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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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走過來兩個丫鬟,兩人本來說說笑笑,可是見到小郡主一行人後,前頭那個綠衣丫鬟忽然驚叫一聲,仿佛見了鬼似得指著小郡主說:“夫、夫人?!”


小郡主已經被嚇了好幾次了,她的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大罵道:“你這賤婢,胡說什麼!”


綠衣丫鬟趕緊回答說:“小郡主恕罪,奴婢方才看錯了,實在是因為小郡主身上這件衣裳,與我們夫人最喜歡的那件衣裳一模一樣,遠遠看去有些分不清。”


小郡主覺得不對,她拉著身上的裙子,“你說這是你們夫人的衣服?”


綠衣丫鬟趕緊搖頭,“不是,肯定不是的,夫人的衣物已經全部燒掉了,可能隻是相似而已。”


越聽她這麼說,小郡主越覺得不對,“可是這衣服是你們府中下人帶著本郡主在那邊換上的。”她指著不遠處的小樓。


綠衣丫鬟的臉一下子白了,她抖抖索索的說:“那、那邊是夫人生前的住處,已經許久沒有人、沒有人去了,怎麼會有人把郡主往那邊帶呢。”


小郡主感覺毛骨悚然,剛才那地方是不久前死過人的?“你、你是不是在騙本郡主!”


“奴婢不敢欺騙郡主。”綠衣丫鬟說。


小郡主又驚又怒,“你去把你們府中一個叫白梨的丫鬟帶過來,本郡主要問問她為何將本郡主帶到那裡去,還給本郡主穿一身死人的衣服!”


聽了這話,不僅是綠衣丫鬟,在她旁邊那個丫鬟也抖索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還是綠衣丫鬟回答說:“可是,郡、郡主、白梨她十天前就死了啊。”


小郡主霎時渾身一震,她想起剛才碰到那個白梨的手,涼的跟冰塊一樣。難道,那是鬼?


“郡主!”


“郡主!”


幾聲驚叫,三四個丫鬟手忙腳亂的接住了往後歪倒的小郡主。“郡主您怎麼樣?”“郡主您沒事吧?”


小郡主眼前一陣發黑,她感覺渾身都不對勁了,掙扎著站起來,嘴裡說著:“我要離開這裡,快去找我爹,我要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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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裡,定慧王正隱晦的和裴舜卿說起削藩的事。他這幾日進宮,隱約聽到過削藩的傳聞,裴舜卿是天子近臣,對這事他肯定不會一無所知。定慧王也有自己的算計,他想若是將裴舜卿拉進自己的陣營,那日後削藩之事,自然不會那麼容易,他在南上京也總得有些安排。


可是,這一番話談下來,定慧王忍不住黑了臉。這裴舜卿油鹽不進,聽他那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還是主張削藩的,這不是與他對著幹嗎。這樣一個人,若是女兒真嫁給了他……


“爹!爹我們趕快回去!”小郡主這時候跑了過來,一張小臉嚇得煞白,二話不說拉著定慧王就要往外走。


定慧王莫名其妙,問她:“怎麼了你這是,發生了什麼,可是被人欺負了,說出來爹給你做主!”


裴舜卿也站起來,驚訝的道:“小郡主發生了何事,為何這般狼狽?”


小郡主看向裴舜卿,他站在桌前,笑容詭異。再定睛一看,那詭異的笑容好像隻是眼花,裴舜卿的表情十分端莊正直。


瑟縮了一下,小郡主認定這宅子裡有鬼,抽噎的拉住了定慧王的袖子哀求道:“爹,爹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這兒了!”


定慧王沒辦法,隻能帶著女兒匆匆離去。


裴舜卿一路將他們送到門口,禮節一點沒落下。目送定慧王的馬車離開,裴舜卿轉身走進府裡,裴府大門一關,裴舜卿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管家,今日你們辛苦了,每人多發一月月銀吧。”


裴舜卿轉回後院,坐到應嫻面前。


“事情解決了?”應嫻問。


“自然,我看那小郡主,再也不會想嫁給我了。”裴舜卿答。


應嫻想了想,“你這樣做,不是得罪了定慧王麼,他找你麻煩怎麼辦?”


