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為什麼還要斤斤計較這個呢,朋友之間也能送擺放的掛件。


  可是翡姍篤定,禮汀沒有和她爭搶江衍鶴的資格。


  J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翡姍束起頭發,恰到好處地讓坐在斜對面的禮汀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祖母綠吊墜。


  “這個好漂亮。”翡姍的朋友勞拉恰到好處的贊嘆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翡姍:“這個吊墜,是J的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看起來很精致的樣子,是把你作為他的孫媳婦給你的吧。”


  克莉絲汀:“我猜是的。因為隻有sanve和他最般配了。”


  聽他們講完這些話的一瞬間,禮汀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人掐住了。


  “不知道,這些東西,禮小姐有嗎?”翡姍問。


  “你跟了J那麼久,不可能他什麼都沒給你吧。”


  “他隻是單純地玩玩你嗎?”


  “怎麼會沒有。”禮汀淡淡笑著,給他們展示手腕絲帶和脖頸的鑽石:“這兩套鑽石價值十億。”


  她露出脖頸choker的那一瞬間,她們都看到了絲巾下面裸露在外的吻痕。


  鑽石璀璨的光芒,被窗外的光線照射,反射在她的耳廓夾,脖頸和手腕上,閃閃發光。


  翡姍無法想象,她痴迷的江衍鶴,是如何在禮汀的身體上肆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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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禮汀真的很美。


  禮汀纖秾脆弱,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要消失。


  她就像溜出來騎摩託在羅馬街頭晃蕩的公主。


  她是自由的,沒有人能留住她,價值十億的鑽石,她也無所謂地遮掩在衣料下。


  禮汀柔軟的睫毛微顫。


  她說,還想看嗎,我還有他親自戴上的釘夾,鑽石在鶴眼處,是價值連城的粉鑽。


  “鑽石太大了,穿衣服不方便我就沒帶,但你喜歡,我可以送你。”


  “因為他可以給我買很多類似的鑽石——”


  禮汀清冷地說:“而且,看起來你比我更需要靠這些炫耀自己。”


  翡姍覺得禮汀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態度。


  任何事物都是很無所謂的。


  那人鍾情於誰都無所謂,他給她的禮物她就接受。


  但禮汀看起來,真的好神秘。


  被J小心保護起來,不染塵俗的樣子,沒有一點點對金錢的欲.望。


  如果禮汀和任何人在一起,對方可能都會患得患失。


  她能感受到禮汀身邊坐著的男人的小心翼翼。


  禮汀的人格魅力是任何人模仿不來的。


  除非,那個人是江衍鶴,他們應該長世間呼吸相抵,心跳相貼,骨肉不分,靈魂相契。


  翡姍不知道禮汀和江衍鶴在一起多久,身上才有一種江衍鶴獨有的,讓人迷戀的氣質,仿佛能從靈魂深處誘惑到一個人。


  她和江衍鶴,好像永遠都處在同一頻率。


  “我總覺得,我和J的羈絆最深,畢竟他救下我,卻沒有救下你。”


  翡姍穩了穩混亂的心神。


  江衍鶴對她父親的尊重,是目前她的最大籌碼。


  “可能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一個人才能真正抉擇出他心裡那個人究竟是誰。”


  “禮小姐,陳浩京在外面等我們,你願意和我玩一個遊戲嗎?”


  翡姍挑了挑眉梢:“你就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現任女朋友也是你。我想和你打個賭——看J到底會選誰,如果他最後選擇的是你,我願意單方面放棄他。”


  “不過。”翡姍狡黠地笑起來:“如果是我的J舍不得我,回頭選擇我,我一定不會撇下他——”


  “好。”禮汀垂著眼,淡淡問:“賭什麼。”


  她孑然一生,身邊的幾個親人朋友都各有歸屬,沒有什麼拋不下,也沒有什麼可失去。


  母親的基金業兮月阿姨會打理,玟玟的事業也蒸蒸日上。


  唯一的羈絆是江衍鶴,如果他也要被自己拱手輸給別人。


  那這個世界上已經徹底沒有自己留念的事物了,一點點也沒有。


  穿過長長的走廊。


  在穿著西服的陳浩京的帶領下,兩人順著來到地下室的酒窖裡。


  翡姍走在禮汀的旁邊。


  她感覺身邊的人身上,有一種清冷又朦朧的香氣,就像孤清月色下的山巒薄霧。


  翡姍打開了話匣子:


