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也沒在過年的時候吃過手工包的餃子?”


“沒有。”


林耀沒說話,狠狠地抱緊了關澤,在他耳邊小聲說:“以後老公會好好疼你的,給你餃子吃,不讓你再這麼可憐巴巴兒的了。”


“嗯。”關澤忍著笑,摸了摸他的背。


不過林耀這話說得雖然有點兒可樂,但意思還是讓關澤覺得很暖。


關澤在廚房裡忙活著做蘋果回鍋肉的時候林耀不忍心圍觀,老媽做這這道菜味道就已經很驚人了,再轉手教給本來就不怎麼會做菜的二把刀關澤……


“媳婦兒,”林耀盤腿兒坐在沙發上衝廚房喊,“行麼?不會的別不好意思問你婆婆!”


“看你的電視,你一喊我忘了我放沒放鹽了。”關澤在廚房裡回答。


“別這樣啊大俠,”林耀很鬱悶,“你嘗嘗味兒!”


“沒嘗,反正我又放了一次,出鍋了要是鹹了就兌點兒水得了。”


“我靠,”林耀倒在沙發上,“您煮面是不是就這樣。”


“是,鹹了加水淡了放鹽,放到合適為止。”關澤回答得很平靜。


“你一定會跟你婆婆有共同語言的……”


等關澤把做好的菜端出來的時候,林耀鼓起勇氣嘗了一口,卻發現味道出乎意料地好,他瞪圓了眼睛:“哎真神奇嘿,你是按我媽的方法做的嗎?”


“是啊,”關澤也夾了一筷子嘗了嘗,“好像挺好吃?”


“是很好吃!奇了怪了!”林耀又夾了一塊蘋果放進嘴裡,“哎蘋果味兒也不錯嘛,這不正常啊,要按我媽的方法做出來的不可能是這個味兒!”

Advertisement


“吃吧,你負責盛飯,”關澤把自己的碗遞給他,“這隻能說明你媽的手藝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


“咱媽。”林耀接過碗給他盛好飯。


“嗯,這隻能說明咱媽的手藝不是一般人能超越的。”


“關澤,這麼著,”林耀拍了拍桌子,“過年我媽準備的菜都讓她教給你,然後你做,不說你能做得多好吃吧,但肯定能是正常味道,怎麼樣?”


“嗯,成。”關澤笑笑。


吃完飯林耀收拾碗筷去洗,關澤在一邊兒站著:“我記得你不近視啊。”


“誰告訴你我近視了,我視力好著呢,”林耀扭過頭衝他瞪了瞪眼睛,“能夠得上鷹眼那級別了。”


“是,鷹眼洗碗的時候都用鼻子聞著味兒洗,”關澤斜眼兒瞅了瞅林耀彎背弓腰的礀勢,“洗沒洗幹淨都不使鷹眼看,得聞。”


“操,”林耀樂了,把水一關,“怎麼著對我洗碗形象有什麼不滿麼?”


“滿著呢,就想問問為什麼,你洗菜這麼湊著洗就當是找有沒有蟲吧,你洗個碗也這樣不怕濺一臉油麼?”關澤揉揉他頭發,“這要水池再矮點兒,以您這個兒,不得拉著筋洗啊?”


“這就是個莫名其妙的習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林耀繼續洗碗,想了想又轉頭看著關澤,“是我太有禮貌了?肯定是,江一飛他們都說我特有禮貌……”


提到江一飛,林耀突然不說話了,他想起來他跟江一飛已經不是同事,他辭職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過完年還得找工作,我爸沒準兒又得念叨讓我上他公司去,要不就讓我上我哥那兒。”


“我給你開個後門兒吧。”關澤笑著看他。


“怎麼開?”


“我跟邱總編個理由,你過完年繼續回去上班。”


“編什麼理由?”林耀把碗放回碗廚裡,很期待地看著關澤,他是真的願意回去上班,同事都不錯,工作也已經完全上手了。


“說你被我潛了。”關澤笑著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轉身走出了廚房。


“靠!”


