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易懷謙就笑了一下,“是嗎,我都不知道這木凳其實換了顏色。”然後問她:“綏姐,你覺得現在和從前,什麼樣子更好看?”


溫綏愜意的撐著腦袋看他的側臉,回答:“我覺得啊,都挺好看的。”


“你說你經常過來,就是坐在這裡發呆的啊?”溫綏擺弄著手機,趴在椅子上拍了旁邊的一叢粉紅色野花,又轉頭來拍他。


易懷謙不知道她一臉笑的在拍自己,點點頭說:“這裡很好,有很多鳥,鳥鳴很好聽。”


溫綏經他提醒才注意到,這裡附近果然有很多鳥叫聲,不僅如此,閉著眼睛細聽的話,各種各樣細小的聲音充斥在耳邊,草叢裡窸窸窣窣,微風樹葉沙沙,有種說不出的熱鬧,簡直就不像是在城市裡了。


兩人安靜坐著,忽然溫綏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亭子後面露出來一角白色的裙子,她咦了一聲,站起來往那邊看。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亭子後面的姑娘恰好也偷偷冒出個腦袋偷看,和她的眼神恰好對上,頓時呀的一聲就扭頭從一條小路跑了。


溫綏一腦門的霧水,那姑娘怎麼了?正想著,那姑娘又冒冒失失的跑回來把落在亭子裡的速寫本帶上,看了一眼木凳上的兩人,一咬牙再次埋頭跑了,中間還差點摔跤。


“怎麼了?”易懷謙疑惑的問。


溫綏把那姑娘的事說了,易懷謙點點頭,說:“我偶爾在這裡會遇見她,不過她沒和我說過話,都是在附近寫生。”


溫綏不像他,她清楚的看到那姑娘剛才看到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一臉的難過,再聽易懷謙這麼一說,敏銳的在其中察覺到了某些關於少女的細膩心思。於是她好笑的拍了拍易懷謙的肩,對他語重心長的說:“懷謙啊,那小姑娘肯定是喜歡你呢。”


易懷謙愣了一下,隨即淡笑著搖搖頭,“怎麼可能呢,我們連話都沒說過。”


“小弟弟,你太天真了!”溫綏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她走到那姑娘剛才的位置,再扭頭去看依然坐在木凳上的易懷謙。


盲人青年坐在白色的木凳上,表情溫和自然,背景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綠,陽光燦爛,落在他的腳邊,這一切看上去就像一幅清新的水彩畫,溫綏下意識摸出手機拍了幾張,然後盯著手機屏幕感嘆,小瞎子越看越好看。


話都不用說,就往那一坐,光外表就能迷倒不少小姑娘。溫綏走回去,一手按在易懷謙身邊的木凳靠椅上,半傾下身子說:“我跟你打賭,那小姑娘肯定對你有意思,人家不跟你說話那是不好意思呢。”


“剛才那小姑娘慌慌張張的跑了,該不會也誤會了咱們兩的關系吧?”溫綏這麼一想,就覺得抱歉了,弟弟的愛慕者被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給嚇跑了。


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麼,他們就是姐弟關系,就算那小姑娘暫時誤會了,隻要他們有緣分,以後說不定還是會在一起的嘛。以後雖然是末世了,但是弟弟總要談戀愛,他才這麼年輕呢,說不定哪天就遇到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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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懷謙聽溫綏這麼不在意的談論那個小姑娘,心裡有點不太好受,但臉上還是微笑著,很有禮貌的說:“綏姐,我們還是不要隨便談論人家小姑娘了,這樣不太好。而且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綏姐你誤會了。”


溫綏聳聳肩,“行行行,小紳士弟弟說的都對。”


她隻當易懷謙臉皮薄聽不得玩笑,笑呵呵的說:“姐姐不說了,你談戀愛我也不能替你談不是。”


溫綏把自己往好姐姐的形象去努力塑造,可她完全沒想到,打臉竟然來的這麼快。


她竟然,把小瞎子給睡了。


第126章 瞎弟弟6


滿身的汗從跑步機上下來,溫綏拿毛巾擦擦汗, 轉身去衝澡, 完了穿著件吊帶睡衣就出來了, 連內衣都沒穿。


這家裡現在就她和易懷謙兩人, 易懷謙看不見, 她就是不穿也完全沒壓力, 所以怎麼輕松舒服就怎麼來。從冰箱裡開了一罐冰啤酒,溫綏晃悠到易懷謙面前。


他在摸索著一本盲文書, 溫綏見到上面全是凸起的點點,密密麻麻的, 她也看不懂,見易懷謙那麼認真的觸摸著書頁,她就站在旁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


但是易懷謙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側頭轉向了溫綏的方向,不太贊同的溫聲勸道:“綏姐, 剛跑完喝冰啤不太好。”


“噗。”溫綏捂住嘴咳嗽了兩下, 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啤酒罐子, 又湊近聞了聞, “你怎麼知道的,鼻子真靈啊。”


她笑嘻嘻說了,繼續喝, 半靠在沙發靠背上, 一腳斜撐著地面, 仰頭長長嘆息了一聲感嘆道:“這都快末世了, 都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這點小事就別去管他了,自己高興就最重要了。唉你不知道,末世兩年後,想喝點啤酒都沒了,用酒精兌白水都不一定喝得到。”


上輩子那末世的兩年,讓她改變了很多。要知道上輩子這個時間,她還是個每天撲在工作上的工作狂,有點空餘時間不是去美容就是去健身房,亂七八糟的垃圾食品從來不吃,除了生意場合需要應酬喝酒,其餘時候並不愛碰,就算喝也不會喝啤酒。


可是現在,她是一點講究顧忌都沒有了,然後她發現,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完全不考慮其他的這種生活,比從前高興多了。也許是因為清楚的知曉末世將至,她心裡終究緊張,酒精是個緩解壓力緊張的好東西。


唔,啤酒不容易醉,最適合這種時候當水喝了。


“我記得,你好像是不會喝酒的?”溫綏隨意的往沙發扶手上一坐,一手搭在易懷謙背後的靠背上,兩根手指拈著啤酒罐又是仰頭喝了兩口。


易懷謙點頭:“我是不太擅長。”


溫綏也沒在這事上多聊,轉而問他:“你這看的什麼?”


