎撐著腿喘氣道:“差點迷路,師兄你也太快了吧,真希望我能快點學會御劍術,這樣下次就不會跟丟了!”


御風術的速度取決於靈力運轉的強度,席彤璎和紀蛟的靈力比不上林織深厚,加上之前受傷靈氣還沒充盈,所以他們兩個追的比較艱難。


紀蛟無情地潑冷水:“等你學會了師兄用法器走的更快。”


席彤璎趕蟲子似的揮了揮手,懶得和他鬥嘴,看向了元止。


“師弟你還好吧?”


“嗯,師兄給我治療了。”


聽見人沒事,席彤璎他們才看向周圍,發現了周圍大戰後的狼藉。


原本盤踞在此處的孪蛇不見蹤跡,紀蛟問:“師弟,孪蛇呢?”


元止:“皮剝了一半,很麻煩,被我收起來了,交任務的時候讓他們自己剝。”


孪蛇是一種二頭一身的蛇,皮剝起來不是很容易,元止還有要緊的慘要對師兄賣,沒太多時間給它。


“千萬不要,”席彤璎呼喊,教導單純的小師弟道,“這樣就白白給他們佔便宜了,任務你隻要給蛇皮,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


“那些留著對我沒用。”


知道對方是好意,元止也沒有不耐煩,但他不需要做這些。


“你可以拿去換靈石呀,蛇肉可以賣給獸峰的師兄當靈獸妖獸的飼料,也可以賣給馔玉樓,蛇牙蛇骨可以給器峰也可以留著在集市上賣給符修,蛇膽可以入藥,最最最重要的是孪蛇的妖丹,二階妖獸的妖丹絕對不愁賣,別的不說御獸宗旗下的商行絕對會收。”


席彤璎說的頭頭是道,顯然對這些很是了解。


“我不需要靈石。”


元止一句話讓兩人迷茫,即使是林織都沉默了。


少年劍修神色平常,似乎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林織明白,他也算‘出生’沒多久,他根本沒有貨幣的概念,但席彤璎和紀蛟不明白,他們不懂,他們大為震撼。


“那可是靈石,”席彤璎強調,“那是靈石啊,誰會嫌靈石多,那些丹藥符箓材料法器什麼不要靈石,哪怕是聚靈陣都要靈石!師弟啊你還年輕,不知道沒有靈石根本沒有辦法修煉啊!”


要不宗門的修士多,當然是因為他們可以給弟子提供資源。


紀蛟心有戚戚道:“我們劍修雖然不像其他路數的修士那樣需要廢材料來獲得長進,但是劍壞了總要換吧,一把好劍很貴,神兵更貴,珍寶閣全是買不起的劍,更別說劍紋,上次彤璎讓符修給她的劍上刻一個一次性的破傷符文,就要十塊中品靈石!”


席彤璎一臉肉痛:“沒錯,掏空了我半年的零花錢!雖然挺爽的但是想想有點不值得,可以買好幾瓶中品丹藥了。”


雖然兩位師兄師姐還在練氣期,但他們已然參悟了世間永恆的法則。


元止若有所悟,元止略帶不解,然後一句話讓師兄師姐破防。


“這些師父不給嗎?”


劍修聽了會沉默,劍修聽了會流淚。


“師父怎麼會……”席彤璎有氣無力地擺手,“算了你師父可能會。”


畢竟元止是庭砚劍尊唯一的弟子,又那麼有天賦,想來各樣天材地寶法器丹藥是不缺的,至於靈石,就更不可能缺了吧。


席彤璎和紀蛟對視了一眼,眼淚往肚子裡流。


林織心知肚明,元止這不僅是對師徒關系有誤解,更是因為他和庭砚本就是一體,所以在他看來,庭砚給他東西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氣氛變得沉默之前,林織摸著腰上的環佩面帶好奇地問:“席師妹,你們說的集市在哪裡?”


話題被轉移,氛圍也松快了些。


“我們歸一宗就有小集三月一次,在執事堂附近的一個小山上,各峰弟子相互交易,在小集之外又有大集,離我們歸一宗最近的地方在明松城,城裡不僅有珍寶閣還有拍賣行,很是熱鬧。”


席彤璎說著,面上忍不住帶些向往,真想出去玩。


林織眼眸微彎:“有機會的話倒想去見識一番。”


“有機會的話我們同去!”


席彤璎笑著說,轉頭看到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紀蛟,忍不住撞了撞他問:“你發什麼呆呢?”


“我在想,以元師弟的能力,半年後的葵試一定能大放異彩了。”


葵試是劍峰弟子的內比,通常一年一次,此時距離上一次葵試已經過去了半年,比試以修為作為標準之一,元止和他們一起入門,按理來說到時也應該一同比試,可按照元止的修煉速度,或許半年後他會在築基期的鬥場大展身手,而他們仍然在練氣期的石臺上。


紀蛟倒不是不平,他隻是豔羨,還有些對自身的晦澀不甘。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天才眼中的大道,他們又如何得見。


“不是你說我都忘了這個,我娘之前還說讓我好好表現呢,師兄你到時候要來看嗎?”


半年的時間於他們而言不算長,席彤璎幹脆提前邀約了。


元止直直看著林織,幾乎明示。


林織自是笑著應聲,應答了下來。


他們在林裡休整了一夜,說說笑笑間關系倒是密切了些。


之後席彤璎和紀蛟的任務完成了他們也沒離開,而是幫著林織一起採集靈草。


在傳出秘境交了任務離開執事堂時,林織還被元止塞了一個盒子。


似乎是擔心他不要,元止送完就運起御風術走了。


林織回到雲霧山後,摸了摸屋內纏上來的藤蔓後打開了盒子,裡面放著一枚蛇膽。


元止學聰明了,不再問他要不要。估計席彤璎介紹的關於集市的一大堆內容,他就聽進了蛇膽能入藥那一句。


林織將東西在玉佩裡單獨歸置好,思考著送什麼回禮。


畢竟是他要送出的第一份禮物,得好好思量。


林織換了一身衣袍,將玉佩中的舞晴草拿出。


這是一株能夠儲存陽光的靈植,成熟後根莖裡的汁液會變成淡金色,是中品清心丹的原料之一,平時養在身邊也有助於心境穩定。


林織尋了個花盆,把舞晴草種了進去。


純正的木靈氣注入,讓原本有些蔫蔫的舞晴草抖了抖翠綠的葉子,感受到它的心情後,林織把它放在了陽光最盛的地方。


打坐修煉了一段時間,林織去往了苗圃。


他負責的那片蔓草搖動,試圖吸引它的注意力。


林織分了幾縷木靈氣給它們,越過去往了千心花所在地。


千心花動了動枝幹,一大片白花也隨著移動,從視覺效果上看,顯得有些詭異。


千心花在抱怨他怎麼才來,讓林織忍不住輕笑。


“這幾天有事要忙。”


林織不知它聽不聽得懂,但依舊出言解釋。


他站得近了些,貼在陣法的邊緣,將靈氣液化,滴在千心花的身上。


給予的比平時兩倍還多的量,林織仍然能感覺到它的躁動與不滿足。


林織低聲問:“你是不是快要成熟了?”


花草無言,偶爾隨風而動。


小半月後,林織在師父那裡得到了答案。


“千心花成熟在即,這幾日你將那些蔓草收了,不用再種新的,等到千心花採摘之後再安排栽種事宜。”


任鶴波在給林織授課完後,提了這件事。


“千心花的採摘由你三師兄帶築基後期的弟子完成,你若是想看可以去一旁看看,隻是在它成熟的一天內最好不要靠近。”


林織應答:“徒兒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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