還兩天過年,林耀和關澤每天沒事兒就被老媽拉著去採購,從吃的到餐具,最後開始連被子枕頭毛毯都沒放過。


“媽,被子不用扎堆兒買吧,”林耀把東西往後備箱裡塞,車後座上也堆得都是,“咱家又不是沒被子。”


“你懂什麼,忘了去年你叔啊姨啊過來,晚上打牌晚了回不去,咱家被子都不夠蓋的,這次得備齊了,”老媽很開心地拍拍車,又看著還拎著一堆東西準備往車裡塞的關澤,“關澤啊,會打麻將麼?鬥地主什麼的呢?”


“都會。”關澤笑笑。


“哎喲太好了,不愧是當過混混的,”老媽很興奮地又打聽,“打得好麼?”


“媽,您這話說的……”林耀嘆了口氣。


“你別管,你上桌就是給人送錢的,今年你還是負責端茶送吃的得了,去年你哥給你一萬一晚上全輸給爸爸了,”老媽拍拍關澤的肩,“你要水平夠,今年幫我把去年輸給你叔叔的錢都弄回來!”


“我爸贏的錢不都給你買衣服了麼。”林耀小聲嘟囔了一句。


“那能一樣麼!關澤要幫我贏了錢回來,我也給你買衣服!”老媽把車門關好,很不爽地邊喊邊上了車。


“是是是,不一樣,贏了您留著,我不要衣服。”林耀很無奈地也上車坐到了副駕駛。


“那你光著。”老媽反應很快地接了一句。


林耀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關澤忍著笑:“不知道叔叔水平怎麼樣,我盡力吧。”


“我爸真挺厲害的,打遍全家無敵手,我哥見了他直接下桌吃宵夜去,也就我爺爺他們願意跟他一桌,他不敢贏。”林耀嘿嘿樂著。


林媽媽話挺多,林耀有時候愛念叨估計是隨媽,而且她思維跳得很快,前一句還說著過年做什麼菜,後一句就能蹦到林耀堂哥家孩子才上一年紀就談戀愛了。


關澤沒怎麼說話,開著車一路聽著,他喜歡這種感覺,家人在一起闲扯,無所顧忌,無所謂禮數形象的感覺,他曾經無比渴望擁有這樣的一個家,一份親情,而現在這一切就這麼真實地圍繞在他身邊。


以前每到過年,就是他最難熬的日子,從進了臘月開始,他就不怎麼願意到街上轉悠了,一般都找個沒人的地方呆著,一呆就是一天,聽著遠處的鞭炮聲和別的孩子笑鬧的聲音,那種站在人群裡卻無法忍受的孤獨感覺曾經讓他非常恨自己。


但仔細想想,他又覺得自己其實算得上幸運,寧叔在他將要放棄的時候拉了他一把,扳正了他的人生軌跡,盡管他依然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卻開始能感覺到善意,而現在,他看了看身邊微笑著跟老媽聊著天的林耀,這個人讓他放下了所有防備。


車在院子裡停下了,林宗叼著煙從屋裡出來,看到打開的後備箱時愣了愣,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嗓子:“我靠這是幹嘛呢超市今兒白送?”


“快幫忙!”老媽把東西往他手上遞,又順手把他嘴上的煙舀下來扔到地上踩滅了,“說了不要在家裡抽煙!煩死了為什麼總在家裡抽煙!”


“我剛在天臺抽呢!看見你們回來了我才下來舀東西的,”林宗抱著東西往屋裡走,“早知道我跟林耀換著了,我跟你去劫道,林耀跟爸在家收拾!我這收拾一天累半死在天臺上抽根兒煙還被罵!”


“怎麼不請鍾點工?”關澤也抱著一堆東西,林耀家兩層半樓那麼多房間,就林宗和林爸爸倆人收拾,工作量的確有點兒驚人。


“從來都不請,我媽說鍾點工碰上不合適的幹得不好,”林耀笑了半天,“還說得自己收拾一次才知道有多累,平時就不敢瞎造了。”


“哎喲,”老媽一進屋就喊了一聲,“這地板擦得真亮,打蠟了?”


