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對方騎了一輛摩託車,看得出來,急匆匆趕來的,後視鏡上還掛著他打包來的海鮮。


  一摘頭盔,問她:“我騎車帥不帥!喜不喜歡。”


  禮汀慌死了,她臉紅到了極點。


  心想楊洵為什麼要問這種有的沒的,更解釋不清了。


  她完全不敢抬起頭看他,緊張地接下他手裡的紙袋。


  江衍鶴已經轉過臉來,手插在褲袋裡,低垂著眼簾,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等我一下,我把衣服拿給他。”禮汀看向楊洵,輕聲道了句謝謝。


  她從紙袋裡,拿出一件淺灰色的連帽衫,摸了摸,很柔軟,那人穿著應該很舒適吧。


  她被兩個男人注視著,渾身不自在起來。


  低著頭,往江衍鶴那裡走。


  “睡過了?”那人眼神不善地盯著楊洵,問。


  禮汀在半路上,聽到沒來由地這句,嚇得差點平地摔,“你說什麼呀,怎麼會。”


  “尺碼。”江衍鶴沒什麼情緒,卻盯得楊洵脊骨發涼。


  楊洵才驀然反應過來。


  原來他揣測出禮汀穿s碼,像極了曖昧關系後的熟悉。


  眼前的男人,似乎為了他的存在,不悅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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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洵接到禮汀的電話的時候。


  他還準備調侃她,一如既往地善良。


  哪有在海裡撿一個人的說法,誰料對方著急又慌張,很快就掛斷了。


  如今看來,這人的氣質像極了打怪到最後,壓軸出場的大佬。


  一副全世界和他有仇的感覺,冷酷,沉鬱,危險,並非善類。


  “你是誰呀?”楊洵疑惑的問,他眉梢跳了跳,隻覺得這人不好惹。


  禮汀走近江衍鶴,她這才發現對方是在按捺怒火,甚至沒分心思給她。


  他眼裡黑沉一片,就像烏雲一樣遮天蔽日,看起來對楊洵特別提防。


  “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和她,關你什麼事?”楊洵疑惑反問,他看了一臉禮汀。


  她顯然特別在意這男人的情緒,以至於眼睛裡完全容不下別人了,緊張又愛慕地盯著他。


  真的就一副,他動怒,她就會獻祭的模樣。


  對比下午他和謝策清吵起來,她溫柔規勸的感覺不一樣。


  楊洵不高興了,他皺著眉:“你怎麼比那個謝策清還煩人,我中午就說了,我已經開始追她了,下午,她還和我約會呢。”


  他以為對方聽到這段話,會像謝策清一樣大喊大叫,狂熱又幼稚。


  但對方尾音卻沙啞又懶倦,仿佛置身之外一樣。


  江衍鶴說:“恭喜。”


  他靜默地呼吸著,沒接禮汀遞過來的衣服,像一頭孤獨的野獸一樣,轉身就走。


  禮汀說不清她心裡是什麼感覺。


  好疼。


  她眼角酸澀,手指發抖。


  她以為江衍鶴再也不理會她了。


  她愣在原地,然後帶著哭腔,叫他的名字。


  “江衍鶴。”


  禮汀心如刀絞說,你不想聽我把事情解釋完嗎?


  那人沒有回頭。


  她站在路燈下的身影孤獨無比,手上還拿著給江衍鶴穿的衣服。


  她沒去追他,隻是蕭條地站在原地。


  少女的影子纖細,形單影隻。


  “他想走就走啊,被你救了還怎麼多事,誰要慣著他?”楊洵走到禮汀身邊,安撫她道。


  但禮汀不動,也不理他。


  仿佛她和他之間,壓根容不下其他人。


  她再也不要搞出那些讓他吃醋的小伎倆了。


  不行的,禮汀想,離開江衍鶴我會死掉的。


  她隻是望著前面的人影,叫他:“鳥鳥。”


  她說,“剛才鳥鳥就是這樣教我遊泳的,讓我不要怕,勇敢地到你身邊來。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所以我一點一點遊向你。”


  “所以鳥鳥,是你救了我。”


  “因為我知道,隻要我需要你,你就會來,哪怕我沒有和你講我遇到危險,你都會來,永遠會。”


  禮汀聲音顫抖。


  “……現在,我叫你過來,你也會回來的對不對。”


  楊洵沒來由想笑。


  這是什麼神經病昵稱。


  太不符合那個看上去暴戾又冷漠的人了。


  但那個徑直往前走的人影,已經停下來了。


  他的眼睛猩紅得可怕。


  但是他走回來了。


  越來越近。


  禮汀甚至能聽見她轟鳴遽烈的心跳。


  他真的,為她回來了。


  原來他舍不得拋下她一個人。


  他說完恭喜,還是不可能對她從心底裡說恭喜。


  她和別人,不一樣的。


  禮汀微微笑,甚至不由自主地迎上去。


  他走99步,她也要陪他走99步,而不隻是走1步那種迎上去。


  明明那麼渴望愛情,渴望被關心,渴望被愛的自己。


  為什麼遇到世界上最愛的人,卻舍不得勇敢一點呢。


  兩人在中間遇見。


  那人把禮汀堵在欄杆上,盯著她,掐著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說,你是誰的。”


