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到時候吞吃了太多血肉的怪物,又會成長為不可控的威脅。


雙靈說這話一點沒有背著人,甚至就是說給人聽的。


何聽被她的話嚇白了臉色,雙靈又立刻進行了安撫。


“何小姐別擔心,現在所有的情況都已經解決了,請你相信我們警方,不過由於你的體質比較特殊,屬於靈感值較強一類人員,我們有兩個方案供你選擇。”


面對卷入靈異事件的普通人,特處部通常選擇封閉對方的記憶,但靈感較高的人群會有一個額外的選擇,那就是成為特處部的員工或者編外人員,不同的崗位有不同的薪水補貼。


雙靈是一個合格的引導員,將利與弊分析的完全。


靈感較高的人員注定了他們相較於普通人碰到靈異事件的概率會大大提高,有時候一些人加入特處部不是為了走進另一扇大門,而是為了自身的安危。


何聽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封印記憶,她是一個追求安穩的普通人,今天讓她嚇壞的不是怪物恐怖的模樣,也不是她險些被吃,而是怪物展現在她眼前的可以抹去別人記憶更改現實的能力。


一想到要面對這樣的存在,她就覺得以前的生活特別穩定美好。


雙靈沒有再勸,抱起了一旁的貓。


“來,看著它的眼睛。”


何聽看向黑貓逐漸變圓的瞳孔,神情越發恍惚。


雙靈一邊給貓擦著肉墊,一邊等待著封印結束。


等黑貓低頭舔毛,雙靈對著何聽露出了笑容。


“如果你遇到了危險或者感覺很不對勁的事情,請撥打xxxxxx報警。”


雙靈留下了暗示的種子,好讓對方在察覺到什麼苗頭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求助警方,她剛剛在對方昏迷的時候已經調查了她的身份信息,在醫院那種地方工作的靈感高的人,很容易再次碰到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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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可以下車了,今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何聽瞳孔渙散地點頭,拉開了車門下車。


一陣涼風吹過,讓她一個激靈。


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一會兒之後終於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麼。


她今天下午有點不舒服,所以和同事換了班,還有一會兒應該去上班了,但她為什麼現在站在朋友的小區門口不遠的地方?


何聽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下意識忽略了這種不合理性,決定開車離開。


她沒有事先給朋友打電話發消息,那還是下次有空闲了再來拜訪吧。


回去開車的時候,何聽聽見大家說什麼地下井的崩塌響聲有多麼嚇人。


“我剛剛聽說你們小區門口的路面好像有塌陷的情況,你出行的時候注意安全。”


何聽發完語音,開著車朝著醫院的方向前進,回到了她的日常生活裡。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接受這些超出認知以外的事情,教育之所以讓人不相信這些虛妄,是因為知道他們的人越多,相信他們的人越多,他們的力量就會越強大。”


雙靈摸著黑貓的毛發,忍不住提醒道:“與鬼同行是很危險的事,即使那是你怎麼樣也無法割舍的存在,但還是要以自己的安危為主。”


林織看著少女鮮活的面龐,對她露出了笑容,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找到了連清的軀幹,他們來瓊島這次的任務就算告一段落。


和上一次的出行速度不同,這一次大家決定速戰速決,連夜將連清的身體運回棺內封印,避免其他詭異力量循著味摸過來。


軀幹被放置在特制的容器裡運回了林織和連清的家,顧行打算幫把手把軀幹放入時,被林織阻止了。


“我需要清洗過後再把它放進去,放心,我一個人可以。”


林織沒有過強的潔癖,但也無法忍受連清的軀幹就這麼進棺材。


“那行,我先走了。”


顧行也沒有堅持,更沒有圍觀師哥被分屍的軀幹洗澡的癖好。


他雙手插兜地離開了小區,即使他是玄師,也不由得為這種程度的愛意而感覺到頭皮發麻。


過度的愛戀會讓人產生對不正常事物的抗拒,可在這種沉重裡,顧行又不由得有一些感傷。


如果他這樣死後,會有人這樣為他收斂屍身,長候身旁嗎?


顧行連連搖頭,把這種想法揮出腦海,還是別耽誤人家守著鬼了,不對不對,他才不會被分屍,才不會英年早逝。


雖然知道師哥聽不見,顧行還是連忙在心裡找補了一句,師哥我沒有影射你的意思。


他師哥的在天之靈確實沒有聽見,因為他師哥正在美美的和老婆共浴。


連清之前是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即使他失去了雙腿,上半身的長度依舊不容忽視。


林織把它衣物扯下,放在了浴缸裡,它沒有支撐物,隻能沉底。


為了方便清洗,林織穿著衣服進了浴缸,為他的身體塗抹泡沫。


兼具力量感與美感的殘軀,依舊有著活著的時候的柔軟肌膚,隻是太冰冷也沒有彈性,讓觸感變成純粹的失活皮肉的滑膩。


清洗到關鍵處,林織不覺得旖旎也沒有為難。


在上個世界魘獸的夢境裡,在他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力時,愛人也是這樣一遍遍為他清洗。