  “我並不是無緣無故喜歡上他的,papa對我要求很嚴厲,在我十三歲的少女時代,有一次偷喝了一點江爺爺的藏酒。誰知道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在江家的家族晚宴上,父親逼著我喝完一整瓶烈性的酒。”


  “我迷戀的少年,穿著黑毛衣擋在我身前。他說,他替我喝。我爸爸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怎麼培養我成為他的弱點。”


  “喝完後,他當晚胃疼發作。我看到他被私人醫生簇擁在床上,手腕是那種沒有血色的病態白。我給他吃那種玻璃彩紙包好的糖,說謝謝他。他說不用,不需要我感激,隻是不想看我被papa利用。”


  “我就一直覺得,他心裡有我。我也希望成為他的弱點。”


  “陳浩京在我來的路上,和我說最壞的打算,就是J一直以來把我當他的妹妹。我不想做他的妹妹,隻想和他睡覺。”


  翡姍說完以後,禮汀很久都沒有說話。


  她我以為這個清冷近仙的人,在吃醋,心裡有微微的得意。


  “你怎麼不說話。”


  “我隻是在想,他當時到底有多疼。”禮汀語氣很淡,但是帶著一點顫抖,充滿了無盡的心疼意味。


  翡姍一愣。


  陳浩京在叫住她們的名字,隨即說:“聽小鶴說,他已經下飛機往這裡趕過來了。現在你們各自選一種酒,如果你們之間誰選出的酒,和等一會小鶴隨意挑選的酒,一模一樣,就贏了。”


  “酒嗎?”禮汀問:“是用這個打賭嗎?”


  翡姍笑著說:“當然啦,因為伏特加,我才愛上J的。但是聽完我的故事,伏特加這一系列的酒,都歸我所有啦,你選就是犯規哦。”


  禮汀:“嗯。”


  她回答的氣息很輕,很遠又空靈,很短促地停下,像她的人一樣,脆弱,極其容易消失。


  翡姍:“你和他有什麼深刻的記憶嗎,關於酒的。反正我篤定,J一定會選擇伏特加的——我說你呀,就別執著了。你和他隻是露水情緣,在葉片上晃晃,看似激烈,天一亮就散掉了。”


  禮汀聽見這個比喻,睫羽微顫。


  雖然美到不沾一點點煙火,但是想起這句話,還是會心疼。


  “我當然沒有和他有關的記憶。”


  禮汀臉上有控溫燈暖黃的柔光,把她渾身渡上光暈:“我隨便選一瓶廉價的白葡萄酒就好。”


  她看了一下酒櫃,在地上不起眼的角落,抽出一瓶不過千的平價白葡萄酒,向兩人走過來。


  禮汀眼睛裡有笑,易碎的,致幻的笑容:“這瓶吧。”


  “現在你們兩人都選好了。翡姍選的是羅索波羅伏特加,禮汀選的是日本甲洲白。”


  “確定嗎?”陳浩京問。


  翡姍:“當然確定了!”


  禮汀:“嗯,就這個。”


  “等一會J到了以後,他會在平板電腦上點餐,在四萬種藏酒裡,選出一瓶他今天想喝的酒。為了防止你們作弊,等他選好,你們再出去吧。”


  陳浩京接了一個電話,掛斷後。


  他抬頭,對她們講:“小鶴已經來了,我馬上親自去頂樓,陪他選酒。”


  “兩個裡面選一個算什麼,他一定會在四萬種類的酒裡面選中我的。哪怕沒有選中,他也會和陳浩京一起喝伏特加酒,來思念我papa。”


  翡姍目送陳浩京離開,轉頭看向禮汀:“你別掙扎了,你一定會輸掉的!”