裴舜卿笑著搖搖頭:“我得罪的人難道還少嗎。我與定慧王交惡,是一件好事。”


“怎麼說?”應嫻問了一句,忽然又恍悟道:“哦,我知曉了,因為定慧王是藩王?”


裴舜卿點點頭:“正是,皇上可不希望我真的與藩王攪合在一起。放心,這事,皇上會保我。”


應嫻嘆了一口氣,看著裴舜卿的眼神頗為憐憫,“你們當官真是累啊。”


裴舜卿盤腿坐在榻上,聞言擺了擺手指,“非也非也,其樂之無窮也。”


“行,你開心就好。”應嫻啪的將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來陪我下一局先。”


第178章 我的妻子復活了也變小了18


小郡主回去後就生了一場病, 之後要死要活不肯在南上京找夫婿, 硬是要回封地去,定慧王沒辦法, 等小郡主病一好,就提前帶著小郡主回了東南封地。


這事又引起了一番議論, 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當事人站出來說,所以大家依然隻能是靠猜測。有人說是小郡主看上裴舜卿, 但是被拒婚, 於是傷心欲絕之下就病了。也有人猜小郡主是在裴府裡遇上了不幹淨的東西, 否則定慧王為何還請了一個道士入府?


裴大人又給無聊至極的南上京百姓們制造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十分的樂於奉獻。


入冬的第三場大雪,百官們都放假了, 辛勞了一年, 終於可以好好歇歇, 與家人聚在一起,享一享天倫之樂。裴舜卿不用去上值,也不用去給皇帝開小灶出謀劃策,留在家中的時間多了,每日裡就和應嫻待在一起。


應嫻發現這位‘君子’懶散起來的時候, 好像連骨頭都沒有, 躺在榻上蓋著皮毛褥子, 一天到晚腳不沾地, 眼睛都半眯半開的。


這真是奇了, 往年冬日裡,他不還是時不時忙忙碌碌沒個闲的嗎?偶爾見到他,都正經嚴肅,一言一行都穩重得體,現在怎麼相差如此之大?


這會兒連跟她下棋也是撐著腦袋,懶懶散散,好像根本沒有認真下。但是從她沒能贏過裴舜卿一局來看,這棋裴舜卿還是有認真下的。


“裴舜卿,你是不是很累?”應嫻看到裴舜卿縮著腦袋躺在那,好像要睡著了,忍不住問。


裴舜卿睜開眼睛,“還好,不太累。”


應嫻:“你要是累了,就幹脆到床上去睡吧,我又不需要你陪。”她還記著之前裴舜卿那臉色蒼白弱柳扶風的樣子呢,總感覺裴舜卿是傷了底子還沒恢復過來。


昨晚通宵看話本,導致現在困意燻天的裴舜卿伸了個懶腰,渾身的懶氣蒸騰,連語氣都懶洋洋起來,“可是我需要夫人陪啊。”


他說完坐起來,穿著鞋踏踏踏出去了,過一會兒又拿著一個火鉗子和一籃子板慄紅薯之類的東西過來,身後還跟著個端火盆的小廝。


“放這兒,別放那邊。”裴舜卿讓小廝把火盆放自己腳下,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用火鉗夾著板慄扔進碳火堆裡。


應嫻扒著桌子看那火盆,被裴舜卿伸手攔了攔,“別湊近,待會兒火星子飄到你身上去了。你等一會兒,我給你烤慄子吃,這裡還有小紅薯,烤著也好吃,給你烤兩個?”


應嫻沒試過這麼吃,聞言滿臉的好奇,“這也能烤著吃嗎?”


裴舜卿倚著桌子笑,用手裡的火鉗子敲了敲炭盆,“自然能,我小時候常常這麼吃。”


應嫻來了興趣,眼睛盯著炭盆,見裴舜卿把紅薯放進了炭盆裡的灰堆中埋起來,板慄則是放在火上烘烤。香味沒一會兒就開始四處飄散。


應嫻吸了吸鼻子,有點沒心思琢磨棋局了。看了一會兒碳盆,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放在了裴舜卿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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