  禮汀不願意再和他玩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她想,過去那麼多傷痕累累,全是江衍鶴一個人在危難裡面救她。


  黑水,汪洋,深不見底的大海,窒息的感覺和被拋棄的恐慌,他一一陪她面對。


  所以在江衍鶴要確認,她是否全然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候。


  她不會讓他孤獨,會給他肯定的答案,會舔舐他身上的血絲,會走近他。


  在他害怕的時候,幫他捂住眼睛,在他需要問題的答案時,給他一個答案。


  “說話。”


  “我是你的。”禮汀白皙的皮膚,一碰,就被那人掐出了紅痕,就像玉被人揉壞了一樣,讓人充滿欲和邪念。


  痕跡就是她對他獨一無二的寵溺和歸屬。


  江衍鶴不顧楊洵在身邊。


  用那雙被她舔過,咬過無數次的手指,攬住她的肩胛,死死地把她摁在懷裡。


  禮汀閉上眼,和他廝磨著,她本來渾身顫抖,貼緊在那人滾燙的皮膚就一點都不冷了。


  她被他的呼吸弄得熱氣騰騰,鼻尖有了細汗,脖頸突如其來刺痛難耐。


  被咬了。


  就像一種恍若獨佔的標記,給予愛意的懲罰。


  她沒辦法再撐著欄杆站住,向地面滑下去。


  那人就隨她滑下去,就算到了地上,也壓著她親,不準她看楊洵一眼,單手蒙住她的眼睫。


  禮汀的睫毛在他手心微微翕動,像撲稜著翅膀的蝴蝶。


  有點痒,但是,還不夠。


  兩人彼此黏糊,親密到旁若無人的地步。


  仿佛一點潔癖都沒有,就是在塵土裡兇橫地咬她,吻她。


  禮汀躺在海邊公路的塵埃裡,被人在路燈下大張旗鼓地宣誓愛意。


  覺得她身上壓著一頭野獸。


  那人脅迫著她的後頸,逼她交出唇來獻祭。


  反復問她:“你是誰的?”


  “你的。”


  “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我是誰?”


  “江衍鶴。”


  “你是誰的?”


  “我是,江衍鶴一個人的。”


  她一遍一遍哄著他,安撫一樣,溺愛地回應他的話。


  他也會渴求我到這種地步。


  她眼裡波光粼粼,乖巧又寵溺地抬起脖頸,安撫地摸摸他頭發。


  江衍鶴眼睛裡通紅,和之前那種置身之外的冷眼旁觀不一樣,危險地眯著,埋進她懷裡。


  本來骨頭碎掉一樣痛不欲生,也沒打算講任何軟弱的話。


  現在被她身上的水生調的香氣治愈了一些,他喉嚨裡壓抑地虛聲嘆息。


  禮汀寵溺地對他講:“鳥鳥,我在呢,我不要別人,我說過永遠陪著你。”


  她嘴角還湿漉漉地掛著水痕,眼尾泛著紅。


  趁著那人專心使勁咬她鎖骨上的雪白皮膚,疼痛和安穩在腦袋裡交煎著。


  禮汀對站在一旁地楊洵笑了,就像得逞了一般。


  她瞳孔霧蒙蒙地,似在告訴楊洵。


  是的沒錯,我屢教不改,無可救藥,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


  “你懂了嗎,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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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似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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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被他吻著,環住他的肩背,毫無章法地小聲喘著氣。


  還沒感知到危險,全心全意地眯著眼回應他。


  表現得一副放蕩到沒有羞恥心的樣子,耳朵尖卻紅透了。


  在海裡被他咬破的唇角,被那人含在嘴角湿漉漉地舔。


  禮汀又痛又爽地渾身戰慄,他的手肆虐地快把她揉碎掉。


  不管是世界上任何人在旁邊,她都想給別人炫耀屬於她的江衍鶴。


  江衍鶴壞心眼地親她脖頸上,停頓在之前他掐咬出的痕跡那裡,用鼻梁摩挲。


  禮汀被他吻得腳尖蜷縮起來,攀著他的身體,細細顫抖。


  但是甜蜜和親密的氛圍,很快就被遠處汽車的鳴笛打破。


  江衍鶴迅速把從地上抱起來,把她摟緊在懷裡。


  禮汀踢著光滑的小腿掙扎了一下。


  她執意要撿起地上那件,被兩人蹂.躪髒的灰色連帽衫。


  江衍鶴寵溺地默許了她的小動作。


  他環過她的腿彎,把她抱起來。


  禮汀騰空後,她害怕他被秋季的海風吹感冒,專心致志地給他搭上那件衣服。


  江衍鶴頭發凌亂,下颌還有輕微地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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