  “那就輸掉好了。”禮汀端詳酒窖上的壁畫。


  她好想念兩人在京域的家裡,酒窖裡掛的伊斯坦布爾風光圖。


  “輸掉就必須離開他哦。”


  翡姍頗為得意地笑起來。


  片刻後她又看見禮汀脖頸上的吻痕,她立刻按捺不住刺激的心緒,帶著醋勁兒的尖利和八卦。


  “J真的會那麼用力地索求你嗎,他在床上很欲?”


  “經常舔我算嗎?”


  禮汀輕描淡寫地說,她隨意找了一處酒架坐下來,朦朧又欲:“我身上各處,他都舔過。有的時候,被他舔煩了。我就把他鎖起來,讓他兀自發情,卻怎麼也碰不到我。”


  她繾綣地撩起發絲,風情萬種地斜倚著:“我喜歡看他為我瘋狂的樣子。得不到完整的我,卻被卷入欲.望的漩渦。他在下一次能得到我的時候,就會放肆到極致。”


  “你說是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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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選一算什麼,他一定會在四萬個裡面選中我。”


  明天再來檢查錯字。


  下章大概29號吧,字數也是8k


第74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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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鶴經過很長的花園遊廊。


  夏末的風薰然舒暢,小蒼蘭和馬鞭草掩映。


  戀人還在等待他光臨。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他鋒利的側臉線條在柔和無比,踏過建築瓦礫的陰影面。


  忽然,他聽到身後有人用中文,很急促渴切地叫他的名字。


  察覺到他沒有回頭的意思。


  來人又換了叫法,帶著哀求的意味:“主人。”


  蔣蝶聲音有些發顫,“別不理我,不要拉黑我。看在我之前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


  她接著祈求到:“我跟著謝策清來了,我真的好想再見您一面。”


  江衍鶴沒回頭。


  他隻是停下腳步,冷淡地說:“前晚那些質問我的短信。你越矩了,我不喜歡和刺探我私生活的人打交道。”


  “我努力著嘗試關心您,昨晚謝策清和禮汀聯系上了,而且禮汀一直留著謝策清的電話,我覺得他們已經暗通曲款很久了,況且我覺得禮汀並不是什麼好.....”


  “我的人,需要你來評價嗎?”


  “對不起,事實上我已經嘗試很多次和您聯系,你都不會再理會我。我隻能靠著和您單方面發消息,匯報謝策清的情況聊以慰藉。”


  蔣蝶嘗試著打感情牌:“求您,不要拉黑我,當時你教我拆散他們的時候,我很乖,一一照做了。因為您幫我解決孩子的事,我一直把您當恩人看待。禮汀做到的事,我一樣可以做到。我也能報恩,永遠陪在您的身邊,不像她一樣三心二意。”


  江衍鶴不發一言。


  他隻是聽著,把煙抵到唇間,低頭點燃。


  陽光寸寸傾斜。


  聽到蔣蝶說禮汀三心二意的時候,他的脊背驟然緊繃,就像獵物踏入領地,被巡邏的野獸看見。


  “誰和你說,她三心二意的?”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來。


  或許是因為昨天才進行了一場生死談判的緣故。


  現在的他的神經還是繃緊的,沒有絲毫松解,依然保持思辨和清醒。


  “就算撇開她....我.....我真的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你還可以為我做什麼?”


  江衍鶴翕動睫毛,捏煙的手腕隨意伸展了一下,骨骼颀長,兼具力量:“難道有人告訴你我最近很缺人手,慫恿你回來找我。”


  “不是的。”蔣蝶的身體僵了一下。


  她咬住下唇,捏緊手機。


  “我不要錢,也不想待在謝策清身邊了,我在德國學得是行政,當時就為了和您離得近一點。”


  “是嗎。”他哼笑了一聲,扭頭向蔣蝶走過來。


  火星在他指間明滅。


  具有壓迫感的男人,距離拉近時,莫名有種囂張到讓她恐懼的心悸感。


  “這麼迫切地想要奉獻自己?”


  蔣蝶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


  “您...您同意了嗎。”她迫切又激動地顫抖著聲音。


  聞言。


  江衍鶴笑了,捏煙的手掌上青筋微透,白煙氤氲。掠眼過來的時候,唇角有點笑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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