人在失去對身體掌控權時,會產生失去尊嚴的羞恥感,林織當時並沒有這樣的情緒,因為他從愛人身上感受到了勝於愛情近乎於親情的情緒,將‘家庭’這個詞具現化。


然而林織忽視了一點,他沒有想法,不代表死人沒有。


冰冷復蘇,浴缸裡失去四肢和頭顱的成年男性的軀幹與水中怔愣的美人,構成驚悚詭異的情色畫面。


第296章 化鬼玄師的未亡人


林織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思量著他到底什麼時候又被拉入了幻覺裡。


死去的軀體不會復生,即使用再怎麼通天的手段,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始終不一致。


失去了呼吸的肢體,沒有了血肉的填充變得空洞,自然而然也就不存在什麼生理本能,這是不可違背的自然定律。


“既然是幻覺,那就變得完整一點。”


林織放下了手裡的毛巾,聲音沒什麼起伏。


雖然他的接受能力遠超於常人,但性癖其實還沒有太超前。


他既不慕殘也不是冰戀愛好者,對眼下這種情況實在沒有什麼興趣。


如果一定要和隻有軀幹的殘肢進行生命運動,那他寧願選擇隻和零件運動,起碼從視覺效果上來看會好一點。


或許、大概……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浸泡的熱水正在以一種不同尋常的速度變冷,水汽攀爬上浴室的每一個角落,讓空氣變得冰冷潮湿。


在林織的注視下,眼前的軀幹又一次沉入了浴缸底,原本清澈的水流變成了霧海,充斥著不可視的謎團。


伴隨著一聲炸響,剛修過不久的浴室的燈泡又壞了。


身旁傳來若有若無的輕嘆聲,伴隨著一聲解釋。


“磁場不穩時就會這樣。”


連清的聲音略顯清冷,和他的模樣相配。


“……剛剛有嚇到你嗎?對不起,我隻是太喜歡你了,你觸碰我的時候,我會控制不住。”


連清現在的力量還不太穩定,剛剛無意識將林織拉入了能量場中,暴露了本性。


鬼聲呢喃,模糊的人形貼著青年的背部,訴說著愛語。


林織了然,隨著肢體的進一步完整,連清腦子也更完整了,至少現在不會做出往他水杯裡放斷指這種行為。


隻是他還是沒有完全想起來,沉浸在“丈夫”這個角色扮演裡。


“沒關系,”林織輕笑著回應,重復道,“沒關系。”


他倒不至於被驚嚇,他很喜歡愛人這樣執著熱烈喜歡甚至近乎變態的戀慕,多有趣。


冷湿的衣服黏附在皮膚上的觸感並不好,林織起身從浴缸裡走出。


衣物吸收了水分變得厚重,林織沒打算帶著一地的水漬回到臥室,他索性在浴室將衣服脫下,就這麼走向客廳。


客廳的窗簾原本就緊閉著,不用擔心被外人窺伺。


林織到了客廳按了兩下開關,發現壞掉的燈不隻浴室一處,幾乎整間房子的燈具都受到了影響。


在月光都透不進的屋子裡,唯一的亮光是供桌前的燭火。


香燭的火光倒映著亡夫的牌位與遺像,也照亮了林織腳邊微微扭曲的影子。


涼意從脊背攀爬到尾椎,徘徊在腰線。


沒有血肉溫度的手掌,如同某種蛇類,緩慢向下入侵。


舌尖勾纏,像是在撥弄著柔軟的冰塊。


“織織。”


厲鬼有些生澀但又很快順暢地念出這個稱謂,像是第一次念出又好像說了千百遍那樣自然。


他伸手圈著林織,在燭光的晃動下,林織的影子也似乎被無形的力量一同束縛,鬼的貪婪與獨佔可以從中窺見些許。


玄關處出擺著一面穿衣鏡,就在供桌的對角位置,可以清晰照出影像。


哪怕光線太過昏暗幽微,它也依舊反射著人間情景。


相較於成年人來說略顯單薄清瘦的身軀,但卻不幹癟,繃緊的腰腹往下似乎匯聚了身上多餘的脂肪,如雪般綿軟。


鏡子是工業化制造出來的產品,如同世間大多數同類一樣,沒有任何靈能,也不會誕生自我意識,自然也就照不出鬼影。


隻能倒映著似乎被什麼破開合攏的狹腔,像是雨中湿淋淋的花。


蔥白的指尖徒勞地握緊了供桌的邊緣,承受著亡夫的索求。


夜太深了,人造燈光代替不了熾烈的陽氣,讓鬼魂們有了些許喘息的餘地。


新死的鬼魂下意識的避著某個區域遊蕩,困守的地縛靈卻苦不堪言,隻能小心翼翼地躲藏,以免被恐怖的大鬼吞噬。


先前氣息還沒有這麼恐怖,也不知是得了什麼供奉。


若是連清能夠得知他的心聲,一定會回應。


供奉,不錯,就是供奉。


愛人親手雕刻的牌位,常燃的香與燭,以及愛人骨肉生香的美味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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