“請人幫我定制的鋼琴譜。”易懷謙說。


溫綏眼睛一轉,忽然一口喝掉剩餘的啤酒,隨手投進了兩米外的垃圾桶,然後拿過易懷謙的書說:“別看這個了,咱們一起看……不,一起聽電影吧,我給你找點末世之類的電影,讓你提前體會一下那種危機的感覺。”


溫綏有心讓白紙一樣的小瞎子提前接觸一下殘酷的末世,於是她二話不說起身就想去拿自己的筆記本。


“綏姐,我的琴譜……”易懷謙伸手想去摸自己很喜歡的那本琴譜,誰知道這一觸手竟然是一片柔滑肌膚,感覺是大腿以上的部位。易懷謙觸電般的收回了手,臉上神情尷尬,“對不起綏姐,我不知道……”


溫綏見他臉上那幅好像玷汙了黃花閨女一樣的羞愧表情,都快被他笑死了,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把手上的琴譜放回他懷裡,本來不準備再做什麼,但他看上去實在太好玩,溫綏忍不住就加了句,“沒關系的,害什麼羞,就不小心摸到了大腿而已。”


小瞎子紅著耳根開始輕輕咳嗽起來,嘴裡訥訥的說:“我下次,會注意的。”


溫綏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笑起來,“我的天,你怎麼這麼純情呢。”


最後,易懷謙還是在溫綏的半強迫下開始聽電影,溫綏找了十多部經典的末世類電影,放在自己腿上一部部看。易懷謙就聽著裡面的慘叫聲,溫綏則一邊看一遍和易懷謙解釋劇情。


“喪屍你知道是怎麼樣的嗎?跟咱們的僵屍有點像,就是那種渾身都開始腐爛,走路一搖一擺,感受到活人氣息就追上去想吃的,被他們抓到咬到也會變成喪屍。還好咱們這末世跟喪屍沒關系,不過真要說起來,也不知道哪一種更可怕。”


溫綏又給自己開了一罐啤酒,眼神有點空,“除了最開始混亂的那一陣,其實末世後很多時間都變得很安靜。一個人一旦被變異菌吞噬寄生,很快就發不出聲音了,就像是變成一塊木頭一顆石頭,那些變異菌在人身上安靜的生長,最後噴出菌絲和孢子,而人作為養料,安安靜靜的就迎來了死亡。”


是的,這個末世,不像這些影視劇裡的那樣,死亡伴隨著悽厲的嘶吼和喪屍的喊聲,他們的死都是安靜的,悄無聲息的。


溫綏見過很多的死亡,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一個個倒下後再無聲息,隻有他們身上生長出來的變異菌,蓬勃生長。許多變異菌都長得很好看,顏色豔麗形狀奇特,甚至有些噴出孢子的時候,像開花一樣好看。


她還曾見過一個用來堆放屍體的變異菌銷毀地,漫山遍野的屍體,上面都長著火紅的變異菌,遠遠望去像是燃燒的花海一樣,隻有走近了才能發現在底下是無數堆疊的屍體,那場面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又悽慘。


“還是換個自然災害類的末世電影吧,這喪屍看的有點惡心。”溫綏晃晃腦袋,換了個電影。轉頭看見易懷謙坐的遠遠的,她好笑的問道:“幹嘛?害怕呀?”


易懷謙說:“這裡聽得到,靠的太近……不好。”


溫綏明白了,她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薄睡裙,還有白嫩嫩的大腿,又想笑了。“我說,你怎麼養成這個小古董一樣的性格的?嗯?我是你姐姐,你在不好意思什麼呀,快坐過來,咱們姐弟兩個親密一點才對啊。”


“你上輩子都給我換過衣服,現在這算什麼。”


——如果能回到硬拉著小瞎子看電影,喝啤酒胡吹的這個時候,溫綏一定會打死當時那個笑哈哈的自己。讓你他媽人模狗樣義正言辭的說姐弟不避嫌,一生當親人,神他媽一生當親人!你知道打臉來的這麼快嗎?


沙發上的空啤酒罐摔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溫綏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呵欠,一睜眼就看見了身旁縮在沙發裡側正在熟睡的易懷謙,雖然身上搭著毯子,但是他穿著的襯衫被拉開,露出了脖子和鎖骨上的顯眼吻痕。


溫綏的眼睛慢慢睜大,身上的睡裙哪去了?自己現在好像是真空,而且這身上的感覺……?她的目光從好像被□□了的小瞎子身上挪開,僵硬的看向地上亂七八糟的啤酒罐和紅酒瓶,還見到了易懷謙的褲子和自己皺巴巴的睡裙落在一處,最後發現自己的短褲還被壓在易懷謙果露的腳踝下面。


溫綏按住了自己抽搐的額角,什麼玩意兒,她和小瞎子睡了?不,她把小瞎子睡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來著?溫綏盯著自己胸口的吻痕開始頭痛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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