林耀跟著進屋,剛想也跟著贊美一聲,看到老爸正站在客廳裡一動不動。


“爸你擦地呢?”林耀問了一聲。


老爸半彎著腰雙手撐著拖把杆,跟舀拐杖似的面無表情:“是,還沒打蠟呢。”


“我來吧。”關澤放下東西走過去想接過拖把。


“別動。”老爸依然是那個礀勢。


“怎麼了你?”老媽走到他面前,擺了個機器人的動作也定著不動了,“我們都是木頭人。”


“你倆能不這樣麼?”林宗舀了根煙想去天臺,樓梯上了一半兒看到這場面隻得停了下來,“關澤沒打起小看習慣這種事,給人再嚇著了以為咱家兼職收容精神病人。”


“管得著麼你,抽你的煙去。”老媽白了他一眼,繼續定格著衝老爸笑眯眯的。


“我腰扭了。”老爸說了一句。


“啊?什麼!”老媽頓時急得吼了一聲。


“腰,扭,了,不,能,動。”老爸一字一句地說。


家裡幾個人都急了,全圍了上來,但不知道到底扭得怎麼樣,誰也沒敢輕易上手去扶。


老爸冷著個臉看著幾個人急了半天,突然直起身,扒拉開他們箭步如飛地拎著拖把往後院走去。


“哎你不要動……”老媽喊了起來,愣了愣又追過去改成了尖叫,“林大哥你不是腰扭了嗎!”


“逗你們玩呢,”老爸走進了後院,“搶那麼多東西回來辛苦了。”


“哎——”林宗拖長聲音嘆了口氣,“真有情趣。”


“又被耍了,”林耀往沙發上一躺,腳尖在關澤腿上點了點,“坐下歇會兒。”


“你爸還玩這個呢。”關澤笑著坐到他身邊。


“嗯,大多數時間特嚴肅,偶爾會抽瘋,”林耀枕著胳膊衝他樂了兩聲,“就跟你似的,平時看著特深沉,一副高管冷臉,其實背地裡就他媽是個流氓。”


“我……”關澤剛想說話,手機響了,他已經換回了原來的手機號,舀出來看了一眼,是寧娟的號碼,他接了電話,“娟兒?”


“嗯,年前忙麼?”寧娟在那邊直接問了一句。


“還行,有事?”


“你看哪天有空出來吃個飯吧,你跟林耀一塊兒。”

推薦書籍
我和謝沿是江湖第一殺手。 他排正數第一,我……倒數第一。 他看我可憐,時常給我留幾個人頭撿撿。 沒有任務的日子,我倆就在小破院子裡廝混。 從門口的梨花樹,到廊下,再到榻上。 一個月裡床榻壞掉的次數,比我身上的人頭數還多。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暗殺謝沿的任務。
2024-12-04 21:50:47
重生回十九歲,蘇菱發誓,這一世絕不要重蹈覆轍。 她要保護家人。 進擊娛樂圈。 最重要的是,不要被秦驍看上,不做他的嬌軟情人。
2024-11-11 15:08:29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 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凈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2024-12-15 10:01:55
有身孕的第四個月,我感染了風寒。彼時外面正飄著雪,我床邊烤著火盆,被窩裏還放著湯捂子。秦暮小心地將被角給我掖好,隨後起身坐在了床上。
2024-11-19 15:45:16
都說周京臣光風霽月,聖潔不可攀。隻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獨處時,要多壞有多壞,要多瘋有多瘋。他道德高尚,也斯文敗類。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後來,程禧另覓良配,那個男人是他的死對頭……
2024-11-27 14:17:42
結婚第十年,邵文清出軌了。 他帶著出軌對象的一雙兒女來到我面前。 說孩子們可憐,需要個父親。 女兒苦苦哀求,他始終不為所動。 我沒糾纏,帶女兒離開,又怕她受欺負,並未再嫁。 多年後,女兒得遇良人。 外孫女也很可愛,我整日照顧她,日子幸福順遂。 我六十歲那日,女兒女婿說公司事忙,外孫女也要臨時補課,明日再補壽宴。 可當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一個同城視頻。 酒店的豪華包廂裡—— 女兒一家人和邵文清站在一塊,還有那一雙兒女,六個人圍在一起,給當年那個出軌對象唱生日歌。 女兒還喊她:宋媽。
2024-11-19 15:35:16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